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南陶
而在另一边,沈容心气冲冲地冲出王家大门走到自家车前时发现自己的父母吵得不可开交。
“你告诉我,我们是为什么被王家赶出来的?”沈河大声地质问面前哭哭啼啼的女人,“你还有脸哭,你知道我被人当着世交和投资伙伴的面赶出去有多丢人吗?”
沈河气得胸膛不停起伏,今日之后他一定会成为圈子里的笑话。别人投资或者和他合作都可能不会考虑他。
“爸,妈,你们在吵什么?”沈容心不解地开口问道。
他刚被王家的保安赶出来就看见自己父母在吵架,于是隐约有了不好的预感。
“你问你妈自己做了什么?”沈河没好气地说道。
“妈,是因为什么啊?”沈容心看向自己的母亲,不知道她是因为做错了什么才被王家从婚宴上赶了出来。
“你不告诉我,我要怎么去给人赔罪?如果沈家生意垮了,这里面一定有你的一份功劳,到时候我们就离婚,我让你净身出户,荣华富贵你是再也别想了!”沈河看着自己老婆只知道哭死活不开口的模样气急败坏地咒骂道。
而沈夫人显然也被沈河的话吓傻了,不敢隐瞒在宴会上发生的事情了。
“我戴的这对手镯是赫连老夫人送给她朋友的。”沈河闻言盯向沈夫人手腕上的翡翠手镯,他这才注意到沈夫人手上的手镯正是谢折月母亲的遗物!
“这手镯不是送回谢折月的手里了吗?为什么还在你的手腕上?”沈河暴怒。
他不是个蠢人,几乎是一瞬间他就想明白了,谢折月母亲的遗物是赫连老夫人送给自己朋友的,并且极有可能这朋友是谢折月的亲人,如今赫连老夫人得知自己送给朋友礼物被人强占了,她能不生气吗?
他们被王家这样不留情面的赶出来,估计也是因为王家不想得罪赫连老夫人所以才把他们的脸面往死里踩。
沈容心闻言也瞪大了眼睛,他没有想到谢折月居然还能和赫连老夫人攀上关系,他明明是想让谢折月在赫连家受苦的啊!
“还不快把你手上的镯子取下来!”沈河骂道。
接着,他不等沈夫人自己取下手镯就自己上手从沈夫人手腕上将手镯强行撸了下来。
沈夫人的手掌比较宽,肉又比较丰满,手镯自然是很难取下来,废了好大劲,等沈夫人的手掌和关节变得通红后,这对手镯才被沈河从沈夫人手腕上取下来。
手镯取下来后,沈河小心翼翼地将这对手镯放好,明天他还要带着手镯去赫连家登门赔礼道歉,让赫连家不要计较这个蠢女人做的事情。
将手镯放好后,沈河坐上车关上车门直接一脚油门扬长而去,全然不顾自己的老婆和儿子没上车。
沈容心被迫吃了一嘴车尾气后脸色铁青,而沈夫人则是蹲在地上捂着脸痛哭。
只见沈容心痛恨地看向他的母亲:“镯子你昧下了就昧下了,你为什么要戴出来炫耀?是生怕别人不知道吗?”
他的言语之间没有丝毫觉得沈夫人强占他人遗产是不对的,而只是恨沈夫人做事不仔细给他们带来了麻烦。
随后,沈容心拨打了自家司机的电话,半个小时后,沈容心才带着哭成泪人的沈夫人离开。
坐在车上的沈容心不由吐出了一口气,幸好记者们都去拍王家的婚礼了,不在停车场这里等着,要不然今天的事被人拍下发出去绝对又是一场风波。
然而就在沈容心的车离开后,一个身穿黑色衣服头戴黑色鸭舌帽的男人从远处走了过来,从一旁的绿化带中拿出了自己的录音录像设备。
等他仔细查看一番后,他按住耳麦道:“告诉金主,任务已经完成。”
随后,黑衣服男人借着夜色的掩护飞快地离开现场。
此时,王家的婚宴已经开始,谢折月站在人群里端着香槟看着王家的那对金童玉女走上台念结婚誓词。
就在这时,一只手拍向了谢折月的肩膀,但是却被谢折月迅速避开了,而李涛严也不生气,他笑着道:“哎呀,没想到真是你,我说你怎么退圈后又突然出现了,原来是傍上了富婆啊。”
说完,李涛严挤眉弄眼地看向不远处的赫连夫人和赫连老夫人。
“对啊。”谢折月礼貌微笑,她们都是自己的富婆长辈。
李涛严是他曾经的前队友,立的是坏男人的人设,喜欢嘴花花撩人,但是还是个处男。
但是谢折月知道,他已经爬了不知道多少人的床了,同时沈容心加入队伍后,他也是最快排挤打压谢折月的。
“啧,给我也介绍个。”李涛严拿出自己的手机,里面全是谢折月和赫连夫人老夫人之间的互动,“不然你知道的。”
“威胁我?”谢折月歪头,“你可以试试把这些照片发出去,是你死得快,还是我死得快。”
李涛严吸了一口气,看向那两个被众星捧月的女人,觉得这是自己惹不起的人物。
“打扰了。”李涛严退后,然后去找今天在宴会上勾搭上的金主。
谢折月则是微笑着目送着他离开,然后将手中的香槟一饮而尽。
晚上十二点,王家婚宴结束,赫连家的三人坐上了车。
赫连夫人一直在宴会上忍住没问的问题终于问了出来:“妈,你为什么要在宴会上放他们离开?直接撕不好吗?”
只见赫连老太太不紧不慢道:“去叫陈管家检查一下客厅的监控是不是正常运行,明天有人要登门拜访。”
作者有话说:
赫连老夫人:撕一顿?这怎么能行,我要做的是拿到实锤送他们进局子!
第30章
赫连老夫人说登门拜访, 那么沈家的人就一定会登门拜访,这些都是在她预料之中的。
谢折月看着老谋深算气定神闲的赫连老夫人忍不住轻笑,就是这么简单就能将沈家人拿捏得死死的。
“之前和王家谈的那个生意可以定下来了。”赫连老夫人开口说道, “让一成利给他们。”
“好。”赫连夫人点点头。
赫连老夫人口中的那个生意有好几个公司在竞标,其实几个公司实力都差不多,因此合作公司一直没有定下来。如今定下王家还让了一成的利, 这全都是他们给王家的赔礼。毕竟在别人的婚宴上因为自己的缘故闹出了一些小矛盾, 虽然没有影响到别人的婚礼但终究是要赔礼的。
很快, 处理婚宴后续事宜的王总就收到了合作谈下来的消息,并且对方还让了一成的利。
“王总,实在不好意思,今天在婚宴上冒犯了, 明日我们会送赔礼上门的, 还请你见谅。”电话里的陈管家十分恭敬地说道, 道歉的诚意也十分足。
“哪里哪里。”接到电话的王总露出高兴的表情说道。
刚才知道自己争取的那个项目拿了下来后,他就欣喜若狂, 在知道还被让了一成利后, 他就彻底对赫连老夫人升起了敬佩之心。至于自家儿子婚宴上出现的那点不快,根本没有好不好,又没有影响到他儿子婚礼正常进行。
“以后多合作, 以后多合作。”王总笑眯着眼挂掉了电话, 心里美滋滋。
而刚刚送走完宾客的王夫人走过来就看见自己丈夫乐开了花的模样忍不住开口问道:“这是有什么喜事了?比自家儿子结婚的时候都高兴。”
只见王总笑容满面地说道:“和赫连家的那个合作拿下了!”
“拿下来了!”王夫人瞪大了眼睛惊喜地说道。
“对,还让了我们一成利。”王总继续说道。
王夫人听完, 她现在开始思考自己多办几场宴会让赫连老夫人多撕几次沈家的可能性。
而在另一边,谢折月已经跟着赫连老夫人和赫连夫人回到了赫连家。
“今天就留在这里住一晚上。”赫连老夫人拉着谢折月的手开口说道。
“好。”谢折月应道。
他家的一米五床躺两个大男人实在是太挤了, 现在赫连瀛舟在他家住, 自己在赫连家住, 可以不用挤,谢折月觉得这个安排很好。
然而谢折月却不知道,赫连老夫人早就发消息让赫连瀛舟滚回来住,今晚不回来以后都可以不用回来了。
于是,赫连老夫人满意地看着谢折月自觉地去了赫连瀛舟的房间。
与此同时,赫连老夫人收到了自己安排人盯梢时拍下的沈家夫妇争吵的画面。
她看完手机里的视频后将手机放在一边道:“等着瞧吧。”
谢折月在回房间的路上路过赫连夫人为赫连决准备的儿童房时便顺道看了一眼在儿童房睡觉的赫连决。
“你回来了啊?”门刚一响动,警觉的赫连决就从床上爬了起来。
谢折月打开灯,这才看清楚赫连决身上穿着的是小黄鸭睡衣,黄颜色嫩嫩的,显得他十分可爱。
谢折月见此忍不住倒吸一口气,这么可爱,狗爹愿意穿?
只见赫连决大手一指自己的衣柜道:“我这里还有小恐龙、小鳄鱼、小奶牛、小兔子,你要是喜欢你随便挑。”
赫连决说话的语气相当大方,有一种犒赏三军的气势在里面。
谢折月:……
最后,谢折月才吐出了两个字:“不用。”
赫连决见此对谢折月招了招手,拍了拍自己的小床示意谢折月坐过来道:“宴会上有没有被人欺负?”
赫连决向来讨厌宴会一类的东西,而且他还和赫连瀛舟长得很像,所以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赫连决决定不添乱,没有陪谢折月去这次婚宴。
谢折月盯着坐在床上穿着可爱睡衣的狗爹问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瞬间,赫连决的神情变得扭扭捏捏,他总不能说是因为他的父爱泛滥,所以特别想要关心小七吧,但是总觉得这样说了会被小七嘲讽。
可恶!赫连决握拳,什么时候他自己关心关心自己的儿子也需要这么遮遮掩掩了。
最后,赫连决扬起下巴道:“谁要是欺负你了,你就告诉朕,朕虽然现在不能把他们发配边疆了,但是还是能够帮你揍一顿他们。”
谢折月看了看赫连决三岁半的身体随手把人拎起道:“就凭你?”
瞬间腾空的赫连决瞪大了眼睛,然后用自己的小短手小短脚飞快挣扎,宛如一只随时会起飞的螺旋桨飞机。
“放开我!你这个逆子!”赫连决大声道。
堂堂一代帝王被自己儿子这么拎着,他还要不要脸了?
就在赫连决奋力挣扎的时候,谢折月一松手,赫连决屁股朝天栽进了蓬松柔软的棉被中。
“谢折月!你这个逆子!”好不容易从被子里爬出来的赫连决对谢折月大声控诉道。
只见谢折月在欺负完自家狗爹之后走到了门口挥手道:“小孩子要早点睡,不然会长不高哦。”
话音落下,赫连决瞪圆了眼睛,心中有些害怕自己长不到以前一米九几的身高。
谢折月看见狗爹这幅表情轻笑了一声,恼羞成怒地将手边的枕头砸向谢折月道:“逆子快滚!”
接着,门飞快地换上,谢折月的脚步声也消失在了走廊。
而把自己埋在被子里的赫连决终于伸出了头道:“小七越来越不可爱了。”
还是小时候可爱一些,乖乖的,他一手一个小七。
而谢折月回到赫连瀛舟的房间后,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准备脱掉这身精致的礼服。
左边耳朵上的蓝宝石耳坠被他随手摘下放在了首饰盒旁,西服的领带也被他随意地伸手扯开。
随后,谢折月垂眸看向了自己手上的那双丝质白色手套,纤长白皙的双手被这双手套紧紧包裹住,显露出完美的手型并且给人一种若隐若现的美感。
谢折月试着用戴着手套的手扯了扯手上的手套,并不是很好脱。
于是,谢折月想都没有想就将手放在了自己的面前,然后低下头用牙齿轻轻咬住手掌边缘的手套。
而赫连瀛舟万万没有想到自己洗个澡出来就会看见这一幕,昏暗的灯光下,漂亮白皙的青年身穿着贴身的礼服,扯松的领结带着几分凌乱的美感,而他此刻正垂着眼眸,嘴唇微张轻轻地用牙齿咬住纯白的丝质手套,然后那只纯白色的手套被慢慢褪下露出洁白柔软泛着浅浅粉色的手掌,接着是骨节分明的纤长手指一点点被剥露,直到将微微泛着绯红的指尖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