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星期十
难道路要自己开车回去?
按捺住好奇心,在原地等了很久,可前方都没有动静。
终于,安德斯再也无法忍耐,选择下车前往。
原本安德斯是想当面质问他们,但不知为何,一路上他看到虞荷露出很开心很依赖的姿态,又无法狠下心。
路很会哄人,准备小礼物,耐心地陪着虞荷,没有丝毫不耐。
比起只知道对虞荷冷暴力的他,路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扪心自问,如果是他自己,他能受得了自己这种恋爱方式吗?
虞荷会和路纠缠不清,好像都是他的错。
同时,安德斯比谁都要清楚,他这个同母异父的哥哥,手段到底有多阴狠,同时又多擅长用温柔的外表掩饰自己。
而且虞荷又乖又单纯,胆子又小,一定是路使用了非常手段,才把虞荷哄得团团转。
虞荷才是受害者。
在车身周围转了两圈,车窗贴了特殊的膜,无法从外头看到里头。
想透过前方往后看,里头却升起了隔板。
这张英俊的面孔少见的出现无力的恼怒。
安德斯年纪尚轻,且自小接受父母管束,拥有极高的道德标准。
他不希望通过大喊大叫的方式把事情闹得很难看,同时也不希望将动静闹大,引来他人的闲言碎语。
司机为什么会下车?难道他们又去了别的地方,不在车里吗?
他又不死心地看向车窗,将脸贴了上来,希望借此看到些什么。
依旧一无所获。
放大的年轻面孔完全贴在镜面上,富有穿透力的目光仿佛要越过车窗凌迟车内的人。
与这样的目光对上,虞荷大脑短暂放空,心脏都紧了紧,继而躲闪着蜷起。
却被扣住脚腕,强势按回。
“他看不见我们的,”小腿处落下轻轻一吻,带有明显的痴迷,“除非你把窗户打开。”
虞荷更加不敢乱动,生怕自己失手按到什么按钮,从而将车窗打开。
他看见安德斯在车外露出又懊恼又愤怒的表情,好像真的对车内发生的事一无所知。
这也让虞荷愈发紧张,甚至伸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呼吸都不敢大声。
生怕让外头的人有所察觉。
靠坐在车内座椅上的虞荷,单腿曲起,另一腿搭在真皮座椅上,脚踝被人扣住。
低头呆呆看人时,路也恰好抬起头,柔顺金发凌乱地散着,领口微微开了一些,完全没有往日优雅绅士的姿态。
“甜心,你的腿好漂亮。”路哑声道,“脚也是。”
接着,路轻笑道,“怎么这么小。”
“还这么白。”
他说,“衬得我好过分。”
路刻意逗他,拿他的脚比了比,“你的脚好像更短。”
哪有那么夸张,只是比寻常人的脚要小一些。
因为本身骨架小的缘故,加上虞荷不爱走路,更不爱运动,皮肤又嫩又白,连带脚上软肉也同样如此。
虞荷是想要反驳的,可是看了一眼后,小脸蛋懵了懵,触电似的弹回目光,不敢再看。
太可怕了吧……
脑袋白茫茫一片,虞荷对这方面的知识不算空白,也算得上浅薄,加上他本身没什么兴趣的缘故,没有多加了解过。
虽然知晓西方人占有基因方面的优势,但这也太夸张了……
在狰狞夸张的近乎深黑的对比下,显得虞荷更加无助可怜。
1024:【西方人都这样,放宽心。】
虞荷生气道,“西方人怎么可能都这样,这就不正常好吗!”
也不知道是不是角度关系,虞荷竟真的产生一种自己的脚比不过路的错觉。
1024居然还调出资料,知晓虞荷懒得看字就念给他听,严重打击到虞荷的自尊心。
他发起了小脾气,不肯搭理1024,同样也将祸水转移到路的身上。
“还给我……”他含糊不清地说。
“什么?”
“脚好痛。”
委屈巴巴的嗓音让路发出低哑惬意的笑,他说,“很快了。”
第48章 偷偷
脚心有些发疼, 虞荷委屈地踹了路一下,引得路闷声。
眼角红红,鼻尖也被揉红了, 深色的真皮椅子将他白里透粉的肌肤衬得愈发可口。
虞荷探起身看了看,细腻的脚背绷得很紧, 只是现在被搓得通红, 遍布狼藉, 反着碎光。
抬眼用羞恼的眼神湿漉漉地责怪路,“都破了。”
“好痛!”
“我的错。”
路帮他揉着脚踝,虞荷又娇气地说酸, 还说粘,好难受。
先前一声不吭的他,现在开始任性地发起小脾气。
路自然而然接话,“那我们去酒店洗脚吧。”
洗个脚为什么要去酒店?虞荷不懂,“我要回家。”
被拒绝后的路眉眼微皱,好像是有些可惜的样子, 继而退而求其次地提出送他回家。
被按着腿的虞荷哼哼唧唧,舒适极了,路虽是贵族,但给人推拿时很舒服。
不知不觉有些摇摇欲坠地后仰,整个人也有些下滑, 等他回过神来,莫名有些恐慌。
从他这个视角看过去, 这张脸离自己太近了。
好像随时会坐上去。
但虞荷很快就没了顾及, 因为路真的太会伺候人了, 加上时不时的甜言蜜语, 把他哄得晕头转向。
等到司机回到车内, 隔板还是关着的,司机并没有意外的表情,反而有些忧心。
将虞荷送回公寓楼下,虞荷又勾住路的手指,软绵绵撒娇,“脚酸,要抱着走。”
所住公寓没有电梯,每次上楼都要走好长的路。
虞荷最讨厌运动。
而且虞荷没有撒谎,他的脚确实酸,脚心被蹭得有些破皮,走路都带有辣辣刺痛。
想到这儿,又忍不住委屈地看了路一眼,眼中含有水光。
殊不知正是这样楚楚可怜的样子,让人凌..虐//欲暴涨,更想欺负他。
压下翻涌的不合时宜的情绪,路弯身将他抱起,这条路并不远。
昏黄灯光混合月光迎面浇下,让虞荷产生许些困意。
不知不觉,他就睡着了。
路走路十分平稳,甚至刻意放慢脚步来延长这段路。上楼梯时,目光微微一顿,继而自然往上踏着步子。
完全忽视站在门口逼视他的男人,在安德斯欲张唇时,先一步开口,“小声一点,会吵醒他的。”
路带着温雅的笑,“他刚刚很累。”
不加掩盖的明示让安德斯拳头紧握,怒火焚烧着他的神经,他甚至想丢弃所有,狠狠教训眼前的人一顿。
安德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路是在故意激怒他,他不能上当。
走至路的面前,安德斯放轻音量,却不容拒绝道,“把他给我。”
“凭什么?”
“凭我是他的恋人。”
这句话让路发笑,意味深长地看向那扇紧闭的门,“连钥匙都没有的恋人。”
要是二人感情当真和睦,怎么会连公寓钥匙都没有呢?
安德斯的爱情幻想被路无情戳破,他牙关紧扣,固执地递出手臂。
这时的虞荷醒了,不过仍旧迷迷糊糊。
看到迎面而来的手掌,想也不想地蹭蹭掌心,“到了吗?”
安德斯先是一怔,继而因掌心内传来的温腻触感失神。待他回过神,则带着些寒意喊道,“虞荷。”
虞荷睡眼惺忪,十分费劲地撩起眼睫,顺着面颊边的手往前看,望见安德斯的脸。
安德斯?
再次仰头一看,路正温柔地低头看他。
虞荷要晕了,是在做梦吗?不管怎么样,他赶紧闭上眼,试图用装睡蒙混过关。
但虞荷很快就要装不下去,路也没有他家的钥匙,现在三人站在公寓门口,实在有碍观瞻。
然而就在他准备睁开眼时,一旁传来脚步声,旋即是一声冷笑,“你们是谁?”
路和安德斯同时侧身,齐齐将目光投射过去,带有同样冷然的温度,“你又是谁?”
眼前二人都是伦敦出名的贵族,洛塔扯了扯嘴角,不理会二人强势的目光,径直走到公寓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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