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广木非青
他年轻力壮身体好,坐瓷砖上应该也不至于生病,我就没管。
我不知道他想干什么,看着我的眼神单纯又无辜,还带着点求知意味,仿佛下一秒就要问我,孟哥,大海是什么颜色。
但这都是我的幻想。
他顶着这张无比天真的脸,问:“孟哥,小杨哥刚才…为什么跑啊?”
我:“……。”
他是真不知道假不知道,以他的实践经验,我不认为他想不到那里,可看着他清澈的眼神,我又觉得是我龌龊了。
但我转念一想,让我满脑子龌龊的人到底是谁啊!罪魁祸首我有什么好怜惜的!
我挺直了腰板,“他以为我们在做爱。”
“啊…”他微张着嘴巴,好像很惊讶的样子,但惊讶地有点做作。
他仍旧顶着刚才的眼神,语不惊人死不休,“原来站着也可以,晚上我们试试?”
???
看着他的脸,我差点没反应过来。
试尼玛个蛋啊,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竟然能把单纯和黄暴结合得这么天衣无缝,这他妈就是传说中的纯欲风吗?
而且,就算要试,那晚上直接试就行了…跟我说什么,怪叫人不好意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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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我要注意形象,不能呲牙咧嘴
何:翻白眼吐舌头都见过,好看
第99章 绵长的吻
对于他站着试试的提议,我不置可否。
但跟试试相比,接吻显得just soso,所以我站起身来,“给我拿拖鞋,我刷牙。”
他没应声,竟然又抱起我,走到洗手台前,再次让我踩在他的脚面上。
并且理直气壮,“要迟到了,就这样刷吧,孟哥不闹。”
!??
我…闹??
什么话都被他说了,但我真怕他迟到惹导演生气,放弃争辩,把刷牙杯够过来刷牙。
他也刷,我们脚踩在一起,还要把身子歪斜着同时刷牙,倒是如了我的愿,一点暧昧气氛都没有了,好像那个双头的豌豆射手。
但这种双生状态没持续多久,他觉得别扭,又怕我摔,刷一半就停下了,等我刷完把我抱回了屋里,说,“在床上等我。”然后去了洗手间刷自己的牙。
这五个字在我耳边持续环绕。
我真是日了狗了,年少不知黛玉好,猛A来了才想跑,哪能跑得了?
我坐在土炕边上,用被子把自己重新裹起来,耳边却传来了我噩梦一般的声音。
门把手转动的声音。
咔哒,小杨的头做贼一般探出来,看到我后吓了一跳,险些磕在门框上,而后推着眼镜进门来,“真的快迟到了,孟哥…结束了吗?”
我往他后脑勺拍了一巴掌,没用劲,“结束你个屁的,我都没开始!”
他更慌乱了,刚推起来的眼镜又滑下鼻梁,“是、是我耽误你们开始了吗?”
我:“……。”
到底是我表达能力有问题,还是他的理解能力有问题,怎么每次我一想解释什么事情,都越解释越跑偏。
正巧何释出来了,我懒得再搭理他,准备轰他出去,再跟何释接一下过程极其曲折的吻。
结果还没开口,何释竟然…直接扳着我的后脑勺压了上来?!
他干什么?小杨还在旁边站着呢!
我懵了,脑中不断盘算着,他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我害羞的娇娇公主呢?怎么一A不复返?
旁边还站着第三人,就被猝不及防地堵了嘴,这突如其来的尴尬让我脚趾抠地,啊不,抠土炕。
我根本不敢去看小杨的表情,因为会损失脸面。也不敢推拒何释与我唇面的贴合,因为会损失难得的吻。
权衡之下,那…就及时行乐吧!
脸面已经丢了,那就不要了,我决定伸出舌尖同何释交换呼吸。
感受增强,小杨的存在感便开始降低,我紧闭双眼,自我洗脑,自欺欺人,咬着何释灵活的舌头,假装世界只有两个人。
好不容易接次吻,我不舍得太快结束,这种时候,我总是想抓着点什么,可何释身上只有一条短裤,我只能攥紧了被角。
好在他也没有停的意思,唇齿交缠间,把小杨羞得跑了出去。
而我们继续。
没了第三人,我放肆地抬臂搂住何释的脖子,被子从后背滑落也感觉不到冷,只顾着去贴身前这具温热的躯体。
明明说好了只是亲一下,帮忙回顾一下感觉,好演好那场戏,我们却默契地吻了好久。
吻毕,我直接用被子把自己盖了进去,做派大星,闷闷地说太冷了,进被窝缓一会。
实际上我热得要死。
他:“那我穿衣服出工了。”
我点点头,又意识到他看不到,开口,“跟小杨解释一下,我们没做,让他别误会我。”
他爽快答应。
等确定脚步出了西屋,我才好意思钻出来透气,可我没想到,这个194不止门不隔音,窗户竟然也不隔音。
我能隐约听见院子里的对话
小杨:“孟哥拍戏很累,又比你大那么多,没你体力好,你别总折腾他。”
何释:“知道了。”
小杨:“晚上都…挺晚了,早上还…,唉,别耽误出工。”
何释:“知道了。”
你知道了个屁啊!说好的解释呢?啊?我点的大份解释呢?
我还是在被子里入土为安吧我。
时间一分一秒一天地过去。
之后三天是何释的“独角戏”,再三天又是我的“独角戏”,就这样一直三天三天轮换着。
导演没给我们再下禁令,他说晚上越亲密,早上越不舍离去,白天见不到,那异地恋的情绪更对味儿。
呵,导演这个残忍的男人,真是把我们的心理拿捏的死死地,翻来覆去地折腾。
我的戏还好,最多的就是给金阳写信、寄信,大学生活穿插其中。
但越演我越觉得不对劲,每次我收到金阳回信,正演开心或者发春的时候,导演看我的眼神里,总带着一丝怜悯。
而且越往后,金阳回信的间隔时间越长,到今天,是第三部分最后一场戏,我两个月没收到金阳的来信,怕是上一封没寄到,又重新寄去一封。
我觉得导演要开始放刀了,忍不住想要听剧透,我跟他说,他不给我剧透我心里没底,演戏的时候总想着金阳后续到底怎么了,整个人都惴惴不安。
他可好,一脸惊喜,说对,要的就是这种状态,收不到信件的孟远州,也是这么没有安全感的。
我一脸省略号,失望而归。
晚上收工,我回到194号,鞋都没来得及换,就听见何释跟我说,他杀青了。
我手头的动作顿住,“啊,我也是,明天拍第四部分。”
他却摇了摇头,说:“孟哥,我是整部戏都杀青了。”
嗯,不就是杀青了吗,干嘛说两遍,我又不是没听见,等等,他说…整部戏?
我瞬间瞪大了双眼,“你说什么?”
金阳不是男一吗?怎么会就杀青了?我一直猜测着结局,导演直接给我来个暗中杀青?这个心思深重的男人要干什么?
何释看着我,特别反常地抬手摸了摸我的脸,说:“孟哥,导演之所以没在今天给你第四部分剧本,是给了我任务的。”
我愣愣地感受着他手心的温度,听他跟我说。
第四部分没有金阳了,至于原因,明天我拿到剧本就全都知道了,所以他今天要让我对他出戏,要认清面前这个人不是金阳,而是何释。
我要明确孟远州在第四部分不会再见到金阳这个事实,不能从何释身上寻求安慰,否则,何释就要被导演送回海城,让我真的“见不到”。
他越说我心里越没底,好好的一个人,怎么说见不到就见不到了。
整个第四部分都没有他的戏份,说明我爷爷从大学至死,都没有再见过金阳。
我爷爷肯定会去金村找他的,翻遍整个村子也会找他,这样都没能再见,那一定是金阳离开了。
变心了?退缩了?厌倦了?
不对,这些都不至于让金阳离开得那样彻底。金村是金阳的根,学校里还有他资助的孤儿,他怎么可能离开得那么干净。
我不明白,当下就想给导演打个电话问问,被何释拦住。
他:“孟哥,你明天就能知道所有了,但你要完成导演交给你的任务啊。”
我没理会他的阻拦,导演的任务是多此一举,我从不会把他和金阳搞混,反而容易在拍戏时出戏,完全忘不了他是何释。
我解锁手机,锁屏都没消失干净就被他从身后抽走,我跟着手机转身,他满脸幽怨,瘪嘴皱鼻子红眼睛一条龙服务。
我的手还维持着拿手机的姿势,看着他的脸不明所以,“怎、怎么了?”
他甩手把我的手机扔进没叠的被子里,“孟哥只在乎金阳,我会不会被送去海城,你半点不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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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的故事:前世未完,今生圆满
爷爷的故事:今生未完,来世圆满
不多剧透了
他们往后会生生世世圆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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