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穿书后怀了皇帝的崽 第54章

作者:吱吱是个小肥鼠 标签: 生子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穿越重生

小郎君精致的脸颊瞬间爆红,娘娘原来竟是这样子的娘娘,在太后娘娘的追问下咸鱼小郎君依旧乖乖摇头:“娘娘多虑了,道长真的没有欺负我。”

无论床下还是床上都没有啊,他现在挺着这么大个肚子,除了摸摸和亲亲什么都没法干的好吗!

殷晏君对于自家母后言辞之中的指责和提防弄得无可奈何,轻轻捏了捏小郎君的手指,向着太后说道:“母后声音虽然压得低,但是儿臣听得很清楚。”

太后咳了咳干脆直接瞪了自家儿子一眼:“阿清性子又乖又软且一心向着你,那官家来解释解释阿清后颈的牙印是不是你咬的?”

殷晏君哑口无言,虽然……但是那牙印的的确确是他咬出来的,而且还是在床榻之上咬出来的。

茫然不解的小郎君这会儿终于明白太后娘娘为何突然向道长发难了,但是小郎君真想高喊一声道长无辜。

眨巴眨巴眼睛,小郎君乖乖扯了扯太后娘娘的衣袖:“娘娘,这个牙印的问题真和道长没什么关系,纯粹就是我自个儿的问题。”

“哎呦,可怜见的,咬成这个样子疼不疼啊!”太后又狠狠瞪了一眼殷晏君,毕竟儿子如今是帝王了,不好真将人拉出去打一顿,只好扭过头眼不看心为静。

太后娘娘心疼地轻轻碰了下小郎君微微泛红的后颈,结果小郎君反射性地往后瑟缩了一下。

只以为小郎君是疼得厉害,太后娘娘赶紧唤了红鸾去拿药,再支使着儿子给小郎君上药赔罪。

每次处于潮热期的时候小郎君后颈处的那块肌肤便会更加娇贵敏感一些,殷晏君如今也得了经验,指关节安抚地蹭了蹭小郎君的耳廓,方才用指腹取了药膏细细涂抹在略微泛红的牙印上。

咸鱼小郎君手上攥着道长的衣袖忍不住地轻颤两下,好不容易等药上好了方才缓缓舒了口气。

小郎君啥都不怕,就怕在太后娘娘面前丢了脸。

当晚太后娘娘愣是拉着自家儿子先是厉声警示,随后又语重心长地劝诫了小半个时辰方才放两人回去。

小郎君脸上的热度总算是降了下去,他好奇地凑到道长面前:“方才娘娘将道长唤到屋子里,是说了什么吗?”

殷晏君捏了捏小郎君的手掌,面上带着几分笑意:“小郎君如今产期将近,母后警示我需得自控自持万万不可放纵妄为,免得伤了小郎君的身子。”

丧批咸鱼听完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他方才就不该多嘴问了那句话,对于皇室的开放程度小郎君只能摇头表示自愧不如。

殷晏君微微一笑转移了话题:“如今母后精神是越发好了。”

小郎君连连点头:“听红鸾说,这几日娘娘的病情都不曾复发过,想来之前就是娘娘自己将自己困在了一方天地之中,如今看得开了说不定哪天就无药自愈了。”

“自是多亏了小郎君。”殷晏君侧过头眼中温柔和煦,一只手牢牢护在小郎君腰侧。

第54章

记得往宫中送点见面礼

苏府, 刚刚从外面回来的苏彦江走进父亲的书房中:“父亲寻我?”

“彦江来了。”苏家大爷示意旁边的座椅:“先坐下说,最近差事办得如何?”

“尚可。”苏彦江虽说就是个从五品的小官,但是毕竟头上顶着个驸马的身份, 自然不会有人大着胆子欺负到他的头上。

苏家大爷略关心了几句儿子的差事方才慢慢进入正题:“宫宴那日,你祖父在集贤殿中看到官家身边坐了个身怀六甲的贵人,不知公主可曾与你提过此事?”

苏彦江闻言有些错愕地抬起头:“官家向来不近女色,莲儿满月礼那日尚未有过什么动静, 怎么这么快就有了皇嗣?”

苏家大爷了然于心, 看来青珠公主对此并不知情,他缓缓叹了口气:“彦江,你祖父的意思是如今咱们莲儿尚且不足周岁, 宫里那位看样子已经接近临产,若是个皇子……”

“祖父是想让莲儿嫁进皇室?”苏彦江想也不想便摇头否决:“爹, 莲儿如今还这么小,尚且还是个嗷嗷待哺的婴孩,怎么能在她头上强压婚事,更何况公主下嫁苏府已经是苏府的荣耀,难倒祖父还想让苏府出个皇后不成?”

“彦江!”苏家大爷脸色当即难看下来, 他叹了口气走到苏彦江身边, 抬手拍了拍儿子的肩膀:“如今苏府已经不复曾经的荣耀,你祖父随时都有可能被迫致仕, 难倒你想让咱们苏府一步步走向衰败,让公主之女的莲儿过上普普通通的日子吗?”

普普通通的日子有什么不好?苏彦江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抱负, 只盼着和妻女安居一方平平稳稳便足矣, 但是父亲的神色已经非常难看, 他明白自己无法再争吵下去, 否则只会闹得更加难堪。

见此情况苏家大爷继续劝说:“我知道莲儿还小, 你祖父自然也是心疼莲儿,眼下不过是做个预想,就算是咱们有这样的心思,也得等莲儿大一些才能找到施展的机会,你且让公主先去怀亲王府打探打探消息其他的并不着急,等以后再做打算。”

苏彦江无可奈何,只能无奈回房讲父亲的意思简短向青珠公主说了一遍。

青珠公主模样不如殷元霜那般肆意明艳,倒是她素来性情骄矜也就是生了孩子才变得温柔许多,听了丈夫那些话,她不动声色继续哄着床榻上的婴孩,片刻后将手中的拨浪鼓递给立在一旁的女婢。

“那夫君是怎么想的?”青珠公主起身在苏彦江身边坐下,抬起手拿过桌子上的茶盏给自家夫君倒了杯水。

苏彦江却是有些委屈地望着自家夫人:“公主明明知道我的意思,何必再多问一遍。”

青珠公主唇角弯弯带上一抹笑容,秀美的眉眼落在苏彦江身上:“夫君这就委屈了,那我们莲儿小小年纪就被祖父、曾祖父算计岂不是更委屈!”

苏彦江闻言站起身一把抱住青珠公主,嘴里嘟嘟嚷嚷说了一大堆,最后惹得青珠公主一把将人推开:“行了行了,一大把年纪还像孩子一样撒娇,羞不羞啊!”

想了片刻青珠公主方才缓缓对苏彦江说道:“夫君放心,明日我便去一趟怀亲王府找皇兄探探口风,皇兄平素里虽然放荡不羁但是在这种大事上面却最是清醒。”

次日一大早,青珠公主便将怀亲王从床榻上拉了起来:“皇嫂不过是带着孩子回趟娘家,你就如此惰懒成性,不怕皇嫂回来后找你算账!”

怀亲王困得不行,一听这话整个人都清醒了许多:“怎么了,你皇嫂寄信回来了?”

“没有。”青珠冷哼一声,将昨日的事情跟怀亲王说了一遍:“他们苏家能尚公主不过是因为彦江养得好,如今竟然贪心不足蛇吞象,打上了官家皇嗣的主意。”

“你可别真被苏家人策反掺和进这个事情里面。”怀亲王闻言颇为严肃地看了自家妹妹一眼:“当初咱们能在后宫倾轧中活下来,全是因为官家和母后的庇佑,可不能一时糊涂做了忘恩负义的小人。”

青珠公主没好气瞥了一眼自家皇兄:“想什么呢,若我真有了那般心思还会对皇兄露了口风,再者权势不权势的我们兄妹还看不清吗,皇兄何必如此试探于我,母妃惨死、母后又变成如今这个样子不都是因为皇室的祸害,官家性情宽和仁厚,但谁知道将来太子会是个什么性情,我怎么可能会把自己的女儿往火坑里推!”

怀亲王心里总算是踏实了许多,见着自家妹妹那副义愤填膺的模样,忍不住笑道:“如此想来你倒不如给莲儿找个童养夫,反正自己养大的孩子知根知底也能放心一些。”

不过是一句戏言,青珠公主却是认真思考了片刻:“我倒是觉得皇兄此话很有道理。”不过她家女儿还小,可以慢慢来,找童养夫也不能太过心急。

怀亲王对此表示没脸看了,不过他又很是困惑:“就你这个性子和元霜应该很合拍才对,怎么就惹得元霜对你处处不是鼻子不是眼。”

提起这个青珠公主有些不太好意思地端起茶盏喝了一口:“也怪我,第一次见元霜的时候仗着长辈身份欺负了她一回,后来闹着闹着就成这个样子了。”

“得嘞,我也不关心你们女郎之间的那点儿小事情,要是没事你就赶紧回去吧!”怀亲王困顿地打了个哈欠,只想着赶紧送走妹妹,自个儿回去再睡个回笼觉。

青珠公主:“我此前给皇嫂去了信,估摸着皇嫂眼下已经在回城的路上了。”

“呃……”怀亲王双目圆睁,恨不得开口来句本王危矣,就见着他家妹妹已经乐呵呵地走了。

长信殿内咸鱼小郎君懒洋洋地窝在道长腿上,整个人看起来特别没精打采,惹得殷晏君三番两次垂眸摸了摸小郎君的额头,唯恐小郎君是夜里受凉生了病。

拉着道长的衣袖遮住脸,徐砚清只觉得心头就像是憋了一把火,不上不下的滋味格外难受。

“文镜,去请韩云瑞。”殷晏君轻手轻脚将小郎君抱进怀里,脸上神色格外难看,那双素来沉静的眸子带上了一抹遮掩不去的忧虑。

徐砚清也说不出自己是哪里难受,但偏偏是这种无处可寻的滋味让他委屈地窝在道长怀中眼角忍不住沁出一滴泪。

韩御医和齐辰来得很快,给小郎君把过脉却没有发现任何不对劲的地方,齐辰眼尖瞥到小郎君后颈处红色的痕迹,开口说道:“小郎君的潮热期还没有退去?”

“尚未。”殷晏君揉了揉小郎君的脸颊,好不容易将人暂时安抚下来,清润的嗓音忍不住带上冷意。

齐辰和韩御医对视一眼,片刻后韩御医说道:“那边对了,根据小齐医官的记录,再加上对小郎君这段时日的观察,臣猜测可能是因为潮热期迟迟未退所以才使得小郎君这般难受。”

此前小郎君的潮热期便是一次比一次更长,明显有些不太对劲,许是因着怀胎的缘故又或许是因为其他,只是那时齐辰并未太过留意。

“可有解决的法子?”殷晏君轻轻拍抚着小郎君的后背,这会儿小郎君已经将整个毛茸茸的脑袋全都埋进了他的怀里。

韩御医和齐辰思虑良久,齐辰眸中晶亮:“小臣有个投机取巧的法子,只是可能官家会受累一些。”

殷晏君抬眸望过去:“但说无妨。”

“从徐家村开始小臣便说过,官家能够安抚小郎君的潮热期,而这一次小郎君潮热期迟迟未退,可能亦是和官家有所牵连。”齐辰犹犹豫豫地说道:“小臣若是猜的不错,官家眼下应该是和小郎君分开两地就寝,不若官家夜里搬到长信殿,或者让小郎君搬到含凉殿……”

说起来齐辰这番话已经有了些许僭越,但是殷晏君因着小郎君眼下的状态正是焦心的时候更不会跟齐辰计较这点儿问题,他面色肃然直接将文镜喊了过来:“将小郎君的东西收拾收拾搬到含凉殿。”

“奴才遵旨。”文镜领了官家的命令,赶紧带着木瑜下去收拾东西。

于是丧批咸鱼从床榻里醒过来的时候,才发觉周边环境有点儿陌生又有点儿眼熟:“木瑜。”

徐砚清张口喊了一声,木瑜一路小跑过来:“郎君怎么了?”

“这是哪儿?”咸鱼一脸茫然,怎么一觉睡醒就换了个地方呢?

木瑜老老实实地回答:“这是官家的寝殿,韩御医说郎君最近不舒服是因为孕期和潮热期相撞导致的,所以提议郎君跟官家夜里睡在一起,然后官家就把郎君抱到了含凉殿。”

“夜里睡在一起?”小郎君脑袋瓜子有点儿懵懵的,总感觉自个儿好像还没睡醒。

要不然为什么他刚刚接受自己有了个皇帝男朋友,结果还没过上多长时间他们就要非法同居了。

徐砚清摸了摸下巴,这么说好像有点儿奇奇怪怪,毕竟他们刚见第一面的时候就翻云覆雨了一场,尚未熟识他肚子里就揣了道长的崽。

好像如此相比下来,非法同居什么的也就没有那么狂放不羁了,毕竟比非法同居更夸张的事情他们都干了不少。

但是说是这么说,徐砚清还是忍不住有些个不自在,明明在长信殿里他们也是常常待在一起,眼下怎么就突然拘束起来了呢!

晚膳是在含凉殿里用的,用过晚膳殷晏君特地派文镜过去太后那边通禀了一声,小郎君身子不适今日便不过去了。

“阿清身子怎么了?”太后娘娘眉眼中带上满满的担忧,眼下小郎君肚子里的孩子已经九个月出个什么问题都是累及父子两人。

为了防止太后挂心,文镜只能说并无大碍,可能就是孕期太大人也容易疲乏。

但是太后仍是止不住的忧虑,这是她自打儿子登基以来,第一次走出云和殿。

故而当小郎君见到太后娘娘的时候格外惊愕,连忙起身迎了上去:“娘娘怎得多跑这一趟。”

“听文镜说你身子不舒服,就过来看看。”太后突然走出云和殿有些不太自在尤其还是来这含凉殿。

但是当她看到满眼关切的小郎君以及小郎君挺着的大肚子便清醒了不少。

殷晏君放下手中朱笔走到小郎君身边,将人扶在椅子上坐下来,抬头去看太后:“母后不用太过担心,清清身子比较特殊,眼下将近临产故此儿臣才会特地将清清接到含凉殿照顾。”

“嗯嗯,好好,两个人在一起过日子合该如此。”太后拉过小郎君的手轻轻拍了拍。

徐砚清有些窘迫,脸上浮起些许热度,有些迟钝地感受到了见家长的紧张。

太后娘娘并没有在含凉殿待太长时间,见小郎君无事她也就放心了。

殷晏君特地安排了侍卫将太后娘娘送回云和殿。

含凉殿内备有洗盥室,和长信殿内是差不多的规格,官家这会儿正在做晚课,文镜命人在洗盥室内备好了热水,方才过来请小郎君沐浴。

脱去衣服徐砚清在木瑜的搀扶下将身子浸没在热水之中,舒适的感觉仿佛渗透每一个毛孔,使得咸鱼飘飘然靠在浴桶上。

泡在热水里让人忍不住心生困倦,徐砚清隐约听到木瑜喊了他两声,或许是因着一整天的不适,又或许是泡在热水中使人感官迟钝,故而徐砚清迷迷糊糊闭上了眼睛直接在浴桶里睡了过去。

“郎君,郎君……”木瑜轻轻拍了拍自家郎君的肩膀:“若是困了便回床上睡,郎君可不能在浴桶里睡了。”

“怎么了?”殷晏君略显清冷的声音在洗盥室外面响起,显然是已经走到了这边。

木瑜见唤不醒自家郎君,又怕郎君在浴桶里泡得时间长了对身体不好,所以听到官家的声音便答道:“郎君在浴桶里睡着了,奴才唤不醒。”

沉稳有力的脚步声渐行渐近,殷晏君已然抬脚走进了洗盥室:“去将寝殿内所有的窗户都关上。”

木瑜领命一路小跑出去,反正洗盥室内自有官家照顾郎君。

木瑜这边刚刚将所有的窗子关上,便看到官家怀里抱着睡到正香的郎君走了出来。

郎君身上已经换了新的寝衣,那就只能是官家给郎君换的衣服,木瑜很高兴忍不住在心里感叹:郎君和官家的感情真好。

徐砚清心里这会儿正别扭着,刚被道长换好寝衣抱进怀里的时候他就已经醒了。

但当时那场面实在令人羞耻,于是咸鱼小郎君只能装睡,直到被塞进了被窝里他方才松了口气装模作样往被窝里蹭了蹭。

殷晏君坐在床边微微弯下腰,盯着小郎君装模作样的「睡颜」,唇角微微上扬,小郎君这般姿态着实可爱得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