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放开我能吃完
第139章
松树粗壮,枝叶茂盛,狼泽在树上敲几下,就有带着针叶的松果扑簌簌地掉下来,一棵树梢上的松塔敲得差不多,狼泽也不用下树,直接像对面一跃,便能轻松地到达下一棵松树。
棕色的松塔落在洁白的雪面上十分显眼,祁白拿着兽皮袋,跟着狼泽的方向,喜笑颜开地边走边捡松果。
只是祁白突然感觉到一阵视线,一抬头,就看到前面的松树后面,一只松鼠正抱着爪子一脸震惊地看着他。
祁白刚刚就发现了这片松林中的松塔很大,最小的也有二十多厘米,没想到这里的松鼠也这么大,只面前这一只就有成年兽人的小腿高,在蓝星上绝对是巨型松鼠的存在,只不过树林中的树干都十分的粗壮,它也显得有些娇小。
祁白迅速把手中的松果塞进袋子里,才指着树上说道:“这里有这么多果子呢,你一只鼠又吃不完,就分我们点呗!”
松鼠见祁白没有上前攻击它的意思,胆子稍微大了一些,身子往前凑了凑,露出了一整张尖尖的小脸,喉咙中发出一阵威胁的声音:“哇唧哇唧。”
祁白瞅它一眼,捡得更起劲:“你骂人也没有用,我过几天还来。”
狼泽听到祁白自己一个人在树下嘀嘀咕咕,用双脚固定住身形,上身向下探:“要抓住它吗?”
祁白摆手道:“算了,咱们才抢了它的食物,再吃掉它多不好意思呀。”
狼泽打量了一下正在监督他们的松鼠,腰上一用力,又重新回到树枝上。
这小东西没有多少肉,跑得还非常快,确实没有多打一点果子划算。
被嫌弃没有多少肉的松鼠终于察觉到了眼前这些兽人的可怕,后腿一蹬灵活地爬上树,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祁白和狼泽配合默契,没过多久祁白就将狼泽鞍具上的两个大藤筐给装满了。
当然,两人扫货着的这一路上,之前那只松鼠的亲戚朋友们也没少出来围观。
祁白把兽皮袋中最后一点松塔倒进藤筐里,对刚刚从树上跳下来的狼泽说道:“这些松鼠真有意思。”祁白很少会看到对兽人感兴趣的野兽。
狼泽抬头看看遮天蔽日的高大松树:“这些树临近兽神栖息之地,它们生活在这里,或许从来都没有见过兽人。”
两人回到部落的时候,时间还没有到正午。
狼泽继续拿着石锤敲打他的石缸,祁白则搬了一个小板凳坐在他身边开始剥松子。
用骨刀把松塔从中间劈开一个小口子,用手顺着口子把松塔掰开,就能看到在松塔根部藏着的松子,把松子拍打进陶盆中,剩下的松塔皮祁白也没有浪费,全部都堆在一旁。
松塔是十分好的烧火材料,只不过这些刚刚从树上摘下来的松塔还有一些水分,祁白打算把这些放在室外晾晒几天再用来烧火。
祁白一边剥着松子,嘴里一边不闲着,嘎嘣嘎嘣地咬着生松子。
生松子的外皮很坚硬,也没有加工出来的开口,不过好在兽人们的牙口好,祁白磕松子比磕瓜子还要容易。
狼泽看着祁白双颊鼓鼓,一会儿就吐出两块松子皮,越看越像刚刚在林间躲着的小松鼠。
祁白见狼泽盯着他,还以为狼泽也想吃,把面前的陶盆往前推了推,口齿不清地说道:“你自己吃,我手脏。”
新鲜松塔的表皮上有很多油脂,祁白感觉自己的手指都要粘在一起了,还是让狼泽自己拿着吃吧。
狼泽从陶盆中拿了两个扔进嘴里。
他倒不觉得这松子的味道有什么特别的,吃起来比板栗还要麻烦,狼泽是一个吃板栗都不爱吐壳的人,这些只有指节大的小果子,他就更不耐烦吃了。
祁白在心中默默摇头,这么大这么新鲜的松子,在蓝星上可是很贵的,狼泽居然还嫌弃。
剥松子要比打松子麻烦许多,等学堂下课,大家经过祁白家门口,都不约而同地停下来看祁白手中的果子。
鼠林尝过松子后,更是睁大眼睛:“这个好吃!”
祁白想到鼠林的兽形正是一只红松鼠,不禁好奇地问道:“你从来没有吃过这个吗?”
祁白还以为以鼠林的兽形,他们原本的部落会生活在树林里,即便不是,也应该会储存类似的食物,哪知道鼠林像是从来没有见过一样。
鼠林摇头:“没有呀,我们是兽人,当然要吃肉啊,不过这些小东西挺好吃的,这个是在哪里弄到的?”
祁白指了指松林的方向:“松树很高,你们去摘的时候要非常小心。”
“要说爬树,我敢说部落中绝对没有人能比得过我。”鼠林自信地笑了笑,随即拉着熊风的手说道,“我们也去摘一些回来吃。”
“我们一起去。”旁边几个亚兽人也纷纷附和。
很快,一支采集小队便凑齐。
也不是所有族人都喜欢吃松子,只不过冬天的山林中食物匮乏,大家乍一看到可以采集的食物,第一反应管它好不好吃呢,赶紧囤起来才是正经的。
如此一来,下午的时候,训练场上头一次少了一大半人。
不过部落中的训练少了谁也少不了串串。
串串今天的对手是一个兽形为羊的成年角兽人,角兽人的体型比串串大了一大圈,串串有了与四耳羊头领对战的经验,面对体型比它更大的角兽人也完全不甘示弱,已经颇有独当一面的气势。
祁白把装着松果的藤筐搬到广场中间的大树下面,一边干活一边看着串串训练。
羊罗坐到祁白的身边,从他的狼皮披风中拿出一小卷竹简,一项项念了起来:“收集柴火,摔制陶坯,制作板车,再加上每日的巡逻,部落中现在的这些活,不用一百人就能做完,冬天才刚刚开始,我们储存那么多食物,可不是让大家光吃食物不干活的。”
兽人们虽然不用冬眠,但是生活习惯却与冬眠的动物相差不多,都是通过尽量减少活动减少进食,以保证能够顺利熬过冬天。
经历过去年忙碌的生活,再加上部落中如今的温暖环境,羊罗显然是不想再过从前那样猫冬的日子。
祁白拍打着手中的松塔:“您还记得我从压死蛮牛的那座山中取回来的石头吗?这几天我就先研究研究,要是它们是我想的那种石头,整个冬天我们都不用害怕没有事情做了。”
羊罗回想着那一筐石头的样子:“不过是些石头,能有什么作用?”
“作用可大了,”祁白说道,“在我的家乡就有一种石头,用火烧就能得到像飞鸟骨头一样坚硬的金属,它们比飞鸟骨头易得,是可以用来制作工具的好东西。”
部落中现在的生活对于祁白来说正正好,早上有学堂可以学习,下午又有训练场可以训练,剩下的时间就琢磨琢磨做点好吃的,每天的日子都悠闲又充实。
不过羊罗的话却给祁白提了一个醒。
明年春天到来的时候,族人们需要用积分来换取加入黑山部落的资格,而冬天的工作太少,确实会让许多人凑不够积分。
而且他确实需要把冶炼金属提上日程了,毕竟他还想要用这些金属来做一些农具,用作明年开荒的工具。
说干就干,第二天一大早,祁白便背着一筐赤红石头到了窑场。
窑场上的木棚早就被清除干净,现在窑场的中间也盖起了一间大砖房,只不过这个砖房就只有左手边的房间内是有火炕和火墙的,右边更大的一间则是用来堆放成品和熟料的简陋仓房。
几个被石头砸坏的陶窑也被重新修整好,祁白过来的时候,鹿果和牛溪刚刚封上了一个陶窑,两人把祁白迎进了屋。
屋内很暖和,灶台上正烧着热水,屋内的火炕上除了一小半还空着,其他的一大半炕面都摆放着各种各样的陶坯,想来是正放在炕上烘干。
祁白从斗篷内兜里掏出一大捧炒松子,哗啦啦全部倒在了一个干透的陶坯中:“这是我昨天晚上炒的松子,拿来给你们尝尝。”
牛溪没有瞎客气,抓了一小把到嘴中咔吧咔吧地开始咬。
鹿果没有忘记正事,她拿起祁白背过来的赤红色石块,问道:“泥土在火中烧过之后,会变得坚硬,石头在火中烧过也会变得更坚硬吗?”
祁白道:“不会,石头在火中烧过之后会变得更脆。”
祁白知道鹿果向来是个善于举一反三的人,他对冶炼的了解目前还停留在纸面上,与制陶经验丰富的鹿果一起讨论说不定能有更好的思路。
鹿果道:“那我们烧制它做什么?”
“我们不要石头,我们需要石头中的其他东西,石头中到底有什么我现在也说不准,不过看这个颜色,我觉得应该是铁。”
牛溪也凑了过来:“铁?我从来没有在石头中见到你说的铁。”
祁白笑道:“铁是会变化的,它们不会自己出现,要我们找到它们才行。”
第140章
在炼铁之前,祁白要先做一个鼓风装置。
把两片薄木板中间交叉在一起,做成一个四片扇叶的形状,在扇叶上加上一根树枝做支撑杆,支撑杆顶部缠上草绳,就能像拉动手摇钻那样转动。
只不过这一次支撑杆的底部并不需要放上干草引燃,而是要让杆上的扇叶转动从而带出风来。
“行了,现在我们要做一个泥土堆,将这个扇叶盖住。”
鹿果看着扇叶的形状,想了想说道:“用烧坏的陶器可以吗?”
祁白问道:“有大小合适的吗?”
鹿果道:“有几个底下破洞的坏陶器,我去拿来给你看看。”说着便起身到了旁边的仓房。
不一会儿,鹿果就捧着一个大陶锅回来,她把陶锅放在地上,陶锅里面还有两个小一些的陶罐。
正如鹿果所说,这些陶锅和陶罐的形状都是完整的,不过可惜的是都漏了底,这样的陶锅和陶罐肯定没办法用来做饭和装东西,所以鹿果本来是要将它们砸碎当成熟料掺到陶坯中,只不过还没有来得及处理,祁白就先过来了。
祁白眼睛亮了亮,指着陶锅说道:“这个好。”
因着祁白做的这个鼓风装置是要用手拉动支撑杆,所以这个底部漏洞小的陶锅正好能用。
在地上根据陶锅的大小挖出一小圈土坑,把扇叶放在中间盖上陶锅,用泥土将陶锅的四周压严实,支撑杆正好可以露在外面,最后只需要在陶锅的侧面凿出一个小洞当做出风口就行。
这样一来,扇叶扇出来的风被困在陶锅中,只能从出风口向外吹,大大增加了风力。
另外两个破陶罐祁白也没有浪费,他将其中稍小的一个放在出风口,当做一个通风管道,用来连接陶锅和火炉。
牛溪蹲在地上,把手放在出风口:“真的有风,真有意思,现在我们要做什么?”
祁白指指藤筐中的石头:“先把这些石头砸成小块吧。”
“哎呀,你们都在这里呢。”犬南抱着一个小兽皮袋站在门口,看到三人围在一起,惊喜地说道。
牛溪高兴地说道:“你也要来砸石头吗?”
犬南把兽皮袋中的毛线拿出来晃了晃:“不行,我还要织毛线呢,不能把手弄脏。”
将羊毛梳好用纺锤纺成毛线还算容易,但是织毛衣这样比较精细的活,就不是每个人都能很快上手的了。
尤其是兽人们的力气都很大,做其他工作还好,在织毛衣的时候如果控制不好力度,就很容易一针紧一针松,甚至还有人会将毛线直接拽断。
犬南有些赌气地说道:“我太笨了,总是织不好。”
牛溪冲祁白眨眨眼睛,转头对犬南说道:“今天角兽人这么早就结束训练了?”
犬南在炕上坐下,板正身体,端正地拿着竹针:“你怎么知道?这里看不到广场上呀。”
牛溪咧嘴笑了一声:“这还用猜吗,肯定是狼季和狐乔他们到屋内,你才赶紧跑出来了呗。”
犬南扬了扬下巴,反驳的话没有说出口,肩膀又垂了下去:“我才不要看到他呢,狼季没有成为我的伴侣,他一定会笑话我的。”
祁白耳朵动了动。
哎?这个“他”有些微妙。
难道犬南现在在躲的人,不是拒绝她的狼季,而是她以为会笑话她的狐乔?
按理来说,这个时候犬南应该关注的不是狼季吗?
虽然狼季拒绝了犬南,但是他今年也没有和别人结成伴侣,求偶日已经过去了,冬天那么长还是有无限可能的。
祁白向牛溪投去了八卦的小眼神,有这样的故事,怎么不赶紧告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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