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放开我能吃完
毕竟据说小鸟们会将它们见到的第一个生物当作它们的母亲,换句话说就是它们应该比串串还要好养才对。
而且这凫鸟与山凤一样,都是不会飞的走地鸟。
祁白越想越觉得这蛋不能吃:“这凫鸭蛋得来不容易,要不我将它们养起来吧。”
马菽和马菱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迷茫。
四耳羊至少还是能跑能吃的,可是两只蛋要怎么养啊?
狼泽看着祁白对这两个蛋爱不释手的样子,考虑了良久,最终还是摇了摇头,说道:“凫鸭蛋太容易碎了,我们需要赶路,没有办法保证它们的安全。”
“没错,我们不能因为它们耽误时间。”祁白有些遗憾的点头,不过很快就振作了起来,“那我们今天就吃炒蛋吧!”
他已经好久都没有吃过蛋类了,这个想法只是一冒出来,祁白便想要流口水了。
其他人并不知道炒蛋是什么,但是他们一向知道祁白做食物好吃,因此也跟着期待了起来。
祁白从藤筐中找到了自己的兽皮包,里面有一个小兽皮袋是祁白专门用来放置调料的,虽然每样都不多,但是也能让大家在野外稍微吃的好一些。
只是祁白本以为自己带着这些就已经挺离谱的,哪想到狼泽走到了藤筐边上,竟然从中取出了一个敞口陶罐。
祁白不由好奇地多看了狼泽的藤筐几眼,怪不得他总觉得狼泽的藤筐比别人的大许多呢,连陶罐都带上了,祁白真的很想知道里面还装了什么。
马菽和马菱显然也没有想过出门还可以带着陶罐。
毕竟陶罐多珍贵啊,他们平时使用的时候都小心翼翼的,怎么可能将陶罐放在藤筐中颠簸,万一不小心碎掉了,那可真是后悔都来不及。
只是陶罐的作用是显著的,这让原本只打算抹点调料做烤鸭的祁白,瞬间转换了思路,烤什么烤,是炖鸭不香吗?
狼泽和马菱将两只凫鸭拿到小溪边清理。
而趁着这个时候,祁白和马菽两人便将火堆一分为二,从水边捡回一些石块,垒成了两个低矮的临时灶台。
陶罐装满水,将蘑菇直接扔进去放在灶台上煮开。
祁白又额外去找了一块光滑的薄石板,用水冲洗干净,放在一个灶台上。
将凫鸭蛋用筷子打散,在石板上用他随身带的牛油煎熟备用。
待陶罐中的蘑菇已经熟透,将蘑菇取出沥干水分,放在石板上加盐翻炒,最后再加入炒蛋,一道滑嫩的蘑菇炒蛋就出锅了。
这时狼泽和马菱将处理干净的凫鸭带了回来,由于他们只有一只陶罐,可放不下两只鸭子。
祁白便将稍小的那一只凫鸭剁成块,放在石板上放油煸炒至微黄后,倒入盛满热水和蘑菇的陶罐中,盖上石盖慢慢熬煮。
而那一只稍大些的凫鸭,则被从中间直接剁成了四份,用盐和花椒稍微腌制了一下,串在木棍上,直接用来烧烤。
祁白的动作很快,但是野外的条件有限,祁白也只能尽可能的让大家吃好。
当然,对与本来只打算烤肉的马菽和马菱来说,一边烤肉一边吃着蘑菇炒蛋,还能闻着陶罐中炖鸭的诱人的香气,已经满足得不行。
要知道小鸡炖蘑菇可是风靡全国的菜肴,而用将鸡肉换成凫鸭,风味也没有降低多少,用来征服兽人们的胃那可是太容易了,最终整个陶罐的汤汁都被喝的一干二净。
马菱和马菽细细地回味炒蛋和炖鸭的味道,终于明白祁白想要养凫鸭的心情了,这也太好吃了,和他们平时将蛋直接扔在火堆中烤熟后的味道,完全不一样。
他们同时都在心中默默地想着,回到部落,一定要再去寻找到凫鸭的蛋,让他们正在怀崽的伴侣也尝尝这个味道。
吹着微凉的晚风,四人围着火堆吃上了一顿无比美味的晚餐,唯一的遗憾大概就是每个人都只吃了个半饱。
而咸鱼了一整天的祁白不仅让大家吃上了一顿美味,更重要的是他强烈表示了现在正是轮到他发光发热的时候了:“我白天已经睡饱了,我现在一点都不困,我来守夜吧。”
狼泽说道:“那你先睡,我一会儿再叫你起来。”
祁白坚决摇头,上一次在海边狼泽也是这么说的,然后就替他守完了夜。
祁白往狼泽身边靠了靠,将手盖在了他的眼睛上:“你要睡好了,明天才能有力气驮着我呢,快睡吧,你都这么大了,不会还要我给你唱歌吧。”
过了好一会儿,确定没有声响之后,祁白才将手从狼泽的脸上拿开,他望着天上的星星,悄悄握了握掌心。
哎,别说,这五官立体的脸,摸着就是舒服。
当然即便是同意了祁白值夜,狼泽也不可能放任他一个人守一整晚,在下半夜的时候,还是将他换了下来。
第二天天一亮,睡得迷迷糊糊的祁白就被重新塞进了竹筐中,三人变作兽形将鞍具套上,继续踏上了他们的旅途。
然而这一次的出行,却并没有想象中的那般顺利。
第三天的傍晚,众人站在高山上,望向前方仍旧连绵的山丘,都不禁皱紧了眉头。
第66章
这一片都是低矮的山丘,高大的树木不多,远处的景象可以一览无余。
以祁白这几天赶路的经验来看,他们想要穿过这片山地,至少也需要几个小时。
这样的想法让祁白心中微沉,毕竟按照他们出发时的预算,他们最晚也应该在今天遇到大海,但现在显然不是这样。
狼泽的声音响起:“不需要继续前进了,今天就在这里停下。”
马菽和马菱点头,他们对于狼泽的决定,从来不会质疑。
狼泽在山顶观察了一番,最终选择了一个方向,带着队伍向山下走去。
春天的气息愈浓,野草和藤蔓纷纷抽条。
马菱随口咬下了一棵树上的嫩芽,便看到祁白停在了路边,正在出神地看着一片土地,他鸣叫了一声,走在前面的两人便纷纷回头。
狼泽转身来到祁白的身后,只一低头,高大的兽形和长长的皮毛便将祁白整个包裹进了怀中。
他用下巴轻轻蹭了蹭祁白的头顶,似乎在懊恼自己没有发现祁白的异样。
祁白却有些兴奋地抓着狼泽的毛毛,让他低头看地上的植物:“狼泽,你看这是不是豆子?”
狼泽撇了一眼地上的植物,没有豆子,只有连成片的嫩芽。
狼泽抬头看了看不远处的山洞,那是他们今天的临时营地,便朝祁白示意了一下,带着马菽和马菱,先一步到山洞中卸下鞍具。
祁白胡乱地点头,心思已经完全被眼前的小苗苗吸引住。
或许别的植物的幼苗祁白还不认识,但是眼前的这他可太熟悉了。
这黄绿的两瓣子叶,娇脆的胚轴,哪怕它们才刚刚破土,祁白也认得出来,毕竟谁没吃过豆芽呀。
只是就是不知道这是什么品种的豆子。
看着有些微黄的子叶,祁白希望长出来的能是黄豆,即便是其他的豆子也无所谓,只要没有毒就行。
豆子的用处可太多了,从生长初期的豆芽,到豆腐、豆浆、豆干,甚至连收割的豆秆都可以做饲料。
更不用说种豆可以肥田,正是适合开荒地的时候种植……
狼泽变成人形走过来的时候,就看到祁白对着一片绿芽,差点流口水的样子。
狼泽虽然会留心周围的植物,但是也没有细心到记住每一种植物的生长阶段,只是他记得祁白刚刚说的重点:“你想要找豆子?”
“豆子,小麦或者大麦,”祁白点头,看到狼泽疑惑的神情,又换了一种说法,“就是那种杆很细,但是长着长长穗子的植物。”
狼泽点头:“夏天之后才会有豆子,到时候我会为你找到这些植物的。”
祁白说的这些植物,狼泽都是见到过的,只是他不觉得这些东西好吃。
尤其是祁白描述的那种长穗子的植物,通常都是被部落中的人拿来编草绳,除非饿到不行,否则很少会有人拿它们当食物。
祁白的眼睛都弯了起来,不论什么样的事情,好像只要狼泽答应了他,就一定能完成:“到时候,我给你做好多好多好吃的。”
“好。”看着祁白的笑脸,狼泽一下子对夏天期待了起来。
祁白小心翼翼地从土地中挖出了几株豆芽,移栽进了他的竹筒中,又稍稍浇了一点水。
这个大竹筒,本来是祁白随身带着留作喝水的水壶,现在已经被临时征用,用来做了小苗们临时的家。
只是他现在的空间有限,这里面现有的都是祁白觉得眼熟,而且与大家确定了部落周围没有生长的植物,如今这竹筒中又增添了一员大将。
祁白对它们给予了厚望,照顾得就更用心了。
山谷中月色宁静,几人简单吃了一顿晚饭,便围在火堆旁,开始研究明天的路线。
狼泽率先开口说道:“我们从部落出发,中途虽然绕过了一些高山,但是行进的方向没有改变,一直都是向着正东。”
祁白点头,他在山林中的方向感没有狼泽那么明确,但是只要到了开阔的地方他就能够分辨清楚,他的感觉跟狼泽是差不多的。
祁白认同地说道:“所以我们现在必须要更换方向。”
他们上一次从海边回到部落,只需要三天的时间,因此他们这一次的目标,是能够找到更短的路线。
一旦朝着一个方向行进了三天还没有到达大海,那么在现阶段,这条路就没有继续开拓下去的必要。
“这样看,我们之前的想法是错误的,大海没有这么大。”狼泽的语气淡淡。
这或许是狼泽和祁白两人的共同点,他们都不会过分在意已经发生的事情,而是第一时间去分析眼前的情况,寻找解决问题的方法。
祁白想了想,说道:“或者不是这里没有大海,而是大海的范围产生了变化,就像是……”
“河流?”
“没错没错,就像是很长的河流那样。”
祁白在地上画了一条倒“S”的海岸线:“或许我们现在正好走到了凹陷的地方。这样看来,我们朝着西南方向,或许就可以找到大海。”
只是祁白也不能像之前那样确定了,这一次的出行算是给了他一个教训。
毕竟兽人大陆地域辽阔,地形复杂,不能因为看到了大海,就想当然地认为他们东面就是海岸线。
“兽人们永远都不害怕未知的土地,”狼泽察觉到祁白有些低落的情绪,说道,“我们至少可以找到上一次到达的海边,所以即便西南方没有海,也没有关系。”
祁白抬起头,就看到了狼泽眼中坚定的神情。
祁白心中的沉闷似乎都消散了不少,不自觉地就露出了一个大大的微笑。
马菽和马菱两人稀里糊涂地听了半天,好在这些事情只要狼泽听懂了就可以,他们两个只管好好地跟上队伍就行。
第二天一早,下半夜一直守在火堆旁的祁白,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
他们马上就要离开这里,临走前祁白还泪眼婆娑地向狼泽反复叮嘱着,一定要记得这片土地,他夏天结束的时候还想要过来查看一下。
而且万一他带回去的豆芽没有养活,他也得依靠着这里的豆子。
见狼泽好脾气地点了点头,祁白才变成了兽形,钻进了狼泽脖颈旁的竹筐中。
竹筐中有一个大大的竹筒,就是祁白昨天晚上安放小苗的地方。
祁白用小爪子将水壶上的盖子打开,仔细地确认了一下没有任何一株小苗被压倒,也没有出现枯萎的迹象,才重新将盖子盖上,用兽皮将自己卷成一个团,开始安心地补觉。
狼泽说得对,每一片陌生的土地,对于他们来说都是财富,即便这里没有海,但是如果有黄豆,那也是意外之喜。
不知道过了多久,祁白听到了马菽和马菱愉快的嘶鸣声,身下的竹筐似乎也变得更加颠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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