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泥巴姥爷
想到这里,魏安棠开始后悔了,要是没解绑,还能在剧情线里游走,现在完全靠自己,还真不知道该干什么。
“不对,谌修圻为什么会不记得前世,不至于是真忘了吧?总不会从楼上掉下去,摔坏了头?”
魏安棠总感觉这件事情,会有什么不对劲,潜意识里,他有种不祥的预感,眼皮更是一个劲儿的抖搂起来了。
当时他在夜间猝死之前,眼皮也是这样抖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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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圻宝(挥泪离场):他不是真的喜欢我……瞎了他的狗眼了嘤!
糖糖(摸下巴):我好像有点喜欢了,但是他跑了……
第46章 气病了
如果谌修圻不是主动遗忘了过去,那问题就只能出在系统上了。
难道谌修圻的记忆,会对系统造成影响,所以被系统屏蔽了?
结合谌修圻那奇怪的举动,魏安棠更加肯定了这个想法,谌修圻那段被抹杀掉的记忆,肯定非同小可。
魏安棠仰头倒在软榻上,对着结了蜘蛛网的墙角,出神了很久。
而那些烦心事,在此时都化为了一件事情:他对谌修圻,到底是什么心思。
谌修圻一路怒火中烧,魏安棠居然没有追上来!居然就这样放任他生着气离开!此刻他心里的闷气全转化为了委屈,更是头痛欲裂。
明明只是一件小事,不就是被人拒绝吗?谌修圻自己也想不通他到底在气什么,只是在看到魏安棠那个满不在乎的表情时,他感到似曾相识,也感到了好像曾经有过的痛苦。
就好像曾经也被魏安棠抛下过一样。那种灭顶的绝望,就这样被一件小事作为导火索,给彻底燃爆。
沿路行礼问安的人皆得不到好脸色,甚至偶尔被看一眼,都觉得这镇远将军怕是要把人给活剐了。
在他的记忆里,他好像曾经也这么生气过,可他又怎么都想不起来,一股股躁动的闷气在胸膛里乱窜,谌修圻行至宫外,忍无可忍,一拳砸在红墙上,而后旋身上了马车,一路往将军府驶去。
马车夫噤若寒蝉,撇了一眼那裂开口子的红墙,碎裂的墙砖上似有血迹,车夫不敢多话,将谌修圻送到将军府。
管家老伯见谌修圻怒气冲冲地回来了,抬头纹皱得能夹死一串蚊子,跟在谌修圻身后,他瞥见谌修圻破裂出血的手。
“将军,要不要请个大夫来瞧瞧伤口?”
谌修圻侧目斜了他一眼,管家心领神会,不再多话,只默默跟着他来到了后院。
一入后院,谌修圻一脚踹开了厢房门,冲进去提了弯刀出来,管家一见这架势,瞬间肝胆都被吓裂,直直在心里暗骂:到底又是哪个牲口!惹了这尊活阎王!还要连累他这个老头头!
谌修圻提着刀在院子里一通耍,院子里的梅花树也好,祈福树也罢,纷纷感到不妙,时不时就被凛冽的刀锋削走了皮毛,花枝树叶片片凋零。
偏得谌修圻不解气,花瓣落于空中也要挨劈,碎得七零八落,而后砍花削枝叶似乎不能消解他心头怒火。
管家立在一旁瑟瑟发抖,瞧着谌修圻大刀挥得霍霍生风,刀光直闪,一下下反射在老管家惊恐的脸上。
树枝开始大批落地,谌修圻越发大刀阔斧地削砍,直直把这原本修剪得诗情画意的院子,砍得活像糟了土匪。
谌修圻一连砍了三个时辰,管家愈发惊叹将军的体力过人,却也瞧见他虎口震裂的伤口,侧脸被枝丫划伤的淡痕,不免有些心疼。
毕竟是他看着长大的孩子。
终于,谌修圻像是发泄完了身上所有的力气,丢了刀,砸在地上咣当一响,将青石地砖砸出了裂痕。
谌修圻随意地坐在了台阶上,双目无神地看着满地狼藉,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有在绝对暴力时,他才能做到什么都忘却,什么都不想。
也只有在力量被耗尽时,他的怒气才会消解,一种即将死去的幻觉,让他感觉挺好。
“将军,老奴,给您上药,可好?”
管家缩手缩脚地靠近了谌修圻,勾着腰身,小心地打量着谌修圻的脸色,而对方却是面无表情,垂着眼眸,只愣愣地看着地面,无悲无喜,亦无怒气。
管家为难地叹了口气,进屋拿了金疮药和绷带,而后谨慎地跪在谌修圻身下的台阶上,犹犹豫豫地往他不停渗血的伤口上撒药。
谌修圻依旧没有任何动静,管家只以为他是气得狠了,现下又累得狠了,并没有多想,处理好伤口也就退下了。
谌修圻看着管家离去的背影,无神的双眼陡然溢出微光,眉心蹙起,“站住,不许走。”
方才跨了一脚出去,管家被谌修圻突如其来的命令吓得浑身一激灵,也没有别的办法,只得回到了谌修圻身旁。
“将军,可还有什么吩咐?”
而对方却是连一个眼神都没给他,似乎只是不想让他走,管家得不到个准话,也就乖乖闭嘴,安静地陪在谌修圻身旁。
谌修圻说不出原因,他没有别的吩咐了,可看着管家离去的背影,他心头莫名一紧,滔天的恨意和卷土重来的怒火,几乎烧得他心神恍惚,胸口更是闷的厉害。
日上三竿,暖光扑在膝头,谌修圻抬头看着蔚蓝的天,一直绷紧的背逐渐松懈,他还是很想离开这里。
他说不出为何那么向往自由,只是单纯不想留在这里。
看了片刻,双眼发涩,谌修圻站立起身,推开了被他踹裂的厢房门,而后走到榻前,一头扎进了柔软的被子里,阳光洒在脸侧,温暖且柔泽,谌修圻眯着眼,没由来地觉得安心。
似乎很久之前,他也在这样的天气里,抱着柔软的空调被,窝在某处的落地窗前打盹,而身后会有一双手给他按摩头部。
谌修圻眯着眼,昏昏欲睡,却又犟着不想睡,他努力回想着身后的人,什么也想不到,只剩一片空白。
他猛地坐起了身,焦躁再次游走在全身的血脉里,随手抓了床榻上的枕头,一把砸向屏风,将那屏风砸的跌碎在地。
听着破碎的剧烈声响,谌修圻感到了些许畅快,眼底的红血丝,随着他的深呼吸,缓慢褪色。
系统小平适时出现,哄着焦躁不安的谌修圻,在她的喋喋不休下,成功让谌修圻更加烦躁,一巴掌扇飞了光板。
而系统小平在被无情打飞的时候,脑子一抽,一不小心将谌修圻的数据给漏出来了。
幸好她捂得快,谌修圻并没有看清楚全部,只看见了一个角落。
“角色谌修圻,等级85,灵敏度:80,品质:优。”
当时在牢狱里,魏安棠的等级已经全满,而他却没有去看自己的等级。
因为系统的意思是:全员满级。
谌修圻拧了眉,为何他的所有属性,都要比魏安棠差了两个档次?
小平见情况不妙,连忙卷铺盖走人,光速下线,并连扇自己八个大巴掌,在心底暗暗发誓:以后只要谌修圻不找她,她死都不上线!
谌修圻想不通,烦躁地倒在榻上,剧烈的情绪波动,让他感到后脑疼得厉害,浑身也热了起来,体温骤然升高,谌修圻难受地撕开了衣服,抱着被子沉沉睡去。
厢房外的管家,早就听见了房内那声碎裂声,吓得他老心一颤,浑身一凉,又不敢轻举妄动,生怕一推门,迎面就是一个大比兜。
一个时辰后,房内彻底没了动静,管家谨慎地绕到窗前,见谌修圻只着亵裤,倒在床上熟睡,才放心地进了厢房。
安排人将那碎了一地的屏风收拾干净,管家将一席薄毯披在谌修圻的身上,正要离去,却听闻一声呓语,由于太过模糊,什么也听不清。
可管家依旧奇怪地再次上前,他家将军可是从来不说梦话的,这怎么突然说起梦话来了。
管家轻手轻脚地将睡姿别扭的谌修圻安置好,这才惊觉,谌修圻浑身的温度,实在是烫的吓人!
脸颊烫的通红,嘴里小声嘟囔着什么,俨然是已经烧糊涂了,管家老头连忙唤人去请太医,自己则回到谌修圻身旁,用冷毛巾给他降温。
一连五盆凉水都逐渐发热,谌修圻的体温也一直没降下去,反倒愈演愈烈,浑身泛红,急得管家头顶冒烟。
终于盼来了太医,一通诊脉询问过后,却是诊不出什么状况来,而这高热更是来得又急又凶,宫中人人皆知弘元帝对镇远将军颇为宠信,太医一时不敢开药,连忙派人进宫请三位院判前来。
而这位太医现在能做的,就只有为谌修圻施针,免得把他烧成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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圻宝病了嘤嘤嘤
糖糖还在牢房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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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地打滚
第47章 像八爪鱼一样抱住他
管家见有太医照顾在榻前,便火速唤了侍从,带了腰牌进宫禀告内侍廷,将谌修圻陡然病倒的消息带了进去。
“哎,这不是将军府的管家大人嘛,谌将军不都回府里去了?怎的还寻到这里来了?”
冉闵这厢正打算回家用午饭,一出宫门就瞧见了管家,立在红墙边,神色焦急。
“见过冉大人,将军是回去了,可不知发生了何事,生了好大的气,在院子里好一通发脾气,院子里的树啊花啊,都让将军给劈了个七零八落,本以为将军发发脾气就好了,不成想,再去瞧,将军竟高热惊厥,吓得赶紧来请太医。”
冉闵一听,两根蜡笔小新眉舞动起来,凝神思量片刻,也想不出个所以然,却依稀觉得,这事儿和魏安棠应该脱不了干系,于是折返,回了北镇抚司。
“魏安棠!魏千户!别睡了,快醒醒!”
冉闵拍了拍看似修好了的牢门,结果下一秒,一声轰响,牢门再次倒地,把地上的灰尘震起了三尺高。
冉闵抬起的手僵在了半空,虽然现在已经没有什么东西能拦住他,他也依旧不敢迈进牢房。
魏安棠被这一声巨响吓醒,茫然地捂住嘴,一手挥着漫天飞舞的灰尘,咳嗽着问了一句:“冉大人?您怎么也这般莽壮啊?”
“我,你还好意思说我?你今儿到底对谌将军说了什么东西?怎的把人都气病了?”
这话说得好没道理,魏安棠抖擞了两下睡麻的肩,三两步跨到了冉闵身前,“不是吧?我,我没说什么啊,谌将军走的时候是挺不高兴,可也不至于马上就病倒吧?”
何况谌修圻的角色属性那么强,身体素质比魏安棠强了不知道多少倍,自己整日摸爬滚打都没出任何状况,怎的谌修圻就不高兴一下,就病了?
魏安棠摸摸下巴,难道是装病?
“你还狡辩,将军府的管家都来请太医院的院判了,说是浩浩荡荡带走了六七个太医,肯定是出大乱子了。”
魏安棠还要不信,系统小卷却突然上线了,“魏安棠,他说的没错,谌修圻出了些状况,你快些去将军府,白日我不能和小平串服,她发消息告诉我情况非常不好。”
这下是实锤了,魏安棠连忙推开冉闵,一股脑就要往诏狱外跑,还没跑两步,又被冉闵拉住了。
“哎哎哎,祖宗哎,走后门啊,陛下还没下旨放你出去,你走大门不是找死么?”
魏安棠深觉有道理,连连拍拍冉闵的肩膀,调转枪头,钻向诏狱的后门,在冉闵的带领下,从宫墙偏门溜出了皇宫。
二人来到谌修圻的后院时,还没迈入院门,便听见了一连串桌椅破碎声,杯盏落地声,还有些许嘈杂的人语声。
“快把将军摁住,别扎针了,别扎了。”
“这这这……摁不住啊!”
“哎!快扶一把。”
魏安棠和冉闵互视一眼,惊诧地快步往房里赶,难道谌修圻犯疯病了?
小卷难得露出了担忧的神情,连手里的指挥棒都撇在了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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