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放开我能吃完
哪知道羊罗不但不领情,反而用他手中的熊骨杖重重地敲打了一下祁白的后背:“你怎么可以有这样的想法,族人们犯了错要被驱逐出部落,作为祭司犯了那么大的错,难道就可以不用接受惩罚了吗?你知道在兽人大陆上,有多少外来的祭司因为犯了错而被驱逐出部落吗?对于食物这样的大事,无论什么时候都要用最大的精力去完成,容不得一点差错!”
祁白平白挨了一下打,他还有点莫名其妙,他心想您老这个时候还挺讲究公平的,那怎么平时吃饭的时候却一定要克扣奴隶们的口粮,弄得他和狼泽一起吃饭的时候,总是不好意思。
祁白哪里知道,羊罗这是在跟他讲解作为祭司的工作和生存的技巧,毕竟在羊罗出生的那个大部落中,现任祭司会选择一些孩子作为学生,从小就带在身边教养,但是这些孩子却不仅仅是同窗,反而是长达几年十几年的竞争对手。
只有在竞争中胜利,成为下一任预备祭司的学生可以留下,其他所有现任祭司的学生在成年之后都会被驱逐出去,他们需要自己到外面去加入那些没有祭司的部落。
而在那段流浪的日子中,死去的人不知凡几,因此一旦有部落留下了他们,他们就一定要尽心尽力地为部落工作,没有人想要被再次放逐。
这就是羊罗现在的心情,他已经流浪了三十年,他比任何人都希望黑山部落这个小小的部落能够兴盛地发展下去,同样的,他也希望自己看中的下一任祭司,能够担当得起这样的责任。
当然即便不知道这些,祁白还是懂得看人脸色的,看着羊罗吹胡子瞪眼的样子,觉得羊罗就像一些年纪大的固执长辈,他可能有一些想法跟年轻人不同,但是他的心中始终是向着他的孩子们的,当然他的这些孩子里面肯定是不包括奴隶的,祁白赶紧笑着说道:“您说得对,我相信您肯定不会犯错的。”
他抬头看着挂满枝头的肉问道:“这么多的肉,您打算怎么计算呢?”
上一世的祁白虽然不是理科生,但是好歹也是经历过高考的人,他自信对于这些简单的加减法,肯定做得要比生活在原始部落的兽人要好。
祁白看着羊罗为了要将这些数字计算清楚得费力样子,早就有心想要来帮忙了,只是食物毕竟是部落中最重要的物资,在没有羊罗提及的情况下,祁白也不好主动的要求参与,只是将自己会算数的能力展现了出来,希望在羊罗有需要的时候,可以想起自己。
果然,今天他就等到了羊罗的召唤,然而现实和预想中的样子完全不一样。
祁白守在羊罗的身边,看着羊罗一边在嘴中碎碎的念叨,一边不停地拨动着地上的石子,过一会又打一个结,他整个人都看懵了。
因为羊罗会用“十”来表示数字,祁白一直以为部落中使用的是十进制,但是在他看到羊罗的计算方法之后,他才发现自己大错特错。
只见羊罗一会儿用一个石子表示一,一会儿又用一个石子表示五,就连同一条绳子上的绳结,居然都有着不同的含义。
祁白的双眼开始不自觉地放空,他看着地上的小蚂蚁们高高地举着一块块白色的食物,从他的面前经过,翻过了地上的小石子,停在了羊罗粗糙的脚趾旁边,领头小蚂蚁头上的两根触角动了动,转过身,似乎是跟身后的伙伴们交流了一下,又哼哧哼哧地换了路线,最终一行蚂蚁整齐地绕过了那座“高山”,朝着林间走去。
突然,羊罗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这样数数的方法,你学会了吗?”
祁白昏昏沉沉地转过了头,一脸茫然地说道:“啊?”
羊罗叹了一口气,虽然用石子和绳结数数很难,但是他还是希望祁白能够很快的学会,看来还是他太心急了。
祁白看着羊罗的表情,知道他一定在心里吐槽自己笨,算了,笨就笨吧,祁白道:“祭司爷爷,您的这个数数方法太难了,我一时半会都学不会,但是如果我们只是要计算这些肉够不够我们部落度过冬天的话,其实还有一个更简单的办法。”
祁白努力打起精神,因为他突然发现了一个问题,他明明是会数学的现代人,完全没有必要跟着羊罗从头学起啊。只是直截了当地跟羊罗说“你这样算是不对的”肯定不行,祁白还是要给羊罗留些面子的,不过好在他们要做的事情其实很简单,就是尽量将物资计算清楚,看看这些物资能够支撑全族人吃多少天。
竹竿上挂着这么多的肉,如果真的按照羊罗这样一个一个地数过去,费时费力不说,如果不小心记差了,那几天的时间都不够搭的,祁白也终于知道羊罗之前在山洞中为什么会那么憔悴了,这哪是一般人能数得过来的啊。
羊罗看着他,问道:“什么办法?”
祁白示意羊罗看向在树下的大藤筐。
这些藤筐是狐火几个人这几天赶工出来的,专门用来存放腌肉。
腌肉是部落中重要的食物,肯定不能直接放在山洞之中,如果被老鼠或者虫子吃掉了就得不偿失,当然祁白觉得这样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毕竟山洞中住着这么多兽人,别说是老鼠,即便是只虫子都会被小兽人们抓来当做零嘴。
祁白找出了几个藤筐在竹竿之下一字排开,说道:“咱们只需要算出一个藤筐可以存放足够部落吃多少天的口粮,剩下的藤筐每一个我们都放进相同数量的肉,就可以知道我们现在储存的食物可以供部落生活多久了。”
祁白的想法很简单,直接让羊罗接受乘除法可能还是太难了,那不如就用最简单的加减法来替代乘法,这样直观的分拣方式,还能直接将余数也给算出来,哪里还需要那么复杂的计算。
羊罗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祁白说道:“祭司爷爷,我们实验一下就可以了。”
祁白示意已经坐在树杈上的獾平将腌肉丢给他,獾平看到羊罗点头同意,才开始一块一块地向下递肉。
他们在制作腌肉的时候就已经将大小都控制在了五斤左右一条,如今再整理起来就很是方便。
说实话,由于羊罗在族中分出了大大小小的等级,比如幼崽的食物是成年兽人的一半,奴隶的食物又是普通兽人的一半,无形中就给他自己平白增加了许多的计算量。
不过零零总总的加起来,最终祁白还是确定下来,部落一天最少要准备一百二十斤肉。
这数字一计算出来,让祁白都有些震惊,要知道这可仅仅是肉食的消耗,还不加上为了填饱肚子而掺进锅中的野菜,而且即便是这样,祁白在部落中也从来都没有吃饱过,真的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
一百二十斤肉大概就是二十四块腌肉,祁白一边往藤筐里放肉,一边在心中默默地计算着,最终计算出来,一个半人高的大藤筐,也只能装得下部落五天的口粮。
等将所有的腌肉全部收好之后,祁白才终于明白了羊罗的忧虑。
在祁白看来数不尽的野猪肉,加上猪下水,居然也只装了十五筐,也就是说,如果按照他们现在所存储的食物,即便是冬天不变长,他们在冬天的最后一个月,也会陷入没有食物可吃的窘境。
祁白虽然已经适应了部落中艰苦的生活,但是这还是他第一次这么直观地认识到羊罗和猴岩的不易,这不是一个人两个人的口粮,哪怕他们只是一个小部落,但是也有五十四口人,想要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而且还是在自然灾害之后,迅速地凑齐过冬的食物是多么的不容易。
相比起祁白的感慨,羊罗反倒是淡定不少,他曾经所在的部落,可是有三千多人口,狩猎队每次回归都会带回可以堆成山的猎物,他从小就需要帮族人们计算他们各自储存的食物是否足够过冬,因此他虽然不能完全计算清楚,但是心中对大概的数量还是有个估算的。
不过祁白这样将肉平均分开的方法确实大大方便了羊罗,如今他不用再进行复杂的计算,他只要知道每一筐腌肉都足够族人们吃五天就可以了。
有了这个认识之后,羊罗就赶紧让留在部落中的几个人将山洞中原本堆积的甘薯搬了出来,按照同样的方法,一筐筐地装好。
看着装满藤筐的甘薯,祁白让自己赶紧将心中的忧虑忘掉,一味地苦恼是没有任何作用的,他有手有脚的,还住在大山之上,难道还能把自己饿死不成?
不过祁白自己都没有发现,从这一天开始他干起活来就更加地卖力了。
日子就在这样忙碌的劳作中转瞬即逝,这天下午祁白将刚刚采摘回来的甘薯铺在地上,就听到树林中传来的响动,他转头向外望去,老远就看到了象榆巨大的兽形。
狩猎队满载而归!
这次狩猎队一共外出了九天,不仅带回几十个装满盐的藤筐,两藤筐兽皮,还带回来了十几头大大小小的猎物,部落中的每个人都由衷地感到高兴,祁白也是偷偷地松了一口气,这个小小部落对于祁白来说,就像是家一样,每个人都不能缺少。
祁白透过落日的余晖,看着狼泽瘦削挺立的身姿,不过短短几天没见,他似乎又长高了不少,干净利落的面庞似乎正在褪去最后一分青涩,让他整个人都充满了让人捉摸不透的脆弱与坚韧。
这时,狼泽也在人群中搜寻到了祁白的身影,他的眼睛里闪着光,冲着祁白微微颔首,那画面与几天前他离开的时候重合起来,祁白想要上前的脚步微微一滞,不知怎么地突然就有些退缩了起来。
不过其他人显然是没有察觉到他们两个人之间的情绪波动,羊罗挤开了人群,扑在了装满竹筒的藤筐上,轻轻打开盖在竹筒上的树叶,果然看到了满满的盐,他这些天的祈祷终于成真,兽神果真没有放弃他们的部落。
然而满载而归却带来了另一个问题,那就是他们的山洞好像有点不够用了。
祁白住在山洞的最外侧,在狼泽外出的这些日子,他自己一个人在角落睡觉,并没有明显的感觉。如今山洞中再次多出了十几个人,还都是身材高大的角兽人,祁白才惊觉自己睡觉的地方已经不知不觉地只剩下了一小片区域。
向洞内望去,山洞中早就不如他们刚来时的那般空旷,想当初他们还可以在山洞中生火,可以在山洞中祭祀,而现在,山洞中的空地上到处都累满了藤筐、木柴以及竹筒,这就导致祁白看到好多族人睡觉的时候已经紧紧地挨在了一起,好在现在的气温低,挤在一起反而能相互取暖。
不过由于身边现在多了狼泽这么一个存在感强烈的人,祁白突然就觉得连洞口都变得拥挤了起来,不过好在这些天他都是用兽形睡觉的,他的兽形很小,不会占什么地方。
祁白和狼泽的兽皮已经鞣制好了,他将狼泽的兽皮拿了过来,满脸兴奋地冲着狼泽说道:“狼泽你快看看,这兽皮真漂亮。”
说到这,又压低声音小声补充道:“还是你教给我的方法最好,我偷偷对比过部落中其他人鞣制的兽皮了,他们做的都没有我们的好。”
狼泽接过了祁白手中的羊皮,祁白有些沮丧地说道:“可惜的是我没有找到你带回来的那种小黄花,不然咱们做出来的兽皮一定会很香。”
“月灵花。”狼泽将兽皮接了过来,用手珍惜地轻轻抚摸。
看到祁白不解的神情,他又说道:“那种黄色的小花,叫作月灵花,在草原上,生长着成片的月灵花,月灵花盛开的时候,是草原最美的景色。”那是他母父最喜欢的花,也是父亲每次外出狩猎都会带回来的花。
“明年花开的时候,我再去采来给你。”
祁白没有发现一个角兽人要给他送花,只顾着高兴地计划:“你说得对,明年花开的时候,我们要多采一些,不知道做成干花之后加入到草汁中还有没有作用,我们明年可以试一试。如果成功了,我们就可以多存一些花瓣。”
“嗯。”狼泽低低地应着。
祁白一边整理自己的小窝,一边念叨着:“现在山洞里的石面都很凉了,你睡觉的时候注意一下,最好先铺一层干草。”
见狼泽点头,祁白才变成了雪白的小豹子,钻进了他的小被窝。
早在他们的兽皮鞣制完成的时候,祁白就已经将属于他的那块兽皮折叠了起来,放在了干草之上,晚上睡觉的时候,只需要变成兽形钻进羊皮做成的小窝,就可以一整晚都暖融融的。
狼泽看着一动不动的兽皮,忍了半天最终还是伸手,结果就看到一个白色小脑袋突然钻了出来,两只圆耳朵动了动,有些疑惑地看着狼泽,狼泽将手收回:“兽皮不透气,你小心不要憋着自己。”
小雪豹乖巧点头:“喵呜~”
……
两人都沉默了一瞬间。
狼泽的喉结上下动了动,似乎想要说什么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祁白有些懊恼地用爪子捂住了脸,他感觉自己的耳朵尖都有些发烫,幸亏有毛茸茸遮挡着看不出来,都怪他的兽形,说什么都像是在撒娇,太丢人了。
祁白重新钻进了被窝,算了,睡觉,睡着了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第二天清晨祁白醒来之后还觉得有些臊得慌,他在被窝中纠结了半天,然而等他终于做好心理建设钻出来的时候,才发现狼泽睡觉的地方已经空了,狼泽早就已经离开了山洞。
祁白迈着小八字步,一溜小跑到了瀑布边,快速地用凉水洗漱了一遍,感觉自己已经满血复活了,他又抖擞着精神,跑回山洞前。
只是,部落中现在并不是要开饭的样子,所有人都聚集在一起,齐刷刷地看向站在石台上的羊罗。
祁白随意找了一个地方坐下,终于听到了那个他期盼已久的消息。
第27章
由于现在居住的山洞已经容纳不下他们所有人和食物了,羊罗和猴岩终于做出了决定,那就是部落中十四岁以上的族人们可以选择一块石壁,开凿属于自己的山洞。
祁白听到这个消息是有些高兴的,毕竟部落中这么多人住在一起,真的是太不方便了,他早就想要搬出去自己住,但是部落中的生活可不是想要干什么就可以干什么的,虽然原始部落中并没有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的说法,但是在部落的祭司和族长同意前,部落中的族人们是不能藏有私产的,当然也包括房屋。
就比如说曾经的猫白,一直住的就是他母父和父亲留下来的帐篷,即便那帐篷的兽皮已经十分的破旧,在他成年之前,他仍然没有资格修葺新的帐篷。
这时祁白瞥见了一旁的狼泽,突然一个问题就涌上了心头,祁白头一次有些冒失地在人前开口,他问道:“祭司爷爷,我们每个人都可以拥有一个山洞吗?”
羊罗知道祁白和狼泽交好,此刻见到祁白提问,又哪里会不知道祁白的小心思:“当然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得到一个山洞,想要单独开凿山洞的族人,需要来跟我说明,我与猴岩族长都同意了之后,才可以开凿。不过除了族人的私人山洞之外,我们还需要再挖一个集体山洞,用来存放部落的物资。”
羊罗的话其实已经算是表明了他的态度,毕竟不管哪个部落,奴隶都不算是族人,而是部落的一种物资,一种可以随时拿来交换的物品。
原始部落的生存是血腥而残忍的,部落之间发生冲突,失败方的族人就会被俘成为奴隶,但是通常情况下,获胜方只会将可以生育的亚兽人以及年纪尚小的兽人留下,成年的角兽人和年纪大了无法劳作的兽人,会被直接杀掉,甚至一些残忍的部落,还有将这些兽人当做两脚羊吃掉的可怕习俗。
从被烙上奴隶印记的那一天开始,这些兽人就再也没有自由,甚至可以被随意的买卖,在交易日上一个十岁左右的角兽人奴隶甚至没有一袋盐贵重,而奴隶之间生育的孩子,如马菽马菱两个兄弟,更是从出生起就注定了他们奴隶的身份。
然而黑山部落与那些部落却是不同的,这些奴隶不是他们靠战争获得的,也不是他们用物资换来的,而是由于洪水的追赶,逃难到了这里。
他们不是这些奴隶的主人,但是此刻以主人自居却没有人反驳。
这原因其实很简单,这些奴隶的身上都烙印着不同部落的图腾,或许由于兽人世界的部落之间间隔很远,大家并不能准确地知道这些图腾的含义,但是有一件事却是可以确定的,那就是不会有任何部落会接纳奴隶成为族人,不论到哪里,他们永远都是奴隶,而相比起在其他部落随时都有可能被宰杀或当作猎物的诱饵,这个只要工作就可以得到食物并且没有人会苛责他们的黑山部落,已经是很多奴隶可以想象的到最好的部落了,这些日子的生活,对于他们来说,更是如同做梦一般。
因此对于羊罗的说法,他们并没有反驳的意思,只要能有一个山洞,可以让他们在冬日里遮蔽风雪,即便是需要所有人挤在一起,他们也非常满足了。
然而祁白却并不这样认为,他假装听不懂的样子,继续问道:“那我们按照什么样的顺序来选择位置呢?如果鼠林恰好跟我看上了同一块石壁,我们俩该怎么办?”
坐在一边的鼠林莫名其妙地看向祁白,非常想要开口告诉他:你放心吧豹白,如果我们看中了同一块石壁,我会让给你的。
然而坐在他身边的祁白偷偷地用手拉了他一下,鼠林一下子就理解了祁白的意思:你先不要说话,我不是真的要跟你抢位置。
羊罗看了祁白一会儿,良久才说道:“那你想要怎么办?”
祁白见羊罗终于问出了这个问题,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脸:“祭司爷爷,为了保证公平,我觉得我们应该来一场比试,谁赢得了比试,谁就可以先选择石壁。”
“这怎么能行?角兽人的力气天生就比我们亚兽人大,这样的比试怎么能算是公平呢?”兔芽率先问道。
“那也不一定啊,猪牙就打不过亚兽人。”这时在人群中的虎猛高声地叫喊起了猪牙的糗事。
猪牙一下子就涨红了脸:“我……我是角兽人,才不会打亚兽人!我是因为不能使力气才输给狲青的。”
猪牙的话越说越利索,说道最后的时候他自己几乎都信了,他激动的站起身来:“我要挑战你虎猛,我一定可以战胜你的!”
祁白连忙阻止地说道:“我说的比试,可不是这样的比试,现在正是准备过冬食物的关键时刻,我们不可以将时间浪费在自己人的比拼上。”
虎猛已经被猪牙激起了斗志,他正想要接受猪牙的挑战,好好地收拾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闻言就问道:“那你说要怎么比试,我虎猛绝对不会退缩,你也一定不能退出。”
猪牙梗着脖子说道:“我不会退缩的!我一定会赢过你!让你知道我是一个强壮的角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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