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浅草饼
王总计上心来, 眉毛逐渐舒展开, “那个俞沅是你收养的儿子吧?”
“是、是的,不知道您想做什么呢?”对面小心翼翼地问道。
王总冷哼一声, “当然是有事要你做……”
……
俞沅躺在沙发上无所事事, 突然想起来老板总会写信,但是从没见过他去寄信。
信封堆积在抽屉里, 每一封上面都只有一个署名, 但是他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一开始觉得可能是英语, 但以他退化的英语能力去鉴定,看了十分钟也没看懂。
浅米色的信封袋印着一个红漆印,是玫瑰花的图案,多余的修饰就没有了。
俞沅感叹这一大抽屉的信:“都是没寄出去的信啊。”
管家正在旁边忙,闻言抬起头欲言又止,“可能是当成日记了吧。”
俞沅哇呜了一声。
真有你的,正经人谁写日记啊。
但他也没再话说,尊重别人的习惯就是了。
俞沅已经发现了,自己有新的致富之路。
以现在这样的电脑水平,他怕不是掌握了降维打击的精密技术。
众所周知,知识是能够变现的。
住在柏家不长久,他已经有了一笔启动资金,再想办法用it技术挣钱,岂不是能发大财?不说他自己运用,就拿这一手技术去卖,都能有一笔非常可观的费用。
想到以后的美好生活,俞沅忍不住笑出了声。
独居,不上班,打游戏,财务自由。
拜托,世界上还有比这更美妙的事情吗!
管家抽空看了他一眼,只见小孩脸上挂着止也止不住的笑容,像是偷到了税一样的诡异微笑。
管家:?
俞沅靠在窗边感叹,很快感觉到背部凉凉的,他转过头,看到雨滴顺着玻璃下落,连结上其他的雨点,滑出一道水迹,又很快砸落下去。
下雨了。
这雨来得很大,也很急。
整个城市一下子笼罩在黑幕之中,雨滴打落下来汇成了看不见的雨幕,冲刷着大地。敲击着窗户的力道逐渐大了起来,劈里啪啦的,震耳欲聋。
俞沅冲着窗户往外看,勉强在楼下的灯光交织处看到一个身影。庭院外的鹅卵石路上的灯光被雨幕冲刷得影影绰绰,把影子的轮廓映得朦朦胧胧的。
有、有游荡的鬼!
俞沅开始头脑风暴,疯狂思考自己最近有没有做过什么犯忌讳的事。比如捡到系了红绳的红包之类的。
“是先生。”管家皱起眉,把手靠在窗边感叹。
听到他这样说,俞沅终于敢睁开眼睛,他再定睛一看,原来是老板。
“真的耶。”
男人站在雨中,头发湿透了垂下来,雨点落在他身上随即弹起来,被灯光照映得像是跳动的碎金。雨势越来越大,他却闭着眼,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
俞沅:?
这是什么新的祷告仪式吗?准备要召唤萨满了是吧。
但是秉持着好员工守则,俞沅还是迈着腿下楼了。虽然是虚假关心、随口敷衍,但是还是要说两句表示心意滴。
等他下到一楼,柏应洲已经回来了。他的神色淡然,看不出刚刚做了什么怪事的样子。
柏应洲看了他一眼,反倒问他怎么了。
俞沅客观评价:“你再带上龟甲和摇铃都能去跳大神了。”
柏应洲似乎轻笑了一下,似有若无地应了一声以后拿衣服去洗澡。
俞沅摇头感叹,他是真的很难懂一些老男人的想法。
经过这么一遭,就算是铁人也得生病。
果然,柏应洲洗完澡出来以后神情就开始不对了。
毛巾随意地罩在他的头上,他的睫毛垂着,眼角耷拉着,眉间一抹倦意,嘴唇没什么血色。
柏应洲洗澡出来以后就躺在沙发上,双手摆在腹.部的位置。眼睛紧紧闭着,像是睡过去了。
但是睡的不是很安稳的样子,仔细看能看到他的睫毛还在轻颤。
他第一次露出这种脆弱的样子。
管家把他拉在一旁,目露担忧:“先生怕不是生病了。”
俞沅踮起脚尖往去,迟疑道:“好像是哦。”
管家痛心疾首,拍拍俞沅的肩膀,把任务交给他,“我现在去煮药,就麻烦俞少爷你照顾照顾先生了。”
没问题!准时结账工资就行!
俞沅比了个ok的手势。
他在沙发旁边坐下,打量着老板的神态。他确实看起来状态不好,头发凌乱地垂着,一向锐利的眼此时却紧紧闭着。
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搭在腹.部的手指微微动了动。
俞沅观察了他一下,汗珠簌簌而下。
但是他没有照顾人的经验,平时自己病了都是硬扛,然后小病很快就好了的,所以面对新鲜的病人颇为手足无措。
他正在考虑是要给柏应洲盖被子还是给他扇扇风的时候,他看到柏应洲嘴唇翕动。
好像是在说话的样子。
俞沅凑过去听,没听懂这人在说什么。
他几乎把身体都倾了过去,尽力去接收信息。
俞沅费力听了很久,终于听到了他在说什么:
“去月亮。”
他的声音很沙哑,带着厚厚的鼻音,像是羽毛撩过心间那样性感。
去月亮。
去月亮?!
俞沅:……?
小东西,想法还挺刁钻的。
他有这能耐现在就在NASA研究奔月了谢谢,横竖不得发明一个月亮发射器造福全人类。
可惜他只是一个知道一天要吃三顿饭的小咸鱼。
管家拿着药回来,问他怎么了。
俞沅诚实转述了老板想要去月亮的愿望。
管家显然也觉得很棘手,放下盛满药的瓷碗后看向俞沅,轻声说:“去月亮?是字面上的意思吗?”
俞沅点点头,煞有其是道:“我看是。”
管家显然是犯了难,“怎么能去月亮啊?”
俞沅语重心长地道:“术业有专攻,这你就得问NASA去了,我还没这个本事,听说他们现在还在外招,去试试说不定还有机会。”
管家:“……”
“既然如此,我有个办法。”俞沅突然一拍脑袋,伸长脖子捂着嘴悄咪咪地说。
管家用一种疑惑的眼神看向他。
俞沅让他宽慰般拍了拍他的肩膀,“我来满足他的愿望。”
愿望?
管家眯起眼睛,似乎在思索。
去月亮……?
管家眼睛一亮,随即又有些困惑,“怎么去月亮啊?”
难道是买什么投影仪礼物,把月亮和星空投影在顶上?或者是用什么会发光的月亮摆件?还是说要用纸折一个纸月亮出来摆在床头。
虽然很幼稚,但是还是挺浪漫的。
管家心猿意马,觉得自己的心又开始重新变得年轻了。他感动地捂着自己的胸口,不愧是俞少爷,太给力啦。
俞沅给了他一个“看我的”的眼神。
他靠近柏应洲,凑近男人的耳垂,这样近的距离,甚至能够感受到男人均匀的呼吸。
在管家期待的目光下,俞沅清了清嗓子,然后开始k歌:
“我在仰望,月亮之上,有多少梦想在自由地飞翔~”
“昨天遗忘啊啊,风干了忧伤~~”
管家:“……”
那一刻,他感觉与其说去到了月亮,不如说是置身于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上,在一片辽阔的绿意上,有个套着马杆的汉子气昂昂地过来,牛羊成群结队地下山,非常惬意。
草原的味道向他扑面而来,还夹杂着动物风干的粪便味。
俞沅浅浅地唱了两句展示了自己坚实的、五音不全的功底之后,向管家抛去一个“怎么样”的眼神。
管家:“……”
一阵沉默以后,管家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为什么要唱这首歌呢?”
说是歌其实不准确,毕竟俞少爷的“曲”完全不在调上,可以说是每一个词都在他的意料之外,可以说是重量级演唱。
俞沅却惊讶地看向他:“你不知道这首歌吗?”
拜托,这可是中老年人最爱……对不起,没有冒犯任何年龄层的意思。只是他觉得管家这个年纪应该听过吧,甚至去跳广场舞的时候,这可是迪厅舞王的专属处刑曲耶。
管家艰难地道:“知、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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