作者:星期十
“我会把我的所有技能转移给[安]。”K说,“无限世界限制的不是我,而是[强者],它害怕强者破坏公平。既然身为强者的我没办法进入,那么就让我成为弱者。”
“我会想办法让[安]变得强大,但需要你帮一下忙,不过这次的积分可能要先欠着。”K有些无奈,“等我把他带出来,我会连本带利还你的。”
海女不理解:“既然你要把你的[实力]转移给[安],那么为什么还要亲自前往?你的一次次行为已经让虞荷身边几乎充满着[你],他会被很好保护,不会和从前一样被欺负。”
“我不信任他们。”
“我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自私自利,狂妄自大,自以为是,是所有[恶]的汇总。”K自嘲一笑,“我确定其他的[我]一定会被吸引,但我不确定他们能否为了他放弃自己的利益。我比谁都要清楚,我的优越感与好胜心。”
K追求刺激与新奇,喜欢挑战,喜欢极端,拥有近乎病态的好胜心与占有欲。
他确定自己不会伤害虞荷,但他不敢保证,其他的自己是否一样。
为了赢,为了那可笑的自尊心,也许[他们]会在最后关头放弃虞荷,让他成为优秀战绩上的垫脚石,又或是记忆中的战利品。
K不敢冒险。
“你做了这么多,万一他不接受你呢?”
“他会喜欢我的。”
如此笃定的回答让海女不由失笑,她觉得有趣极了:“真有意思。你不相信你的其他[自己],却愿意相信他会爱上你。”
在充满恶的无限世界,任何奉献都像奇观。
许久,海女才说:“我能帮你将你的技能转给[安],但你无法用本体进入副本。你必须想办法消耗自己,让自己处在[极度虚弱],只有这样才能骗过无限世界,才能骗过副本。”
K说:“我知道了。”
-
这也是为何虞荷看见K时,他面色极其苍白,本就深刻的下颌线愈发瘦削。
又因为他很高,显得衣服下的身躯更加羸弱,好似浑身只有一副骨架。
K看着虞荷,目光是前所未有的专注,虽没有开口言语,虞荷却能够感受到,他好像很高兴。
虞荷缓慢地眨了眨眼,试探性上前,K没有躲,他便伸手碰了碰袖子下的手。
K却缩回去了。
跃跃欲试的小脸倏然有些低落,继而娇气地发起脾气:“你躲什么?”
K愣了愣,摇摇头:“我的手现在不好看,有伤,还有灰,会把你弄脏的。”
他记得,虞荷最爱干净了。
虞荷也确实很爱干净,听见K这么说,心中稍微舒坦些。他扯扯K的袖子:“他哮喘发作了,你有办法吗?”
与看向虞荷时温和的眼神不同,K垂眸看安时眼底不带一丝情感,有如望着一团死物。
开口却是十分温和,透着安抚:“没关系,马上就会有人来帮他。而且他的异能很强大,再过几分钟,他会自己好转。”
是吗?
竟然这么神奇。
虞荷没有怀疑,他见识过许多次异能,冰、电、藤蔓……每个异常都十分强大,且持有者的身体素质极佳。
有了伤口后,都会很快痊愈,安也会马上自愈吧?
虞荷这么想着,马上将意识不清的安抛之脑后,小步小步走到K面前,抬起尚且湿红的脸,委屈巴巴道:“他们打架好可怕,吓坏我了。”
他一向很怕这些。
好不容易出现一个人,还是熟悉的人,他便忍不住哭诉,表达内心委屈。
眼前的手刚抬起一点,又迅速落了回去,虞荷有些失落地低头垂眼,他刚刚都准备好把脸凑上去了的……
他总觉得K是想摸他的脸哄他。
但K只做到了哄他:“那我们离开这里好不好?我带你走。”
虞荷乖巧地点点头:“好。”
身后动静愈演愈烈,气温骤降,暴雨倾盆,属于[觉醒者]的战场在此展开,空气中尽是骇人的血腥味。
此时的教廷,仿佛化身地狱。
跟着K走了没两步的虞荷,又感到身体疲乏,提不起力气,他的体力本来就不好,当下主动拉住K的手,娇娇气气地抱怨:“好累,走不动了。”
期待的眼神异常明亮,虽没有直接表达诉求,眼中之意却很明显。
K问:“要背吗?”
“要!”
虞荷脚步停在K的背后,K弯下腰,将虞荷托了上来。
其实他并不舒服,K真的瘦了好多,可以用瘦骨嶙峋来形容。
但他还是很喜欢,有一种莫名心安。
K的脚步虽然很慢,但是很稳,紧绷久了的心脏缓缓松懈下来,泛起密密麻麻的困意。
等虞荷醒了,他才发现自己同K在一个小山洞里,山洞内提前铺好了软垫以及松软枕头,周围环境很干净,显然是提早打扫过的。
在他发呆时,K俯过身揉揉他的脑袋:“醒了?饿不饿。”
“饿。”乖巧的虞荷任由他摸,还主动蹭蹭,紧跟着求夸奖般抬起小下巴,露出湿漉漉的眼,“想吃肉!”
他的讨好果然别有所图,一定是睡醒饿了,想要K给他好吃的,所以才一直蹭K的手掌心,试图用讨好的方式换来食物。
笨拙的讨好,聪明的行动。
K很受用。
“刚抓了只野兔,还有之前剩下来的鹌鹑蛋。”K用鹌鹑蛋敲了敲虞荷的脑门,“发什么呆呢?”
逛街白嫩的额迅速浮起粉红,虞荷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呆呆愣愣地看着K。
过了几秒,才意识到自己被欺负,迟钝地用双手捂住自己的额头,眉眼低垂脑袋低下。
竟是自己生起了闷气。
和K第一次见到虞荷一样,被欺负也不敢为自己讨回公道,受委屈也不会说。
怎么会有这么笨的笨蛋。
K在帮虞荷剥壳,一旁的虞荷得不到哄,很生气地翘起眼睫,小脸愤怒极了:“你为什么欺负我!”
“欺负你怎么了?”K笑着反问他,又伸手摸了摸他额心的红印子。
虞荷偏头躲开,他便凑过来,将鹌鹑蛋送进虞荷口中,“好吃吗?”
“嗯……”虞荷点点头,又气道,“不好吃。”
虞荷越想越生气,吃完K剥完的鹌鹑蛋后,又板着小脸不肯搭理人。
“很疼?”
面对K的询问,虞荷只是捂着脑门不说话。
“生气了?”
躲开K递送过来的手,这次的虞荷看见K的手,骨骼分明的手上满是擦伤,手背上有深深浅浅的疤痕,好似被利斧砍过。
他一时间有些无法回过神,呆呆看着那些伤口,连K什么时候将手藏在身后都不知道。
这就是K不肯和他牵手的原因吗?
虞荷说不上来自己是什么心情,眼眶酸涩,有些类似委屈,但又不像委屈。
当他感到委屈时会想掉眼泪,虽然现在的他也想掉眼泪,更多的却是想和K牵手。
K的表情云淡风轻,只是眼中有着不易察觉的懊恼,不该为了方便剥蛋把手套摘下来的,果然吓到他了。
“我哪敢生气。”虞荷嘀咕着,声音很轻。
既然已经被看到,K也无所谓其它了。将虞荷抱过放在腿上,冰凉的手指抚摸额头正在逐渐褪去的红印子:“你可以敢。”
骗子。
刚刚还拿鹌鹑蛋砸他脑袋,现在又用这么温柔的语气哄他,马后炮地说好听话。
虞荷哼哼两声,娇气地使唤人:“我要吃兔子!”
兔肉已被提前分成小块肉粒,一块肉粒大小恰好同他嘴巴差不多大。
K比谁都要知道虞荷的口腔小,嘴巴小,有时候吻得狠了,连口水都包不住,只能可怜兮兮地外漏。
但这样也有一个好处,虞荷的敏感点很好找,随便吮几下舌头,舔几下上颚,都会颤得直叫。
垫好肚子后,虞荷稍微来了些精神,K帮他擦擦嘴巴附近的油水。之后,他问:“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K也来这个副本了吗?
可是这个副本回报不高,K为什么要来呢?
K:“不管你去了哪里,我都会找到你。”
奇怪的回答。
虞荷的小脸愣愣,眉头缓慢皱起,似是很认真思索其中深意。
但他确实不爱动脑,以至于思索一直比较缓慢,比较迟钝。
想不明白的虞荷有些着急,后背的手还在安抚性地抚摸,他干脆直接将K抱住,声音很低,浸满浓浓的依赖:“好难受。”
“难受?”
“嗯……”
虞荷有些难为情,眼神躲闪:“好粘。”
先前的东西还没有处理掉,K只是帮他简单擦拭,害怕将虞荷弄醒,故而没有深入打扫。
加上虞荷睡觉出了些汗,浑身黏糊糊的,爱干净的他极难忍受。
“我帮你,好不好?”
“好。”
虞荷向来乖巧,此刻顺从的他极度听话,甚至为了让K看得更清楚,还会主动用手打开。
他费劲地扭过一点头,含糊不清地问:“能看清吗?”
K敛着眸,本就瘦削的手背指骨凸出,缓了好一会儿,才压抑下翻涌的心情:“看得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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