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弦子
说罢,也不等周忍冬回答,一把将他抱了起来,匆匆赶回客栈。
把人放回床上,傅羿岑起身要去交代小二准备膳食,却被周忍冬拽住衣角,一刻也离不开。
傅羿岑索性搂住他的腰,将人放在大腿上,两人变成面对面坐着。
他修长的手指在他下巴摸了摸,握住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胸膛前。
“这里,只装了你一人。”傅羿岑声音低沉,浑身散发出滚烫的气息,惹得周忍冬浑身一颤,“别怕,好不好?”
“你不许丢下我。”周忍冬环住他的脖子,装得凶巴巴的,以为他这样就能威胁得了人,声音却软得不成样子,“你要是丢下我,我……就、就……”
就了半天,也就不出所以然。
傅羿岑哭笑不得,在他唇瓣亲了一下,自己补充:“就不得好死,好不好……唔……”
话未说完,周忍冬瞪他一眼,小手捂住他的嘴巴,不让他往下说。
“将军……”他耷拉着脑袋,把满心的不安表达给傅羿岑,“我……我求你了,不要跟白知秋走太近。”
“他很危险的。”他着急忙慌解释,“我不是怕你喜欢他,我……”
“我……你信我……”
傅羿岑捏住他的下巴,打断他的碎碎念,低头攫取他柔软红润的双唇,细细碾了碾,与他额头抵着额头,轻声哄他:“别再跟白兄置气了,好不好?”
“我没有跟他置气。”周忍冬说不通,急得眼睛红了。
傅羿岑轻笑一声,下巴抵在他的肩膀,压着笑意问:“那冬儿是吃醋了?”
周忍冬感受到心里酸酸涩涩的滋味,努努嘴,嘟囔道:“是有一点。”
“我以后除了公事,不再与他多说一句话,夫人觉得如何?”
周忍冬转了转眼珠子,想着白知秋熟悉西域边界地形,能让好多将士避免白白牺牲的悲惨结局,只能不情不愿点头。
傅羿岑松了一口气,把哄好的人抱在怀里,思索白知秋的种种行为,眉头微蹙。
白知秋游遍大江南北,受过的伤不计其数,怎么会因为额头的一点小伤,脆弱成这般模样?
他究竟有什么目的,傅羿岑正在暗中调查,只不过小家伙这一闹,不让他再跟白知秋靠近,怕是会打草惊蛇。
周忍冬见他皱眉深思,舔了舔唇,眼底的神色逐渐迷离起来。
自从离开西南后,他们就再无……按摩了。
出发前,楚毓偷偷把他拉到房里,传授他绑住男人的经验。
他说男人只要吃饱喝足,就不会乱来。
白知秋虎视眈眈,本身又那么优秀,万一自己喂不饱傅羿岑,他……真的看上了白知秋怎么办?
这几日,他在马车上实在难受,现在……
他偷偷瞄了傅羿岑一眼,抛弃以往的羞涩,顺手掀开他的衣裳,小手钻了进去。
与隔着布料摸的触感不同,男人肌肉紧实,皮肤光滑,摸上去特别有安全感。
周忍冬不知想到了什么,脸颊泛红,羞得抱住他,哼哼唧唧往他身上贴。
“小色鬼。”傅羿岑笑了一声。
周忍冬不满地抬头瞪他,颇有几分蛮横:“你是我夫君,人就是我的,我摸我自己的东西,怎么了嘛?”
奈何声音软软的,像在诱惑人做些不得了的坏事。
“好,给你摸。”傅羿岑拿着他的手往下移动。
周忍冬像被烫到一般,连忙把手缩了回来,脸红得宛如熟透的桃子。
他细声问:“将军,我们……嗯……来按摩好不好呀?”
傅羿岑眸光一暗,倒吸一口冷气。
这小家伙的色胆真是越来越大!
他握住周忍冬乱摸的手:“不行,你身体还没完全恢复。”
周忍冬不管不顾抬起脸,生涩地亲吻他,扭着腰,小声说:“我……我可以的。”
“好不好嘛?”他拖长了尾音,晃了晃傅羿岑的胳膊。
傅羿岑皱眉,在乱来的小家伙屁股上打了两下,沉声道:“不许放纵!”
“唔……”
这么大了还被打屁股,周忍冬羞得捂住脸,却傻乎乎往打他的人怀里钻。
“坏蛋。”他小声控诉,“好痛啊,你帮我揉揉。”
傅羿岑挑挑眉,被这铁了心“勾引”他的小家伙气得不轻,索性将他抱起来,强硬地塞在了被窝里。
周忍冬撇下嘴角,眨了眨眼睛,愤愤道:“你不行了!”
正要上床哄睡的傅羿岑脚步一顿,眯了眯眼,露出危险的眸光。
“我不行?”他咬牙切齿。
周忍冬无辜地眨眼,看上去一脸纯真,半点故意激他的痕迹都找不出来。
“难道不是吗?”他硬着头皮,将楚毓教他的几个伎俩都用上。
傅羿岑果然被他刺激到了,手扯了扯领口,倾身而上,堵住他这张气人的小嘴。
周忍冬羞得不行,却还是硬撑着,悄悄用脚把帷幔钩下来。
第六十一章 睡了一个“单纯”的觉
眼见帷幔缓缓落下,傅羿岑眸光一暗,一手按住周忍冬的肩膀,一手沿着他的腰线往下游走。
“唔……”周忍冬羞涩地别过脸,不敢与傅羿岑对视。
傅羿岑起了逗弄他的心思,咽了咽口水,故意问:“冬儿,你说今日的按摩,要从哪个地方开始呢?”
周忍冬抿了抿唇,细若蚊呐:“都、都可以。”
傅羿岑俯下身,亲吻他热烫的耳垂,用低沉的嗓音在他耳边轻声说:“不行,今天……是夫人主动的,那就……你来指导……”
方才的激将法已经用光了周忍冬的勇气,原本到了此刻,他都只要躺平就好。
谁知……傅羿岑今日这么过分。
一个劲儿欺负他。
他红了眼眶,着急地握住傅羿岑的手,正要放到最需要按摩的地方,便听到门口传来一阵急促的刀剑相击声。
傅羿岑手一顿,眼里的情欲瞬间散了,抬眸往帷幔外看去。
“将军……”
周忍冬被架得不上不下,小脸涨红,身体滚烫,哼哼唧唧的发出不满的抗议。
外间的击打声更加清晰,他无法忽略,只得浅浅推了推傅羿岑,催促他:“快去看看。”
傅羿岑咬了咬后槽牙,低骂了一声,低头狠狠在周忍冬双唇亲了一口,黑着脸起身,随后一挥穿好衣裳出门。
门一打开,只见一白一红两道身影打得不可开交。
傅羿岑眉头一蹙,咬牙切齿:“谷霍。”
谷霍听到他的声音,与白知秋交手的空隙,还回头朝他挑衅一笑。
“我的小主人呢?”
傅羿岑手一扬,剑脱鞘而出,对上谷霍时出招丝毫不留情面。
谷霍及时退到远处,见执剑站在统一战线的两人,挑了挑眉,转眼又看到慢吞吞走出来的周忍冬,故意道:“你俩还挺登对的,要不把小主人还给我?”
说着,他看向周忍冬,眯了眯眼,朝他奔去。
周忍冬几乎是下意识的,撒腿跑到傅羿岑身后,只探出一个小脑袋看他。
“我不走的。”
“你父亲的仇呢?”谷霍没想到伪造了一封太子殿下的亲笔信,周忍冬还能无动于衷,继续跟杀父仇人的儿子在一起。
“你骗我。”周忍冬脱口而出,“信是伪造的。”
那会儿闹得傅羿岑差点没命,楚毓看了信,骂骂咧咧,找出了信中的破绽,说那不可能是二十年前的东西,这就是有人故意做旧,拿来骗他的。
谷霍见守在他面前得两人,掂量了一下,若傅羿岑和这个不知道哪儿来的白衣男子联手,自己必然打不过,遑论还要带走一个周忍冬。
他“哼”了一声,瞪了白知秋一眼,朝周忍冬道:“小主人,今日不走,来日莫要后悔。”
话落他轻跃而起,离开的身影快得拖出残影,白知秋作势要追,被傅羿岑握住胳膊拉回来。
“白兄好生歇息吧,他翻不出什么浪花。”
白知秋假装担忧地点点头,待傅羿岑搂着周忍冬进了门,他才露出一抹阴狠的笑容,低头看了看他从谷霍身上撕下来的一小块衣服碎片。
想带走周忍冬是吧?
我成全你。
替罪羊有了,白知秋立马做了更加详细的计划,假装外出喝酒,将消息带给夏执今的心腹……
谷霍带着满身怒气回来,把剑扔在桌子上,“咣当”一声,被锁在床上的少年吓得惊醒,着急忙慌往被子里面钻。
“不要……不要过来……”
袁岳喃喃几声,发现谷霍没有过来,忍住浑身的疼痛,掀开被子偷看。
只见谷霍坐在一旁的软榻上打坐运功,试图压下他紊乱的内力。
他的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脸色苍白,双唇干燥得翻起死皮,像是正在忍受极大的痛苦。
袁岳见况,脸色瞬间铁青。
每回谷霍压不住内力,总会……用他的身体……
他痛得不行,喊哑了嗓子,撕裂了伤口,也换不来他的一分同情。
没多久,谷霍吐了一口鲜血,捂住胸口,目露凶光朝床上的少年看过去。
袁岳下意识一抖,把自己包得跟粽子似的,却被谷霍轻轻一拉,唯一用来遮挡的棉被也掉了。
“不要……昨天才……还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