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祟前男友找上门了 第40章

作者:种树的喵 标签: 灵异神怪 甜文 玄学 穿越重生

  宁星阮咬牙,气结地暗暗朝旁边瞪了一眼。

  刚要在过道另一边坐下的男生维持着半坐的姿势,端着餐盘僵住了。

  好巧不巧,又是那个昨天晚上认学长的学弟。

  宁星阮有些尴尬,硬着头皮点了点头,迅速收回了目光。

  现在他才想到,早上摸自己腰的,肯定是那个邪物,这男生也是遭了无妄之灾。

  但他仍然对这人没有好感,心底天然生出的排斥,让他下意识想要远离此人。

  余下的时间,宁星阮安安静静吃完了饭,没有再受到那邪物的打搅,他一度有种那人已经消失的感觉。

  然而起身提着澡篮子走出餐厅,手腕上环绕着的若有若无的凉意,让他很清醒地意识到,他还在。

  林跃涛出来后看了一眼澡堂前排起的队,叹了口气道:“还是你聪明,先洗澡后吃饭,这得排到啥时候了!”

  宁星阮勉强笑了笑,他出来之前给林跃涛发了消息,说了自己的去向。从淋浴间出来后林跃涛就给他打了电话,非要过来和他一起吃饭。

  想到这里宁星阮又忍不住气结。

  他被作弄的身上无力,那鬼物将他像抱婴儿一样抱在怀里走出来,宁星阮几乎要羞愤而死。

  出来后他才看到,整个澡堂不知何时变得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

  然而还没等他松口气,就又被抱着磋磨了一番。

  接到林跃涛的电话,他已经累到连话都说不出来,差点被察觉到异样。

  心中来气,宁星阮生出了胆子,原本僵着不敢有大动作的手,猛然往后甩了一下,把那鬼物的手给甩开了。

  冷着脸回到宿舍,宁星阮一言不发地收拾了衣物,正要去洗手间,却被揽着腰固定在原地,一动也动不了。

  “上床休息。”颇有些强硬的声音道。

  宁星阮下意识地飞速瞄了一眼林跃涛,不敢争辩,只能僵着身子,顺从鬼物的话爬上了床。

  一躺到床上,他迅速用被子把自己整个裹起来,虽然……如果那邪物又要动手,他做什么也是无济于事。

  林跃涛见他如此动作,问道:“你真没事吧?不行可别硬撑着,咱去校医院看看?”

  “就是困,想早点儿睡。”宁星阮赶忙拒绝道。

  “那行吧,有什么事儿记得叫我。”说完林跃涛便趴在桌子上,带着耳机玩游戏去了。

  脸颊上轻轻一凉,宁星阮抓着被子的手抖了一下,紧紧闭上了眼睛,压低了声音道:“不行,不能在这。”

  即使是这鬼物能掩盖了所有声息,他也无法接受,在室友身边发生那些事情。

  一声轻笑,恍然间宁星阮似乎感觉到,那人离开了床边。

  轻轻松了口气,他身体放松,呆呆地看着天花板,半晌没有动静。

  身上十分疲惫,即使是下午睡了几个小时,他仍然止不住地犯困,最终他也没有撑住,慢慢睡着了。

  一夜无梦,宁星阮睡得十分安心。

  起身伸了个懒腰,有什么东西从脖子上落了下来,落进了领口。

  昨天挂在脖子上的护身符已经被扔进了下水道,这又是什么东西?

  狐疑地拉着绳子把东西从领口拉出来,宁星阮表情僵住。

  是那块牌子。

  在泗盘县医院里时,他让那个队长给扔了。

  宁星阮有些颓然,他真的被缠上了。

  松开手,任由牌子隔着衣服耷拉在脖子下面,起身下床后,他才发现有些不对。

  放在盆里的衣服不见了。

  四下看了看,椅子上也没有,他清楚的记得昨天是收到盆里了啊,原本打算去洗手间给洗了的。

  在自己的位置上找过,他又在宿舍其他地方转了一圈,包括床与墙之间的夹缝,转的晕头转向也没找到。

  有些烦躁地拉开阳台的门,宁星阮蓦然看到,昨天换下来的那套衣服,正挂在晾衣绳上,随风飘扬。

  愣了一下,他才收回目光,走过去抬手摸了摸衣角,还是湿的,贴身衣物也夹在衣裤之间。

  他面色有些涨红,总之,这肯定不是林跃涛帮他洗的。

  同手同脚地走回宿舍,抓起水杯灌了一大杯水,宁星阮才冷静下来。

  不等他多想,宿舍门被推开,林跃涛喜气洋洋地提着一个木盒走了进来。

  “星阮,你的外卖!你小子发财了啊,这么奢侈,卧槽,连宿管阿姨都惊呆了!”他走过来,把木盒递给宁星阮。

  宁星阮伸手接着,看着木盒上“食锦记”三个字,有些茫然。

  林跃涛催促他赶紧打开看看:“我刚查了,这家店可老贵了,就看这包装和别的外卖也不是一个档次的。”

  宁星阮皱眉:“可是我没有点外卖啊?我疯了,点这么贵的早点?!”

  林跃涛挠头:“那可能是你女朋友点的?”

  宁星阮还没开口,耳垂被捏住,他感觉到那邪物亲到了耳朵上,许久才听见:“好好吃饭,你身体太虚了,得好好补补。”

第44章

  打了个哈欠,宁星阮揉揉眼睛,微微摇了摇头试图清醒起来。

  眼前出现了重影,他呆滞地看着前面的人转过身来,直到被抓着肩膀晃了两下才回神。

  “没事吧你?别让老师看见了!”同班又分到同一个导师的刘文正压低了声音道。

  宁星阮又打了个哈欠,小声回道:“没事儿……可能是昨天晚上没睡好。”

  客气了两句,刘文正便转过头去了。

  早上吃过饭后,论文群里便通知让他们赶紧来办公室,院里论文格式标准有变,导师要一个一个给他们再过一遍。

  宁星阮这一组总共十一个人,此时全都挤在导师的办公桌附近,每个学生都要花将近二十分钟,宁星阮来的有点晚,怕是要等到中午了。

  办公室里回荡着老师的点评声,还有偶尔敲键盘的声音,宁星阮站得有些困乏,忍不住又打了个哈欠。

  生理性泪水模糊了眼睛,他擦了擦,然后原地活动了一下身体,仍然赶不走困乏。明明昨天晚上睡得很早,才刚起来没几个小时,他又有些撑不住了。

  宁星阮有些怀疑,早上那顿饭是不是有问题。

  他就不该吃的!

  余光扫到靠着门的那张办公桌,宁星阮皱了皱眉,坐在办公桌后的赫然又是那个学弟。

  应该是院学生会里过来值班的。

  他收回目光,视线落在正前方,心里有些烦躁。

  那人又看过来了,宁星阮很敏锐的察觉到,然而每每装过头去,却又抓不到他。

  就算是偶尔对视上,那男生也只是很平静地错开目光,就像只是很简单很平常的看过来罢了。

  这种被莫名被人盯着的感觉,让他尤为反感。

  宁星阮忽然觉得有些头晕,像是缺氧了一般,眼前一阵阵发黑。

  他缓缓往后退了一步,扶住了身后的桌子,深深吸了口气,然而胸口的沉闷感却缓不过来。

  耳边一阵轰鸣,等他睁开眼睛,就见刘文正担忧地扶着他的肩膀,所有人都朝这边看了过来。

  “怎么了?没事吧?”导师起身问道。

  宁星阮摆摆手,气虚无力道:“就是没休息好,老师,我还好。”

  “那赶紧回去休息,等没事儿了再给我发消息。”

  宁星阮知道自己现在的状态不行,也只能应下,只是他刚往前走了一步,就踉跄了一下,要不是刘文正扶着,可能就要栽倒在地上了。

  导师这下子也急了,连连询问严重不严重。

  最终在宁星阮的解释下,众人也只当他节食又熬夜,才这么虚。

  刘文正和导师说可以送宁星阮回宿舍,导师刚要同意,坐在门口的男生便起身微笑道:“老师,不如让我送学长回去吧,反正我也没什么事儿,就不用麻烦其他学长再来回跑了。”

  导师犹豫了一下,道:“行,郑云恒,你回去就不用过来了,办公室也没什么事儿。”

  宁星阮连连拒绝,说自己可以走回去,被导师强硬地驳回了。

  低着头有些无奈地走出办公室,他拒绝了郑云恒伸过来要搀扶自己的手,勉强扯了扯嘴角道:“你回去吧,我现在没事儿了。”

  郑云恒挤挤眼,小声道:“学长,我好不容易找个理由出来偷偷懒,可不能再回去了。”

  宁星阮平静地点点头,也就由他了。

  他还是能明显感觉到身体有些虚弱,但刚刚那阵眩晕感已经消失,慢慢走着没什么大问题。

  两人一前一后,沉默着走出了行政楼。

  宁星阮不想和这个郑云恒多说什么,出来后又让他自己不用跟着自己,然而郑云恒说自己就住在宁星阮宿舍旁边的那栋楼,很顺路,非要坚持把他送到宿舍。

  宁星阮找不到拒绝的理由,心里堵着,兀自继续朝宿舍的方向走了。

  从行政楼到宿舍楼,穿过图书馆前的广场后有一条小路,高低不平的土丘铺满了绒草,半米宽的石砌路面掩藏在一丛丛冬青里。

  宁星阮埋头走上了小路,郑云恒也默默跟在他身后。

  走到小路中央的木亭时,郑云恒忽然开口道:“学长,昨天我看到你了。”

  宁星阮一愣,回头看着他,下意识道:“什么?”

  “在道观,我看到你了。”郑云恒笑道,“忘了说,我是松阳观法静道长的徒弟。”

  宁星阮表情不变,哦了一声,没有搭他的话,转身继续往前走。

  郑云恒却像是打开了话匣子,问道:“学长是不是有什么事?如果需要帮助,我可以帮忙联系我师父的。”

  “没有,只是过去参观一下。”宁星阮不咸不淡道,他有些烦了。

  “没事啊,那就好,是我太疑神疑鬼了。”郑云恒拍拍胸口,“唉,学校里刚发生过一例事件,我就容易紧张。”

  宁星阮脚下一顿,但还是没有开口询问,只是简单应了一声。

  快要走出草坪时,郑云恒小小叹了口气,像是在自言自语:“你说都这个时代了,怎么还会有那么愚昧的父母呢,竟然把自己上了大学的女儿卖给别人结阴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