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穿成绿茶男主的死对头 第83章

作者:策马听风 标签: 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天之骄子 穿越重生

如果真是这样,那沈遂只能说,这主意真是馊到不能再馊了。

林淮竹对他的好感值至今还是零分,而且看林淮竹事后的表现,沈遂都怀疑他是不是根本没把这事放到心里。

尴尬的只有沈遂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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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淮竹的比试排在下午,但沈遂实在不想跟他独处,在灵霄峰看了一上午的比赛。

下午第一场就是林淮竹与衡蕴真人门下的一名弟子比试,此人也是银术的师弟。

这位弟子资质平平,对上玄天宗有史以来天赋最高的,他心里也不免打鼓。

虽然知道这战没什么好看的,但大家都想见识一下能爬完九万多阶的天纵奇才到底有什么本事,因此来了不少人观赛。

莫说内门弟子了,便是玄天宗的长老们也好奇。

看着乌泱泱的人沈遂不禁感叹,这就是主角光环啊。

在人群中看到眉眼端正冷肃的银术,沈遂笑着走了过去,“师兄,你也来凑热闹?”

银术不遮掩自己的来意,“来看沈怀的剑法,我总会跟你们兄弟二人对上,所以来看看你们的长处与短处。”

沈遂颇为认可地点了点头,“英雄所见略同,你那日比试的时候我也是这么跟我弟弟说的。”

银术闻言嘴角微松,眉间的冷淡也消散几分,“你弟弟练的什么剑法?”

沈遂神秘一笑,故意卖关子,“不可说不可说,这事还是你自己看看。”

银术倒是没再追问下去,只道了一声‘好’。

停顿片刻,银术又问,“你不嫉妒么?”

知道银术说的是什么,沈遂坦然道:“这世上总有人比你厉害,也总会有人不如你。”

银术诧异地看向沈遂,“听起来很不思进取。”

沈遂扬眉回视银术,“我怎么感觉是豁达?”

银术笑了。

林淮竹站在试炼台,一身青灰色衣袍,革带束腰,身形修长挺拔,如竹如兰。

余光瞥见相谈甚欢的沈遂与银术,林淮竹敛下眼眸,召出自己的佩剑霜降。

霜降剑长二尺三寸,以银□□铁铸造,剑身薄而轻,剑锋寒光凛冽。

比试开始,所有人屏息看着台上的林淮竹,都想知道他的剑招是什么,是否真的比他哥哥强?

银术师弟咽了咽口水,对林淮竹道了一声,“得罪。”

说完手持青色长剑率先发难,剑尖如青蛇吐信,吟吟破空而来。

林淮竹抬腕,银光乍现,如天瀑坠下,华光不可逼视。

所有人还没反应过来,只听到‘哐啷’一声清越声回荡,银术师弟的青剑竟然被一剑斩断。

巨大的剑意化作薄薄的雾霭,周围温度骤降,仿若细碎冰凌纷扬洒下。

等林淮竹收了剑气,雾散冰消。

所有人都愣住了,只有沈遂知道林淮竹真正实力,他是在场唯一一个保持镇定的人。

霜降,剑如其名,一朝祭出,霜染天下。

银术深深凝视了林淮竹一眼,什么都没说转身回去练剑了。

倒是站在台上的师弟懵了,看着手中的断剑半晌都反应不过来。

比试之中被人斩断剑是常事,要不然一线崖的峭壁上也不会有这么多残剑,都是门内弟子比试时断的。

林淮竹微微颔首,“抱歉。”

银术师弟回过神,涨红着脸摆手,“不不碍事,多谢指教。”

说完匆匆鞠了一躬,他赶紧下了台。

知道自己比对方弱很多,但一招被秒多少还是有些伤自尊。

林淮竹将剑收回到鞘中,在一众或呆滞、或仰望的目光下台走到沈遂旁边。

看着他们兄弟二人,那些投过来的目光更为复杂。

真不知道沈家怎么养的孩子,一下子居然出了两个天资这么高的少年。

隐在人群中的官陨面色沉沉,想想自家那个傻侄儿,他更是窝火。

不行他得去提醒官代君,让他别轻易惹沈家这二子,至少明面上不能胡来。

官陨收回目光,转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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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淮竹比完,沈遂也没着急回去,在灵霄峰又看了一会儿比试。

一直拖拉到夕阳沉下,他才跟林淮竹回去吃晚饭。

独处时沈遂仍旧觉得不自在,装模作样地喝着青丝烧,翻看着书中的话本,一晚上头都没抬几回。

林淮竹像是没察觉到沈遂的异样,如常地打坐修炼。

不知道今晚林淮竹会不会再发烧,洗漱完躺到床上的沈遂满脑子跑马,怎么也睡不着。

以往这个时候早睡着了,他这人心一向大,心大的人从不会被失眠困扰。

沈遂躺在床内闭眼装睡,不知道过了多久身旁的人动了动,他立刻警惕起来。

“哥。”林淮竹嗓音在夜里显得有些几分哑,“你睡了么?”

沈遂正犹豫着要不要开口,又听到林淮竹说,“我好像又有些不舒服。”

艹!

第64章

沈遂绷不住了,猛地睁开了眼睛。

怕这种明月清辉夜添什么不该添的气氛,沈遂拿出两颗照明珠,然后坐了起来。

林淮竹冷白如玉的面庞被照明珠一照,仿佛上了一层青色的釉彩,眸色也如碧波一样水光漾漾。

他寂静无声地看着沈遂,喉结突结缓慢滑动,带着深深的欲念。

沈遂给他看的面皮发紧,只得默念三遍‘我是大夫’来冷静。

镇定下来后,沈遂抬手摸了摸林淮竹的身体,果然比正常体温要烫上许多,但脉象如常。

他收回手,瘫着脸问林淮竹,“还是那地方难受?”

林淮竹深沉的眸色仿佛浇了一场雨,蒙着一层昭昭雾气,他点了点头。

沈遂用正经得不能再正经的口吻道:“你按我先前教的试试。”

他倒要看看问题到底出在哪里,怎么他上手行,林淮竹就不行?

窗外夜风骤起,桃树枝叶被吹得沙沙响动。

月光皎皎,似银纱铺落了半边床榻。

林淮竹披发赤足,雪色的衣袍堆叠在床边,面色染了一抹绯色,汗津津的脖颈在月下如一尊细腻的润玉,他低低地喘着。

沈遂看林淮竹的眼神从坚定到飘忽,最后彻底不看了。

它……还真就不出来。

这到底怎么回事?

大概是太难受,林淮竹探身将额头抵到沈遂肩上,如缎的长发随之滑到沈遂颈窝。

沈遂身体微僵。

林淮竹的吐息轻而灼,身上还有一股幽冷的兰香直往沈遂鼻尖钻。

“哥。”林淮竹的嗓音仿佛含了层水汽,那声‘哥’叫的沈遂瞳仁都颤了颤。

该不会真是系统为了给他创造攻略机会下的手吧?

沈遂心中百般纠结,看着林淮竹难受到泛红的眼尾,他轻轻抬了一下指尖,然后慢慢靠近林淮竹。

林淮竹双臂忽然环住沈遂,垂首埋在沈遂颈窝,似愉悦似舒服地喟叹一声。

他用力抱紧沈遂,在沈遂脖颈蹭了蹭,唇不经意在沈遂喉间掠过,引来对方震颤了一下。

林淮竹唇角一点点弯下,眸光盈盈。

沈遂皱眉看了一眼怀里的少年,对方已经安静地趴到他肩上,低眉敛目的模样甚是温顺。

沈遂盯视了林淮竹一会儿,没发现什么异状才移开目光。

虽然不是第一次了,但说实话他的感觉一次比一次怪异,林淮竹真不觉得这样很怪么?

还是说他对亲密程度没什么概念,要不然就是被系统给影响了。

似乎察觉到沈遂的心不在焉,肩头上的少年动了动,他松开一条手臂,手滑入沈遂衣摆向里面探去。

沈遂一时不防被他摸了一下,头皮顿时炸开,摁住林淮竹的手,瞠目看着他。

沈遂粗声粗气地质问,“做什么?”

林淮竹声音沙哑,“你不难受么?”

沈遂简直要疯,“你先管好你自己罢。”

说完手下力道加重,然后成功听到林淮竹的急喘声。

沈遂嘴角满意地上扬,不等那笑扩散,林淮竹忽然翻身将他压下,就像他们小时候打闹那样。

不过以前多数都是沈遂这样闹林淮竹,故意把他压到床上当枕头睡。

如今却翻了过来,林淮竹压着沈遂,眼眸侵染了夜色,黑黢黢的没有半分杂质。

沈遂浑身僵直,眼看着林淮竹头一点点垂下凑过来,他喉口发紧。

还以为对方要亲他,沈遂赶忙别过头,没想到林淮竹只是将脑袋靠了过来。

林淮竹没将重量全都压在沈遂身上,他双手撑在沈遂身体两侧,垂首埋在沈遂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