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他重生了 第17章

作者:一碗情深 标签: 宫廷侯爵 虐恋情深 破镜重圆 穿越重生

  我听见谢言这样说,立刻想跟皇上解释,但谢言却朝我摇头,他用最严厉凶狠的表情警告我,让我不要乱说话,我只能将嘴闭起,不敢再添事端。

  谢言被留下,我被送回到了家中,惶惶不安地等他的消息,我不敢去太子府,怕皇上又怪罪下来。

  就这样等到了深夜,也没有等到谢言任何口信,心里越想越慌,越来越着急,却只能一边流泪一边望着窗外发呆。

  我一出生就害死了我娘亲,如今难道还要害谢言丢掉多年苦心经营的太子之位吗?我想到这里,心脏都揪痛起来,恨不得能当场以死谢罪。

  一道黑影突然从窗户掠进我房中,我想要大喊,却被来人捂住嘴巴,闻到了谢言身上那股熟悉的冷松木的味道。

  “别吵。”

  “皇上打你了吗?”

  我连忙察看谢言身上有没有多出来的伤口,发现他完好无损才松了一口气,急忙问道,“皇上有没有为难你?你的太子之位还保得住吗?对不起,我不该害你的。”

  我愧疚得要将头埋进地里,成串的眼泪啪嗒啪嗒地落到地上,晕开一圈圈的水渍。

  我不是故意的,可是为什么总把事情搞砸呢?

  谢言无奈地叹出一口气,他将我的头按在他胸膛上,指尖轻轻拭去我脸上的泪水。

  他神色淡淡,但我于泪眼朦胧中,却见到他面上浮现出那种少有的温柔神色,眼神像是在看待一个被娇惯过头的爱哭孩童。

  等我慢慢止住泪水,谢言这才揽着我的腰往软塌上坐,指尖捏着我的脸颊,脸色依旧冷淡,凤眸却藏着幽深的情绪,“无事,只是日后我们见面,不能再被他发现。”

  我这才松了一口气,懒懒地将头枕在他身上,“无事就好,今日真的吓死我了。”

  “无胆匪类。”谢言冷冷地讥讽我,他将我的脸抬起,如鹰般锐利的眼睛盯着我,忽然问我,“你是更喜欢你爹,还是更喜欢我?”

  “爹爹。”我答得毫不犹豫。

  “那你更喜欢你爹还是你自己?”

  “爹爹。”我依旧没有犹豫,还与他解释,“我爹给了我生命,还这般宠我,我最喜欢他也无可厚非。”

  谢言撇撇唇,似有些不满,又接着问我,“若有一日你爹和你只能活一个呢?”

  我没有去想谢言这个问题背后的含义,只觉得他的表情好严肃,就连眉毛都皱成了顽固小老头的模样。

  “当然是我爹活啊!我的命都是爹娘给的,怎能不孝呢?”

  我答得理所当然,朝谢言笑得龇牙咧嘴,自从知道谢言没吃什么亏后,我周身的压力都卸下了,心情很轻松。

  “嗯。”谢言淡淡应我一声,他俊美的脸笼在清冷的月光里,凛然如月中仙,眸中似有万千愁绪,轻轻掀动嘴唇,低声道,“我恰好相反。”

  “什么什么相反?什么意思?”我忙揪着他衣襟追问,他却摆出不愿再谈的样子,将我抱上了床榻,面无表情地命令我睡觉。

  他将我抱在怀里,听我啰嗦的讲话,偶尔回应几声,我望着窗外皎白的月色,忽而觉得很满足。

  明月入我怀,大抵如此。

  我与谢言这般私会了很长一段时间,白日装着老死不相往来,但到了夜里,他便会与我在床榻上看看月亮说说话,第二日再从我家走半个时辰回太子府。

  我时常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发呆,眼睛发酸,每日盼着他来与我共度良宵,盼着与他走在阳光下,患得患失,这些饱含爱意与伤感的时光,成了我短暂生命中最甜蜜的蚀骨情毒。

  我爹如今越来越忙,连与我一同吃饭的时间都没有,他神色越发憔悴,书房里的灯彻夜长明,我劝不住,他总是搪塞我过段时间便好。

  出行江南的日期已确定,那日恰好是我的生辰,我想晚一些,我爹却意外强硬,并不允许。

  一种陌生的紧迫感将我重重包围,此去江南,不知何日是归期,我与谢言兴许再无重见之日。

  我像在与时间追赶,开始紧锣密鼓地为十九岁的生辰做准备。

  燃烧的红烛,红艳的喜字,繁冗的喜袍,合卺酒,红盖头,我想在十九岁生辰那日,将自己羞于启齿的一切都献给谢言,成为他名副其实的妻。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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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预收-摄政王他又失忆了!

  唐欢刚捡到谢临时,他记忆全失,浑身竖起防备,像刺猬一样难伺候,唐欢只能一点一点地小心安抚。

  后来他们日渐熟悉,谢临逐渐朝他露出柔软的肚皮,温柔又强大地保护他,还对他说,“最喜欢糖”。

  两人尝过不为人道的心酸穷苦,从破旧的茅草屋走到高宅大院,从艰苦的农耕生活走向经商大户,将生活越过越好。

  本以为日子会这样温馨舒适地过下去,谁知有一日谢临突然恢复了从前的记忆,却将他们后来的过往忘得一干二净。

  唐欢这才知道谢临原是朝堂上翻云覆雨的摄政王,看不上自己这等乡野村夫也是正常,是自己高攀,蹉跎了人家这些时日。

  他收拾包袱准备离开,但谢临却死活不让他走,还非要他回答,“你是喜欢我还是从前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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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骄年幼时家里收养了个孤儿,那孤儿长得好看,性格孤僻,成绩却门门满分,被比下去的沈骄很是不爽。

  得不到对方的注意,沈骄便使出各种幼稚的把戏欺负他,而那人始终一声不吭,只用一双狼一般的眼睛盯着自己。

  顾青川最后还是离开了,沈骄永远记得他如困兽般猩红的眼,倔强的唇,紧握的双拳,以及夕阳下决绝的背影。

  多年后沈家败落,沈骄一朝从天之骄子变成了罪犯之子,除了那张漂亮脸蛋,一无是处。

  走投无路之际,他又遇到了顾青川,当年满身狼狈的少年已成高傲矜贵的集团总裁,穿着熨烫服帖的高定西装,姿态傲慢,“我凭什么要帮你?”

  沈骄哭得双眼红肿,颤抖着去亲吻男人冷硬的唇,“这样,可以吗?你想怎样报复我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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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青川这辈子都忘不了那个如洋娃娃一般精致的少年,微翘的嘴角永远挂着甜蜜的笑意却犯下重重恶事,让年幼的他尝尽了生活的恶意。

  沈骄此人于他,就是一朵淬毒的带刺玫瑰,尖刺伤人,还有入骨噬心的蛊惑,以至于让他多年后,午夜梦回都能想起他泛红眼尾下的小痣。

  得知他家遭遇变故后,他准备以千倍百倍的傲慢羞辱回来,但当那个小恶魔亲在自己唇上,他却慌了。

  小剧场:

  顾青川:你小时候不是很喜欢骑我吗?

  沈骄扶着酸痛的腰肢,怒骂一声: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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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少骄纵后期自卑可怜美人受

  阴鸷冷酷心口不一巨宠老婆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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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该洞房了”

  我爹这段时日忙得脚不沾地, 但还是惦记着我的生辰,提前了一日与我庆生。

  满桌子都是我爱吃的菜肴和点心,我们父子二人许久没有像现在这般惬意地坐在一起吃饭聊天了。

  窗外的树叶被秋风染红, 灿烂地挂在枝头与月辉遥遥相对,似流淌的红河, 我举杯对着天上的明月, 又问我爹,“爹爹,你说娘亲这么多年是一直在天上看着我们吗?”

  我爹悠悠地望着静谧的夜空,此时群星璀璨, 月娥娇羞地躲在云朵里,他沉郁的眼眸中似有水光流动, 哑声道,“傻孩子, 肯定是。你娘定是一直看着我们, 保护我们,我们这些年才能平安顺遂地度过。”

  我静静地看着我爹,才忽然发现,不知何时开始, 他乌亮的鬓角竟掺杂了几缕白丝,就连挺直的背脊也佝偻了些,神色写满落寞,早已垂垂老矣。

  可我爹才不过四十,这些变化本不该有,又是从何时开始的呢?

  我无法捕捉时光的流逝, 鼻头却酸涩了起来, 在一瞬间看清了岁月走过的痕迹, 它让我长高长大,却让我如英雄一般高大的父亲,变成了个孤独的小老头。

  “好端端的,怎么哭了?”我爹看见我满脸的泪水,充满疑惑地拍拍我的头,“都多大的人了,还哭鼻子呢。”

  他笑话我,我却只觉得难过,一边胡乱擦去面上的泪水,一边掩饰道,“是风沙,风沙进了我眼睛,所以才流眼泪了。”

  “好好好,是被风沙迷了眼睛,”我爹总是这般无理由地宠溺我,包容我。不论我说什么做什么,他每次都是慈爱地微笑着,温柔地抚摸我的头,对我说,“好好好。”

  “来吧,咱们父子俩干一杯。”

  我爹酒兴大发,朝我高高举起酒杯,他甚少与我饮酒,更不用说碰杯。

  我感到新奇,兴冲冲地端起酒杯,将杯沿放得比他略低一些,开始说吉祥话,“今日我封慕秋作为寿星公许愿,希望我爹爹永远健健康康,平平安安,开开心心。”

  属实是吃了没文化的亏,我就连吉祥话都说得磕磕巴巴,乡土气息浓重,幸亏我爹爹不会像谢言那样嫌弃我。在他眼里,总是觉着我哪里都好。

  “好好好,别光顾着给爹爹许愿,多想想你自己。”

  我摇摇头,“我觉得现在就很好,有爹爹,爹爹康健地陪在小秋身边就很好了。”

  我有这般爱我的爹爹,本来已属万幸,现在还有谢言,他虽冷情冷性,但近日已变得有些人味了,来日定能更好。

  我想到这里,都觉苍天实在待我不薄。我这样的一个怪物,可恶的扫把星,何德何能可以得到这样的宠爱。

  我爹今日是少有的高兴,烈酒一杯接着一杯下肚,他目光幽幽地望着远处,突然与我说,“小秋,你去了江南,要乖乖的,不要再像之前那样闹事。”

  “你长大了,爹爹可以护你一时,却不能护你一世。脾气也该收敛收敛了,若不是太过分的话,得饶人处且饶人。”

  我觉着十分奇怪,我爹从未对我说过这般慈悲的话,他虽在旁人面前端得一副风雅随和的姿态,但对我的事却万分计较,睚眦必报,从不会将伤害我的人轻易放过。

  但今日他这般对我说,让我有种陌生的惊惧之感,连忙问道,“爹爹,为何这般说?是朝堂上出了什么事吗?爹爹会有什么危险吗?小秋能帮得上忙吗?”

  我的话像一连串炮仗炸开,甚至急急地去抓我爹的手,他却轻轻地拍拍我的手,冲我笑得不太自然,慢慢解释道,“傻孩子,爹爹不过是怕你在外边惹事吃亏,才与你说这些,瞧你都想到哪里去了?”

  “真的吗?”我有些不信,“爹爹,你别什么事情都瞒着我。我如今也十九了,可以为爹爹分担,我也会听爹爹的话不再惹是生非。爹爹烦恼的事,我也可以为爹爹分担的。”

  “爹爹不要将所有的压力都放在自己身上。”

  “我的小秋终究还是长大了。”

  我爹怜爱的视线落在我脸上,似是透过我看到了我娘,长叹一声,“你娘离开爹爹,也有十九年了。”

  我不知道失去心爱之人是什么样的感受,但我望着我爹,却隐约能感知到他心头对我娘的思念。

  十九年前,他就是在这个夜晚失去了我娘,他这辈子最爱的女人,是因为我而离世的,他却含辛茹苦地将我养大。

  我有什么能回报他呢?我甚至连不给他添麻烦都做不到,我这张与我娘肖似的脸还让他这般神伤。

  想到这里,我强压下心头的愧疚和懊恼,只像往常那样将整个身体趴在我爹身上,撒娇道,“爹爹,你不要难过。若是娘知道你这般难过,她在天上也会很痛苦。”

  每次只要一说起我娘,我爹爹便会立刻活过来,他用袖子擦了擦眼泪,又冲我笑,“爹爹没有难过,可不能让你娘亲知道我掉眼泪了。她惯是坏脾气,定会在天上将我大骂一顿。”

  “对嘛对嘛。”我点点头,像狗皮膏药一般黏在我爹身上,跟我爹保证道,“爹爹说的话我知道啦,也记住啦,也不会再闹事打架了。再说了,一切都有爹在,就算我在江南,我相信爹爹也会立刻赶来救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