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穿成绿茶男主的死对头 第61章

作者:策马听风 标签: 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天之骄子 穿越重生

所以肉白骨好医,但寻常人根本忍受不了这样的痛,多数人只能忍到第一次腐烂。

因为新长出来的肉很嫩,腐烂时极疼极疼。

更可怕的是还要见证自己的肉一点点腐烂,心智不坚定的人根本熬不过去。

这次林淮竹没让沈遂陪他,在泡药期间甚至不见任何人。

沈遂放纸豆豆进去慰问都会被弹回来,可见林淮竹态度有多坚决。

行吧。

不让看他也就不看了,对血丝糊拉的场面他耐受力确实差,不看也挺好,省得晚上做噩梦。

林淮竹不在这段时间,沈遂上午帮秦长须温习功课,下午修炼,晚上再练一个时辰便睡。

日子充实而重复。

七七四十九日一晃过去了,该到林淮竹出关的日子,对方却没出来。

秦老谷主说日子算的有误,还需要再等几天。

这一等林淮竹的生辰都过去了,沈遂给他备的礼物也没来得及送出去。

又过了十几日,夜间沈遂睡得正酣时,忽然觉得不对劲,他猛地睁开眼。

稀疏的月色下,一个身量挺拔的小少年站在他床头。

眉眼秀美如画,唇不点而朱,在朦胧的月下有一种模糊性别的美。沈遂睡意褪去一半,坐起来打量对方。

看到林淮竹那条恢复如初的右腿,沈遂在他肩上轻轻锤了一下。

抬眸跟林淮竹对视那刻,彼此皆在对方面上看到了笑意,有一种心照不宣。

“怎么这个时辰出来了?”沈遂给林淮竹让了一块地方,“困不困?”

林淮竹摇了摇头。

沈遂打了个哈欠,“你不困,哥哥我困,上来睡觉。”

林淮竹却背过身,俯身半蹲在床边。

沈遂挑眉,“干什么?”

林淮竹声音缓而轻,“现在我腿好了,可以换我来背你了。”

“大半夜不睡觉,瞎折腾什么?”沈遂嘴上没好气,身体却猛地扑向林淮竹,双腿还无赖地缠到他腰上,在他耳边桀桀作怪笑声。

林淮竹下盘很稳,沈遂这么大的冲力竟没让他动半分,甚至不曾晃一下。

沈遂冷哼哼两声,“把我摔下去了,你就给我等着罢。”

其实他是真的困,但也知道林淮竹是用这种法子庆祝自己的腿医好了,沈遂也就随他了。

这段时间林淮竹很少谈及自己的腿伤,不过从一些细枝末节沈遂还是能看出他在乎。

每次外人来,林淮竹总会把腿盖上,在秦长须面前也不例外。

试想谁平白无故残了会心情好?

心情会好的,那是二傻子。

只是林淮竹鲜少表露罢了,他不是一个会将情绪写在脸上的人-

月朦星淡,山峦叠嶂。

沈遂最后一丝睡意也被鹤唳的风声吹散,他悠哉地趴在林淮竹背上,看着他俩被拉长的影子。

穿过长长的回廊,林淮竹踩着石阶平稳而上。

见林淮竹没有回去的意思还要往上,沈遂忍不住了,“你这是要把我背到哪儿?”

廊上挂的灯盏被疾风吹得摇曳不定,忽明忽暗地落在林淮竹沉静的眉眼。

他说,“最高处。”

沈遂只当他说的最高处是谷峰,咕哝了一句,“腿刚好你就浪罢。”

越往上走,山间的云雾越多。

长长的阶梯一眼望不到头,团绕在缥缈的雾气间,仿佛攀登天梯。

顾念着他的腿,沈遂问,“你行不行,要不我下来罢。”

这腿刚长好,再折腾残可怎么办?

林淮竹却说,“不用。”

见林淮竹声音平稳,气都不带喘一下,沈遂也就不再管他。

等攀爬到山峰最高处,罡风飒飒,精舍萦绕在雾气之中若隐若现。

外界的冷热对沈遂来说越来越不重要,暑热他可以自动降温,寒意他也可以靠灵气抵挡。

林间的风清爽中又夹杂着潮湿之气拂面而来。

沈遂站在万丈崖壁之上,忽然看见青黑的天边勾勒出一抹红。

一轮红日缓缓升出,浮光映红了云雾,霎时间霞帐万顷。

竟到了日初的时辰。

沈遂斜着眉,睨了一眼林淮竹,“你这是背我来看日初?很会嘛小伙子。”

林淮竹并不知道沈遂那句‘很会’是什么意思,但听口气像是在调侃他。

林淮竹不言,只是抱起沈遂,然后带着他跳下了山崖。

卧槽。

沈遂瞪直了眼睛,耳边是呼啸而过的风。

一柄长剑从远处飞来,稳稳停在沈遂跟林淮竹脚下,阻拦了他们的下坠。

沈遂不可置信地看看剑,又看看林淮竹,“你学会御剑了?”

林淮竹嗯了一声,御剑冲着天边而去,万丈红霞背负在他们身后,映红了他们的眉眼与衣衫,还真有几分豪情洒脱。

沈遂心里那点惧意消散,感受着风跟朝霞,呜呼了一声。

山谷顿时回荡起那声呜呼。

沈遂为这扰民行为捂着嘴偷笑。

看沈遂一脸偷到腥的模样,林淮竹嘴角跟着弯了弯。

他心念一动,那柄飞剑越过山谷与竹林,在广阔的大海飞了一圈,回到岸上便停了下来。

见林淮竹收回了长剑,沈遂纳闷,“怎么不直接回房?”

林淮竹:“灵力不够了。”

沈遂:……

“小伙子。”沈遂拍着林淮竹的肩语重心长道:“下次装逼要装全套。”

林淮竹:“嗯。”!

第46章

因为林淮竹灵力不够,他俩只得步行走过去。

太阳破云而出,山间的雾气消散一大半。

路边翠叶上挂着剔透的露珠,远处波光潋滟的海面飞过几只白鸥,海浪拍打在崖壁上的声音很醒神。

沈遂很少醒这么早,感受着晨间风清气爽,走在羊肠小路上倒是很惬意。

跟林淮竹并肩走了一段路,沈遂忽然想起,“你哪来的剑?”

闭关几天林淮竹居然会御剑了,不得不说沈遂有点酸。

林淮竹说,“那是我外公的,要看么?”

沈遂点头如捣蒜,“看看看!”

当然要看。

林淮竹将那柄寒气凛凛的长剑再次召了出来,剑身流转着一种澄蓝而莹白的碎芒。

林淮竹精致的眉眼被华光闪过,映的面容灼灼其华,“此剑名叫霜降。”

沈遂从林淮竹手中接过来。

没想到这剑分量十足,沈遂持剑那肩猛地塌下,他双手捂着才将剑重新提了起来。

沈遂胡乱挥舞两下,剑光犹如一帘瀑布,剑吟都是游龙戏水声。

果然是好剑。

沈遂心里更酸了,又挥了两下剑说,“以后我有了剑,我就给它取名惊蛰。”

林淮竹不解其意,“为何?”

沈遂颇为嫌弃地看了他一眼,“笨蛋,二十四节气啊。”

霜降也是二十四节气,中林淮竹的佩剑就是霜降,也就是他外公的剑。

林淮竹沉默片刻,忽然说,“那不如叫处暑。”

这下换沈遂不解了,“为何?”

林淮竹看着沈遂,唇角染着笑,眸子黑黢黢却有一两分认真,“因为火能化冰。”

沈遂啧了一声,“将你化成水,然后淹灭我?再说了处暑哪里有惊蛰拽酷好听?”

林淮竹笑笑不语。

沈遂玩了一会儿林淮竹的剑,提累之后还给他,让他收了回去。

沈遂问:“你多闭关了半月,就是在练御剑飞行?”

不得不说今日林淮竹这一手,着实惊到沈遂了,里林淮竹进步没这么快,小小年纪就会御剑。

林淮竹摇了一下头,“不算是,你外公说多泡几次能更快恢复。”

沈遂没再纠结这个问题,从荷包取出两样物什扔给林淮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