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如恰
势力多了,各种各样的麻烦也会接连而至,不过如今倒也算是达到了一种平衡。
魔修组织了一下语言,正想跟曲砚说说魇都情况的时候,一个人在他们旁边落了下来。
对方一来就将曲砚轻轻推了一下,顺便抢了他的话:“魇都势力复杂,比较出头的大概就是梦寐魔尊,无影魔尊跟西腾魔尊三个人手下的势力,其他就不太拿得出手。”
曲砚很好脾气地往旁边挪了挪,将本来不大的藤椅让了一边出来:“你怎么过来了?宗主不是把你拉去做苦力了吗?”
洛锦意十分惬意地在曲砚旁边躺了下来,还不忘给了魔修一个自得的眼神:“我既然想走,就算是师兄也拦不住我的,我看你的比试已经结束了,就赶了过来。”
来人的动作太自然,跟曲砚之间也亲昵非常,魔修一下子觉得自己像是被排挤了出来。
好一会儿之后,他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那个,曲砚……”
曲砚这才想起来还有一个魔修,他说道:“啊对了,如果你是要找一起去希冀之地的队友的话,其实剑宗的名额还没有下来,不过不论如何,还是筑基期跟金丹期的弟子更加合适一些,修为到了元婴期,手上的功法大多不会差的,也不会为了传承后期转修,宗门大概也不会将这个名额给元婴期的弟子。”
“或者,你可以去金丹期那边找找程玉清,他应该是想要争这个名额的。”
洛锦意听了曲砚的话,大概猜出了两人之前在讨论些什么,他看了看魔修,非常好心地替他指了一个方向:“金丹期的道场在那边。”
魔修:……
虽然不知道这位是谁,但他的表情就是摆明了在跟他说,赶紧走。
曲砚还是要点脸的,他将洛锦意的手拉了过来:“程玉清你应该也知道,就是当年把你从邪修手里救下的那位,他现在应该就是在金丹期的道场。”
魔修非常有眼力见:“我知道了,多谢。”
临走之前,他还特地说道:“祝两位百年好合。”
洛锦意原先不虞的心情,一下子转好了。
他跟曲砚说道:“这个魔修还挺有眼力的,不过他究竟是谁,你怎么会跟一个魔修认识的?”
曲砚跟洛锦意解释:“哦他啊,就是两年前被邪修抓住的那个魔修,后来在孟意凛跟洛水宫弟子的帮忙下逃出来通风报信的那个。”
洛锦意“啧”了一声:“那这一次的宗门大比还真的是群英汇集,前有卫泉跟韩晟互诉衷肠,现在又有魔修现身。”
曲砚抬头看了看洛锦意:“卫泉跟韩晟?”
洛锦意点了点头,不过他也跟着提醒了一句:“他们确实也在,不过如果你遇到了他们,不要跟他们多说什么,卫泉不知道,但韩晟现在十有八九已经不是原来的韩晟了。”
曲砚不明白:“虽然我也不觉得我有什么能跟这两人说的,但什么叫做不是原来的韩晟了?”
洛锦意这话简直就是思细恐极。
然而,洛锦意看了他一眼:“就是你想的那样,现在的韩晟只是拥有了韩晟的躯壳,内里恐怕已经是个邪修了。”
曲砚:!!
现在的反派这么猛的吗?竟然直接把主角给干掉了?
“那原来的韩晟去哪里了?”
洛锦意嗤笑了一声:“可能成为了孤魂野鬼,也可能被邪修搞得魂飞魄散,邪修要的只是一个容器,至于原来的神魂,他们是不会管的。”
曲砚忽然想到了什么,他猛地抓住了洛锦意的胳膊:“我小时候,是不是差点也成为了这样的容器了?”
洛锦意愣了一下,他反应过来:“确实,邪修在你年幼的时候把你送上祭台,似乎就是为了给你跟其他人换魂,只不过后来没成,只让你损失了些许神魂,但……”
对邪修而言,他们抓曲砚其实也是让他作为一个容器。
洛锦意皱了皱眉:“难道有两拨人?”
曲砚眨了眨眼:“什么两拨人?”
洛锦意握着曲砚的手,跟他分析:“两年前剑宗抓住了一波邪修,从他们口中问出来,他们是想要往正道修士身体之中灌输心魔,驱使心魔壮大后的修士,然后去抓修为更为高深的正道修士……”
“他们这么煞费苦心地抓修为高深的正道修士是为什么?”曲砚问道。
洛锦意回答到:“因为想要度过出窍期,邪修凭借自身能力渡不过洞虚劫,就算再怎么厉害也只能在洞虚劫里灰飞烟灭。”
曲砚道:“那不还是夺舍嘛?”
洛锦意想了想,觉得曲砚说得也有道理。
不管怎么样,邪修的目的似乎都是夺舍,只不过夺舍的对象不太一样,没记错的话韩晟只是一个出窍期,其实并不符合他们夺舍的目标,他们需要的是修为更加高深的修士,让他们能够直接渡过洞虚期的雷劫。
曲砚想到了一个想法,他在藤椅上换了个姿势,跟洛锦意说道:“有没有一种可能,虽然邪修的最终目的是夺舍,但其实他们也是需要修炼的,不然就算他们真的抓到了修为更加高深的修士,也夺不了舍?”
洛锦意醍醐灌顶:“有道理!”
高阶修士的实力放在那里,就算邪修在抓到人之后可以磋磨对方的心志,让人的意志变得消沉,以此增加他们夺舍成功的机会,但修为必然不能差太多。
曲砚又问:“那邪修夺韩晟的舍是为什么?”
洛锦意猜测道:“可能是这个邪修他本身伤到了根本,不好修炼……”
洛锦意忽然想到了一个可能,他低头看着曲砚:“阿砚,韩晟现在身体里的那名邪修,很有可能是当初把你抓走的邪修。”
曲砚被洛锦意提出的可能性给震惊了一下:“真的吗?”
洛锦意分析道:“很有可能,当初他最开始的目标其实是我,但我发现了他的阴谋,并直接打伤了他,我很确定,我当年劈他的那一剑下去,那人就算不死也是重伤,而由于被我伤到了,所以他极有可能无法用自己的身体继续修炼,所以才需要找一个容器,先夺舍了再说……”
曲砚一下子从藤椅上坐了起来:“那还等什么,赶紧把那个邪修抓起来,如果邪修是一波人的话,这位应该算是幕后黑手了吧?”
洛锦意顺了顺曲砚的后背:“韩晟可能是邪修的事情,宗主也已经知道了,他会处理的,你尽管放心。”
既然洛锦意都已经这么说了,那曲砚也就放下心来。
他重新躺了回去:“既然这样,我就继续看比试了,我看看现在场上都是谁了……”
然后他发现,竟然还是龙霜娅以及她的对手。
曲砚看了看道场中间:“这一场打得也太久了吧,龙师姐他们竟然还没有打完?”
洛锦意跟他一起看:“既然都已经到了元婴巅峰的修为,动起手来自然更加小心谨慎,别的不说,他们身上的灵气肯定是比你要精纯一些……”
“这倒也未必,你好歹是拥有两条元灵根的,他们身上的灵气可能比你要多,但精纯还真的未必。”
曲砚的修炼天赋得天独厚,在修炼这一方面要跟曲砚比,还是算了吧。
他不仅身上灵气精纯,身上还有着好几块灵骨,灵气恢复都比寻常修士要快不少。
曲砚有些得意地笑了一声:“嘿嘿,那当然,不然凭我现在的修为,想要跨一个小境界赢下第一局,哪里有这么容易?”
洛锦意看着道场中央:“龙霜娅到底是在执法堂历练过这么些年的,经验比寻常的元婴期要老道不少,她要赢了。”
曲砚也跟着往道场中看了过去:“真的吗?我看……”
然而,曲砚的话还没有说完,洛锦意忽然将他一把搂紧,一个纵跃离开原地。
等曲砚回过神来的时候,他跟洛锦意原先躺着的那把藤椅,已经被劈了个稀烂。
曲砚抓紧了洛锦意的衣袖:“我都没有发现……”
洛锦意伸手拍了拍曲砚的后背,安抚道:“对方是出窍期的,再加上道场之中人多口杂,你没发现也属于正常,不过来人要是觉得我也发现不了,那就太看不起我了。”
洛锦意在曲砚唇边亲了亲,递给他一张符纸:“在这里等我,我马上回来。”
曲砚握着符纸,听话地点了点头。
洛锦意离开之后,曲砚看着手里的符纸。
对于符纸,他还是很有研究的。
现在他手里的这张符纸,就是能够事先将招式存进去的符纸,看这张符纸的质量,大概能存一两招洞虚期的招式。
就在曲砚琢磨着符纸的时候,龙霜娅拍了拍他的肩膀:“看什么呢?我下场就看到藤椅被劈得乱七八糟,你没事吧?”
曲砚摇了摇头:“我没事,洛长老追人去了。”
龙霜娅皱了皱眉:“出了什么事情?那边一帮人吵吵闹闹的。”
曲砚将刚刚发生的事情简单地跟龙霜娅说了一遍:“我猜,那个出窍期可能就是被盯上的邪修,我刚刚好像有看到漠承长老,不过很快就不见了,他既然露面了,应该就是跟邪修有关的吧?”
他记得洛锦意说过,漠承长老之前被宗主要求去盯着韩晟了。
虽然他现在进阶的速度还是挺快的,但邪修的事情依旧不是现在的他可以管的,曲砚也就暂且将邪修的事情放下了。
他转向龙霜娅:“龙师姐,刚刚那场比试快要出结果的时候刚好出了事情,没来得及看,你赢了吗?”
龙霜娅骄傲地抬了抬下巴:“当然,元婴期的其他人都得感谢我,我可是替他们淘汰掉了一个老强劲的对手了,跟我比试的那人原先也是有很大概率成为元婴比试魁首的。”
曲砚“哇”了一声:“不愧是龙师姐,果真厉害。”
龙霜娅有些嫌弃地看了他一眼:“你的追捧依旧一点灵魂都没有。”
道场上也就乱了一阵子,在收拾掉被劈得稀碎的藤椅之后,道场中围观的人再一次投入到比试之中。
接下来的这一局就没有龙霜娅出场的那一局精彩,双方实力差距大,其中一方几乎是压着另一方打。
这一局甚至都没有曲砚的那一局好看,曲砚跟宣秉兼比试的时候,至少各色各样的阵法繁多,花里胡哨十分好看。
龙霜娅只看了一眼就给出了结论:“左边那个要输了。”
曲砚点了点头:“我看出来了,他们真的都是元婴巅峰吗?”
龙霜娅嗤笑了一声:“元婴巅峰跟元婴巅峰的区别,有的时候比元婴初期跟元婴巅峰的区别还要大,哪怕是在玄域剑宗,也会有几个用丹药堆砌修为的草包。”
曲砚震惊:“元婴期也能堆吗?我一直以为堆到金丹期,运气已经很强了。”
毕竟,金丹期跟元婴期跟筑基期不一样,这两个境界都是需要渡过相应的雷劫才能踏入这个境界的。
龙霜娅说道:“毕竟只是一九雷劫跟二九雷劫,哪怕也属于进阶雷劫,但并不算太严苛,只要手上法器够多,也能混一混,不过也就到这里了,三九雷劫跟这两次雷劫就是完全不一样的层次,若是想度过出窍劫,就不是法器能够弥补的。”
曲砚“哦”了一声,继续往道场上看了过去。
就在这个时候,洛锦意黑着一张脸回来了。
曲砚看了看他的身边,有些疑惑:“没有把人抓回来吗?”
被曲砚这么一问,洛锦意的脸色更难看了,他说道:“被他跑了。”
曲砚有些夸张地“咦”一声。
他看了看洛锦意,有些不敢相信。
洛长老竟然被人跑掉了,真是不敢相信。
曲砚悄悄地伸出两根手指:“那个人是不是韩晟?如果真的跟你之前猜的那样的话,他这已经是第二次从你手里逃走了。”
上一次是十多年前,虽然洛锦意重伤了对方,但确实让对方从他手上逃走了。
洛锦意直直地看着曲砚,然后伸手把他的头发揉得乱七八糟:“你还笑话上我了。”
曲砚“嘿嘿”笑了两声,扒拉住洛锦意的衣袖:“好了好了,不要闹了,我的头发唉,我不笑话你了。”
曲砚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不过,你怎么会被他逃走的?如果我没看错的话,漠承长老应该也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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