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遥的海王琴
柔软舒适可以当床的沙发上,郑殊将身体转向俞斯年,微微靠近,眸光一瞬不瞬地盯着男人,压低声音道:“斯年哥,我要是不说话,我会胡思乱想的。”
他的唇色方才被水浸湿,俞斯年的视线落在那一片润泽上,眼神微暗,“乱想什么?”
郑殊故作神秘地凑近,“你猜。”
俞斯年的手指动了动,按耐着,终究还是按耐不住伸过去帮人把那片湿润抹去,然而却没想到郑殊恰好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刹那间,舌尖扫过了指尖。
两人顿时怔住,呼吸有一瞬的凝滞。
俞斯年眸色加深,他没有立刻收回手指,反而在郑殊的唇上轻轻摩挲了一下,似乎想要更深入的动作,但逡巡了许久最终还是忍耐下来,放弃了。
他不动声色地吐出一口气,漫不经心道:“猜不出来。”他将手指收回身侧暗暗地捏了捏,仿佛要拭去那抹异样的温度。
郑殊抿了抿有些麻痒的唇,视线落在男人手指上的小动作,说:“笨呀,当然是满脑子想扑倒你,扒了你,再吃掉你喽!”他的脸颊微微发红,目光闪烁着动人的情愫,“今天你对我唱歌的时候,我就想这么做了,斯年哥,你呢?”
俞斯年的呼吸刹那紊乱,心如止水的假象瞬间打破,泛起波澜,这个答案根本不用问。
像他这样情感内敛的人,当愿意用那种孔雀开屏的方式当众示爱的时候,便是对这个人产生了强烈的占有欲。
他向所有人宣布,郑殊是他的,从里到外,不论现在还是未来,只能是他的!
忽然,郑殊直起身,接着一把跨坐在俞斯年的腿上,身体往前,双手按在沙发两侧,将男人困于双臂之中,不容许逃避。
俞斯年一惊,下意识地抬起双手扶住了郑殊的腰,一个低头一个抬头,彼此对视,目光瞬间胶着。
“阿殊……”
“你还没回答我。”郑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双手从沙发上缓缓移到了俞斯年的脖颈,轻轻摩挲,撩弄着男人略显冷硬的头发,目光中带着一丝威胁道,“你知道我现在只想听什么。”他顿了顿,“所以不要惹我生气。”
他特意安排了私人飞机,为的是什么,你不知道吗?
今天特意唱这么深情的歌,非得将他拉到台上,当众那么撩拨他,对他示爱,不清楚会发生什么吗?
“说啊!”郑殊催了一声,手也从脖颈后绕到了前面,慢慢摸着那段喉结,或轻或重,他清晰地感觉到了一阵滚动,很烫,很激动。
“想。”俞斯年终于忍不住吐出了这个字。
郑殊轻笑了一声,脸上露出非常恶劣的表情,戏谑道:“斯年哥,你的身体可比你的嘴诚实多了。”
这不知死活的小混蛋!俞斯年的目光有一丝狼狈。
“阿殊,这里不合适。”他的声音沉下来,微微带着哑意。
郑殊摘了俞斯年的眼镜,熟练地丢到了一旁,“这是万米高空,就我们俩人,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他低下头,对着那俊挺的鼻梁亲了一口,然后鼻子跟鼻子贴一贴,碰一碰,唇欲触不触地说,“怎么不合适?”
气息纠缠着,俞斯年下意识地想要追逐,却被后者躲了一下,跟玩躲猫猫一样欲情故纵,非常磨人。
不是不合适吗?怎么现在想要了?
口是心非。
郑殊一边坏坏地逗着男人,另一边手却不老实地摸到俞斯年的衬衫领口处,找寻着纽扣,很快,衣扣就被他一颗接一颗地解开了,手顺势就往里面摸去,摸到一片结实的胸膛,微微震颤。
他老早就想这么做了,可惜每天晚上,在他伸出手穿越两条被子摸过去的时候,男人就能准确地制止他,愣是没让他找到机会。
现在,谁也别阻止他,俞斯年也不行!
火热的手掌顺着胸口一路往腹部去,瞬间让俞斯年全身紧绷,他眸色越发深沉,仿佛深渊一样,带着危险的气息。
下一刻,虚握在郑殊腰上的手直接绕道到了他的后背,将人不容置疑地按向了自己,接着托住青年的后脑,不容许逃跑,俞斯年深深地吻了上去……
飞机上安排了服务人员,但非常有眼色地站在泊机接口处,没有进去打搅。
郑殊很快被放倒在沙发床上,跟条失了水的鱼一样,呼吸急促,眼神迷离。
“斯年哥……”
这样一副敞开着让人为所欲为的姿势,却没能让身上的男人更进一步,俞斯年反而喘着气将自己的手从郑殊的衣服里抽出来,虽然恋恋不舍,几经往返逡巡,但最终还是扯下了青年被撩高的衣服,坐直了身体,接着把自己敞开的衬衫也一颗一颗给合上。
郑殊张着嘴呼吸,眼神还透着迷茫水意,但慢慢地转变为了不可思议。
不是,这就没了?
把他放倒之后,就结束了?
前期的情调和气氛恰到好处,干柴烈火,一触即发,水到渠成再完美不过,郑殊做好了身体和心理的一切准备,但俞斯年你这是穿的哪门子的衣服?
郑殊坐起身,用难以置信的眼神望着中途停止并打算抽身的男人,“……不做了?”
“喝水吗?”俞斯年端起旁边的茶水,猛喝了两口。
喝你妹的水!
郑殊很想骂个脏话。
他盘腿坐在沙发床上,看着已经恢复人模人样的男人,严肃认真地说:“斯年哥,我就问你一件事,你要老实告诉我,这关系到咱俩今后的幸福。”
俞斯年端杯子的手一顿,“什么事?”
郑殊深吸一口气,咬了咬牙最终心一横,“你那方面是不是不……”他顿了顿,换了一个委婉的词,“有隐疾?”
不然方才那情景,是个男人都不会停下来!
俞斯年闻言放下杯子,弯下腰,在沙发脚下找寻着他被甩掉的眼镜,那腰线的弧度从郑殊的角度看实在太过撩人,绝对充满力量,而且他刚才已经摸过,平坦结实,还有腹肌,身材非常完美!
但可惜……
俞斯年捡起眼镜,戴上,目光看过来,一片平静,回答:“我没有。”
郑殊也是豁出去了,一脸你不要骗我的表情,“你别忙着否认,我知道这对于男人来说有点难以启齿,但这不是你说没有就没有的,病忌讳医,真的,我们可以去看医生。”
他见俞斯年慢慢走过来,眼神隐晦不明,充满了危险,他怕男人生气,于是急切地解释道:“我没有歧视你的意思,我就是想解决问题。现代医学那么发达,咱们找专业权威人士好好治,一定能够治好的。我刚摸了一下,其实硬度可以,可能持续有点问题,但这不是大事,现代人常年坐办公室,缺乏运动,加上你肩上担子重,压力大,影响这方面也正常,只要好好调理,会恢复的,毕竟你才三十岁!”
虽然郑殊嘴上总是挂着老男人三个字去气他,但内心深处从来不觉得俞斯年老,相反这个年纪更有魅力,把他迷得不要不要的。
这段话显然不是现场组织,看来郑殊早就偷偷查过,才能这么顺嘴地倒出来。
俞斯年气笑了,顺着问了一句,“要是恢复不好呢?”
郑殊表情一滞,“那……”
俞斯年坐到了郑殊的身边,抬手捏住青年的下巴,稍稍用了点力,“那怎么样?”
“那能怎么样?自然让你享受,我辛苦一点,反正都是男人,你有的我也有。”郑殊破罐子破摔道,“还能离了咋的。”
郑殊觉得自己够善解人意了,毕竟是夫妻之间最重要的生命大运动,多少对因为床上不和谐选择分道扬镳。
但这么好的男人,哪怕那方面有问题,他也舍不得离开,只是万一能治好呢?不要自暴自弃嘛。
“斯年哥,你不要有心理负担,咱们有很多解决的方法,你别……”
郑殊直接被封住了喋喋不休的嘴,俞斯年一边亲他,一边拉过他的手直接往自己的下面按去,让这小子深切感受。
郑殊想把爪子给抽回来,男人还不让,死死地按住,力气大得郑殊只能脸红耳赤地摸了个遍,比方才想碰又不敢碰,只敢偷偷摸摸扒拉两下真实许多。
勒了个去,尺寸未免有些惊人!
俞斯年眼底幽暗,沉着声音问:“你觉得我有问题?”
郑殊嘴角一抽,手上的硬度和热度不断传递过来,让他头顶差点冒烟,语无伦次道:“那怎么……”
“从S市到天涯岛只有2个小时的飞行时间。”俞斯年喉结滚动,克制着让郑殊做点什么的冲动,慢慢地放开他的手。
郑殊连忙将手收了回来,眼神疑惑道:“所以呢?”
他早就考虑到了,甚至在飞机上备好了必要的东西,一切都很完美。
既然男人没那方面的问题,完全可以继续啊!
“有些仓促了。”俞斯年说。
什么意思?
是嫌路程太短,不够你发挥是吗?
想到这里,郑殊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满脸震惊,脱口而出道:“我去,老男人,你是不是太自信了?”
要知道上一秒他还在建议去看男科!
下一秒这男人嫌时间短!
第一次能坚持不早泄已经该鼓掌了,你懂吗?
俞斯年抬了抬眼镜,笑而不语。
郑殊:“……”
他虽然没说话,但是他的眼神却深切地表示怀疑。
工作上这男人游刃有余他信,但是这种事,情商和智商满格都帮不上一点忙的!
郑殊此刻哪里还有心情风花雪月,他反而忧心忡忡起来,万一……这人自信过头,到时候受到打击怎么办?
他该怎么安慰,才能让人重新振作起来?
“阿殊,还有一个小时,你休息一下。”俞斯年摸了摸他的脸,轻轻挑起郑殊的下巴,侧头再次吻了他一下,提醒,“好好补充体力。”
说完,扯过旁边的毯子盖在了郑殊的身上。
郑殊:“……”
艹!
他准备躺着享受补充个屁体力?
老男人你老实说,是不是打算趁他睡觉偷偷嗑药?
一颗良心喂了狗,郑殊气呼呼地拉过毯子就躺平,心说要是到时候表现不够好,他非得好好嘲笑不可!
*
临近春节,各地公司都是扎堆地开年会,包括在京市的掌域。
只是人员精简,就不用搞个五星级大酒店,而是找了一家特色铁板烧,对着烟火气点了一个人均998的无限自助,算作是年会了。
“别给老俞省钱,想吃啥就吃啥,待会儿咱们再去泡个温泉来个SPA,尽情享受,他都说了,所有费用报销!”
俞斯年对手下的人要求严厉归严厉,但是大方也是真大方,所以这些老同学老校友都很愿意为他拼命,闻言,一个个都不客气了!
齐宇峰端着酒杯听着旁边的同事侃大山,谈论着技术宅男们天马行空的梦想和从未求过也没想得到的女神,最终话题还是转移到老婆孩子热炕头的现实人生追求上。
年过三十的人,这点,国内国外都一样的无趣。
他随便喝了一口,表情恹恹,对这种聚会根本没什么兴趣,只是为了表现不那么不合群,这才出来了的,可惜,没有他想见的那个人。
以前也是这样,他请了俞斯年全宿舍一圈的朋友来参加他的party,结果,谁都来了,就俞斯年没来。
他打电话问理由,对方却跑去给导师做助理,为的却是那没有多少钱的项目奖金,还不够他随便一顿的饭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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