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离之曲
“好~”
阮宴特听话的点头。
顾司琛没理由阻止如此有兴致的两个人,一个是自己最爱的宴宴,一个是自己疼爱的弟弟,两人关系好,他喜闻乐见,只是大概待会儿会收获两个小醉鬼。
“我跟你说,红的白的我不行,但这啤酒,你不行…”
阮宴跟顾棉辞坐在一处,此时喝上了头,勾肩搭背的搂着对方,嘴里不清不楚的嚷嚷。
两人的脚边都丢着十几个易拉罐,顾棉辞听到阮宴的话,冷哼了一声,嘴里不屑的嘲讽道:“就你?”
“来,给你看我一口闷!”
阮宴喝嗨了,又打开一瓶啤酒,仰头就把酒水往肚子里灌。
顾棉辞见状,二话不说也打开一瓶,跟着仰头灌酒。
顾棉辞喝的快,喝完之后,随手把易拉罐捏扁,看着还在喝的阮宴,嗤笑了一句:“你不行。”
阮宴此时也喝完了,听到顾棉辞的话,先是打了个嗝儿,随即嚷嚷道:“谁不行你说谁不行!男人不能说不行!再来!!!”
“嗤,来啊,我怕你?别待会儿干不过我就哭鼻子!”
顾棉辞眉头上扬,声音大了好几分,拿着啤酒罐狠狠的撞在了阮宴手里的啤酒罐上。
顾司琛坐在一边,看着两人大刀阔斧的拼酒,又低头看了看自己手里打开没喝两口的啤酒,有些好笑的摇了摇头。
这样的顾棉辞,他是没见过的,是有些醉了,但是脸上的表情却丰富了很多,喜是喜、怒是怒,没有隐藏和隐忍,多了几分肆意张扬。
易拉罐的瓶子越堆越多,那边的两个人越喝越嗨,平日里就爱胡扯的阮宴,此时更是勾搭着顾棉辞的肩膀天南海北的胡侃。
而平日里话少的可怜的顾棉辞,此时却像是被阮宴同化了一般,阮宴说一句他就接一句,扯着阮宴的衣领子跟对方拼酒。
旁边的顾司琛见两人全都醉的不成样子,地上的几箱酒也喝的差不多了,便走过去伸手拉开了勾肩搭背的两个人,然后把阮宴拉起来。
“唔…谁、谁呀!别打扰我跟我兄弟喝酒!奏、奏凯~!”
阮宴咕咕哝哝的推拒着顾司琛的手,一脸不情愿的样子。
旁边的顾棉辞闻言晃晃悠悠的站起来,手臂一搭,按在了顾司琛的手腕上,猛地抬头看着对方,一副要打架的模样恶狠狠道:“松、松手!别碰我嗝、我兄弟!”
顾司琛一愣,一脸错愕。
“对!我们是亲兄弟!”
阮宴说着手臂从顾司琛手里挣脱出来,双臂一伸就搂在了顾棉辞脖子上。
平日里被阮宴挨一下都要皱眉的顾棉辞,此时被阮宴搂着脖子,竟然嘿嘿笑了两声,伸手在阮宴脑袋上拍了拍,嘀咕道:“别怕,哥罩着你!”
阮宴小脑袋瓜快速晃动着点点头,嘴里含糊不清道:“谢谢哥…”
被两个人同时拒绝的顾司琛:“……”
这叫什么事儿!
顾司琛扶额无奈至极,可是又不能放任两个醉鬼在后花园吹夜风,所以重新搭上阮宴的肩膀。
阮宴感觉到肩膀上的手,不开心的转头皱眉看着顾司琛,幽怨道:“你谁啊?!”
“顾司琛。”
顾司琛又好笑又可气的说了自己的名字。
阮宴听到顾司琛的名字,眼睛很明显的呆愣了一秒,似乎是在考虑顾司琛是谁。
片刻后,他突然醒悟一般,双手瞬间松开顾棉辞,扭头就扑在了顾司琛怀里,嘴里还嚷嚷着:“顾司琛是老公!我的!”
顾司琛猛地被阮宴撞了个满怀,对方喝多了,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蛮力,这一撞倒是把顾司琛撞的后退了半步。
顾司琛听着对方含含糊糊的说辞,伸手拢着阮宴的后背顺了一下。
顾棉辞站在一边还在茫然的状态,似乎是看着自己的‘亲兄弟’突然倒戈,有些不解,一双迷茫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顾司琛,看了半晌,突然嘿嘿一笑,指着顾司琛的脸说:“你是…我哥。”
“对,我是你哥。”
顾司琛看着顾棉辞脸上的笑,有些无奈,招招手让管家过来扶着。
“送棉辞去客房,给他换身衣服,室内温度稍微调高一点,别让他感冒了。”
顾司琛搂着阮宴,对扶着顾棉辞的管家吩咐道。
“好的先生,放心吧。”
管家说着,伸手搀扶顾棉辞,而顾棉辞喝完酒之后,极其的听话,像是个小学生似的,被管家带着亦步亦趋的就回了别墅。
“我们也回去。”
顾司琛在阮宴后颈上捏了一下,把人从怀里拉开。
阮宴迷迷糊糊的抬头,盯着顾司琛看了好一会儿,突然委屈巴巴的说:“唔…我想尿尿……”
啤酒喝多了,就容易上厕所,刚刚在拼酒的时候,阮宴就憋着了,此时喝多了就口无遮拦。
“那我带你回去上厕所好不好?”
顾司琛听到阮宴委屈的话,又好笑又无奈,一边哄着一边搂着对方的肩膀往回走。
阮宴是个喝醉的主儿,一步三晃的被顾司琛搀着进了别墅,走到楼梯那儿就不走了,非嚷嚷着要尿裤子了要找厕所。
顾司琛好脾气的哄着把人抱起来上楼,直接带人进了主卧的卫生间。
到了马桶前,顾司琛像照顾小孩子似的帮对方解开裤子,然后从后扶着阮宴,生怕对方上个厕所把自己给摔了。
结果这边阮宴真正站在马桶前了,却突然面露难色,吭哧吭哧了好久,突然眼泪汪汪的转头看向顾司琛。
顾司琛:“怎么了?”
“呜…尿不出来了…”阮宴眼泪婆娑的看着顾司琛,一脸委屈。
顾司琛愣了一下,低头朝阮宴身前去看。
阮宴此时已然是醉鬼了,哪里懂得什么羞耻,被顾司琛看了也不遮,而是委屈的扁着嘴要求道:“你给我吹口哨。”
顾司琛:……
这可真是为难大总裁了。
吹口哨这种技能,他不会。
“吹啊…”
阮宴吸了吸鼻子,仰头看着顾司琛,又说了一句。
顾司琛低头看着阮宴执着的模样,尝试着吹了一下,结果没有任何声音发出。
顾司琛人生第一次觉得尴尬,而且尴尬至极。
阮宴眨眨水雾似的眸子,突然明白了什么,嚷嚷道:“是男人怎么不会吹口哨!你丢人!”
顾司琛:……
结果不等顾司琛尴尬,阮宴就嘟起嘴巴,脸颊微收,长长的吹了声口哨。
然后就是哗啦啦的水声。
顾司琛看着靠在自己怀里上厕所的阮宴,又好气又好笑,喝醉酒了还会作弄人,真是……
等上完厕所,顾司琛想着把人先哄睡了再说,结果阮宴却突然仰头看着他问:“你、嗝你是顾司琛吗?”
顾司琛不知道对方这是又作的什么妖,所以淡淡回了一句:“不是。”
“唔…?”阮宴歪歪头,认认真真的看着顾司琛的脸,好半晌才猛然伸手搂住对方的腰说:“你是你是…”
“给我脱衣服,我要、要洗澡!”
阮宴对于顾司琛信任至极,哪怕是醉的脑子不清醒了,还是晃晃悠悠的举着手臂让对方帮自己脱衣服。
“明天再洗好不好?”顾司琛拉下对方高举着的手臂,手指在对方软乎乎的手心捏了捏,哄道。
阮宴一听,瞬间噘嘴皱眉晃脑袋:“不要,现在洗,哪儿都洗,你要进里边的,要干净…”
说着,阮宴竟然自己伸手把自己上衣给扒拉了下来。
顾司琛先是一愣,随即听明白了对方话里的意思,鼻子瞬间一热,呼吸就跟着急促了起来。
第二百一十七章 你敢骗我
有意识的引诱,是惹火。
无意识的引诱,却最致命。
喝醉酒的阮宴像是最软最软的棉花球,顾司琛一碰就陷进去一个坑,闻一闻亲一亲都弥漫着香甜的气息。
浴缸的表面太过光滑,阮宴有些抓握不住,干脆小八爪鱼似的黏在顾司琛身上。
顾司琛从背后搂着人,握着阮宴软乎乎的手指,亲了又亲,直到阮宴迷迷糊糊的缩回手指,他才转而吻向阮宴的耳朵和脸颊。
这一折腾,时间就有些久,直到浴缸里的水有些凉了,顾司琛才抱着人出来,给阮宴裹了浴巾,把人抱出浴室,放在床上。
顾司琛再次俯身压上去的时候,阮宴却有些迷糊的睡着了,红润的嘴唇泛着亮光,眼睛虽闭着,但是能清晰的看到眼尾的红色,似乎是刚刚哭红的。
“才一次,怎么就睡着了。”
顾司琛声音有些沙哑,沙哑之中还带着一丝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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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顾棉辞宿醉醒来,头还有些疼,他睁眼看着有些陌生的房间,微微愣神两秒,随即猛然从床上坐起来。
身上的居家服显然不是他自己的,他揉着发胀的额头从床上下来,断断续续的回忆着昨晚发生的事情。
他当时跟阮宴拼酒来着,后来发生了什么,顾棉辞就想不太起来了。
恰好此时管家来喊他下楼吃早餐,顾棉辞便去洗漱了一番,然后下楼了。
“阿辞,快来吃饭啦~”
阮宴此时倍儿精神,坐在餐桌前挥舞着爪子朝楼梯楼的顾棉辞打招呼。
顾棉辞看到餐厅那边坐着的两个人,顿了一下走过去,打了声招呼:“哥。”
“嗯,坐下吃饭。”顾司琛点点头让顾棉辞坐下。
阮宴听到顾棉辞开口喊人却没有理他,瞬间不乐意了,噘着嘴道:“你怎么不跟我打招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