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噤非
苏响鸣提议:“天也快亮了,不如大家玩点刺激的,提起精神好天亮赶路。”
“这荒郊野岭的,除了和棕熊打架还有什么称得上是刺激的。”李美薇忍不住挪逾道。
苏响鸣神秘一笑,举起地上的小树枝:“真心话大冒险。”
作者有话说: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20章
想离婚的第二十天。
“你是小学生么还真心话大冒险。”李美薇笑道。
其他几人也纷纷表示太幼稚了不想玩。
只有安饶:“反正闲着也是闲着,玩呗。”
其他几人原本丧气的脸瞬间变得情绪高涨,几乎是异口同声:
“突然觉得还挺有意思的,那就玩吧!”
这时候沈懿和林景溪也回来了,大家本来对他们视若无睹,只有徐任宇还算友好地问了句要不要一起玩。
林景溪红着眼眶看向其他人:“我可以加入么?”
大家能说什么,总不能直言不讳「我膈应你离我远点」,索性点点头:“随便,你想玩就玩。”
苏响鸣找了块还算平滑的石头,将小树枝放在石头中间:
“规则如下,被指到的人自己决定是真心话还是大冒险,提问提冒险的人就从我开始轮流转一圈。”
确定了规则后,由苏响鸣第一个转动小树枝。
小树枝转了一圈,最后直直指向林景溪。
林景溪觉得这是唯一能挽回他形象的机会,于是笑道:“真心话吧。”
苏响鸣砸吧砸吧嘴,他也确实没什么想问的,思忖半天随便找了个问题:
“你最难忘的事。”
林景溪抬头看着月亮,双眸颤动,仿佛陷入了回忆。
“高中时有一次考了全年级第二,当时伤心了很久,饭都吃不下,后来一次年级考试时,年级第一名指着我的鼻子笑话我不可能超过他,于是我发奋努力,竟然真的重夺年级第一,还甩掉那个人三十多分,几乎全满分呢。”
苏响鸣清了个漫长钝重的嗓子。
其他人,挠头的,拍蚊子的,看月亮的。
苏响鸣继续转小树枝:“来,让我看看下一位幸运鹅是谁。”
小树枝指向徐任宇,他也说要真心话。
李美薇问道:“任宇哥心仪的对象是什么样子,要很具体哦!”
徐任宇抬眼火速看了看安饶,低下头,唇角是淡淡的笑意:
“嗯……眼睛大大的,五官很精致,有着非常漂亮的脖子,个子也很高,而且……性子有点直率。”
还以为徐任宇极度讨厌安饶的众人纷纷猜测:“感觉你说的是雪雅姐啊!”
殷雪雅忙摆手:“大家别开我玩笑,雪雅姐发起火来很恐怖的。”
苏响鸣继续转动小树枝。
小树枝转了一圈,停在黑色的身影前。
“是南哥!”
楚观南沉默片刻,低声道:“真心话。”
一时间,所有人都来了兴致,前倾着身子凑到楚观南脸前:“南哥!我想知道你和我们饶饶一周几次!”
徐任宇的眸子暗了暗。
一周几次?他们做过么?安饶倒很想知道楚观南会怎么回答。
但楚观南兴许是考虑到林景溪在场,低低道:“换个问题,这是隐私。”
“问的就是隐私!不然南哥你一天吃几顿饭我们还有必要问么?!”
楚观南低头看着手指,半晌,认输了:“我改成大冒险吧。”
苏响鸣当然要给圈里大佬留面子,今日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那南哥,你去亲安饶一口,带声带水的那种!”
安饶:到底是楚观南受罚还是我受罚啊。
所有人都抱着双手瞪大眼睛,好像没见过这种事一样,期盼满眼就差喊出来「快点亲」。
楚观南沉默半晌,看向安饶,轻轻问了句:“可以么?”
安饶讪讪看向一边:“我说不可以有用么。”
楚观南慢慢坐直身子,一只手轻轻托住安饶的下巴。
他的手指很凉,拂在下巴上有些痒痒的。
安饶的眼前,是不断放大的脸,漆黑的眼眸深邃幽静,像被摘去了星星的夜幕。
他无意识咽了口唾沫,双手抵住楚观南的上身,似乎有些抵触。
下一刻,脸颊上落了极轻的一道柔软触感,稍纵即逝,只是稍稍碰了那么一下。
“嗷嗷嗷!法式湿吻!要法式湿吻!”一群人开始跟着起哄。
安饶躲开脸,火速抬手擦了下被他亲过的位置。
寒风萧瑟全身冰凉,只有那一小块脸部位置仿佛着了火一样热辣辣的疼。
火红的晨日冲破黑夜于海平线上缓缓升起,漆黑恐怖的树林也随着阳光的到来镀上一层温柔的金色。
天终于亮了。
早餐决定一天的活力,安饶想吃点好的,踱步到河边,打起了鳟鱼的主意。
楚观南见他脚尖落在河边,立马过去满脸严肃的将他拉到一边,挽起袖子:“你去烧水,我来。”
“你会抓么。”安饶很怀疑温室花朵楚观南的野外生存能力。
楚观南没说话,脱下鞋子下了水。
不得不说,帅哥就是帅哥,就算玩屎都很帅。
楚观南捕鱼的样子像极了精修的模特杂志封面,当他弯下腰时,衬衣紧绷着勾勒出精健没有一丝赘肉的腰身,握紧鳟鱼的手臂桡骨分明,附着薄薄一层肌肉。
他竟然真的抓到了鱼。
殷雪雅抬手遮着头顶烈日,望着行走的荷尔蒙楚观南,不禁感叹道:
“饶仔,你当初到底怎么钓到这条国家特级鲟鱼的?”
安饶打了个马虎眼:“没钓,自己上钩的。”
“我记得当初他和你结婚的时候,网上铺天盖地都在骂你,说你想占他便宜,还说你用了不好的手段。”殷雪雅看向安饶,“不过我觉得,是他占了你便宜。”
安饶不知道该如何评价这个原主。
如果原主真的靠下药逼迫楚观南结婚,那他挨骂实属活该。
但有些事眼见都未必为实,之前自己不也因为原文的语焉不详误会了原主的养父么,他其实更好奇,这些口口声声说原主下药的人都是现场观摩过?更何况楚观南也从没站出来笃定事实;
而且就楚观南这种磐石一样的性格,真的会乖乖就范?
要么就是原作者对人设定位不够清晰,严重OOC。
楚观南提着鱼上了岸,将鱼往殷雪雅手里一送,然后看向安饶吩咐道:“你去生火。”
只要他不碰这条鱼,干什么都行。
安饶忙着生火,其他人忙着打磨树枝做筷子、准备干净水、收拾鱼肚子,都是各忙各的。
只有林景溪,他觉得自己并没打算吃这条可怜的小生命,不参与干活也是合情合理。
看着别人都在忙活,他不想被人说懒惰,于是眼睛看了一圈后踱步到徐任宇身旁坐下。
徐任宇正打磨树枝做筷子,看到林景溪过来后友好地笑笑:“饿了吧,鱼汤马上就好。”
林景溪看着徐任宇被树枝扎的满目疮痍的手,皱起眉头:“怎么能让你做这种事呢,你的手很金贵的,只能用来拿影帝奖杯。”
徐任宇看了眼自己的手,新伤旧伤层层叠叠,本来也没好看到哪里去。
“是安饶让你做这个么?”话锋一转又转到了安饶身上。
倒也确实是安饶分的工。
“他的活不比我轻松,而且还是技术活,我做点就力所能及的。”
林景溪叹了口气:“如果是我,肯定不让哥做这种事,哥都是一线大腕了,划道小口子都会让人心疼。”
徐任宇笑笑,没吱声。
正当他打算起身时,因为蹲太久,脑袋一懵,忽地向后倒去,背朝地面狠狠摔在一块大石头上。
林景溪惊呼一声,赶紧过去扶住他。
但余光好像看到一条黑乎乎的东西从徐任宇身下一闪而过。
徐任宇揉着自己的腰,疼的冷汗直流:“景溪,能帮我看看后背么?疼得实在厉害。”
林景溪乖顺点头,掀起他的衣服看了眼,却赫然发现,他的后腰处有两个血红的小点!
他这才反应过来,刚才那条黑乎乎一闪而过的,是蛇。
“任宇哥,你被蛇咬了!”
徐任宇颤悠悠坐下,求助地看向林景溪:“景溪,我不知道咬我的是不是毒蛇,但安全起见你能帮我挤下伤口的淤血么?这样有毒液也好尽早处理。”
林景溪愣了下,看样子有些犹豫。
真要是毒蛇,他也沾染到蛇毒怎么办。但应该不会运气这么差的,更何况周围还架了好几台机位,就算装也得装装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