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要抱紧摄政王的大腿 第141章

作者:醋溜土豆 标签: 穿越重生

楚烨也被吵的心烦,揽过沈宁,身上的墨狐裘包裹住沈宁,不耐烦的对韩殷说道:“你家主子丢了,来孤这里哭什么?与其有这时间,还不如出去找!”

“就是!”一声高亢的声音自门外传了进来,“你给我撒开!”

一阵冷风刮过,直接把韩殷掀开了两个滚爬!上一秒被抱大腿的唐司扶已经落进了一个人的怀里。

侯明气的窝火:“说话就说话,你抱我的人干什么?”他媳妇儿也是能随便摸的?

唐司扶脸都恼红了,在王面前如此胡闹!他赶紧推开侯明,小声提醒:“王面前,别失了分寸!”

侯明这才想起了大事,赶紧说道:“王,王妃,沈将军回来了!”

“我哥回来了?”沈宁一听,赶紧推开了楚烨,“消息准确吗?”

被推开的楚烨一脸的僵硬,眼睛里还弥漫着委屈。

他!被媳妇儿推了QAQ

“准确。”侯明脸色有些不自然的看了一眼地上的韩殷,又补充道:“沈将军是抱着皇上回来的,可皇上……”

侯明没敢继续说,这皇上的身子他们都知道,这一停顿,在场的人心里也大概都有了一个数。

不等着众人出去,沈元齐已经抱着人冲进了摄政王府里头。

沈元齐一眼便瞧见了沈宁,飞奔过去,眼睛里猩红的哀求:“小宁,哥求求你,救他!”

龙景年被包裹的只露出了一张脸,惨白的没有任何血色!唇角还染着的血迹说明龙景年现在情况并不是很好!

第236章 番外:沈元齐x龙景年(十三)

韩殷见了,趴着就过来了,“怎么回事?皇上他怎么了?”韩殷抓着沈元齐的衣角,怎么他们皇上出去好好的,这才两日不到,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沈宁不敢耽搁,领着沈元齐就到了一处厢房,“你先安置好他,我去拿药。”

韩殷想要跟过去,楚烨看了一眼侯明,侯明当即就把人拖走了。

没必要的人在一旁也派不上什么用,反而看着眼烦。

而沈宁一刻也不敢停歇,安置好了龙景年,又匆匆跑去药房。

拐角处,却被楚烨拦着药拉进了怀里,“宁儿可真担心他。”

沈宁看着一直在自己脖子上乱蹭乱闻的楚烨,气笑了,楚烨这醋都吃,真是幼稚!

“救人呢,你捣什么乱?快放开我,我去拿东西。” 沈宁拍了拍楚烨的肩膀。

“为夫怎么舍得宁儿累着,诺。”楚烨松开沈宁,一个玉白的小瓷瓶就摊开在了手心里。

沈宁一直在药房为龙景年研制药,楚烨是看着的,也难怪楚烨能提前去药房拿了过来。

“聪明。”沈宁夸了一句,刚想去拿,楚烨却又把手收了回去。

楚烨不由分说的抱起沈宁,“这还用得着宁儿说?为夫可不想看宁儿为旁的男人劳累。”

沈宁也懒得反驳,反正楚烨脚步上比他要快,索性就放松了任凭楚烨抱着走。

屋子里热着地龙,沈元齐抱着龙景年缓和了一下,这才脱去了包裹着龙景年的薄毯。

而等沈宁再进来时,看到龙景年一身的血,才知道了龙景年已经伤的多重!

给龙景年探了脉,沈宁眉心逐渐深锁,这副模样,倒是给沈元齐吓没了半条命。

“小宁,小年他没事,对吗?”

沈元齐眼睛里满是期待,不,与其说是期待,不如说是哀求!

沈宁叹了口气,望着满脸憔悴的沈元齐,他害怕他直接说出来龙景年的情况,他哥会承受不住。

沉思了一会儿,沈宁才道:“哥,你应该知道的,龙景年早时候就在无言阁受了伤,落下了底子上的病根,而你失踪了三年,龙景年他……并不好过。”

龙景年在这三年里,与其说是活着,不如说是只为了单纯的留着一口气。

一天的光景里,除了批阅奏折,便是对着他哥的画像发呆,每日的吃食,也几乎丝毫未动。

龙景年整个人就像一潭死水一般,让人完全觉不出这个人还是活生生的样子。

唯一能让龙景年动容的,是每次派出寻找他哥的侍卫回禀,可每次,那些侍卫的回答都会让人失望,而龙景年眼睛里的光泽,也日渐衰败。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铁打的身子也扛不住,更何况龙景年身子本就有未曾养好的病根。

龙景年每时每刻的等待,无疑都是在消耗他所剩不多的生命。

沈元齐听沈宁说明了原因,一颗心绞痛剧烈,几乎要把他生生痛死!可偏偏的,他的意识却那么清楚,像是要惩罚他,辜负了这样一个痴傻的人。

“小年,往日里,都是别人说我木,说我傻,现在,最傻的明明是你。”沈元齐握着龙景年冰凉的手,跪在床边,低声的哭泣着。

因为他这样一个懦弱的人,毁了自己的身子,可不就是傻么。

沈宁看的不是滋味,他哥在他的记忆力,都是强悍固执的一个人,不曾在任何人面前有像现在一样,卸下所有防备,随心所欲的发泄自己的心情。

“小宁,当真没有法子能救他吗?”沈元齐看着龙景年,眼底掩埋着的情愫开始崩裂。

如果,没有办法救了龙景年,那他,活着好像也没了什么意义。

沈宁沉默了,手心里攥着的瓷瓶紧了紧,犹豫着要不要给龙景年吃下这药。

沈元齐放下龙景年的手,小心翼翼的塞进了软被里,直接跪在了沈宁面前!

“小宁,哥求求你,你想想办法,哥不能失去他。”沈元齐望着沈宁,恳求的说道。

他错过了太多,他想挽回,他只想要这样一个机会!

“哥,你做什么。”沈宁拉起沈元齐,才终于下定决心把那药露了出来,“我曾经在我师傅的书上见过,有一种药,能疗人根本顽疾,复生命元气的药,可那页破损,看不清,少了几味药材,我研究了很长时间,才研制出这一颗,可是……”

沈宁话音一顿,神色有些担忧愧疚:“可是,我也不确定我添的几味药材对不对,其中,有好几对药材相生相克,更是可能会致人痴傻!所以,这颗药,若是我拿捏错了一点量,那这便不是救命的药,而是害人的毒!”

“你的意思是……”沈元齐声音开始颤抖,“他吃了这药,要么会痴傻,要么会……会死?”

沈元齐接过那药,手心里像是躺了一块烧红了的火炭,灼的他心痛!

“嗯。”沈宁应了声。

他已经尽力补全药方了,师傅那边也未曾记得起来这后几味药,所以,现在给龙景年用这药,全然成功的可能微乎其微。

“哥,最好的结果和最坏的结果你都已经知道了,可若是不用,他……”

若是不用,龙景年今日必死无疑!

沈宁本以为,面对龙景年的前后为难,沈元齐会方寸大乱,可出乎他意料的,沈元齐格外的冷静。

甚至,沈元齐的冷静,都让他觉得,眼前的这个人,好似不是他哥,只是一个陌生人。

沈元齐松开沈宁的手,却在抽身的那一瞬,猛然晃动了一下!

“哥……”沈宁伸手去扶。

沈元齐避开沈宁伸过来的手,重新跪在了龙景年床边。

半晌,却听见他带着疲惫的声音说道:“小宁,你知道吗,我身为丞相府嫡子的身份,从来不允许我随心而行。”

沈元齐脸颊蹭着龙景年冰凉的手,“这道身份,外人看来无比艳羡,可在我看来,这就是困住我的牢笼枷锁,抹杀我所有的自由和想法。”

“而你不一样,可以随心所欲,我不止一次羡慕过你,可没关系,谁让我是嫡子呢?我也曾经认定了我这辈子就这样了,规规矩矩,本本分分的,听从父亲和身份的安排。”

“可在我那样枯燥乏味的生活里,闯进了一个傻子,一个身份高贵的傻子。

我因为什么世俗观念,因为什么背负,一再推脱,如今结局,小宁你说,是不是我活该?”

如果他能早一点醒悟,或许都会不一样吧。

沈宁皱着眉,不知道说什么,可是,他并不愿他哥还如此束缚自己的内心,更不愿意他哥像这样如此难过。

“哥,错过就没有了。”所以,他希望,龙景年能放下所谓的职责,真真正正的做自己想做的。

“是啊,错过就没有了。”沈元齐小声呢喃了一句,眼睛里热的发烫。

“这药……”沈元齐终于下了决心,把那颗药丸从瓷瓶里倒了出来,“我用。”

沈元齐把龙景年抱进了怀里,像是捧着稀世珍宝般小心翼翼,眼睛里温柔的执拗,像是一汪沼泽。

“小年,我们吃药。”沈元齐将药丸放在龙景年嘴边,可龙景年怎么也不肯张口,“小年怎么不乖?”

沈元齐笑嗔了一句,将那颗药放进了自己嘴里,轻轻吻上了龙景年的唇。

“小年,乖一些,吃了这药咱们便能好了,等你好了,我娶你。”沈元齐额心印着龙景年的额心,像极了多年的爱人正在亲昵。

可突然的,沈元齐睁开了眼睛,指尖一寸寸掠过龙景年的面,神色专注深谙,像是要把龙景年的样子印进心底,又像是恨不得将这人吃进肚子里的偏执。

沈元齐贴近了龙景年的耳边,沉声诉说着:“一定会好的,对不对小年?没关系,不会好的也没关系,我会去陪你的,我说过我不会离开你了,那便是生死不论的跟着你,甩也不甩不掉了。”

低沉的声线很轻,疲惫的意味里还有几分淡淡的自嘲和苦笑。他答应了龙景年,不再离开,那就生同生,死同死。

龙景年刚服下药便立即起了反应,面色潮红痛苦,额头更是不断的浸着冷汗。

“小宁,你快看看他。”沈元齐急的声音发颤,一只手紧紧攥着龙景年的手,仿佛这样,就能让龙景年的痛苦减轻一些。

沈宁赶紧上去给龙景年诊脉,脉象紊乱,可相比之前,却是强劲了不少。

而后,紊乱的脉象也逐渐平稳,沈宁终于轻松舒了口气:“人算是救回来了,可到底怎么样,还是要看他醒了之后,现在他身子虚的很,我去给他熬一些补药。”

沈宁籍了个由头,出了房间。

昏迷中的龙景年,只觉得自己身处烈火之中,很疼,他浑身都疼,疼到他恨不得已经死去,根本不想再醒来!

但是,他依旧死死撑着,他能感觉有人一直握着他的手,鼻尖也萦绕着一抹熟悉的气息,很熟悉,是他的沈哥。

而后,龙景年便再度陷入了黑暗的昏迷中。

翌日清晨。

沈元齐熬的一双眼睛通红,依旧保持着那个姿势未动。

声音沙哑的难听:“小宁,他已经退了热,可为什么还没醒过来。”

“哥,他需要休息。”他这样一副千疮百孔的身子,好不容易从鬼门关拉了回来,当然需要好好养养了。

“哥,父亲和娘亲在外面等你。”沈元齐置若未闻,丝毫没有要起身的迹象,“哥,父亲和娘亲也为你担心了三年,如今你回来了,该去报一下平安的,出去见见吧。”

许久,沈元齐才应了一声,该他面对的还是要面对,“你帮哥照顾一下他。”

沈元齐走出门前,还偏头看了一眼床上的龙景年,沈宁叹了口气,望着龙景年,“皇上,你可别辜负了我用过的数十种珍贵药材啊,还是早点醒过来吧,不然,我哥怕是就要疯了。”

…………

沈元齐到了大堂,看到了沈途,相比三年前,父亲苍老了许多,而父亲身边的女子,一袭青衣,于他记忆力快要模糊了的母亲,倒是重合在了一起。

“爹,娘,儿子回来了。”沈元齐跪下,福身行了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