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黑猫睨睨
谢一舟认真的说:“他头上的因果线很明显啊。”
年轻人无语,“我说的是证据,吓唬人的不算。”他叹了口气,失望的道:“没有证据,也找不回来了,我妈明天就下葬了,只能这样了。”
“别啊,”白司乔暗搓搓的说:“不是说好给你妈招魂吗?让老太太自己去要啊。”
白司乔现在get到了让苦主自己解决事情的乐趣,只要等结果就好了,有时间还能看看剧,吃吃零食,打打游戏。
年轻人苦着脸,快哭了,“这种玩笑不要再开了。”
白司乔也不再劝,“2000块钱,我帮你妈找到遗物,让偷东西的人自首,找到再给我佣金。”
年轻人半信半疑,“你真能找到?”
白司乔打开收款二维码,“你拍张照片吧,留着转账用。”
年轻人犹豫了一下,拍了张照片,“那就试试吧,你真能办到,我就给你两千块钱。”
两千块钱能买好多好吃的,顺带解决的事,白司乔还挺高兴。
他和谢一舟找了个地方吃饭,让系统监控那个男人,把手机放在桌上,吃饭的同时监控着对方的一举一动。
“小谢,咱们这算是正常查案,这是你的工作范围,我是在帮你。”所以,白司乔的意思就是:我不是非法监控。
谢一舟乖乖点头,一边往嘴里塞吃的一边解释:“我们有监控犯罪嫌疑人的权利,如果老太太真的出现了,亲自指控,就是这个男人偷走了她的东西,我们有权利直接抓人审问。”
所以,老太太白天出不来,谢一舟还挺遗憾的,太麻烦了,他们部门做事喜欢简单粗暴。
白司乔轻笑几声,这个部门从上到下,都挺有意思。
这个殡仪馆是三班倒,那个男人正好中午12点下班,他回到家之后,问他妻子,“我昨天拿回来的首饰呢?”
他妻子长得白白胖胖,小眼睛里透着贪婪,她高兴地说:“我藏起来了,打算过几天去融了,打个戒指,做个项链,再给女儿做个佛坠。”
中年人蹙起眉头,有些担忧的说:“先别去了,多藏一阵子吧,老太太的儿子找来了。”
女人不以为意,“怕什么?他又没有证据,又不是老太太自己找来了。”
女人随口一说,男人心里就咯噔一下子,“你还别说,我今天碰见两个年轻人,神神叨叨的,说让老太太亲自来找我,这不是有病吗?”
他妻子听到这个,就像听到了笑话,“就是有病,以前又不是没拿过,真要是能找来,早就找来了,还要等到这个时候?”
男人心底的那一点不安,被妻子这么一说,顿时烟消云散了,对啊,要是能找,早就找来了,这个世界哪有鬼?
白司乔喝着汤,对啊,哪有鬼?不做亏事的事的人是永远都见不到鬼的,做了坏事就不一定了。
到了晚上,白司乔和谢一舟来到男人住的小区,根据年轻人提供的他妈的生辰八字和姓名,就地招魂。
老太太是个慈眉善目的老人,看到白司乔还挺高兴,“哎呀,我见过你,我在我侄女的手机上见过你,你长得比手机上还看好,你有对象了吗?我侄女可喜欢你了。”
“有了!”白司乔哭笑不得的打住话题,“阿姨,咱们先不说对象,您还记得谁把您的首饰拿走了吗?”
老人迷茫的摇了摇头,“不知道,我没想这些事,我只想着找我老伴儿,他比我早死了八年,我怕他没等我,自己去投胎了。幸好,他还在呢,这不是,找来了。”
谢一舟解释:“人死前都会有执念,死后都会顺着生前的执念去做事,她的魂魄离体之后,估计就去找老头儿了。”
白司乔看着鬼叔叔着急的追过来,啧,老夫妻还挺恩爱,羡慕。
本来想着一个鬼去吓唬他,没想到多了一个帮手,白司乔表演的愿望都增加了一倍,“叔叔阿姨,是这么回事,您儿子说,叔叔给阿姨买的首饰都被偷走了,我们确定了,就是这个人偷了您的东西,你们去找他要吧,使劲吓唬他,让他去自首。”
鬼叔叔生气的问:“偷走了?怎么能偷走?想要不会自己买吗?这太过分了!”
“对!太过分了!”白司乔越说越生气,“阿姨,您都戴了一辈子了,这可是您和先生爱情的象征,要是这么被陌生人偷走,换我我可忍不了。再说了,他还说您儿子诬赖他,哼!我看了都生气。”
老太太握紧拳头,“偷我东西还骂我儿子!不行,我要找他要回来!这都是留给我儿媳妇的东西!这俩傻孩子,怎么还给我戴上了,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
“对对对,”白司乔跟在他们身后,举着拳头给他们加油打气,“叔叔阿姨,我在车里等你们,接下来就看你们的了!”
送走老两口,白司乔上了车,打开车窗,现在天气渐渐转凉,微凉的夜风吹的特舒服,他点开外卖,“要不咱们点几个麻辣鸭脖,来两瓶雪碧,边吃边等?”
谢一舟:“……咱们抓回去审不好吗?”
“傻孩子,吃着麻辣鸭脖,等坏人自己去自首比较好,还是自己去抓人,劳神费力的审问比较好?”
谢一舟明智的选择了吃着麻辣鸭脖吹夜风。
白司乔夸他,“这就对了,人生要学会享受。”
这边鬼夫妻去要被偷走的首饰,佳佳那边,再一次从床底下钻出来,“爸爸,你看见我的头了吗?爸爸,爸爸,爸爸……”
第44章 不自首就把你带走!
老两口找到那个中年人的时候, 他正在睡觉。老太太不乐意了,偷了我的东西还敢睡觉,谁给你的脸?
老太太上去就是一拳, 一下子砸在灵魂上, 何域平突然被吓醒,睁开眼茫然的看他老婆,“你打我干什么?”
他老婆白他一眼, “谁打你哦?你睡蒙了?”
何域平咽了口唾沫,他刚才明明感觉有人揍他, 难道是错觉?何域平翻了个身,又犹豫要不要继续睡, 老太太上去又给他一脚。
这下子何域平确定了,不是他老婆打他,也不是他的错觉, 这房间有人!
卧槽!
闹鬼了?!
何域平捂着砰砰跳的心脏,紧张的四处乱看, “谁呀?谁?”
他老婆被他的反应吓到了,“你干什么?一惊一乍的!”
老太太猛的凑过去,“你是在找我吗?”
“妈呀!”一张惨白的鬼脸突然出现在眼前, 何域平被吓的浑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从他老婆身上翻过去, 又掉到地上,他人生四十多年, 第一次跑得这么快。
然而老太太紧接着飘到他眼前,“我金镯子呢?我金项链啦呢?还给我!”
看着这个有些眼熟的老太太, 何域平倒吸了一口凉气, 心说不可能!死了的怎么会出现在他的眼前?肯定是白天的时候想太多,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都是假的!从开始就是假的!他一定是在做梦!
为了证实自己在做梦,何域平抬手给了自己一耳光,“啪”的一声,打的又脆又响,半张脸火辣辣的肿了起来,脸上真实的疼痛告诉他,这可能是真的。
一旁老头乐了,想看看是不是做梦对吧,我帮你啊。
老头把胳膊抡圆了,狠狠给他一耳光,“疼吗?”
“疼!!”何域平被吓的连滚带爬,想要躲起来,他老婆生气的看着他发神经,“你到底想干吗?”
何域平哆嗦的指着眼前的两个鬼,“你看见了吗?这两个鬼找咱们来了!”
“什么鬼找咱们来了?你是不是做梦了?”
何域平崩溃的摇头,他也希望自己是做梦。
“梦你个大锤子!”老太太又给他一拳头,生气的问:“连死人的东西你都偷,你怎么这么不要脸?”
旁边老大爷见老婆动手了,也没闲着,上去又补了一脚,“我老婆的大金镯子呢?我老婆的项链呢?我老婆的金戒指呢?我老婆的金耳环呢?那都是我的血汗钱买的!你竟然敢偷走!你给我还回来!”
老太太无语的看着老伴儿,“你是不是觉得给我买这些东西,委屈了?”
“怎么可能呢?”老头义愤填膺,“这都是我对你的爱!你喜欢我就给你买,我就后悔没给你买个金腰带,下辈子我给你补上!”
老太太满意了,说着说着两人就想起了他们年轻的时候,多么幸福的时光啊,现在老了,死了,竟然有人偷他们幸福的见证!老头和老太太怒了,不约而同的摁着何域平一顿混合双打,何域平疼的呲哇乱叫,满地打滚,他老婆摁都摁不住。
“把东西还我!你到底偷了多少东西?”
“我还给你们,你们别打了!我现在就还给你们!”何域平催促他老婆,“快!快把我拿回来的金首饰拿过来!”
他老婆看他中了邪一样的模样,也害怕起来,“你怎么了?你是不是病了?”
何域平着急的说:“金镯子的主人找来了!快还给他们!”
他老婆看不见鬼,只觉得他疯了。
何域平生气的推他老婆一下子,“赶紧去拿!我说话你没听见!”
“你竟然打老婆!就看不起你这样的男人!”老头又摁着他揍了一顿。
何域平被打得不敢说话了,他感觉自己全身上下都是痛的,双手捧着那些金首饰,何域平哆嗦着说:“都还给你们,你们快走吧,我再也不敢了。”
这时候阿姨想起白司乔说的话,“不行,你得拿着这些东西去警察局自首,告诉警察你都干了多少偷鸡摸狗的勾当!”
“自首?我不能自首,我真没干多少,我发誓,这是第一次,我不去!”何域平想逃,夫妻俩人一人给了他一拳,“去不去?不去就把你带走!”
牵扯到命了,何域平哭着往外爬,“我去自首,你们放过我吧!”
何域平他老婆拉着他,“你干什么?自什么首,你疯了吗?咱们去医院好不好?”
何域平生气的推开她,“去医院我就死了!你躲开!”
他老婆胖胖的身体竟然拽不住他,何域平外套都没来得及穿,穿着拖鞋下了楼,远远的,白司乔就看到两口子像压犯人一样把何域平压下来。他开车过去,笑眯眯的问:“打车吗?一百块钱。”
何域平把白司乔认出来,没想到他俩真的会招魂,“你俩太缺德了!”
白司乔拉下脸,“我缺德?你偷东西不缺德?”
何域平正想骂他两句,两口子一人踹他一脚,“上车!”
白司乔一脸崇拜的夸两口子:“叔叔阿姨好棒!叔叔阿姨简直是恩爱的典范,以后我对象对我,要是能有叔叔对阿姨的一半好,我就满足了。”
白司桥一顿彩虹屁把两口子哄的合不拢嘴,谢一舟一脸崇拜的看白司乔,乔哥好厉害,能让两个陌生的鬼替他办事,这就叫语言的艺术吗?
系统默默叹气,好好的孩子早晚要跟白司乔学坏了。宿主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茶起来都没有茶王什么事儿了。
白司乔又把佳佳的照片拿出来,怼在何域平的脸上,“有没有见过这个小女孩?我把她找来给你看看?”
何域平一看到这个小女孩,恐惧的别过脸去,“饶了我吧!别找了!真不是我干的,我只敢偷东西,不敢割人头啊!”
“割头?”白司乔眯了眯眼睛,“你看见了?谁?”
何域平苦着脸摇了摇头,“我不能说,说了我的工作就没了。”
白司乔被逗笑了,“你想太多了,你都偷东西了,要留案底的,你觉得你还能继续回来干吗?算了,你还是别跟我们说了,现在我们也不想听,去警察局说吧。”
白司乔把他送到警局,下车之前把二维码递过去,“100块钱的车费,谢谢。”
何域平悲愤的问:“三公里你跟我要一百?!”
白司乔嫌弃:“废话,我这车好几百万呢,用这么好的车载个贼,我不洗车吗?对,得两百。”
“废什么话?给不给?”老太太又想揍他。
何域平在两个鬼的注视下,给了白司乔两百块钱车费,绝望的走到警察局,把偷来的东西放在警察的桌子上,哭着说:“我自首,我偷了死者的东西。我还看到有人割了一个小孩尸体的头。”
值班的小警察头一回看到自己来自首,还能把自己的罪行招待这么清楚的嫌疑人,“那你跟我进来细说吧。”
何域平进去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白司乔的车还停到大门口,两个鬼正站在车顶上,遥遥望着他。仿佛他只要说一句谎话,等他出来的时候,这俩鬼就要把他带走。
何域平脸色蜡黄,把自己知道的都交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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