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火光里的雁
“我也不是省油的灯。”
裘老闻言惊住,他看向黄老,眼神询问: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狂吗?
黄老摸了摸胡须,没理他,反而冲宋铭沉思道:“以暴制暴,只会两败俱伤,你不是认识颜少城主吗,不如请他来施压一番。”
“徐天其若不明黑白,如今的位置也不适合他。”宋铭没否定黄老的提议,只是让颜闻抒前来,总要送点厚礼。
裘老掩饰住惊讶,宋铭竟然认识他们的少城主。
而听了一嘴的孟敞,捏紧拳头,心下有了决断。
不一会儿,徐天其和孟天海便下来了。
徐谦名已经被打的奄奄一息,加上昨晚浪了一夜,像是被吸干了精气一般,双目无神,眼眶黢黑。
路过宋铭时,他虚着眼睛抬起脸,用最后一点力气露出了恨意。
“把人抬回马车。”徐天其等人走了,这才转头看向宋铭,他眯了眯眼睛。
“徐大人,可是想教训我?”宋铭不按常理出牌,笑着应对对方发难。
“纵使犬子不对,你也不该用这种方式侮辱我徐家!”徐天其虎目瞪圆,加上他人高马大,看着十分骇人。
湛思澜被气的冷笑:“都说慈母多败儿,没想到严父也是如此!”
“你又是谁!敢这么跟我说话!”徐天其在其他事上能忍,但让他儿子当众雌伏那些下人之下,对他来说,就是辱没家门的奇耻大辱!
孟天海拽了徐天其一下,维护道:“这几位都是我儿子的恩公,徐兄不如看在孟家的份上,此事便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谁知徐天其并不买账:“孟天海,你报你的恩,我寻我的仇!咱们互不干扰!”
“徐兄,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徐孟两家,本就是一家,若非你我生的都是儿子,早就结为亲家了!”
“爹!”孟敞突然出声打断。
孟天海转过身,安抚道:“爹定然不会让你恩公有事。”
孟敞咬了咬唇,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湛思澜瞧见他捏紧的拳头,又想起徐谦贺未说完的话,皱了皱眉。
莫非孟敞有把柄在对方手上?
“孟天海,你也别和稀泥了,今日是我跟他的事,你别插手!”徐天其用手指了指宋铭。
宋铭还未生气,湛思澜坐不住了,他“噌”地站起身,质问道:“试问徐大人,若有人侮辱你夫人,并用金叶子让你将夫人送给他人,你该如何?”
徐天其眸光一闪,这确实是他儿子能做出来的事!
但倘若今日他任由宋铭踩在头上,那他的威名要如何立住?
他挺直我身躯,强词夺理道:“我如何不重要,我只想知道,他可真对你做了什么?”
湛思澜没想到他会这么说,徐谦名确实没能对他做什么,可若不是宋铭强硬,换了别人,难道被糟蹋了,就得到这么一个轻飘飘的答复吗?
“徐大人,你的意思是有人言语侮辱你的夫人,你还得等对方上手了才反击吗?”宋铭冷着一张脸,语气沉闷。
“你!”徐谦名顿时哑口无言,他一甩袖子,强硬道,“那你也不该用这种手段!”
“我用什么手段了?”宋铭站起身,走到他跟前,“谁看到了?贵公子烂人一个,自己糟蹋自己,还要别人来背锅?”
“宋铭!我劝你别太嚣张!”徐天其扫向裘老和黄老,两人低头喝茶,装作看不见。
至于掌柜和小二,干脆低头忙自己的事,刚才他们可听见了,这位宋公子认识少城主。
徐谦贺纵使权力再大,能比得过少城主吗?
该向着谁,不言而喻。
徐天其见状,将目光落在了孟敞身上,他压迫道:“我听闻是孟贤侄带他们来的此处,想必你该清楚吧?”
孟天海闻言蹙眉,他正要开口和稀泥,突然听孟敞道:“事实皆如我恩公所言。”
徐天其眼神里带了杀意,孟天海拍了一下孟敞的肩膀,冷声道:“你不知道别胡说!”
“爹!”孟敞这些年的叛逆,全是因为孟天海总是在徐家的事情上,用一句轻飘飘的话掩盖。
他受够了!
见孟天海还欲再言,孟敞抢先一步道:“知道我为什么这么说吗?因为四年前,我的性格大变,就是因为徐谦名!”
“他以为我只是无权无势的富家公子,便将我掠去欲行不轨!”
孟敞见孟天海和徐天其瞪大了眼睛,还有其他人震惊的目光,他豁出去了说:“徐伯父,你知道为何徐谦贺不愿意听从你的安排娶妻生子吗?”
“因为他见证了徐谦名的恶心!而我,是唯一那个被他救下的人!因为我姓孟!如果我不姓孟!就会跟那些人一样,被他糟践!”
“够了!”孟天海一巴掌“啪”地打在了孟敞脸上,他愤怒道,“你知不知自己在说什么!你是孟家的小公子!”
言外之意是,孟家的小公子,哪怕真出了这种事,也绝对不许说出口!因为丢脸!
孟敞哈哈一笑,眼泪浸湿了眼眶,他双目跟他的红衣一般红,他咬牙道:“我只恨,我没有早点说出口!”
“啪!”
又是一巴掌。
湛思澜吓得一只手捂住嘴,另一只手捏紧了宋铭的胳膊。
宋铭也没料到,徐孟两家之间,还有这等事。
这么一看,徐家小公子,还算有点良心。
但哪怕烂人也分了等级,徐家这家子人,也应该得到惩罚。
孟敞后退一步,站到宋铭那边,打起背脊冲孟天海冷然道:“孟家没有我这个人,就不会影响名声了。”
“你!”孟天海睁大眼睛,一脸不可置信。
“徐伯父,你觉得呢?”孟敞看向徐天其。
后者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他看了一眼孟天海,又看向孟敞,最后踉跄后退了一步,在这瞬间,他仿佛看到了自己和徐谦贺的相处。
他总觉得大儿子没救了,小儿子还能拉扯一下,可没想到小儿子更让他失望,以至于,某些时候,他的心更偏向于大儿子。
可如今知晓真相,他才发觉,真正错的人其实是他。
只是如今他的小儿子腿已经废了,又对女人没有兴趣,传宗接代的使命就只能落在大儿子头上。
若再被这么一诋毁,他徐家还要怎么做人?
他的老脸又要往哪里放?
不行!绝对不行!他涣散的目光,重新凝聚。
他打起精神,站直了身体,冲孟敞道:“别以为你是我世侄,就能胡说八道!”
他冷哼一声,又怒斥道:“你爹都不相信,你叫我如何相信!”
孟敞这下终于明白,为何徐孟两家能够交好了。
他深呼吸一口气,冲孟天海坚决道:“你就当没生过我吧,或者当我死在了四年前。”
“孟敞!”孟天海看着他脸上的掌印,目眦尽裂。
他想不明白,自己明明在将孟敞从流言蜚语的牢笼里拉出去,他不感恩就算了,还妄图陷的更深!
只要他不说,谁敢置喙?好好做孟家的小公子不好吗?
宋铭看着来接儿子的两人,嘲讽一笑,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还真不假。
“徐大人,你既然不相信自己的儿子,做了这么恶事,不如我帮你征集一些受害者如何?”
湛思澜见孟敞伤心落泪,将人往身后拉了拉,附和宋铭道:“我认为此事可行,正好洗脱徐大公子的嫌疑。”
黄老站起身,拍了拍裘老道:“昨日徐大公子登徒子的模样,老夫还以为是初犯,没想到啊。”
裘老会意,扭头冲徐天其道:“大公子还需好生管教啊,莫要等祸及家人无法挽回,才后悔啊。”
第140章 徐家人活该!
裘老这话提点的相当到位了,奈何徐天其不领情。
他招呼手下道:“将这些人都拿下,聚众惹事,带回去好好审问!”
“是!”
带刀的侍卫闻声纷纷涌了进来,将宋铭等人包围在了中间。
裘老不淡定了,他站起身质问:“徐大人这是想做什么?”
“我劝两位莫要多管闲事,不然一并罚罪就不好了。”徐天其眯了眯眼睛,目光里尽是威胁。
“你!”裘老举起的手,颤抖了两下。
黄老将目光挪到宋铭身上,心情颇为复杂。
“爹,你要助纣为虐吗?”孟敞见孟天海一言不发站在一旁,脸上尽是失落。
一开始还说着要感谢宋铭,如今却全然忘记,仿佛一切从未发生过。
孟敞的话让孟天海骑虎难下,偏偏徐天其还在将他往贼船上拉。
“老孟啊,你可支持我所做的事情?”
孟天海嘴角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对上孟敞摇头的目光,他劝解道:“徐兄,今日之事,我想在座的各位都知道该怎么说,不如大事化小,简单教训几句作罢如何?”
徐天其冷笑,他既然把人叫进来了,就不怕这些。
他还就不信了,这么多人,都愿意陪着他宋铭去死!
“老孟啊,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尤其是应该认真的地方。”
也就是说,拒绝了。
“来人,给我统统拿下!”
伴随着他的声音落下,抽刀得声音紧接着响起。
宋铭看着靠近的刀,把湛思澜往旁边拽了拽,他眸光微冷,看向徐天其的眼神,犹如再看死人。
“徐大人,有句话叫做回头是岸。”
“哈哈哈哈!”徐天其仰头大笑,他盯着宋铭的眼睛,“你真当我徐某人,是吓大的!”
“谁是吓大的?”门口突然传来一道冷冽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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