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林下躲雨
昨年村里和城里的两个厂,除掉人工和各项开支,赚了有五万块。
还没揣热乎呢,赵亭松又拿出来购买了生产牙膏的设备,牙膏设备可比草药包的贵多了,一套下来花了三万块。
这么多钱,赵亭松有点心疼,但他想得开,知道生产设备对于一个工厂的重要性。
只要厂子一直运转,别说三万,三十万他也能挣回来。
之前的蚊香和草药包都打了松池日化厂的名号,邱阳推销这么久,和那些商户都熟悉了。
听说他们厂里研发了新的产品,挺多商户都愿意尝试。
卖不出去还能退货,反正亏不到他们头上来。
林砚池从报纸上尝到了甜头,新产品一出来,他又找专业人士打了广告。
他们这回生产的牙膏,分了好几种类型,有美白祛黄的,祛口臭的,还有清新口腔,减少牙龈上火的。
天然草本,温和不刺激,刷完之后,口里还会留下淡淡的香味。
针对不同人群的需求,他们生产了不同效果的牙膏。
城里人对自己的外在形象还是很在意的,谁也不希望自己一开口就给人留下不好的印象。
尤其是那些长期抽烟的人。
松池日化厂的牙膏一经上市,就广受好评,特别畅销。
加上邱阳手底下那几个业务员都很给力,短短一年,他们的牙膏就在全国打出了知名度。
昨年两个厂子的净利润有五万块,今年村里的厂子是沈得贵负责,赵亭松就没再插手。
光靠城里这个日化厂,他们这一年的利润就比昨年多了一倍。
赵亭松之前还老担心还不上政府的钱,厂子的收益这么好,他也放心了。
只要产品质量和数量能跟上,销售还真不是什么问题。
当然,日化厂能够成功还是得益于他们抓住了机会,在别人都不敢做不敢想的时候,他和林砚池大着胆子,互相鼓励互相扶持,带头开办了北城的第一个私营工厂。
说白了就是没有竞争对手。
林砚池是个未雨绸缪的人,改革开放已经两年了,原本还在观望的人看到他们的成功都开始心动。
无论哪个年代,有人贫困,就有人富裕。
当初他们开厂为了资金的问题愁得不行,最后只能寻求政府的帮助,不代表其他人也会这样捉襟见肘。
房山县这边原本只有他们一个工厂,就这一年,旁边的工厂一下就冒出了好几个。
这边离主城区近,要是办厂,首选位置肯定是这。
林砚池和赵亭松商量一番,既然手上的钱已经足够,也不管当初定的日子,赶紧把欠政府的钱还了。
省得夜长梦多,到时候有人打他们这工厂的主意。
首都这边有权有势的人太多了,他们毫无背景,别人想收拾他们容易得很。
虽然这块地是市长亲自批的,但难保下面的人起歪心思。
还是得把地彻底写上自己的名字才安稳。
政府这边对他们工厂还是挺看重的,签合同的时候很顺利,谁也没为难他们。
这下是再也没后顾之忧了。
也幸亏两人动作够快,不然还真要惹一身腥。
林砚池也是听陆学林说的,有人打起了他们那块地的主意,不知道那人听谁说的,他们的地没签合同,没有拿钱购买,就到土地局闹事,表示这不符合流程。
大概是上头有点关系,所以不分轻重,连政府的茬都敢找,土地局那边的人也没惯着他,直接报警让警察来把人请了出去。
为了防止有人再拿工厂的地挑事,土地局甩出了文件,表示他们当初建立工厂是合法合理合规的。
除了没拿钱,办厂的流程赵亭松一件也没漏,说他们工厂不符合流程完全就是污蔑,好在政府这边是向着他们的,不然真是有理也说不清。
日化产品和老百姓的生活息息相关,想来分一杯羹的人不少,地的事情还没过去多久,就有其他日化厂搞些偷偷摸摸的小动作,故意出高价来他们这边挖人。
还真有好几个工人把持不住诱惑跳槽的。
哪家待遇高去哪家倒也没什么错,但离职的时候好歹也跟人说一声啊,前一天干得好好的,第二天就不来算是怎么回事。
赵春风主管人事这块,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他气得不行,向来好脾气的人在厂里发了好大一通火。
最后还是林砚池来劝的,能干出这种事的人本身人品就不可靠,留下来迟早也要坏事,还不如趁此机会整顿一下工厂,免得以后再发生这样的事。
走的工人都是今年刚招的,老员工全都在,他们也谈不上什么损失,当然心里不爽是正常的,经过这档子事,以后厂里招人肯定会更严格了。
商业竞争不入流的手段多得很,与其防备别人,当老板的还不如想想该怎么留住员工的心,老员工在利益面前也不为所动,证明他们的经营模式并没有问题。
厂子的核心还是在产品研发和销售上面。
研发是林砚池自己负责,基本不会出纰漏,销售那边的管理人是邱阳,这人对厂子的发展比他和赵亭松还要上心。
去年邱阳靠着跑销售的提成在城里买了房,今年他想多攒点钱把家里人都接过来。
到时候再讨个老婆生个娃,日子岂不是美滋滋。
他能有今天全靠林砚池他们,别的厂给再多的钱都打动不了他。
大家相识于微末,所以更加珍惜来之不易的好日子。
几个重要的人撬不过来,就招几个工人有什么用,接连被松池日化厂的核心人员拒绝,竞争对手那边也开始消停。
工厂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周末的时候,赵春风带着老婆孩子去了游乐场,家里只有林砚池和赵亭松在。
林砚池想去工厂那边看看时,被赵亭松拦住了,一脸疑惑的时候,就听赵亭松委屈巴巴开口。
“这两年,你把心思都放到了厂子上,对我冷淡了不少,我不开心。”
以前他要是用这种口气跟说话,林砚池肯定会心软,但是现在赵亭松心眼多了,林砚池可不吃他这一套了。
“你还会倒打一耙。”
他们两人,明显就是赵亭松对厂子更上心,有时候忙到大半夜才回家,一点也不顾忌林砚池的感受。
也不知道他怎么好意思说这样的话。
再说忙碌的日子也就是厂子刚开始那年,现在两人都是准点下班,昨晚腻歪了一晚上,也不知道赵亭松是从哪里产生这种宛如被抛弃的错觉。
他生气的样子看起来特别有意思,赵亭松从背后拥住他,轻笑道:“跟你开玩笑呢。”
林砚池揉着自己酸胀的腰:“我们俩很熟吗?你跟我开这样的玩笑。”
赵亭松咬了一下他的耳垂,哼了哼:“不熟,也就是睡过的关系。”
林砚池笑着给了他一肘子。
赵亭松也不跟他闹了:“今天不去工厂了,咱俩一起出去逛逛。”
林砚池眼珠一转就道:“你这是又准备了什么惊喜呢?”
赵亭松撇了撇嘴:“你怎么这么聪明?”
林砚池心道,这跟聪不聪明没关系,主要是他太了解赵亭松了。
一个动作,一个眼神,他就知道这人在打什么主意。
昨天晚上他就感受到了赵亭松的激动,今早一起来他又故意说这样的话,林砚池要是还看不出来,那也太蠢了。
就是不知道赵亭松又干了什么事。
回想起前几次惊喜,林砚池都很满意,这回他对赵亭松的惊喜还是很期待的。
“我可以装作不知道的,现在你说去哪,我就去哪。”
赵亭松很有自信:“知道也没关系,反正你也猜不到这回我送你什么。”
这样一说,林砚池更期待了。
“走走走,赶紧带我去。”
给门上了锁,赵亭松就骑着自行车,载着他出发了。
他们这回的目的地在二环那边,很快赵亭松就载着林砚池进了一个胡同。
林砚池看着慢慢靠近的宏伟建筑心头跳了跳,直到赵亭松拿着把钥匙在眼前晃了晃,他才回了神。
赵亭松手掌放在他的背上推了推他:“进去瞧瞧。”
林砚池拿着钥匙开门,插了好几次,才把钥匙插进锁芯。
赵亭松在一旁忍不住笑:“要不要我帮你?”
林砚池哼了声:“才不要。”
说完,就把门推开了。
林砚池虽然一直念叨着要买四合院,但是对于四合院的了解都是从电视或者网络上,现实中他也是头一回见这样的院子。
这是一套两进的四合院,前院用来招待客人,内院就是自家人住的地方。
平时关上门,谁也不知道你在里面干啥,隐私性特别高。
林砚池老早就想买一个四合院,但一直都没找到机会。
四合院的产权问题模糊先不说,主要是这两年他和赵亭松手上的钱太紧张了。
一座四合院,少说也得上万,正是缺钱的时候,就算手上还有钱,他也不敢这么用。
赵亭松把正大门关上,看到林砚池脸上满是好奇惊叹,心中越发柔软。
上前牵着林砚池的手,问他:“喜不喜欢?”
这话问得属实有点多余,但林砚池还是认真回答:“喜欢,特别喜欢,你什么时候买的?”
保密工作做得这么好,竟然一点风声也没给他透。
赵亭松道:“知道你喜欢这样的房子,我一直都找人打听呢。原本这里面还住了几家人,不过这两年都陆续搬走了,上个月最后一户也搬了,前几天房管局那边给我打了电话,我就立马把这事办了。”
难怪这几天赵亭松心情很好,原来是因为这事。
又听他继续道:“房子我写的是你的名字,这里是你的私产,怎么处置使用都是你说了算,以后谁要是惹你生气,让你不高兴了,你就把人撵出去。”
林砚池笑了笑:“那万一是你惹我生气呢?”
赵亭松没含糊:“那也照撵不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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