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小虾米爱吃鱼
第112章 除夕之夜
只是两个人的差距实在太大了，简直是一个是天上的骄阳，一个是地上的瓦砾，根本就不是在同一条线上的人，即使天上的骄阳愿意降下身段，以罗青如今的地位，恐怕只能当王爷身边的侍人。
这个时代，有女妻男妻，也有女妾男侍，侍人的话，相当于妾室。
以罗青表露的才华，当一个侍人，还是有些可惜了。高远在那里惋惜不已的时候，人家罗青根本就没有想歪过，他完全不知道这个时代男人还有嫁人当小妾的时候。
说实在的，他对延霆��的确挺有好感的，但是他一直以为那是好兄弟，好朋友的情谊，根本就没有往另外一头想。在以前那个年代的时候，罗青虽然没有交过女朋友，但是也有yy过的。
“这画你有办法你就送吧，反正也是准备要送给他的。”罗青点点头。要不是他过年的礼物已经送出去了。单独送这一副画太过于麻烦，他早就将画送出去了。
“你放心吧！我一定很快就将这画送到王爷手上。”他手上还掌握着一条传信通道，虽然没有信鸽那样快捷，但是比起其他的也已经算是比较迅速的了。
这画画的这么好，用了心的礼物，比其他任何贵重物品，都珍贵多了。
“那就多谢你了。”这样费心帮忙，罗青点头道谢道。
“不用谢。”
杀完年猪，整栋宅子里面都飘荡着香醇的油香，这是在用板油熬猪油。虽然在原先那个时代的时候，老是说吃猪油煮的菜，胆固醇高，但是必须的说，猪油煮的菜就是香，这是花生油之类煮不出来的味道。
对于古代来说，可没有什么胆固醇不胆固醇的，这个时代的食用油，除了猪油之外，就只有茶油，菜油，豆油之类的，花生油如今还不知道在哪里。
香喷喷的油香飘荡在宅子四周，熬完油留下来的油渣，撒上糖是不错的小吃，油渣拿去炒青菜，也是挺好吃的。
熬完油就开始收拾猪肉，罗青家里面自己留了一头年猪，猪头，大肠，猪心，猪干之类的，先把它们给处理了，其他的肉，骨头，肘子等可以慢慢的想怎么做成美食。
猪头，大肠可以拿来卤，其他的拿来炒着吃，也很不错。
以前的时候，猪下水都是要被扔掉的东西，如今知道这些东西都是宝贝，弄干净了以后，味道还十分不错之后，杀完之后再也没有看见扔掉的猪下水，去肉铺也没有十分便宜的猪下水，骨头之类的可以拿了。
今天的美食，基本上是没有离过猪肉这个词，美美的吃了一顿美食之后。第二天就是二十八了，俗称“除旧布新”，原先的扫尘是扫屋子，如今却是要整理个人的卫生，把自己打理得干干净净，穿上新衣，该扔的垃圾全部扔掉。被套什么也全部拆洗干净。
小孩子这一天，还要去剃头，这样长出来的头发才更健康，不容易打结。
平儿，安儿两个人的头发都拿去剃了，平儿前面头顶上顶了一个桃心的发型，头后面还留了一条短短的猪尾巴。
安儿头发全部被剃的一干二净，变成了小光头，没了头发她一下子“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这个年纪她已经懂得羞耻心了，自己没有头发，她感觉自己肯定丑死了，罗青哄了老半天，都没有把她的眼泪给止掉。那边平儿听到妹妹哇哇大哭，跟着哭了，听到这两个上下起伏的哭声，罗青头大的感觉自己也要哭了……
最后罗青拜托罗二娘迅速做了一顶漂亮的有猫耳朵的新帽子，给她戴在头上遮丑，安儿才终于将她恐怖的哭声给停了下来。安儿一停哭声，平儿自然也跟着停了，罗青松了口气，抹去额头上的汗水，背后的衣服都给湿透了，他只好回去换衣，让其他人接手。
二十八除旧布新之后，就是二十九，这个月月份小，二十九已经是腊月的最后一天，大年除夕之夜。
一大早将个宅子都热闹了起来，杀鸡宰羊，今天要挂红灯笼祭拜祖先，还要迎接灶神回归，阖家团聚，一起守夜。要忙上一整天呢！已经到了这一年的最后一天，罗青将几个作坊都停工了，给大家放了大半个月的假期，让他们十五过后再来上工。
这几个作坊，编织作坊和造纸作坊，里面的员工大多数是他们本村的人，或者附近其他村的，过年的时候都可以回自己家去。而白糖作坊里面的工人则是大多数都是各地的退伍军人伤兵，被调配到这里来的，离家比较遥远，有些地方来回要走上好几个月，半个月的假期根本不够。他们刚刚进这个作坊大半个月，虽然罗青的工坊工钱都挺高的，但是他们都是刚刚来的人，还没有做满一个月，即使能拿到半个月的工钱，也不够来回的路费，因此大多数人，都选择直接在作坊里面过年。
这些留守在作坊里面的人，罗青多少要看顾一些，让人送了不少的米面，和肉菜，让他们好好的过一个年。
往年罗青家里面，跟他大伯他们还没有分家的时候。过年是在一起过的，如今他们已经分家出来。连祖先牌位也请到自己家里面。大年三十可以在自己家里面过了。不过这天到底是团圆佳节，罗青除了自己家过节之外，还是让人去请了他大伯他们过来一起过节，免得阖家团聚的时候，他阿公阿��想起大伯他们来，会觉得心情不好。
随着噼里啪啦的鞭炮声，祭拜过祖先之后，就要开始整治大餐，往年这一天的时候，他们几乎都是全家出动，忙忙碌碌一整天，但是如今日子好了，手下又有这么多的人，根本就不需要罗青他们亲自动手，只要坐在那里等着，就有丰盛的晚餐送上来。
还没有吃晚饭以前，罗青就已经让人去叫大伯父他们，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过来。不过罗青觉得，他们应该会来吧，要是换了他爹，明明两家并不和睦，过节的时候，即使别人来请绝对不会自讨没趣的上门，但是他大伯的脸肯定要比他爹厚上几分，他们会来的几率还是比较大的。
不过他们两家虽然有龌龊，到也不至于有什么深仇大恨。只不过是在一起的话难免有些别扭而已。但是既然今年阿公阿��在这边过年，也没必要让他们因为大伯父他们不在的原因而感到不舒服。反正如今两家已经撕破了脸皮，即使聚在一起也不过只是表面的和睦而已，他也不用担心他大伯会因为他们之间联系的这一层薄薄的关系，就算计到他头上。
如今他几个堂哥在罗青的作坊里面做工不说，即使他大伯想要算计他，罗青又不是那种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人。他怎么可能会乖乖的让人算计了，更何况他身边还有一个精明的管家，以他这个小在大家族里面锻炼出来的心智，他大伯那种粗浅的伎俩，根本就不可能瞒不过他。
其实当初罗青他爹会老是在他大伯的手中吃亏，完全是因为他没有想过自己的亲哥会这样子，背地里算计他。他爹是老实人，但是也是有防备心的，只是防着是外人，没想过自家人也会害他而已，否则的话，哪里会吃那么多的闷亏，只是吃了那么多次亏以后，他爹才懂得长记性，也是够可以的。
果然到了吃年夜饭的时候，他大伯一家就一起过来用晚餐。两家人家在一起，再加上四姑母一家，几家人加起来，都有二十几个人了，一张桌子根本就坐不下去，不得不分成了三张桌子，才勉强够坐。
如今是除夕之夜，阖家团聚。以前的是是非非，暂时都不计较了，全部放在一旁，大家既然聚在一起，就要开开心心，快快乐乐的过完这个旧年的最后一天，迎接新春。
虽然人来的多，但是年夜饭准备得足够充分。即使摆三张桌子，桌上的美食依然十分的丰盛。
在这么热闹的佳节，到也没有人那么扫兴地提起一些不开心的事情。即使平常嘴巴利索的他大伯母，似乎也受到提前的提醒，一顿晚膳下来都没有做什么妖，一直挺安静的，让罗青到有些不习惯。不过没人做妖也好，他可不想好好的大年，被人给搅和了。
由于原先两家的龌龊，他爹与大伯父已经好久没有这样同坐一桌了，看到让他吃了无数次亏的兄长，从来都不懂得掩饰表情的他爹，面色立刻有些不好看，只是相比起他来，他大伯父的段数可高多了，即使面对曾经坑过的他爹，依然笑容满面谈笑风生，完全不像是做过什么亏心事的样子。那脸皮的厚度，即使罗青也叹为观止。要不是他曾经了解过来龙去脉，看到这一桌他爹拉下来的黑脸，对比满面笑容的大伯父，也会对他大伯印象更好吧，难怪他大伯在这个村子里面人缘会比他爹好那么多。
第113章 阖家团圆
罗青他爹虽然心里面有气，但是到底今天是喜庆的日子，不易为那些旧事儿起什么波澜。只当做没有看到他大伯，脸转一边去，听其他人讲话。
他爷也知道两个孩子之间的隔阂不是一言两语之间就能够解决的。他也不好说些什么？只是岔开话题，聊一些村里面的事，或者讲一些以前的趣事儿。气氛倒也没有显得那么尴尬。
他大伯知道知道罗青他爹的性格，有心想要撩拨几句，不过到底还是顾忌今天的日子，而且早就盯着他的动静的罗青还在一旁看着。罗青如今可不比以前，要是惹怒了他，可不太好收场，到底还是按耐下了性格，若无其事的跟四姑丈边吃边聊。
往年过大年的时候，他们家里面哪里有吃过这么丰盛的晚餐。不但鸡鸭鱼肉山珍野味样样俱全。连那些冬日难得的青菜，罗青家里面也不稀缺。初时的那些嫌隙，在美味的晚餐之下，都放到了一边。一个个都只顾着拿着筷子，快速的吃着美食，哪里还有其他心思想七想八的。
罗青家里面最近几个月，伙食什么的都已经改善了很多。像这样的大餐，虽然没有天天都吃同样丰富的，但是要是什么可以庆祝的日子，偶尔也会煮的比较丰盛的。以前一个月难得闻些荤腥，如今不说顿顿都大鱼大肉，但是每天总有一到两道荤菜，比其他人的日子可好过多了。
虽然其他两家也有人在工坊里面做工，每个月都能拿到不少的工钱。家里面也改善了很多，但是像罗青家里面这样整天几乎都有美味佳肴的日子，可是很少有，看到这几大桌的美味，手速迅速的抢食之下，心里忍不住羡慕。
一边手快速的夹着红烧肉，罗青他大伯一边在想，早知道罗青现在会有如此出息，当初就少算计一些了，要是当初两家还没有分家的话。罗青这一大片的家业，怎么也得有他们家的一份，如今说什么都晚了，当初分家的时候，早已经撕破了脸，两家根本不可能再从新合为一家了，不由后悔不已。
看着桌子上这些美味，他大伯母心里面可酸死了，他们家里面难得十天半个月才能买一些肉回到来熬油炒菜，而人家呢，说不定连吃肉都吃怕了。人与人之间的差距越来越大，想不嫉妒都不行。
食物虽然摆满了三大桌子，但是在一大群大胃口的消灭之下，很快的桌子上的碗盘，就被清理的一干二净，桌子上就只留下一大堆的骨头残渣，罗青让人将桌上的狼藉都给收拾出去，另外送上来了茶水点心。大家可以边休息边聊天。
虽然今天是阖家团圆的日子，但是三家人里面还是有缺失人口的，比如说除了已经嫁出去的堂姐罗娟之外，还有罗青的大哥罗坤，大伯家的堂哥罗斌都还在外面从军，大家聊天的时候不免提起他们，也不知道他们两个人在边关如今已经如何了？听说那边的冬天比这边可冷多了。而且还经常下雪之类的，这样的日子不知道能熬不熬的下来。
罗坤和罗斌两个人虽然同时从军的，但是他们分的军队却不同，罗坤去了岙州的兖城，而罗斌去了嵘州的边关小城，两个人相隔了两个省份，一个面对着是小国吴国，一个是外族南蛮，相比起罗坤这边依附着大衍朝，以大衍朝马首是瞻没有什么威胁力的小国吴国，罗斌面对着的外族南蛮可凶悍多了，到了秋收的季节，经常会有犯边的举动。虽然对于他们这些从伍的军人而言，有战争才有更多的军功可拿，但是对于他们的生命安全却危险了很多。以他们这样虽然身上有一把子力气，但是身手却普普通通的农村汉子，能不能活着回来还是一件奢侈的事情。
不说边关的近况如何，当初天气寒冷下来的时候，罗青这边早已经为罗坤准备好了足够的御寒过冬的衣物，而堂哥罗斌那边就不知道了，罗斌堂哥在家里面向来沉默寡言有些孤僻不太合群，在大伯的几个子女里面，属于最不受重视的一个，也难怪当初罗斌堂哥明明在三个儿子当中属于最小的。但是服兵役的时候却是他去。
本来平日里就是最不起眼的一个，向来被忽视在一旁，如今相隔万里，他家里面的人能想起他的人，却几乎没有一个。恐怕没有哪一个人会记得给他寄些得用的东西吧？如今提起罗坤罗斌名字的时候，他们才想起来还有这么一个子孙。
看着向八面玲珑提前罗斌来却有些茫然尴尬的大伯，和一向牙尖嘴利，如今也有些哑口无言的大伯母，以及有些慌乱的堂哥，罗青有些无语，不是吧？再怎么平常没怎么重视，但是也不可能一点都想不起来吧。那是个人又不是个物件，有名有姓的，平常吃饭什么的时候难道就不会想起他吗？
现在急了！原先早干嘛去了？倘若真的被忽视的这么彻底，罗青反而觉得罗斌在外面生活反而更好一点，毕竟他在家里面，在他人眼里也不过是个多占了一个位置，多拿了一对碗筷的人。
“我……我前些时候，有给小哥寄了点衣服。”堂姐罗珍看着桌上有些尴尬的气氛，低着头小声地说道。
她看天气实在太冷了，对于在外服兵役的小哥有些担心，也曾私底下的时候，有意无意的跟他爹娘提起过小哥的事情，可是根本没人在意，她就偷偷的拆了一些陈旧不穿的衣服，掏出里面的棉絮，改制了几件棉袄，悄悄让村里面有去城里的叔伯，将那些衣服给寄送出去了。
她这事也没有跟其他人提起过，别人根本就不知道。
原本有些僵凝的气氛，听她这么一说，放松了很多，却还是有些尴尬，虽然他们家里面也不是没有人记挂罗斌，但是忽视到这种程度的，还是有些稀奇。原本就有些不对盘的他爹鄙视的看他大伯笑话，而自认对子孙还算平等相待的阿公阿��，也有一些不自在。
他们平常对孙子辈都挺好的，也没说偏向哪个，只是说实在的，对于罗斌，他们难免也有一些忽视，这孩子存在感实在太弱，在家里面的时候还好，叫吃饭的时候也跟着一起来吃饭，干活的时候也跟着去干活，抬头不见低头见，可是这人一离开吧，却很难让他们时时记挂记起来。
大家都尴尬了一会之后，开始若无其事地谈起其他的事情，不过罗斌的事，到底还是让他们记在了心里面。想做什么，回去之后，总该会做吧。
原本当初服兵役的时候，四姑母一家人也是要有人去的，不过幸好征兵到了他们村的时候，人手就已经足够，倒是没有继续征收，让姑丈，表哥他们松了一口气。不过下次在招兵的时候，他们县第一个招收的恐怕就是他们村的人。
吃完晚餐，休息了一会之后。其他两户人家也各自散去。罗青他们继续聚在一起，准备守夜。
外面天色已暗，饭也吃过了，也要开始接上天去的灶神回归。接着时候没有祭灶的时候，规矩那么多。只是在贴好的灶神跟前同样摆上祭品，香火之类的，不过要多摆一会儿，在收起来。
除夕晚上要守很久，大家干脆聚在一起聊天下棋喝茶吃点心瓜子，罗青生怕无聊，早就让人做了几副扑克牌，教大家一起打地主，倒是玩的挺热闹的。
这样玩了大半个晚上，两个小孩子终究没有那么大的精神头，很快的就趴在椅子上睡着了。罗青小心地将他们抱回房间去睡觉。他还偷偷的在两个弟妹的枕头底下，塞了两个红包，当做压岁钱。
其他人有些继续打牌，他娘他们准备包饺子吃，就让人拿来面粉之类的开始准备包饺子。大家有兴趣的都可以一起去包。罗青也是着包了几个，不过他实在不是包这个的料。不是饺子里面的料都露出来了，就是你的实在太难看，人家下一个个漂亮的金元宝，他做出来的像一团团的面团。
好在包饺子的好手不少，很快的，就包出一大堆的饺子来。到了后面的时候，全家人聚在一起吃了一碗饺子。
子夜的时候，外面鞭炮声大起，罗青家里面也那人点起了鞭炮，到处充满烟花爆竹的火药味。这时候这个时代似乎还没有看见过什么烟花之类的，否则的话，过年也会更加的热闹很多。
等过了子夜之后，罗青就回自己的院子去了，他们的晚餐准备好之后，罗青就让许多下人可以自己回房去休息，他还让他们自己整治了几桌饭菜热闹庆祝。留下来的就只剩下当天当班的人，整个宅子一下子安静了很多，只有那大红灯笼花出来的亮光，在那漆黑的夜里显得格外的显眼。
罗青回到自己院子那边的时候，高远他们早已经休息了，他回还去泡过澡之后，才爬上床准备睡觉。明天大年初一还得早起，新年的第一天，可不能赖床。
第114章 皇宫一家
罗青这边上床休息的时候，延霆��的船才终于到了京都，大半夜的叫开了京城的大门，回到王府，一切收拾妥当的时候，都到了第二天破晓了。
在他们皇家除夕夜这一天，原本都要去皇宫里面相聚的，只是延霆��虽然一路急赶慢赶，但到底还是迟了很多。索性年年相聚，也不差这一天半天的。他第二天大年初一，吃了一点东西之后，才入宫去跟他皇兄拜年。
这一路上他带回了不少的好东西，让人挑拣了一番之后，拉了好几车，一起跟他进宫去。
见到他皇兄延霆昭的时候，被他拉着说了好久的话，虽然他们身在皇家，不过兄弟感情还算不错，又是异母同胞的亲兄弟，延霆昭对自己亲弟弟，向来极为照顾。这次延霆��被他派出去，一走就是大半年，有一段时间还杳无音讯，差点让他后悔难当，好在后面没发生啥事，不然的话他都不知道怎样面对自己的母亲。
延霆��也跟他说了这大半年发生的事情，交谈的时候难免会提起罗青的事，他的那些梯田，芋子，玻璃，暖室，伤兵生活保障方法之类的，“对了，小青还送了这个，预防天花的配方，等弟弟先让人检视一番，说不定真的可以让我们大衍朝摆托这带压在头上的噩梦。”
“预防天花的配方？”延霆昭眼前一亮，连忙从延霆��手上拿过那张配方，种牛痘？从牛身上取痘疮？有点意思！倘若是真的，这罗青可建立了大功劳了。他们大衍朝隔个几年，就因为天花的事情，损失大量的人命，就连他们皇家子弟，也有不少人因为得了天花而丧命的。
“以小青平时的为人，他不太可能会拿出一张没什么效果的配方给我们，皇兄，如果这配方真的有效果的话。咱们可不能亏待了功臣。”延霆��笑着说道。
根据这段时间他自己的心态，延霆��心里面到底还是对罗青有了其他想法，只是两个人身份差距实在太大，不过罗青的功劳也不少，倘若这些功劳都汇聚在一起的话，也能提高他的不少身份。他也不知道自己对罗青的喜欢到底有几分，只是不想跟他离得太远，不想看到他对别人比他更亲近。
“如果真的有效果的话，朕自然不会怠慢功臣。”延霆昭放下手中的配方，眼神莫测的看了一下脸上有些讨好的延霆��，眉毛一挑，“倒是你，十句里面有七句提起这个罗青，你该不会？”
“有那么明显吗？”延霆��神态有些僵了一下，回头一想，好像的确说了很多罗青的事情，只是……哎，不对呀，他虽然对罗青提的比较多，但是那也是大多数讲的是公事，并没有显露自己的一些私底下的心态呀！
延霆��头痛的看着已经一副了然于心表情的皇兄，他这是自投罗网自行暴露了。
“你看上什么人，皇兄没什么意见，只是你得想想办法，看看怎么过母后那一关吧。她前段时间刚刚网罗了许多大家闺秀的名单，正等着你回来参考呢。”延霆昭好笑的看着懊恼万分的弟弟说道。
他这兄弟平常淡定得很，像现在一样露出这样的表情的机会少之又少，几乎没有，可真稀罕。
“母后？我知道了。”延霆��苦着脸，这宫里面的那个才是更令他头痛的存在。他的想想办法才行。
“对了，皇兄，我带回来了不少的东西。其中有小青那里捉的竹鼠，那东西滋味十分的鲜美，味道绝佳，弟弟让人拿去御膳房整治一番，皇兄别忘了，午膳的时候，去母后那里一起享用。”延霆��带回来的竹鼠也不多，半道上还折了几只，如今带进宫里的只剩下最后三只了。
刚刚开始的时候，延霆��顾忌着竹鼠的外形，有些排斥，后来吃过几次之后，慢慢的反而喜欢上了这道美味，可惜带回来的不多，他也不可能吃独食，只好带进来跟皇兄他们一起享用了。
“什么东西？值得你特意提起的？那朕中午就去尝尝。”延霆昭好笑地说道。看自己弟弟的语气，似乎还带着些炫耀，他倒要去看看是什么美味。
“那你可别错过了，我带回来的可不多，总共才三只而已。”都不够煮两顿的，只能跟母后皇兄皇嫂小侄儿一起吃了，别的人想吃，可没有多余的。
“行啦，行啦，看你说的这么好，我肯定要去尝尝啦！快去见母后吧，这段日子她可想你了。”延霆昭摆摆手说道。
“那皇兄，我先告退了。”延霆��行了礼，就退出了大殿。
延霆昭坐在大椅上，眼睛认真的又看了几遍手中的那张配方，眉头微皱，神色莫测的思忖了半天，手指在桌上轻轻的敲击了一下。一道黑影立刻落在殿内。
“去好好查一查那罗青的底细。”一个小小的农家少年，居然让他向来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弟弟，动了心思，总有一点特别之处。
“是！”黑影答了一声，立刻又消失无踪。
延霆��带着礼物，走到慈宁宫的时候，里面欢声笑语，似乎还挺多人的。
门口这是宫人，一看到延霆��立刻喜气洋洋的向里面禀报道。“回禀太后，安平王爷在外头。”
“��儿回来了？快让他进来。”太后听到自己的幼子回来了，脸上立刻露出笑容了。
这都大半年没见，可把她想坏了，她眼睛急巴巴的看着宫门口。
延霆��三步并作两步迅速的跨进宫门。看见殿内满脸期待的母后，连忙快速的走到她面前跪下行礼，“孩儿叩见母后，母后福体安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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