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中原逐鹿
顾越稍微压低了点声音,也多了些耐心:“想干什么?”
楚怜看着他,眼里带着星星点点的雾气,片刻,终于小声说出口:“我想……想跟你分手。”
顾越的脸色瞬间沉下来。
他以为自己听错了,大步朝楚怜走去,对方似乎很害怕他,见他过来竟然直接跌坐在床尾。
少年的身体很娇小,露出的皮肤都冷白,灯光下通透润泽。
此时紧张地连脚趾也在用力蜷缩着。
顾越发现自己有问题。
这种关键时刻,他竟然还有心思去观察对方,而且,还近乎迷恋般,移不开视线。
一定是他跟楚宁长得太像了。
顾越一边暗示自己,一边将手臂撑到楚怜身侧,将人完全包拢在自己的怀里,却又拉出一段距离。
他有些咬牙切齿,但表情还是装作淡定,慵懒笑了声:“怎么?想欲擒故纵?这种小花招对我没用。”
两人的脸离得很近。
楚怜不喜欢这么近的跟人说话,于是别开脑袋偏到一旁,认真解释:“我没有欲擒故纵,只是……”
得想个像样的借口。
系统的话突然浮现在脑中,楚怜继续道:“你不是……喜欢我哥哥吗?”
顾越顿住。
楚怜这副表情……显然是在吃醋闹别扭。
不过确实是实话,就算身体和脸再怎么漂亮,他也只是个赝品,比不上楚宁的万分之一。
“行,分手可以。”顾越说完,又将视线挪到楚怜宽大的白衬衫上,“衣服脱了。”
什……什么?
楚怜以为自己听错了,一瞬间瞪大眼睛,说话都变得结巴起来:“为……为什么?”
顾越又恢复到吊儿郎当轻蔑的模样:“装什么。”
“别说你不知道这件衬衫是我的。”
他紧紧盯着面前的人,看着少年脆弱的脖颈一点点变红,“穿着我的衣服睡觉,是想做梦梦见我?做的都是什么梦?”
“就算脱了,你也不能穿回自己的衣服,那些都是用我的钱买的。”顾越用手掌轻轻打在楚怜的脸颊上,“怎么?花我的钱时候就不是这副贞洁表情了?”
楚怜不善长争辩,只被他恶劣的话语气红了脸,却不知道怎么反驳。
那都不是他花的。
可在顾越看来,不说话等同默认。
两人僵持着。
顾越又开始走神到楚怜身上。那张唇很润,看着也软,是淡淡的粉色,他有点想咬上去,让它的颜色一点点变深。
越靠越近。
可刚凑到雪白的侧颈处,顾越就闻到了一股不属于楚怜的味道€€€€楚怜身上一直有种清淡的甜味,有点像花香,但却不腻。
而此时,却被另外一种刚烈、深沉的檀木香包裹着。
顾越的眼神黯下来。
这是男香。
他一把握住对方的手腕,那截手腕上的皮肤滑腻,整体细瘦,似乎轻轻一用力就会断掉。
“你刚才干什么去了?”
楚怜也不知道话题怎么突然转变到了这里,抬眼无辜看着他。
可手腕上的力气越来越大,顾越再次恶狠狠:“刚才干什么去了,说!”
他被禁锢着,挣扎却丝毫没有效果,于是用另只手将他往外推:“你别碰我,很疼。”
而这次,顾越却没打算放过他,将细弱手腕上的软肉都捏了出来,冷笑声:“去找男人了?”
楚怜愣住。
他怎么知道……
面前的男人太可怕,楚怜不敢正面回答,只是小声道:“很疼,你松开我。”
看见他这副表情,顾越就知道自己是肯定是猜对了,尽管不喜欢楚怜,可一股无名火还是涌了上来:“还骗我说在睡觉。”
“是在跟男人睡觉?”
第3章 霸总的金丝雀(03)
顾越的话在房间里回荡。
跟、跟男人睡觉?
楚怜觉得面前这个人越来越离谱了,而且还老摁着自己不放。于是用胳膊抵开他,否认道:“我没有。”
那点无济于事的挣扎顾越都看在眼里。
以前他只要稍微多看楚怜一眼,或者不小心碰一下,对方都会高兴半天,更别提现在亲密的肌肤接触了。
应该求之不得才对。
可此刻,少年整个被他拥在怀里,娇小无助,低头垂眼,嘴角耷着,怎么看都没有高兴的意思。
因为搭上了别的男人,就迫不及待想跟他撇清关系吗?
顾越紧紧盯着面前人。
他刚联姻还不到一个月的未婚妻,一边哀求着自己带他来游轮,一边又趁他不在去勾引别的男人。
他们都干了什么?
楚怜会像对他那样对别的男人笑吗?会软软的撒娇吗?拥抱接吻?会被别的男人吻遍全身吗?
尽管不喜欢,可想到这,顾越浑身的血液还是凉了。
他要检查一下。
楚怜依旧被禁锢着,两人离得近,他闻到了顾越身上的酒味,皱起眉头喊他:“顾越,你是不是喝醉了,你……”
他细弱的声音开始变了调,慌乱惊讶:“你€€€€干什么?”
本来宽大的衣领被男人随意扯了两下,扣子就松了三颗,一大片冷白的皮肤立刻暴露在空气里。
很光滑。
没有任何痕迹。
应该是个误会。
顾越的心情稍微好了点。
楚怜第一次被人这么对待,不仅害怕,还觉得被羞辱了,眼尾立刻就红了,语气也变得生硬冷淡:“你松开我。”
顾越怔了下。
才发现楚怜的声音已经染上了哭腔,手腕上也多了一圈红痕。
怎么这么细皮嫩肉?一碰就红了。
他一边嫌弃,一边轻轻松开了手。
外面正好响起了敲门声:“怎么这么慢啊,越哥,你在干什么呢?”
顾越才完全松开楚怜。
来敲门的是宴凛阳,原本两个人在派对上喝着酒呢,顾越突然说要回房间拿东西,结果过了十几分钟都没回来。
对于顾越的心思,宴凛阳心知肚明,见他只开了条门缝,调侃道:“怎么也不让我进去坐坐,金屋藏娇了?”
顾越皱眉,用身体将仅有的一点门缝也挡住,回头去看坐在床尾的楚怜。
少年似乎被吓到了,到现在都懵坐在原处,衣领半敞,腿部流畅的线条正对着他。
手腕处的红痕颜色变得更深了。
一副刚被欺负完的模样。
顾越的心脏徒然加速了几分。
“看什么呢?”宴凛阳见他干杵在门口,也不说话,扬起唇角,“难道被我说中了?”
陌生男人的声音传来,楚怜才后知后觉回神,下意识朝顾越看去。
两人对视上。
顾越心脏再次失衡。
他烦透这种莫名其妙的情绪,语气十分冷硬:“快去浴室把衣服穿好。”
楚怜抿嘴不说话,乖乖站起来找拖鞋,衬衫衣角的褶皱随着他的动作掀起来,露出一片大腿根。
白的晃眼。
不过很快就被衬衣挡住了。
“谁啊。”
宴凛阳刚问完,就从缝隙里看到一抹白色身影晃过,接着是一声轻轻的关门声。顾越这才完全把门打开,双手环胸:“你是不会独立行走吗?”
“这不是关心你吗?”宴凛阳进了房间,中间的大床不算凌乱,空气中也没有奇怪的味道。
仔细闻反倒有股清淡的甜味。
他没在意,转身盯着浴室门:“是不是打扰到你的好事了?”
顾越:“能有什么好事。”
“你不还让人去浴室穿衣服了?”宴凛阳实在好奇,要知道顾越看起来风流,可到现在谁都没碰过,还是个处男。
开窍了?
“到底谁啊?你不说我更好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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