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泥巴姥爷
谌修圻感受到腰上的两只手,一种被季铮冒犯过的愤怒再次席卷而来,胡乱一脚踹向黎燃,可惜这一脚踢偏了,反倒让黎燃抓住了脚踝。
“靠......放手!”
黎燃咬着牙,手掌下是细腻的肌肤,这种让人上瘾的感觉实在是太好,黎燃做了一件他这辈子都不敢想的事情。
几乎是行动快于大脑,他一口咬在了谌修圻的脚踝上,甚至使劲啃咬那块白皙的地方。
“妈的,你们都是属变态的吗!撒口!”
谌修圻的另一条摔麻的腿被黎燃死死压制着,双手也再难挣脱,只能不停往黎燃脸上踹。
黎燃也不跟他客气,啃咬着那块白皙的皮肤,尖利的牙研磨着他的骨头。
“你不是很不可一世吗?你不是从来都看不上我吗?谌修圻,这是你自找的。”
黎燃丢开他的腿狠狠压着他,一手掐着谌修圻的脸,一手扼住了他的脖子。
谌修圻被他逼得脸色一阵红一阵白,脸上留下来深深地指痕,正要陷入窒息的痛苦,又是一阵冷风袭来。
身上的力量陡然一轻,大量冷空气涌入气管,谌修圻痛苦地一头扎进枕头里,一阵剧烈地咳嗽。
“你疯了?!”
季铮一拳砸向黎燃,一把将人甩在一旁的座椅上,“你差点掐死他。”
黎燃舔了舔冒血的嘴唇,恶狼一样盯着季铮,“怎么,他那副可怜样子,又让你同情心泛滥?要不是你对他放松警惕,我们又何必大费周章!”
“反正两次人都是我抓到的,你少跟我废话。”
季铮再次一掌推开黎燃,转身走到床前,将还在咳嗽的谌修圻连人带被子,像个鸡肉卷一样抱走了。
“你别乱动了!再动把你丢下去。”
谌修圻早就听出了季铮的声音,虽然对他帮自己赶走黎燃那个疯子,感到很感激!但是,从一个疯子手里转到一个变态手里,不过是饮鸩止渴啊。
一个想要他的命,一个想要他的身!
两者都很恐怖啊……
“你放了我,我自然就不会乱动了。”
谌修圻说完,被季铮往肩上掂了掂,他趁机一口咬在季铮的肩上。
“啧,你属狗啊?别乱来了,你现在除了跟着我,别无他法,死了想逃的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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圻宝:小平,请让我弄死你
糖糖:嗯……你们啊……怎么一个个都比我变态!
泥巴巴:咳咳咳咳咳咳……
第105章 会愧疚,就会倒霉
季铮把谌修圻拉到了最安全的一列军队中,这里的兵都是他一手带上来的。
他可不像黎燃那个没用的东西,把人放在马车上,怕人家乱跑,最好的办法就是拴在自己身上,去哪儿都带着。
谌修圻现在也收敛了想跑的心思,他还没适应这种绝对失明的状态,根本就不可能逃跑成功。
于是乎,他又想起了曾经的避祸秘诀:假装我是个祸水。
谌修圻抬起那双根本看不见的眼,不太确定地抬了一下头。
毕竟他也不确定季铮的脸在哪儿......只能假装自己只是随便到处看看。
“别看了,我脸上又没有逃跑的路线,你也别想着逃,我一刻都不可能让你离开我的视线。”
谌修圻无语地撇开了头,假装看别处,谁能想到他随便一看就看到季铮的脸?真是看了丢人,不看也丢人。
季铮则是贪恋地看着谌修圻的那张脸,那破碎感十足的双眼,实在是能撩拨人,总感觉谌修圻的双眼好像跟之前不一样了,没有那么有光彩,却更能激发人的保护欲。
季铮带着谌修圻翻身上马,将人拴在自己身上,带着人在最前方一路疾驰,幸好这次谌修圻身上没多少伤,颠着颠着就睡着了。
“怎么了这是?这都能睡着?”
一直随行的季昀看着自家大哥那副劲儿,心里不是滋味,说道:“你之前那种法子折磨人,换作个命不硬的,早就死了,他如今能活着就是万幸,现在身体自然是大不如前了。”
“嗯......安远呢?待会儿让他好好来看看。”
两兄弟憋着一口劲儿,一个个马鞭抽得震天响,季昀忍不住开玩笑道:“哥,我们这个速度,安远他们怎么也得追个一天才能追得到。”
季铮恣意一笑,一鞭子抽下去,马匹跑得更快,不过一个时辰,就到了韦尔镇。
“哥,谌修圻现在这个样子,这次敌军的作战计划肯定不是他制定,我们能成功的可能性应该不小。”
季昀帮着季铮把马匹处理好,正说这话,可季铮却并不想接话,他会对谌修圻用埋伏,但是他并不主张在战争中以囚禁对方主将的方式获胜。
但黎燃太急了,他接受不了任何失败,所以想要万无一失,这才把谌修圻抓来。
季铮不是没想过反驳,论公,他当然不乐意让谌修圻被抓。
论私情就不一样了,抓来谌修圻能让他感到一种极大的满足感。
季昀得不到哥哥的回复,也习惯了一样地耸耸肩,他跟他哥长得确实一模一样,但性格和思维可以说是天差地别。
不同频道很正常。
季昀在外处理好住处和防守,季铮则抱着依旧睡得很沉的谌修圻上了二楼。
后院有一大片温泉汤池,但是谌修圻现在的样子像是受了寒气,不停发着高热,自然不能泡温泉。
季铮想到某些带点色彩的场景,喉间滚动,浑身发热,好像谌修圻身上的热度会像病毒一样扩散,让他也燥热难当。
季铮将谌修圻放到软塌上,看着那人卷着被子滚到里榻,头抵着墙壁给自己降温。
许是看着很有趣,季铮倒了一杯甜酒,他喝不惯这样纨绔子弟的玩意儿,军中的烈酒才是他的最爱,但是看着谌修圻,他就很想喝点不一样的东西。
这酒甜得发腻,不仅让他开始幻想,谌修圻那看上去就很软的唇,会不会也是甜津津的?
端着酒,季铮坐到床边,将熟睡的谌修圻拉起来,谌修圻皱着眉呓语,“别烦我,睡觉,拿开拿开,不喝。”
季铮捏着他的脸,谌修圻固执地抿着嘴,被捏的有点滑稽,季铮还是将酒壶嘴抵了进去,灌了他几口。
“听话,喝点甜的会舒服一些,喝了酒发发汗,就退烧了。”
谌修圻听不清他的话,只感觉他有那么一点点荒谬,哪有给生病的人喝酒发汗的?真他娘的是个人才。
但是甜酒确实是他喜欢的,像以前会喝的一种饮料,只是他有些记不清那个饮料的名字了。
谌修圻眯着眼,顺从地喝了,他的脖子被黎燃掐得太狠,甜酒也很刺激,这一喝下去又开始不停地咳嗽。
季铮听着他可得喘不上气时,会有一种下一秒就要窒息而亡的感觉,顿时也慌了手脚。
“来人,去找大夫!”
季铮给他拍着背,谌修圻却不领情,一脚把人给踹了老远,扒在床边就开始吐。
季铮本来要生气,但想想这次谌修圻还知道要推开他,而不是像第一次一样,扒开他的衣襟,全吐他身上。
想到这里他居然很得意。
谌修圻本来就没吃点什么,现在吐的全是季铮喂给他的酒。
这下季铮才算是彻底明白,是他干了蠢事。大夫来的时候谌修圻又睡着了,老大夫犹犹豫豫地靠近了谌修圻。
“这,这位老爷,能否稍微移步,让老夫号个脉?”
老大夫看着这人满脸萧杀之气,一看就是刀口舔血之人,而床上那个面容好看得不得了的公子,一看就是被这人强迫了,他这个老头子对这种强占人身子的事儿都见怪不怪了。
季铮这才挪了位置,给老大夫腾位置,“您给好好看看,当是着凉了,高热不退。”
老大夫嘴上说着好好好,心里想得却是:哼,你这样的说辞老头子可见得多了,想都不用想,这高热肯定是这恶人整出来的,拿着凉当借口的那可太多了。
老大夫心里嘀嘀咕咕,却根本没有去给谌修圻把脉,反而是很自来熟地要去掀被子,脱裤子。
“你这是干什么?!你干什么呢?”
季铮见状连忙握住了老大夫的手腕,那直瞪瞪的双眼把老大夫吓得一哆嗦,“还能干什么!当然要看看严不严重啊,你这人敢做还不敢认了咯?”
老大夫最讨厌这种人了,拿着凉当借口他可以不管,大大方方地应下,给人家一个台阶下,然后自己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该怎么清理就怎么清理,反倒是那种抵死不认,做亏心事还死要面子的,他最瞧不来。
季铮被老大夫说得一梗,把谌修圻绑来却是不地道,算是一件亏心事,但是也不至于这样吧?他总感觉老大夫说的亏心事,和他想得不太一样。
“别愣着了,你要是面皮薄,就去打盆热水来,我老头子行医多年,多严重的都见过。”
老大夫见他萧杀之外有些呆呆愣愣,暗自在心里转变了想法,也许这两人真是一对儿,没什么经验,才弄伤了。
季铮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却也听话地出去吩咐人打热水。
回来时屋内一阵鸡飞狗跳,季铮连忙一脚踹开房门,只见老大夫被推倒在椅子上,而原本昏睡的谌修圻,则抓紧了身上的衣服,躲到了床尾。
“你这讳疾忌医可不行啊!食色性也,我一个老大夫见多识广的,又不会笑话你!”
“唉哟我这老腰......”
季铮忙上前把人给扶起来,那句“食色性也”才终于明白了老大夫的误会之处。
“不是您想的那样,他真的就是风寒。没,没别的。”
这下轮到老大夫整不会了,尴尬地干笑了两声,谌修圻也放下了警惕,方才他昏昏沉沉地察觉有人在脱他的裤子,瞬间就惊醒了。
原来是大夫......
谌修圻暗暗松了一口气,只敢垂着眼装鹌鹑,生怕季铮发现他眼睛瞎了。
“你别怕,大夫是误会了,无意冒犯。”
季铮拉过毛毯给他披上,想要去将谌修圻拉到床头坐好,手伸出去又迟疑了,想到了魏安棠曾经对他的抗拒。
他也不是没脸没皮的人,也会害怕被拒绝。
出乎意料的是,谌修圻甚至是主动地抓住了他的胳膊,季铮难掩欢欣,将人直接抱到床头靠着。
谌修圻依旧垂着眼,像是精神不好,神色暗淡,不知道在看着哪里。
老大夫整理好自己的表情,看刚才两人那个样子,这个莽汉应当是个好人,而那个漂亮的,估摸着还没点头同意,自当还是一对儿。
老大夫表情好多了,至少不是给恶人办事儿,心境开阔,然而当他手摁到脉上时,他就绷不住世界和平的表情了。
脸上的每一根胡子都透露着震惊,小绿豆眼睛瞪得老大。
这当是,人之将死,经脉堵塞,血气逆流,感官倒退,五脏衰竭......
老大夫几乎是下一刻就抽了手,颤颤巍巍地说道:“这位公子确实只是风寒,我我,我给他开服药,喝了发发汗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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