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阿扶光
他连忙给顾溪打了语音电话过去。
为他顾哥高兴完,梁颂时又灌了几口冰水,忍不住道:“言言,我更紧张了怎么办?你考的那么好,要是我考的太差……”
梁颂时握紧了矿泉水瓶:“我会觉得我配不上……你。”
半年前,颂哥是绝对不会想到自己会有自卑的一天的的。
顾溪笑了一声:“要是分数真的很差再说吧。”
梁颂时一下子激动起来了:“靠,顾溪,你不应该说我考三百分,你都不嫌弃吗?”
顾溪:“我永远都不会嫌弃你考试分数低,但我会嫌弃自卑的你。”
“我才不会自卑。”梁颂时立刻中气十足道。
梁颂时的分数是晚上十点查到的,那个时候,宋琴玉和梁雄强都站在梁颂时背后,盯着输入准考证号的梁颂时,梁颂时输了一串数字,然后忍不住扭头看着他难掩激动的妈和看似镇静的梁雄强。
“你们不是从小都觉得我考多少分都无所谓吗?”梁颂时被他们俩搞得有些紧张了,尤其是他爸,明明前两天还在南非出差,根据安排,应该是后天回国的,结果,今天晚饭他硬是赶回来了。
“那不是你今年考了两次六百分吗?”宋琴玉催促,“快查分啊。”
梁颂时住转过头,输入自己的身份证号,然后点击了查询,点击到查询的时候,梁颂时下意识闭上了眼睛,不太敢看分数,脑子里一个个过滤着京大他能上大学距离京大距离。
“六百三十五!”宋琴玉盯着屏幕上的分数,激动出声。
梁颂时也愣了下,然后睁开眼睛,目光落在鲜红的总分上,果然是六百三十五,他震惊了五秒钟,其实他对这次高考语文的发挥不是很满意的,感觉自己能有个六百一都不错了,但是现在,但是现在……六百三十五啊,他高三最高的分数都是六百二。
要知道六百三十五意味着他能够上距离京大很近的一所大学了,他们学校去年在他们省的收分是六百一十九。
梁颂时发挥的特别好,江奕也不错,七百分了,邱黎比江奕差一些,林星燃最差,但是他的运气是最最好的,要知道他最后两次的考试的成绩都是在五百三四徘徊的,可是高考,他直接考了个五百八!超过一本线三十多分。
高考之后就是填志愿,顾溪的目标一直都是京大的法学系,江奕目标也很明确,T大金融,邱黎犹豫了一番,最后没选择去京市,而是另外一个双一流重点大学的医学系。
最纠结的是梁颂时和林星燃。
梁颂时选的学校是他一直梦寐以求的Z大,他分数对Z大不算很高,但是也不低,绝大部分专业都可以选,但要说对什么最感兴趣,好像是体育系呢?但他又不是体育特长生。
梁颂时思来想去,最后选了管理。
其实梁颂时的专业顾溪没有提出任何意见,但是他还是选了和上辈子一样的大学,甚至他这次高考分数,都和上辈子一模一样。
想到这儿,顾溪本来就放弃的念头又有些蠢蠢欲动了。
“梁颂时,你二十九号晚上有空吗?”顾溪问。
“有啊。”
“那你到时候来个地方。”顾溪说。
“哪儿?”
“我到时候会把地址发给你。”
二十九号这天下午,顾溪打开衣柜,仔细地回想了一下上辈子这天穿的是什么衣服,因为上辈子这天可以算是他和梁颂时真正的开始,顾溪倒是记得很清楚。
他穿的是件黑色T恤,水洗蓝牛仔裤。
晚上九点,顾溪坐在酒吧里,给梁颂时发了消息,让他过来。
梁颂时看到这个地址,皱了皱眉,不过还是很快按照顾溪的吩咐过去了。
梁颂时来过酒吧,不过那都是高一高二和林星燃来了,林星燃想长见识,不过他其实不是很喜欢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林星燃也不是很喜欢,所以来过几次之后,就再也没来过了。
一进酒吧,就是喧嚣的音乐直戳耳膜,五颜六色的灯光在头顶移来移去,梁颂时找了一会儿,才在一个小卡座里找到了顾溪。
“靠,顾溪,你喝酒了?” 梁颂时盯着顾溪桌子前空着的高脚杯道。
“喝了一些。”直到自己酒量不好,顾溪只喝了三杯鸡尾酒,将自己维持在一个有理智但微醺的状态。
话说完,服务员端了一盘酒过来,梁颂时顿时惊呆了,“顾溪,你今天心情不好?”
“心情不好?”顾溪脑子稍微有些迟钝,他笑了笑,“很好啊。”
“那你点这么多酒干什么?”他顾哥可没有爱喝酒的习惯。
“给你点的。”顾溪手支着下巴,望着梁颂时打了个呵欠,“你把这些都喝完。”
梁颂时:“??”
“快喝!”顾溪命令道。
梁颂时看了一下摆在自己面前的三杯酒,都是比较烈的酒,不过按照他的酒量,这三杯酒喝下去最多就是微微有些醉意,于是在顾溪的强烈的要求下,他只好喝了这三杯酒。
三杯酒一下肚,梁颂时感觉自己微醺了,不过等看到他旁边的顾溪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梁颂时那点酒意彻底烟消云散,他连忙起身扶住顾溪。
“走。”顾溪说。
梁颂时扶着顾溪走出了酒吧,出了酒吧梁颂时梁颂时就想打车送顾溪回家,但是顾溪摇了摇头,表示不回家,然后继续沿着这条街往前走,梁颂时只好跟上,走出这条街右转,便是一家规模不错的酒店。
然后梁颂时就见顾溪站在酒店门口,看了看酒店大门上的名字,接着往酒店大堂走了进去。
靠?顾溪想要干什么?
刚这样想,就见顾溪对酒店大厅的服务员道:“开房。”顿了顿,顾溪补充道:“要608号房。”
服务员很快点好了房间,并且请顾溪出示身份证。
顾溪闻言,看着傻愣着站在一旁的梁颂时道:“身份证。”
第59章
昏暗的房间里, 只来得及开了玄关处的落脚灯,柔软的大床上,梁颂时感觉他整个脑子都烧了起来。
他凭着本能掠夺, 只是身下的人又一次问出了那个问题, “你,你有印象了吗?我们原来第一次上床也是在这里。”随着时间的流逝, 顾溪的五分醉意变成了七分,声音也带着淡淡酒意。
梁颂时疑心自己听错了,他一边在顾溪的肩膀上留下一个个印记一边哑着嗓子问, “你说什么?”
顾溪弓起身体, 声音不由自主拔高了,“我说我们第一次上床也是在这里, 你想起来了吗?”
梁颂时动作猛地一僵, 登时就像一盆冷水泼在了他的头上,他盯着顾溪急促的顾溪道:“顾溪,你刚刚说了什么?”
顾溪有些烦了,他怎么又问这个问题啊, 不过因为这是梁颂时,他还是好脾气回复道:“我说你想起来了吗?我们第一次上床就是在这里。”
欲望瞬间消失, 心头只余一片恐慌, 梁颂时忽地伸长胳膊, 按下床边的按钮, 霎时间,漆黑的房间亮若白昼, 灿白的光打在顾溪的身上, 顾溪微红的眼睛不自觉眯了起来。
“顾溪, 你喝醉了。”梁颂时深吸口气道。
梁颂时垂眸望着顾溪, 顾溪现在很凌乱,字面上的凌乱,宽大的黑T下滑,露出白皙的肩膀和雪岭般的锁骨,而现在,肩和锁骨上都弥漫着大片大片绯红的痕迹。
“我没喝醉,我很清醒。”顾溪不满意梁颂时话,他蹙眉指责梁颂时,“是你一直想不起来。”
“可是,我和你没有在这里上过床!”突然间,梁颂时脑子里冒出一个最后可能的推测,他脸色瞬间难看起来,“顾溪,你不会是把老子当替身吧。”
顾溪七分的酒意变成了五分,他抬起水光潋滟的眼睛,望着眉眼锋利的梁颂时,很有些佩服梁颂时的智商了,他同情地摸了摸梁颂时脸,“笨。”
说完,顾溪懒洋洋地加了一句:“我说的是第一次上床是上辈子第一次上床。”
上辈子第一次上床?
梁颂时怀疑自己的耳朵出问题了。
他让顾溪再重复一遍。
顾溪口齿清晰地重复了一遍刚刚那句话。
见梁颂时还是满脸愕然,顾溪推了把梁颂时,让他从自己身上挪开,他坐在梁颂时对面,脸色很无奈地道:“梁颂时,你就真的没有想起一点点吗?”
梁颂时摸了摸顾溪的额头,漆黑的眉宇拧着: “你醉了,我去给你叫一碗醒酒汤。”说完,梁颂时要从床上起身。
顾溪拉住梁颂时的手腕,“我没喝醉。”说完,他加了一句,“我是从七年后重生回来的。”
梁颂时:“……”顾溪一定醉的不轻。
梁颂时动了动唇,正想安抚顾溪睡觉,这个时候,顾溪忽然不快地皱眉说:“明天北京时间五点十六,北国加亚福利也会发生四点一级地震。”
顾溪的脸色太正经了,梁颂时下意识就要相信了。
而顾溪看着梁颂时的表情,就知道他还是不相信自己,顾溪有些不爽,他掀开被子躺下,理了理破烂的黑T道:“明天你就知道了。”
梁颂时根本不相信,这一定是顾溪喝醉了,胡言乱语。他给顾溪捏了捏被子,在顾溪的旁边躺下,然而肯定是顾溪昨天反应太严肃了,梁颂时下意识把五点十六这个时间点记在了心里,早上五点不到,他就醒了,醒了也没有睡意,隔几分钟就刷一次手机,直到看到手机上显示五点十六,他神经陡然一震,坐起身来,点开微博。
大概刷了两三分钟,他看到外媒发送的地震消息,他瞳孔骤然一缩。
顾溪的生物钟是六点醒,不过他潜意识也记住了临睡前发生的事情,不到六点,他就睁开了眼睛。
一睁开眼睛,顾溪就看见身侧的人低着头猛刷手机。
顾溪坐起身,按亮了旁边的床头灯。
明亮的灯光陡然落入视线里,梁颂时猛地向身侧看去,就见顾溪揉了揉太阳穴问:“加亚福利也地震了吧?”
梁颂时神情有些怔愣,“嗯。”
顾溪打了个呵欠,张嘴又说了几件未来几年里会发生的事情,比如某个大国领导人的变换,一些极端的地理自然灾害。
梁颂时的唯物主义世界观受到了冲击,不过自然界现在本来就错在很多未解之谜,梁颂时想不清楚干脆就不想了,他更关心另外一件事,“你说我们上辈子第一次上床是在这儿?上辈子我们发生了什么?”
顾溪最想说的事就是这些,虽然梁颂时现在没记忆,但是他把上辈子发生的事情说一遍,说不准就能激发出梁颂时的记忆了。
顾溪先从上辈子他高考因为秦峰失利说起,梁颂时听到这件事,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顾溪连忙补充道,“不过他后来结局很惨,吸毒又赌博,不需要我出手,就自作自受了。”
梁颂时眼睛里着才有了温度,他示意顾溪继续。
顾溪便把上辈子两人的感情发展说了一遍,因为高考失利,他妈妈看着又护着秦家,他心情不好,酒吧买醉,然后恰好遇见了他。
一个小时后,顾溪把上辈子发生的事基本说了一遍,他看着梁颂时道:“你现在有印象的吗?”
梁颂时摇了摇头。
顾溪闻言,有些失望。
而梁颂时看着顾溪的表情,他垂在身侧的手指不自觉蜷缩了下,他忽然问:“那你是因为上辈子喜欢我才和现在的我在一起,还是因为喜欢我和我在一起的。”
梁颂时这句话的逻辑有些不好整理,顾溪愣了下,片刻后,他弄清楚梁颂时的逻辑后说:“上辈子的你和现在的你,不都是你吗?”
“当然不是!”梁颂时猛地从床头站了起来,“我没有你说的那些事情的记忆,你说的那些事对于我来说,就像是……是一个陌生的人和你就一起经历的。”他声音有些激动,“所以那个人怎么可能和我是一个人。”
顾溪彻底愣住了,梁颂时的反应彻底不在他的预料之中,他以为梁颂时得知了这件事,会追问上辈子他和他发生的每件事,但现在……好像是梁颂时觉得上辈子的他不是他。
顾溪正想解释一下,梁颂时手指插进头发里,又突然道:“你是什么时候有了上辈子的记忆。”
“九月中旬。”顾溪说。
九月中旬,那不就是顾溪态度忽然改变的那一段时间?梁颂时一颗心直往下坠。
看到梁颂时的表情,顾溪刚想说明两句,梁颂时腾地起身,心烦意乱说:“我需要时间理一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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