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穿书后怀了皇帝的崽 第60章

作者:吱吱是个小肥鼠 标签: 生子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穿越重生

小崽子咿咿呀呀叫起来,却一点儿也不哭不闹,和他家阿爹玩得好不开心。

徐砚清眼角弯弯,将拨浪鼓重新挂到摇篮车上,拿着自己的手指戳了戳小崽子胖嘟嘟的手背,恰好小崽子手上一抓,将他家咸鱼阿爹的手指牢牢抓进自己的手心。

殷晏君坐在一旁看着,小崽子懵懵懂懂吐了几个奶泡泡,时不时还咧开没有长牙的小嘴巴笑得很开心。

正跟自家咸鱼阿爹玩着,小崽子滴溜溜的黑眼睛转了转,正好对上他家父皇的视线。

这段时日徐砚清带孩子的时间定然没有殷晏君带孩子的时间长,所以小崽子对他家父皇也是非常亲近,小爪子抓呀抓想要被他家父皇抱起来。

徐砚清一只手被小崽子抓着,于是用另外一只手托着下巴,眸中带笑望着满脸淡然疏离的道长。

沉默了片刻,殷晏君缓缓站起来将摇篮车里的小崽子抱起来,小崽子手上力道不小,始终都没有松开他家咸鱼阿爹的那根手指。

殷晏君拉了拉椅子往小郎君身边坐了坐,两人膝盖顶着膝盖,甚至能够隐约感受到对方身上的温度。

彼此已经同床共枕一两个月,如今近距离的接触,而且还有个小崽子懵懵懂懂的顶着,徐砚清忍不住伸手挠了挠道长的衣角。

小郎君头上一如既往绑着一根红色的发带,因为睡了一觉的缘故,发带略微松了一些,垂在肩头更显几分慵懒。

不知何时小崽子松开了他家咸鱼阿爹的手指,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盯上了他家阿爹的红色发带。

倏地小崽子将发带攥进手里,徐砚清一时不察头皮有些微微疼痛的感觉,所以顺着那股力道朝着小崽子歪过去。

殷晏君反应得极快,一伸手将父子两人全都抱进怀里,小崽子原本就是整个儿打横咿咿呀呀窝在他的怀里,这下子小郎君也靠在了他的肩头。

护住父子两人殷晏君的身形没有一丝一毫的晃动非常沉稳有力,徐砚清茫然眨了眨眼,随即便是小崽子乐呵呵的笑声。

抓住发带上面的一部分,徐砚清手上轻轻晃了晃,小崽子的手跟着一起来回晃动。

“快松手,要不然我要凑你了。”徐砚清凑上去语带威胁。

“叽呀!”小崽子茫茫然又吐了个泡泡,泡泡裂开炸了他家咸鱼阿爹一脸的口水。

小崽子那么小,徐砚清可不想做个家暴父亲,于是气呼呼地抬手擦掉脸上的口水,抬手又晃了晃被小崽子抢走的发带。

殷晏君看得有些忍俊不禁,小郎君如今尚未束冠,平素里不显怎么样,一对上小崽子就会变得格外少年稚气,就仿佛是个大孩子在带小孩子玩耍。

将手抬起来蹭了蹭小崽子喷到小郎君脸上的口水,随即殷晏君又将手落在了小崽子拽着小郎君发带的手上,没两下就将发带从小崽子肉嘟嘟的小手里解救了出来。

徐砚清一获救刚想戳戳小崽子肉呼呼的脸蛋,却见着道长转手就将孩子送到了他的怀里。

身子再次变得僵硬起来,徐砚清和懵懵懂懂的小崽子四目相对,恰好徐砚清方才打算逗弄小崽子一只手举在那里,小崽子上去凑在他家咸鱼阿爹手掌上蹭了蹭。

湿漉漉的口水这下子沾得徐砚清满手都是,丧批咸鱼已经筋疲力尽心中默默选择躺平,只是另外一只手呆呆愣愣打横搂住小崽子,防止小崽子一个轱辘滚在地上。

小崽子很开心被他家咸鱼阿爹抱着,不仅蹭了他家阿爹一手口水,而且小胳膊还搭在他家阿爹的手臂上紧紧抓着。

好在尚且不满月的小崽子精力还没有那么旺盛,徐砚清僵着身子学着之前道长以及太后娘娘哄孩子的模样,历经千辛万苦终于将小崽子哄得睡着了。

大冬天的情况下,徐砚清感觉自己仿佛出了一身的热汗,将小崽子放进摇篮车里整个人都松了口气,一时放松下来只觉得浑身都疼。

“道长你变坏了,真真变坏了……”这可不是他的错觉,徐砚清整个儿趴在殷晏君的膝盖上,一字一句地谴责。

轻轻顺着小郎君满头的乌发,殷晏君轻笑:“元琛也是小郎君的孩子,所以小郎君合该跟元琛多多相处才是。”

其实殷晏君隐约能够察觉出来小郎君心中一直忌讳的事情,虽然不明白武安侯府气氛那般融洽,为何小郎君还会有这种忧虑,但是殷晏君选择保持沉默,愿意保护小郎君。

而且殷晏君明眼看着小郎君是欢喜小崽崽的,所以自然乐得让小郎君更加亲近小崽崽,只是他心中有数,并不会逼小郎君逼得太紧。

顺着小郎君的头发殷晏君轻轻揉捏着小郎君酸痛的肩背:“清清已经将行李收拾齐全,这两日就要抛弃我和元琛回武安侯府小住,清清合该好好陪陪我们才是。”

难怪道长今天这么突然就把小崽子塞进他的怀里,徐砚清晶亮的眸子闪了闪,抬手扯住道长的衣衫微微坐了起来:“道长是舍不得我,所以打算反悔吗?”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殷晏君手指从小郎君的后颈处划过,小郎君仿若被触到极为敏/感的位置身子轻轻颤抖一下,他那双清冷疏离的眸子变得有些幽深:“既然是答应了清清,便会说到做到。”

作者有话说:

依旧未修文,明天修文

第61章

我竟然不曾送过道长任何东西

次日一大早徐砚清刚刚用完早膳, 齐辰就背着他的小包袱寻了过来。

“来,喝完粥。”徐砚清对着齐辰招了招手。

殷晏君并不在含凉殿里,所以齐辰大大方方地坐了过去, 接过一碗粥咕噜咕噜地喝了起来。

平素里齐辰虽然说是住在皇宫里专门照顾小郎君的身体,但是赵姑姑同样是专职照顾小郎君,所以齐辰也有好一段时间没有喝过赵姑姑煮的粥。

冬日里能够喝一碗热粥,感觉能够一直暖到心口里, 一碗粥下肚齐辰舒了口气:“感觉自己又活过来了。”

“一大早怎么累成这个样?”丧批咸鱼过得可就舒适自在极了。

齐辰叹了口气:“我跟太医院告了假, 但是太医院事情很多,所以一大早急着把事情处理完毕才放我出来。”

咸鱼小郎君吃饱喝足,将热腾腾的包子推到齐辰面前:“赶紧吃, 吃完咱们就可以出去潇洒了。”

“得了吧,有官家看着你还想潇潇洒洒。”齐辰可不信小郎君口中的那点儿话, 毕竟如今开了窍的小郎君跟之前懵懵懂懂的小郎君可是有天壤之别的。

徐砚清托着下巴看齐辰吃东西,随意笑道:“怎么,又羡慕了?”这是在打趣之前齐辰说这话时候的场景。

齐辰果然想起了之前小郎君要给他介绍对象的事情,立刻非常识相地闭上了嘴巴。

齐辰害怕官家突然出现,所以着急忙慌拿了两个大包子吃下肚, 恰好这个时候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 不多大会儿便见着官家抬脚走进含凉殿。

“小臣见过官家。”齐辰屈身行礼。

殷晏君摆了摆手,齐辰识情识趣地往后退了两步。

三大箱子的行李已经被宫侍们搬上了马车, 徐砚清对着迎面走过来的殷晏君眨了眨眼:“道长今天下朝比往日更早一些。”

“嗯,今天事情比较少, 所以下朝就早一些。”殷晏君淡淡然走过来, 顺手牵过小郎君的手。

徐砚清心里有些好笑, 明显道长就是在掩饰自己内心的不舍, 但是他没有开口戳穿只是唇角弯弯:“嗯嗯, 明白了。”

小郎君怪模怪样看起来充满了戏谑,殷晏君忍不住耳尖有点儿发烫,他忍不住抬手摸了摸小郎君肉嘟嘟的脸蛋:“打算什么时候出发?”

“已经用完了早膳,随时都可以出发。”徐砚清盯着道长微微泛红的耳尖笑了笑。

殷晏君眸光和煦:“好。”

宫中甚少行驶马车,也就是小郎君入了皇宫之后才有了这个待遇,木瑜将他家郎君扶上马车,前面驾车的是一名宫中侍卫。

木瑜和齐辰分别坐在徐砚清两侧,齐辰偷偷撩开车帘往外看:“官家竟然没有出来送郎君。”

徐砚清抬头凑过去看了两眼,果然含凉殿门口一片空无,没有半抹道长的身影。

“怕是官家又有政务在身。”唯恐自家郎君多想,木瑜瞪了齐辰一眼忙着去安慰他家郎君。

徐砚清并没有多想,他自然明白殷晏君平素里有多忙,只是开口对着齐辰道:“我看小齐医官就是在宫里待得时间太少了,没有被太医院那些老大人们剥削够,所以才会有闲心想这些有的没的。”

没能看到徐小郎君的热闹,反而还被小郎君反将一军,齐辰委屈巴巴冲着外面东张西望,反正不去看小郎君一眼,唯恐自己再落了下乘。

旗开得胜咸鱼小郎君得意地瞥了齐辰一眼,转而暗戳戳地哼着小调,马车晃晃悠悠地往前走,一路转悠转悠着就停在了武安侯府门口。

武安侯府的下人见到木瑜从马车里下来,赶紧跑开去向侯爷、夫人报信。

尚且不等武安侯夫妇从里面传出动静,徐羡之就已经从外面大步流星走到了马车门口。

“怎么这会儿回来了?”徐羡之抬手将弟弟从马车里搀扶出来,还忍不住探着脑袋往里面看。

徐砚清毫不留情将人直接扯过来:“不用再看了,就我一个人回来的。”齐辰已经提前下车回了医馆。

侍卫见着已然安全将小郎君送到武安侯府,向马车旁边的两兄弟行了一礼,便拱手告辞离开。

“怎么没有把小皇子一同带过来?”徐羡之还是不肯死心,上次进宫只有阿爹阿娘抱到了小皇子,可怜只有他一个人只是瞅了小皇子两眼,连小皇子胖嘟嘟的小手都没摸到。

徐砚清耸耸肩:“真没带过来,小崽子还没有满月,正是娇气的时候,道长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让我将小崽子带出宫。”

“也对,跟你小时候一样,之前听阿爹阿娘说你小时候身子骨就格外的娇气。”徐羡之像是突然反应了过来一般,瞬间插了弟弟一刀都毫无察觉。

徐砚清浑不在意,在家人眼里娇气一点就娇气一点吧,反正那也是阿爹阿娘疼爱他的证明,咸鱼小郎君权当自家兄长是在羡慕了。

徐羡之自然不知道自家弟弟心里那点儿小想法,之前一段时间他三天两头往齐大夫的医馆里跑,就是为了询问男子生产的问题。

所以自从小皇子出生之后,徐羡之一直觉得自家弟弟格外脆弱,比生产过后的妇人还要脆弱。

于是徐羡之大手一伸,直接将他家弟弟扶进了府内,徐砚清满目茫然,所以他究竟是生了什么重病,才使得他家兄长这般小心翼翼。

好吧,虽然兄长的爱过于沉重,徐砚清眼看着兄长眸中满满的担忧,也只能老老实实地承受着。

武安侯府从来不将就那些繁复缛节,所以徐羡之扶着小郎君刚刚走进府内不久,便看到他们阿爹阿娘远远迎了过来。

“怎么这个时候回家了,小皇子没有带过来吗?”苏氏如同徐羡之一般,朝着后面瞅了两眼。

徐砚清眼中满是无奈,只好摆摆手:“阿娘,小崽子还没满月呢!”

“也对,也对。”苏氏反应了过来,挤开大儿子抬手搀扶着幼子:“虽然说你是男儿,无需像女郎一样坐月子,但是也不该这般长途跋涉、疲惫一场。”

武安侯不说话只是点了点头,明显就是跟苏氏抱着同样的想法。

徐砚清再一次表示父母的爱过于沉重,从含凉殿出发一路到武安侯府说多一些也就是一刻钟的时间,怎么就能算得上是疲惫一场呢!

不过咸鱼小郎君素来明白阿娘对自己的关怀,所以没有多嘴反驳这个话题,凑过去如同以前一样嬉皮笑脸将苏氏哄得眉开眼笑。

一进了阿爹阿娘的房间,徐砚清直接被拉着坐下来:“一直都没问你,如今也快过去一个月了,身上的伤口可好了?”

到底是自己的儿子,苏氏提心吊胆了好长时间,进了一躺宫见到幼子平安无恙,她心里放松了一些却仍是忍不住担忧。

徐砚清特地用过宫中去疤的秘药,不是因为伤痕太丑而是他早就想过阿娘不放心,于是大大咧咧地开口道:“若是阿娘不放心,不如看看我的伤口得了。”

苏氏哪里会忌讳这么多,既然儿子都那么说了她又何必客气,真真是朝着儿子的腹部伸出了手。

徐砚清平素里虽然有些时候不要皮子不要脸,但是那么大个人还要当着阿爹阿娘的面露肚皮,多少还是有点儿不太好意思。

“阿娘阿娘,千万别了。”徐砚清连忙捂住自己的肚子:“木瑜天天跟在我的身边,阿娘要是不放心直接问问木瑜就是了,而且木瑜性子老实从来不会撒谎。”

“也对。”到底儿子已经长大了,苏氏勉勉强强收回手,木瑜从小就在武安侯府伺候,所以苏氏对木瑜还是非常放心的,连连招手将木瑜喊了过来。

果然木瑜就是个问什么说什么的性子,得知苏氏担忧他家郎君的身子,木瑜直接开口回禀:“太后娘娘给郎君用了宫中秘药,虽然做不到不留一丝痕迹,却也没有之前那么严重了。”

苏氏闻言还是难受的要命,依着木瑜的话也就是幼子生产的时候确实痛苦,不过是后面恢复的比较好罢了。

但事已至此,苏氏也不至于再说什么丧气话,只是吩咐了府上的厨子,午膳准备了好些徐砚清喜爱的吃食。

到底是自己从小吃到大的味道,徐砚清扒着碗吃得有点儿撑,又陪着阿爹阿娘聊了会儿天,这才回自己的房间休息。

一觉醒来咸鱼小郎君有些茫茫然,这是距离和道长同床共寝之后,又一次一睁眼换了个地方。

从小长到大的房间,不过是因为最近一直住在含凉殿,所以才会产生那么一些个陌生的情绪。

在床上窝了一会儿,徐砚清慢吞吞地坐起来,却听到外面传来木瑜敲门的声音:“郎君,郎君。”

徐砚清走过去将房门打开,门外的木瑜看起来有些焦急,他随口问道:“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