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无边客
重斐浑身骨头都被许林秀叫酥了,除了一处邦邦直起来。
说来也怪,许林秀对重斐的昵称有阿斐、琢然,或者叫他全名。
但每每听那如玉质般温润柔和的声音唤一声“将军”,重斐是可以直接死在许林秀身上的,或者让对方死在他的身下。
所以还没到大婚当日,两人纠缠着房内的茵褥软被滚在一处。
他们早已定亲,又分别半年之久,历经战争考验,情到浓时,谁也不扭捏矫情。坦坦荡荡的告诉地对方,让对方感知自己有多么强烈的渴求。
许林秀抱紧重斐健硕的身躯,份量沉,压得他透不过气,却没有制止这份失控,还用手心来回轻抚对方因动情而显得没那么锋锐冷傲的面孔。
男人汗珠滚滚,不住地蹭拱许林秀。吻他艳若桃红的脸颊,亲吻洁白汗津的长颈,长舌吮/吻的力道之重,叫许林秀止不住发出陌生的声音。
*
已到午后用饭的时辰,管事停在主人房门外,隔着墙,脚步顿住。
半晌,管事掩嘴清了清嗓子,到后厨吩咐把饭菜都热着,等将军和大人有胃口了再准备。
暮色四起,府内下人将各院各厅都掌了灯,火光通亮。管事又去了一趟主院,只见门窗紧闭,主子还没尽兴呐。
日头散后暑热未消,此刻的风拂在面上仍透余温,管事掏出一张巾帕往脖颈反复擦拭。
光站在外头等候都汗流不止,房内是和光景自然想象有限。
管事三顾后厨,吩咐厨子备几份清凉解暑的甜饮,等将军出来了,指不定要喂大人喝的。
许林秀和重斐的婚事早就传遍了,按理说大伙儿该称许林秀为将军夫人、或夫人。
不料却被制止。
最后府邸的下人还是叫他大人,许林秀欣然满意。
接受能力再强,每听旁人称自己一次将军夫人,心就忍不住发颤,哄了重斐几天对方才妥协称呼一事。
沐浴之后,重斐掀起一件轻薄的绸衫给许林秀穿系好,没去正厅,吩咐管事把饭菜都送进房间的前厅,多要一碗冰镇过的甜藕莲子羹。
许林秀靠在美人榻上,目光疏懒地扫过门窗一处。
窗纸皆换成喜红色,明儿该成婚的两个主角,平素该干什么就干什么,没有为此拘束,接待的活儿都交给白宣和桑北弥处理了。
重斐本来想安排亲兵把许氏二人亲自接来,可绍城往返延城的道途太长,逢季候暑热,两位长辈真要来的话,在路上定不会好受。
所以许林秀没让重斐接双亲,此次大婚一切从简,他打算下次回乐州时,在本家重新设宴。
重斐手持汤匙,舀着微凉的甜藕莲子羹送到青年湿润柔软的唇边。
“尝几口。”
似花瓣的唇微微泛肿,许林秀含着甜汤:“好喝。”
又推回给重斐:“甜味不浓,你喝一点。”
男人二话不说饮完余下的半碗,掌心不忘托在他腰后按揉。
许林秀道:“吃完饭今夜就要早睡了。”
明日婚礼,要站一整日。
时下他腰酸腿乏,且身体素质本就一般,站那么久对他算不小的挑战。
用完饭,许林秀回房睡觉。
重斐去外头交待工作,过半时辰回屋搂着青年陪/睡。
温暖柔软的身子完全嵌入怀里,幽浅梅香夹着很淡的药味,使得嗅者安心。
这两个月他们都是这样度过的,公务处理完谁都不耽搁,回家陪伴彼此,时辰一到就进房睡觉,平淡低调,很是安心。
天色未亮,许林秀摸着重斐的手扯动,反被紧扣手指。
他哑声催促:“将军,起来更衣。”
重斐双手圈着怀里的细腰,半晌,沉道:“嗯。”
管事一早就带人在门外等候,婚服事物都备好了,下人们捧起东西鱼贯而入,伺候两位主子更衣装扮。
下人禁不住赞叹:“大人真好看。”
此时许林秀微仰长颈,落发高高绾起,如瀑的青丝顺在背后,用金色发冠固住。从脸颊至肩侧,两条金绿丝质的冠带垂下,末端系成如意小结。他偏过脸,冠带便轻晃摆动,衬得眉眼温柔如玉。
绯红蹙金双层广绫宽袍勾勒出许林秀似竹般修韧的身姿,系花纹嵌边金镂玉带,羊脂乳色的鸳鸯玉扣自腰间垂下,和重斐身上的那一枚配为一对。
重斐目光胶住,掌心潮热。光看着包裹在这身绯色婚服下依然温柔无比的青年,恨不得再把人抱回房里大搞几百回合。
然而此时不行,他们要拜堂成婚。
重斐吐出一口浊气。
身穿婚服的两人面对面相视,眼睛从彼此身上移不开。
许林秀唇角轻扬:“将军在想什么。”
重斐定不可能把想搞你说出口。
违心问:“在想吉时什么时候来。”
管事道:“就快了。”
***
将军和许大人的婚事乃圣上亲赐,无需世间那套礼节拘着。
是以没有接亲的流程,更没有成亲前不能见面一说.若真这样,两个人当中,重斐定先变成发疯的那一个。
府内宴请诸多将士士兵,以及从涑州各个郡县赶来的官员,连百姓都在外头坐下开席吃将军和许大人的喜酒。
并非将军府气量不够,来吃喜酒的人太多了,饭席摆满长长的一条街,谁来了都能沾趟喜气随意坐下吃,空了再有人续上,从天明吃到半夜。
许林秀换了一身赤色常服,给营中来的将士敬酒几杯。
他脸色酡红,大伙儿不忍为难,被再三容让,觉得不好意思,又添两杯。
缤纷璀璨的烟花绽放于将军府上空,重斐观时辰差不多,打发走还想给他敬酒的官员。
许林秀视野一升,轻飘飘地靠在重斐怀里,胳膊乖巧地搂着对方。
他含糊问:“将军,不喝了?”
重斐失笑:“都是旁人敬我,何须我敬对方,他有那个胆接受么?”
“倒是许大人傻乎乎的给他人敬酒,四五杯把自己醉倒了。”
许林秀抿唇一笑:“将士们辛苦,该喝啊。”
重斐看许林秀这会儿乖,抱着回了房,亲自替他洗脸擦手,把外衫褪下。
“你穿红色真美。”
他呼吸又重了起来,高挺的鼻梁抵在那截修长的颈侧拱吻。
许林秀“唔”一声,眼睛蒙蒙湿润。
“在、在我们那,很多人结婚会穿礼服西装。”
重斐深深吮了一口:“这是什么?”
许林秀:“就是……嗯……”
话未出口,没于唇舌。
重斐摸出枕下的圆罐,挑开软脂抹在掌心。
“先不聊,做会儿我白日就想做的事,这什么衣服,下次你备一件我穿给你看……”
许林秀酒意懵懂,很是顺应男人的话。
重斐低声哄他:“心肝,林秀,让不让?”
许林秀红唇轻启:“让……”
重斐:“给不给?”
许林秀:“嗯……”
他入坠火热的深海里,男人说什么就是什么,连曾经重斐怕冲撞了他不敢尝试的角度,都趁此良机试了遍。
花好月圆夜。
作者有话说:
明天起就是各种番外小故事了,目前排队待写,1将军和大人的日常琐事,2游历天下小记,3一觉睡醒夫夫回到现代怎么破,4当我们老了。谢谢大家!
给下篇文打广告,目测三月中下旬开!
《小地主被迫遣回乡下后》重生,
文案:
林殊文曾是林地主家的幺子。
身子虽弱,耳朵还聋了一只,性格却乖巧良善,备受家中宠爱,所有人都以为他会成为最年轻的小地主。
后来林殊文被爆出并非林氏二人的亲生骨肉,林家接回亲生血缘的幺儿,而他则被遣送回乡下。
回到乡里的林殊文无法接受改变,因病而逝。
他重生回到三年前,回到许家幺儿被接回的这一天。
这一次林殊文决定好好生活,抛开林家小地主的身份,抛开允诺过此生非他不可的未婚夫。
*
被遣送回乡下的小林公子生得与大伙儿都不一样,弱不禁风,面白唇软,一双猫儿般的眼漂亮又隔着疏离。
彼此连油瓶都扶不起的小林公子,在田里扶着比他还要高挺的稻穗,暗中围观的村民都生怕那些穗子将他压垮。
后来村民们已经称唤林殊文一声小林夫子。
林殊文在护送学生回家的途中遭遇暴雨侵袭,为了避雨他不得不厚着脸皮向一支商队借了宝地休息。
一帐之隔的距离响起林殊文温绵的声音,久年难眠的商队主人意外的伴着这阵声音入睡。
林殊文为了维持生计接了个活,每日要去给新来的大地主念书说文。
渐渐地,大地主似乎不再满意他只念书,奇怪的要求越来越多。
走出阴影的林殊文把自己养得像只毛水光滑的漂亮猫儿,谁见了都要多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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