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青枫月
夏稚年嗯了一声,忍着羞耻,抬眼看过去,男生站在外面,渐渐走近几步。
脚步缓慢,但他清晰看见,男生黑漆漆的眼底漫出几丝……浓稠的兴奋,眸子里墨色化开,眼尾却好似有些红。
过于紧绷,以至于浑身的肌肉都有些颤栗。
夏稚年觉得自己像猛兽嘴边的肉,近处的庞然大物虎视眈眈,垂涎欲滴。
“吱呀。”
笼子门被打开,发出一点细微的动静,此时此刻却带着点尖锐的刺激,满是压迫性,逼得人头皮发麻。
夏稚年控制不住脚,哆嗦着后退一步。
晏辞克制着自己,不要太急切,尽力缓慢的把笼子门锁上,唇角慢慢扬起疯狂的愉悦弧度。
夏稚年:“!!!”
槽!
好像刺激有点大。
晏辞走近,声音微哑,但带着股水似的温柔,分外勾人。
“乖崽,那我来了哦。”
夏稚年:“??!!”
来什么?!
男生站的极近,几乎紧挨着脚尖,阴影笼罩,带着炙热温度,铺天盖地的压下来。
少年哆嗦一下,不自觉往后退了半步。
“……唔!!”
腰侧忽的被扣住,还没来得及剪的头发落于人手,少年被迫仰头,汹涌的吻瞬间碾压下来。
他被烫的颤了颤,松开牙关,熟悉的气息全面侵占进来,热度惊人。
晏辞按耐不住心头沸腾的血液,用力将少年往怀里拢。
滚烫潮湿的吻从唇边滑落,蹭过下巴,慢慢移到脖颈。
喉结被咬住,夏稚年闷哼一声,眼尾潮红。
外面天黑下来,卧室灯却大亮着,过于明亮的光线将难以言喻的疯狂摊到眼前。
夏稚年浑身发烫,呼吸急促,手臂松松遮住眼睛。
手腕凸起的圆骨忽然被吻过,而后尖利牙齿在上面轻留了个牙印。
晏辞移开他手臂,声音低的不像话,逼他睁眼
。
“乖崽,别挡,睁眼看看我。”
夏稚年:“……”
沙哑语句擦进耳朵,夏稚年身体紧绷,偏开脑袋,嗓子发涩,“你去……去把灯关了。”
“不要。”
晏辞轻笑,毫不犹豫拒绝,轻缓亲亲他,“不关,我怕黑。”
……呸!
什么怕黑,分明是不想关!
夏稚年被他亲的痒,耳朵愈发红,扁扁嘴,“关了,你要发作就、就摸一下!”
少年红着脸炸毛,模样可爱,晏辞轻笑出声。
灯到底没关,晏辞疯了似的,箍着少年不撒手,时间一点点走,不知道过了多久,夏稚年以为终于能休息了,颈侧却又被指尖蹭过。
“?!!”
还来?!
少年崩溃,往后躲了躲,带着泣音,“晏辞,晏辞,我想睡觉。”
别来了,他要翘辫子了。
晏辞安抚亲他,“不急,等会儿睡。”
“……哥哥。”他放软声音哀求,“睡觉吧,不来了。”
他指尖都在抖。
然而少年愈是哭,男生愈是兴奋,克制不住的轻轻亲咬他下巴。
“……”
“晏辞!”
夏稚年没忍住,一脚蹬上去,软着手脚骂出声,“你他妈……混蛋,你是不是装的不高兴?!”
这哪有半点失落的样子?!
晏辞笑的更愉悦了,唇角扬起,尽是满足与疯意,沉沉笑出声。
“是啊,我混蛋,我这个混蛋,不是被年年亲手纵容出来的么。”
他笑着,亲昵啄吻他唇瓣。
夏稚年眼尾湿漉,沾着水珠的长睫颤了一下。
是,是他纵容的。
从一开始,就是他纵容。
夏稚年闭了闭眼,眼尾鼻尖都是红的,瘪着嘴哼唧一声,又软下声音,“先睡觉嘛,明天继续。”
“乖,明天是明天的。”
晏辞毫不客气堵住少年话语。
夏稚年:“!!”
……你他喵的,啊啊啊啊啊啊!
少年暴躁炸毛。
.
夏稚年一觉睡的天昏地暗,他不清楚自己昨晚什么时候睡的,或者说,他甚至不清楚自己是昨晚睡的还是今天白天睡的。
整个脑袋浑浑噩噩。
晏辞倒是一脸惬意,散漫瞧着团在被窝里的年糕团子,唇角微翘。
少年闭着眼,纤长眼睫垂下,投出一小片阴影,眼尾依旧晕着红。
可能是气急了,梦里都是扁着嘴的,缩成一个小团。
模样看着很乖。
晏辞唇角弯起来一点,指尖蹭过少年发梢,顺着摸到柔软耳廓,再捏捏耳垂,来来回回的磨蹭。
“唔,别……”
少年被碰烦了,抬手胡乱挥一下,闷头往被子里蜷,睡熟不理人了。
晏辞心尖发软,笑笑,把他脑袋露出来,低头亲一下,轻声叫他。
“乖崽?”
“年年?”
少年睡的正香,完全不搭理。
晏辞摸摸他脑袋,眉眼微弯,安静看着他。
或许因为五岁那年,小小的年糕团子叫他,和他说话,他不理,也不回头。
所以现在悔不当初,才那么想将人搁在视野中央。
想时时刻刻看着他。
不过他的年糕团子心软,不想他小时候那么冷漠,总是转头看回来,弯着眼睛朝他笑。
晏辞俯身,在少年眉心轻碰一下,顺顺头发。
“好梦。”他低声道。
第109章 馥鸢花
夏稚年睡得天昏地暗, 醒过来的时候,脑袋发懵,迷迷糊糊四处瞧, 肚子饿的空荡荡的。
晏辞在旁边看着,见少年晕乎, 琥珀色眸子里几乎有丝茫然,呆的厉害, 唇角微翘,轻笑一下。
“乖崽。”
他躺在一侧, 指尖挠挠少年下巴, 眉眼微弯,“醒醒了。”
夏稚年晕了一会儿, 慢慢清醒过来,杏眼圆亮, 瞧着和他腻歪挤在一个枕头上的清隽男生, 睡觉前的事情重新涌进脑海。
腰酸背痛腿抽筋也一并想起来。
夏稚年:“……”
少年瞥他一眼,扁嘴,被子一卷,闷不吭声背过身去, 愤愤哼了一声。
他大爷的,黑芝麻汤圆简直像他喵饿了八百年的饿死鬼,生吞活剥,分毫不剩。
少年气呼呼的, 晏辞瞧着他后脑勺,唇角微弯, 伸手拉拉他发尾,声音清润。
“乖崽, 年年。”
他笑道:“发什么脾气啊,是我不好,我错了,我下次听你的话,你让我怎样就怎样,好不好。”
夏稚年:“……”啊啊啊啊啊,这他喵什么虎狼之词!
夏稚年重重哼了一声,哑着嗓子出声,“我才不信,我昨晚说这么多话,你哪句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