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垂星露
姜迟天旋地转地倒在床上, 他再也忍不住了,伸手去推男人远比外表看上去的要坚实的胸膛。
小狐狸有点搞不懂他说的每一个是什么意思,并且分明是云昭把他抓回来的这也能算“接受”吗,你们云家人的用词还真是有够特别的。
“我,”姜迟张了张口,终于装不下去了,语气太急差点咬了舌头,“对不起,我,我骗了你们,我不是哑巴,而且我是男的,我不能嫁给你,你们。”
他很抵触地几乎要把自己蜷成一个狐球,干脆破罐子破摔道:“你,你们找我是根本没有用的,我是男人。”
云思路弯着那狐狸似的细长眼眸轻声说:“是吗。”
他强行把这只小东西的四肢都摊开,逼迫他露出柔软温热的腹部,像只被大头针钉住的蝴蝶标本,除了承受什么也做不了。
“不过,小迟,我不在乎。”
……
这种画面有时候实在会超出姜迟这只没见过世面的笨狐狸的想象。
层层叠叠的茜红色帐幔被夜晚寒凉的风一点一点吹开,露出喜床上艳丽而勾人的景象。
小狐狸身上的喜服已经被揉皱,扯乱,大半雪白的皮肉暴露在盈盈生辉的灯光下,在泥泞的空气中因为恐慌而微微发颤。
足弓和关节都绷出桃花似的粉色,亮晶晶的汗珠滚在白腻光滑的肌肤上,纤细四肢被绯色红纱捆缚在床柱上,被迫向猎手展露一切。
姜迟看不见,他的视野里只有一片血一般的红色。
一条轻软的红绸落在他薄薄的眼睑上,剥夺了他的视力。
小狐狸是没想到他们云家娶老婆居然这么开放的,居然对娶男妻也毫不意外的样子。
“我不是故意骗你们的,放过我吧。”小狐狸从善如流,手脚被人捆着动不了只好看起来很乖巧柔顺地用脸颊蹭着男人的手臂。
他被那温度刺激得颤了一下,心里嘀嘀咕咕地抱怨这里的人一个比一个体温低,怎么都像蛇似的。
凉丝丝的,叫人怪不舒服的。
身边的人胸腔里发出低沉的笑声,小狐狸顿时炸毛,他想这是嘲笑他吗?这个人真是小心眼。
但是再怎么在心里辱骂对方都没用,反正整只狐都落在人家手里了,想跑都跑不了。
姜迟还没有翻车翻得这么惨烈的时候。
一只冰凉的手握住了少年不住颤抖的脚踝,指腹一寸一寸地摩挲过泛着微微粉色的皮肉,慢条斯理地往被裙裳遮掩的地方伸去。
少年有点忍受不了这种钝刀子割肉一般的折磨,喉间溢出小兽似的呜咽,却反而被人堵住了不断张合的绯色唇肉。
姜迟努力睁大了眼睛,可惜透过红纱也只能朦朦胧胧看到大片模糊的色块,连折磨自己的人的面容都看不清晰。
不能这样下去,他茫茫然地想,再这样下去的话,他一定会被……吃掉的。
唇舌都被强硬地撬开玩弄,泛酸的下颏发出钝钝的闷痛,晶亮的涎液不由自主地从唇边滑落,淌在细白的颈项间。
嫣红唇肉宛如被迫催熟的艳丽蔷薇,小小一朵地镶嵌在霜白色的细腻肌理上,被玩弄得微微肿起,因为缺氧而不得不张开颤抖着吸取着稀薄的氧气,从脖颈到颊面都漫上蔷薇似的艳丽颜色。
覆在眼睑上的红绸被生理性的泪水洇湿,叫本就模糊的视线更加晦暗不清。
姜迟只能模模糊糊地感受到有人用他冰凉的手指掠过他腿间细嫩的皮肉。狐狸本来就敏感,尾椎的地方同尾巴根没什么不同,光是被碰一下都会激起不受控制的颤抖。
脚趾蜷缩,甚至下意识地扭着腰想要更多的触碰。
身边的男人爱怜地抚摸在姜迟不由自主泛红的脸颊,病态地在那唇角又落下一吻。
一枚冰凉又坚硬的玉佩从那人身上垂落,硌在姜迟的身上。
姜迟混混沌沌的脑子里突然清明了一瞬。
不对。
小狐狸咬住了自己的唇肉,又被迫松开。
“不要咬自己,小迟。”云思路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不对。
姜迟努力睁开眼睛。
这床上,绝对不止他和云思路两个人。
刚才亲他的人就坐在他身边,那这个用玉佩硌着他大腿的男人……是谁?
第144章 宅中(二十一)
被眼泪洇湿的红绸缓慢从覆着一层凄楚薄红的眼睑上抽走, 那双在极亮光芒下晕出浩瀚蓝色的眼眸里瞳孔瞬间缩小。
没有人,偌大一个房间里,只有他和云思路,再也没有旁的人。
可是……那是什么东西在抓着他的小腿呢?
他能感受到宛如蛇信一般湿冷黏腻的舌尖在缓缓地舔舐过他最隐秘的地方, 逼得狐狸在逐渐升温的气氛中瑟瑟地发抖, 却连一个“不”字都说不出来。
到底是什么东西。
姜迟抖着嗓子, 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脚腕悬在半空中即使用力地挣扎也逃脱不了束缚,足弓在超过的刺激中绷起又松开,裹着浓艳香气的汗珠从足尖滚落, 粉白皮肤都覆着一层淋漓的水色。
“有, 有鬼。”姜迟声音发虚,偏过脸像只垂死挣扎的猫猫虫努力地往身边的活人蹭去。
可惜他四肢都被禁锢着, 就算是逃也逃不到哪里去。
真正成了只被折断翅膀的夜莺。
云思路有点好笑地抚过小妻子被冷汗洇湿的鸦黑色长发, 转向空空的某处:
“你不要吓他了。”
话音刚落,姜迟感到腿间的重量好像变得真实了起来。
那枚硌在姜迟腿间的玉佩率先显出了形状。
那枚形状奇特的青色玉佩。
垂缀在荷花池间的丝绦衣裾,被浓雾遮掩的模糊不清的脸,以及熟悉的温柔浅淡的笑。
姜迟想说什么, 但是偏偏发不出声音。
他突然想起自己好像从来没有问过, 他叫什么名字。
这个像是幽魂一般出现在月下的,如同书生一般清冷而俊秀的男人,曾经叫姜迟真心实意觉得是个好人的人。
他为了寻求一个死亡的真相弄得灰头土脸, 而真相本人原来一直在他身边。
“原来,原来是你啊。”
蔷薇似的唇瓣缓慢地张合着, 发出一声叹息似的呢喃。
蝶翅似的睫羽上缀上了亮晶晶的, 钻石似的粼粼水光。
云思齐的镜片在刺眼的灯光下反射出凛冽的冷光, 缀在镜腿上的链子像是逗猫儿似的一晃一晃地挑逗着小狐狸的眼睛。
“是我呀, 小迟。”
姜迟脑子看起来都钝钝的, 有点可怜地扯住了云思齐的衣袖,他穿的自然都是极好的料子,捏在手里都是软滑的好像要抓不住,姜迟的指尖是圆润的,唯一能伤人的指甲都被修剪得整整齐齐,挠人的时候连道伤口都留不下。
他努力睁圆了眼睛,明明是很漂亮的波光粼粼的碧蓝眼眸,虹膜上却好像永远倒映不出任何人。
不管怎么挣扎,怎么强硬,温柔也好,逼迫也罢,就像是凡人苦心孤诣地哀求神明的怜悯,在神的心中却连一阵微不足道的涟漪都不会留下。
他只需要高高在上,不染凡尘,冷眼看着凡人为他的一瞥困顿终身,堕入修罗地狱。
明明姜迟才是那个被强迫的人,云思齐却更像是那个被无情抛下的卑微信徒,他捧着少年被红绸捆缚的脚腕,在泛着桃花粉的膝盖上印下一个暧昧的吻痕。
云思齐已经是鬼魂,指腹冷得像是冰,姜迟抖了抖,抗拒地撇过脸去,却无可避免地同另一个人四目相对。
说实话,云思齐和云思路这两同胞兄弟眉眼间也掺着七分相似,叫人下意识不由得晃神。
“小迟对大哥这样好,我会吃醋的。”
云思路那双细长的天生不笑也自带三分笑意的眼睛贪婪地掠过少年精致眉眼,握住了留下鲜红印子的手腕,慢吞吞地摩挲着少年手腕内侧细滑的皮肤,亲了亲小狐狸的指尖。
不愧是亲生兄弟。
话说回来,他的正牌老公呢?
云昭人呢?
姜迟被这占有欲十足的眼神刺了一下,有点讨好地用侧脸蹭了蹭云思路,无比真诚地开口:“我真的知道错了,放开我吧,我保证不会逃。”
他蹙起好看的眉毛,声音都格外甜软:“绳子一直捆着手,很疼。”
只要姜迟愿意,没有人可以从那潋滟的眸光中全身而退。
姜迟说的是实话,就算药效过去了他也没有足够的力气打过这一人一鬼。
过于明亮的光几乎要晃了姜迟的眼睛,他微微眯起眼,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既然云思齐已经死了,这么亮的灯光居然对他没有一丝debuff的效果吗?
或许是真的心疼少年手腕上刻下的红痕,云思路同云思齐对视一眼,解开了一直束缚着姜迟四肢的红绸。
看样子,云思路应该不像是会杀云思齐的人。
该说不说,姜迟觉得自己现在身为一个无限流玩家的职业素养正在飞速增长,难为他现在左右为男的时候了居然还有心思抽空推理剧情。
不过好像也说不准,看云思齐这个样子,死了对他而言和活着好像也没有什么区别。
“小迟,你心里在想什么?”
两人似乎有些不满姜迟的走神,手下微微用了点力气,叫姜迟不得不回过神头大地面对着这两个混蛋。
鸦黑长发凌乱散落在床上,披着艳丽嫁衣的少年慢吞吞地在这两人的面上转了一圈,突然勾起眼尾低低地笑了一声。
这时候他终于显现出一丝属于狐狸的狡黠惑人。即使是管中窥豹的一眼也足以叫人为之疯魔。
“我只是在想,云昭呢?”
云思路顿了顿,道:“小迟想他做什么。”
“我为什么不能想他?”姜迟慢慢地把还残留着青红痕迹的小腿收回来抱住了自己的膝弯,歪歪头抿着一点清浅笑意挑衅道,“云昭才是和我拜过堂成过亲的夫君,你们呢?”
你们又算是什么东西?
姜迟心里隐隐有个预感,云昭现在估计遇到了什么麻烦,而且很大可能这麻烦就是这两个好哥哥制造的。
“我要云昭。”
姜迟在这两只笑面狐狸越来越盛的笑意中干脆破罐子破摔,像个拿不到糖块而发脾气的坏孩子,倔强地抗拒着两人的亲近。
“很抱歉,但是云昭他,可能遇到了一点小麻烦,他或许来不了了。”
云思路率先开口,眸光阴鸷地盯着少年胸口那块之前从未见过的青玉。
上一篇:小可怜在修罗场焦头烂额
下一篇:我让虐文主角逆天改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