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寓风
承认不把公主还是不把弘安帝放在眼里?
大岐建国来第一个公主休驸马事件,就这么达成了。
听说公主真把驸马休了,卢栩也是听得一愣一愣的。
好效率!
好能干!
好痛快!
短短两三天,比他搜集周鸿把柄还快!
卢栩忍不住表达赞赏:“不管这位公主为人如何,这件事上,我是赞同她的。是驸马对不起她,不是她对不起驸马,凭什么不能休呢?活该!”
卢舟也道:“不错。”
颜君齐:“成国公不会这么善罢甘休的。”
卢栩啧一声:“他先管住他儿子再说吧,多大胆啊,公主都敢绿。”
颜君齐苦笑道:“他不善罢甘休的不是公主和陛下,弄不好会是我们。”
卢栩:“……?”
国公府吃了这么大的亏,会不查查究竟是谁在整他们吗?
周鸿人微言轻,即使想查也查不出什么来,可若是成国公想弄清怎么回事,不出三天就能调查的清清楚楚。否则他也混不成三位国公之首。
他们也顾不上去京兆府告安乐侯世子诬陷了,缩着脑袋低调做人,生怕引起公主或者成国公注意,惨遭迁怒。
可国公出手,哪能查不出来。
颜君齐所料不错,平静两天后,同一天内,月辉楼被人告了,翰林院大学士被弹劾,连卢栩联系的印书铺子都遭了波及。
这天早上,卢栩照旧运了蛋糕过来,远远就瞧见一群人站在月辉楼外,月辉楼被锁了,承平伯正和京兆府的差役吵架。
卢栩快步走过去,这次来查封月辉楼的人他不认识,只在队伍中发现两个眼熟的小差役。
为首的官差公事公办道:“有人告你们卖的点心不干净,让人吃了闹肚子,找了大夫看,大夫说里面用料含毒。”
瞧热闹的人一听,吓一跳。
承平伯当即就爆炸了:“放屁!我天天吃,我怎么没事?谁知道他是吃什么中毒的?他说是吃我家点心就是我家点心了?他偷偷去吃狗屎污蔑我们谁知道?!”
众人哄堂大笑。
京兆府的人:“伯爷,我们也是奉命行事。”
承平伯:“你奉谁的命?!叫他来找我!知不知道这是谁家的铺子,我倒要看看谁给了你这么大的够胆!”
京兆府的人低声道:“是成国公府的人告的,我们不能不查。”
承平伯:“……啊?”
承平伯瞬间有点儿怂,可更多还是不甘心。
他才靠月辉楼在圈子里涨起来点面子,这一锁不是打他脸吗?
承平伯:“我与成国公府无冤无仇的,他好好的整我干什么?!”
卢栩走上前来,劝道:“伯爷,没关系,叫他们查吧,咱们不阻碍官府办公。”
承平伯哪能甘心,他正要继续闹,只听卢栩问:“请问我要告他们成国公府故意诬告我们,以图达成不可告人的秘密,是朝贵衙门告还是找大理寺?”
官差震惊:“不可告人的秘密?”
卢栩煞有介事:“正是!也许是成国公府也想开点心铺,同行倾轧妒忌月辉楼生意,也许是他与我们伯爷有什么私怨,蓄意报复,也许是成国公府看上了我们月辉楼的地段,想将铺子据为己有。”
众人越听越离谱,这不胡扯吗?
京兆府为首的官差皱眉道:“你有证据吗?”
卢栩潇洒道:“没啊。”
为首的官差怒道:“那你……”
卢栩:“成国公府告我们月辉楼可有证据?是人证,还是物证,是谁哪月哪天哪时买了我们点心,那天他还吃了什么喝了什么做了什么谁能证明?贵衙门可查清楚了?”
京兆府官差们:“……”
卢栩:“没查是吧,那便是随便有个人蹦出来说我们点心有毒,你们就来锁我们大门了,我也蹦出来说成国公府诬告我们,官爷,咱这就去锁了成国公府大门吧!”
众:“……”
卢栩:“若你们不去,我便要告你们京兆府身为百姓父母官,不为治下子民做主,反而畏惧权势,与权贵沆瀣一气鱼肉百姓欺压平民!要是大理寺不管,伯爷就进宫找陛下告御状!”
承平伯:???
作者有话要说:
小卢:看不见我、看不见我、看不见我(被上门找麻烦)靠!你告我也告!伯爷上!
承平伯:?????(弱小无助且什么都不知道)
第251章 反客为主
本正义愤填膺叉腰点头的承平伯猛的一愣,嗯???
他?
进宫?
告成国公?
承平伯腿软了一下,被卢栩眼疾手快捞住了,他朝承平伯背后“啪”的一巴掌,把承平伯后背拍直。
“是吧伯爷?他们何时锁,我们便何时告!”
承平伯小声:“我?”
卢栩同样小声嘀咕:“我又进不了宫,气势伯爷,拿出气势!”
承平伯深吸一口气,强行镇定了一下,挺起胸脯,摆出最横的姿态,“不错!你们若敢锁,本伯爷便要进宫告你们告大理寺!”
京兆府众人:“……”
他们在心中狂骂,你有种去告成国公啊,逮着他们京兆府咬什么?
他们前几日才被云山公主告了,今日承平伯也要来是吧?
他们几人对视一眼,相互交换眼神:锁还是不锁?
万一承平伯真敢去告呢?
他这胆子真敢吗?
他不敢,旁边有个胆大的!
……
他们权衡片刻,肃颜道:“铺子可以不封,但你们要随我等到京兆府协助办案。”
他们看看承平伯,又看看卢栩。
卢栩:“我随你们去。”
同一天早朝时以成国公为首的几名勋贵齐齐以翰林院督管失察,用人品行不端,炮轰起翰林院大学士,要求他将害群之马踢出翰林院。
翰林院大学士:“臣确有失察之罪,未能早日发现周鸿私下多有乱纪之举,现已报与吏部,请吏部将周鸿革职,多谢爵爷指正。”
吏部侍郎:“确有此事。”
指责他的勋贵:“……”
周鸿是谁?
“我所指乃是翰林院那名诬告大将军的颜翰林。”
“不错,他方一入朝便敢无端诬告朝堂重臣,实在是其心可诛。”
御史大夫悠然道:“呵呵,若按诸位所言,我们御史台便也别干了。”
他们三天两头靠弹劾范孝冲业绩呢。
御史中丞:“颜翰林弹劾大将军之事,并无任何违规之举,时隔数月,爵爷重提此事,可是要阻塞朝堂言路?”
“无任何违规之举?他那些文书数据来自何处,据我所知,他是以权谋私,借辅助户部调查商税之便,以求报私怨,从户部走时,更是私自抄走了瑞祥楼历年数据,这般以权谋私,不是品行不端,不该踢出翰林院吗?”
户部尚书茫然道:“瑞祥楼?哦,爵爷说那个占了别人菜谱盈利万两的酒楼呀!您不提我都要忘了,他恰好在户部调查的街市中,不能查吗?莫非这瑞祥楼还与爵爷有何关联,劳您在早朝如此兴师动众提出来。”
“你莫要胡搅蛮缠!他抄走数据你知还是不知?”
户部尚书:“我知呀。”
“既然你知晓为何又将他从户部踢出来呢?”
户部尚书:“借用完毕,归还翰林院,有何不妥?”
“包庇有罪之臣当以同罪论处!乌问书你可想好了,你今日之言,非但是包庇,还是欺君!”
人群中忽地传来一声怪笑,吵架的几人都是一怔。
弘安帝目光也朝发出笑声的睿王瞧去,问道:“你笑什么?”
睿王笑答:“回陛下,臣弟只是觉得有趣,户部发生过什么事,隆县公似乎比户部尚书还清楚。”
咄咄逼人的隆县公面色猛的一白。
睿王还笑吟吟问:“县公耳聪目明,不如猜猜本王昨晚吃了什么?”
隆县公连忙道:“王爷玩笑了,臣不敢。”
睿王:“哦,那你身不在三司,也无督查之职,一直盯着户部做什么?你和乌大人有私仇?”
隆县公:“……”
成国公缓缓道:“朝堂之事,人人皆有监管之则,县公发现户部有失当之处,自当问出来便是。“
睿王阴阳怪气的“哦”了一声,“原来如此,本王还以为户部不给隆县公批修房款,隆县公恼了乌大人呢。”
隆县公:“……王爷说笑了。”
睿王:“哈哈,那本王听来,隆县公所做之事,与那位弹劾大将军的翰林所做也无甚区别呀?是这个道理吧?”
隆县公:“这并非一事,怎能混为一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