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且拂
谢清风看向此刻也瞪圆了眼难以置信看着他的牧禀:“你要重新说一次吗?你只有这么一次给自己讨回公道的机会了。”
牧禀不知想到什么,整个人都在颤抖,他脑子都是懵的,好半天才从谢清风的话里意识到什么。
如同醍醐灌顶般,牧禀眼圈发红,肩膀都在颤抖,他半晌才嗫喏一下,看看牧父,再看向皱着眉看疑惑瞧着他的牧启,又重新低下头,绞着手指,还是轻声应了声:“我、我其实也不太清楚。”
牧父几人皱着眉,显然对于这句话都是恍惚的:“到底当年是怎么回事?”
牧禀摇摇头,又点点头,才努力把自己知道的重新说了一遍:“我其实也不清楚当天到底怎么回事……”
事发的时候他才十二,上小学六年级,他放学早,回来的时候家里大人都还没回来。
他虽然是家里的少爷,但是养子,把自己位置摆得很正,平时力所能及会帮忙做一些事。
例如帮花园除草洒水照顾里面的各种花草。
他放下书包照例去花园给花洒水。
走到一处拐角,家里一个刚来没多久的保姆递给他一个扣了盖子的水桶,说是家里修东西,水管停了。
他要是洒水的话,用这里的水。
牧禀当时年纪小也没多想,就听话提着半桶水打算去花园。
刚走到后花园经过阳台的时候,牧重趴在二楼的阳台喊他上来帮自己搬个东西到楼下。
牧禀没想到牧重初中部这么早就放学了,但他说是三公子其实只是借住在牧家,牧重没说,他也没敢问。
刚要把水桶放下,牧重却说刚好他房间书桌要擦一擦,让他把水桶也提上来。
牧禀也就这么干了,他先是帮搬东西,可等下楼又上楼走到拐角的杂物间,他听到身后有动静传来就下意识看过去。
牧禀发现自己放在楼梯口的水桶倒了,他吓了一跳,赶紧跑过去想扶起来。
结果他刚到水桶倒下的地方,刚要弯腰去扶,脚不知道是不是跑过来太快脚指头有些抽搐,这疼他没能忍住就下意识蹲下来。
还没等他意识到什么,就听到一声疾呼声,以及什么东西摔下去的声音。
他回过神的时候已经是一番兵荒马乱。
牧重从楼梯上摔了下去,原因是他洒下去的一桶水。
本来这只是意外,可等牧家发现水桶里有油才导致牧重脚滑摔下楼梯时,这兴致就不同了。
刚好前几天牧重故意欺负牧禀拿他过世的父母说事两人吵了一架。
动机似乎也有了,牧禀说不是自己洒的,但这借口连他直接都不信
总不能是牧重自己害自己吧?
后来听到摔得太严重牧重可能留下残疾,牧禀整个人都懵了,牧重躺在病床上朝他歇斯底里控诉,说他心思歹毒只是因为一点小事就把他害成了残废。
加上他没能找到那个给他水桶的保姆,家里那天也没修东西。
牧禀当时年纪太小,他甚至也分不清到底他有没有真的做过这些,牧重控诉的那些话,他最后恍惚下就认了下来。
直到后来离开牧家,他后来回忆起这些不敢想的过往,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可又想不到原因。
直到这次听说大哥身体没事却昏迷不醒,他忍不住想到这些事,会不会家里一直有人想害牧家人?
刚刚就忍不住提醒了一下。
牧父和牧启是头一次听说这些,听完眉头皱得紧紧的:“你确定你说的是真的?当年老二醒来说是你因为他不懂事说了你过世的父母故意洒了掺了油的水在楼梯,又趁着他生病在家经过楼梯口推他下去的。还故意推脱给保姆身上,那个保姆一周前已经辞职了。”
谢清风听到推人下楼,挑眉,这套路他太熟悉了啊。
毕竟他刚穿来的时候,谢维欢就是这么陷害原身的。
牧父说完一时恍惚,之所以当年那么确信,一则是那保姆的确是一周前就辞职了。
二则拍到的监控没有厨房的,只有牧禀低着头提着水桶。
三则当时家里只有牧禀和牧重,难道是牧重自己害自己残疾不成?
加上最后牧禀自己认了,所以他们才失望不已,自己亲手带回来的养子却害了自己二儿子一辈子,他无法原谅自己,也无法原谅这个养子。
将人养到成年,已经是他最大的宽容。
虽然后来牧禀大部分时间都是住校,很少待在牧家。
可如今大师告诉他当年的事……并不是牧禀做的?那是谁?
牧启也面露疑惑:“家里当时并没有别人,不是你,难道还能是牧重自己害自己不成?”
他一方面相信大师,一方面又觉得匪夷所思。
郝吉鑫当初可是亲眼见过谢维欢冤枉大师不成反而害自己摔下楼梯的:“怎么不可能?也许就是你家二少爷想推养子,结果养子脚抽筋刚好蹲下来,他自己把自己给折腾摔下去了。”
谢清风却觉得不单单这样,如果只是想推牧禀,没必要让一个辞职的保姆回来故意饶了这么一大圈。
明显是从一开始就想让牧禀背锅。
可牧禀自己摔下去的话,又背什么锅?自己给自己背锅吗?
谢清风看向牧启的面相,他有个亲弟弟,年纪一样。
“你和二少爷是双胞胎,你日后继承牧氏,是你能力出众还是只因为你是大哥?”谢清风突然问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牧启怔在那里,半晌才愣愣点头:“牧家一直都是老大继承。我爸也是家里老大。”
家里挺传统的,是老祖宗定下的,说是家里老大继承家业并负责给双亲养老。
这种旧习俗一直沿袭了下来。
加上后来培养下来,他的确比二弟更适合学习管理,对这方面也有天分,所以父亲也就默认下来。
谢清风听完静静望着牧启,脑海里闪过一个残忍的念头。
郝吉鑫几人还是一脸懵,倒是一旁的景玺早就见识过兄弟阋墙。
虽然那是古代为了争皇位,如今虽然是现代,但谁能保证心甘情愿屈居人下?
景玺看向还没明白的牧父和牧启:“有你家老二最近的照片吗?露出额头的那种。”
牧父怔怔的:“有是有……可老二怎么了?”
景玺在没确定之前没开口,只是让人去拿,大师要用。
牧父生怕是有人也要害二儿子,赶紧拿出手机翻到最近国外疗养院的照片,递过去。
景玺接过来,拿给谢清风看:“瞧瞧,是不是你想的那样?”
谢清风闻言睨他一眼,景玺朝他眨眨眼。
谢清风只当没看到,低头去看手机上的照片。
上面是个和牧启模样很像的年轻人,坐在躺椅上,面对镜头,露出温和的笑容。
身后的日光很盛,草地绿油油的,风景极好,但等看清对方的面相,谢清风面上并没有任何笑意。
景玺看他只看一眼就偏头,把手机一收,已经知道答案。
牧父接过手机,不安问道:“大师,是不是我家老二也被人给算计了?到底是谁这么黑心肠啊。”
景玺同情看他一眼:“心黑不黑不知道,但毒是挺毒的。”
牧父一愣:??他怎么觉得对方话里有话?
牧启却在发呆,他不傻,一开始没想到,但大师这么一番话加上之前从他面相上看出的东西,他手忍不住发抖,一种可能性涌上来,他不敢信,也无法相信。
谢清风看了眼牧启,倒是意外对方察觉到了,那说出来就更容易了。
打击也就只打击一个了。
谢清风看着牧父:“你家二儿子没事,不过你可能要失去一个儿子了。”
牧父脸色一白,嘴唇抖了抖:“什、什么?老二不会没、没……”没了吧?
谢清风:“没倒是没有。如果我看的不错的话,当年摔下楼梯的事,的确是令二公子自己做的。只可惜害人害己,没害成别人,反而把自己害了。”
他这话一落,整个大厅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牧父、牧启、牧禀、管家四人回过神:!!!
谢清风还没说完:“当然,他这么做并不是为了推你养子下楼。而是为了做一个实验,看看推养子下楼能不能摔成残废。如果真的可以的话,他接下来可以实行真正的目的,那就是算计自己的亲大哥,让他成为一个瘸子。加上之前监控养子自己害了自己的话,牧启出事也能一并算到养子的头上。到时候只需要说对方残废了心理扭曲不甘心,所以想让大儿子陪自己一起残了。相信你们也会信,毕竟对于一个养子来说,你们更相信自己的亲儿子。”
在场的所有人都怔在那里,久久没有回过神。
好久,牧父白着脸颤抖着嗓子喃喃一声:“什、什么……”
谢清风觉得这顿饭怕是吃不成了,站起身道:“既然话都说到这了,令公子的目的也一并告知吧。就是不甘心只是错了十分钟因为成了家里老二却失去了继承权。大哥如果废了,他觉得自己就能成为家里唯一的继承人。如果猜的不错的话,这次害牧先生昏迷不醒的,大概率是你二儿子了。牧董可以查一查,对方这些年应该并没有在疗养院。”
郝吉鑫全程听得目瞪口呆,半晌才自己替自己闭上嘴:卧槽卧槽!
第82章
谢清风三人拒绝了牧父留饭的请求还是走人了。
这个节骨眼, 牧家再有心情这饭也吃不成了。
至于牧家二少爷后续怎么处理那就是牧家人自己解决了,他来此的目的解决了,钱到位就行。
难得多说两句, 也不过是瞧着牧启长得像自己师侄儿, 因为顺眼多照顾一二罢了。
三人回去的路上,谢清风发现景玺的目光一直落在他身上。
他闭着眼, 只当没看到,对方这时不时幽怨的眼神在牧家时他就发现了, 只是懒得跟他计较罢了。
本来三人是打算留在牧家吃所谓的大厨做的晚餐,既然吃不成, 他们去了一家新开的特色菜馆吃了晚饭。
味道不错, 谢清风心情也很好。
等牧家的两笔钱打过来, 一笔是牧启救醒的酬劳, 后面一笔比第一笔还多了两倍,显然是将后来给牧禀以及牧重看了面相的钱都算了上去。
看面相显然用不了这么多, 牧父按照牧启来给,想感谢的心思很明显。
“大师, 后面这笔钱收吗?”郝吉鑫不确定后来大师是免费赠送的还是别的,一般来说大师很少主动替人看相, 但这次牧家的事不太一样。
大师似乎对这个牧家大少爷也不太一样,不仅他, 连景影帝都酸了一路了。
谢清风点头:“收。”既然给了,那就收着,左右牧家不缺钱。
郝吉鑫先将两人送回家,这才离开。
从地下室坐电梯上楼的时候,景玺难得没并排跟着谢清风,而是错了两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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