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顾是什么顾
封绥去拉宴谪的手,以为他是吃醋了,轻哄道:“心里难受了?朕说过了,你乖乖听话,朕定不会让你受任何委屈。”
毕竟宴谪是封绥唯一想拥有的人。
殿里面细弱的声音被虞美人捕捉到,她气得有些控制不住内心的嫉妒。
“皇上!臣妾只是担心你!”她跪在殿外,梨花带雨的哭了出来,任谁看了都会觉得她对皇帝的心意天地可鉴。
可她低着头,眼底都是浓郁的狠意,她今天必须看看了,到底是哪个贱人勾引了皇帝!
她非得扒了她的贱皮……皇帝是她的,皇后的位置也必须是她的!
封绥差点就让人把这个女人拖下去斩了,但是宴谪神情冷冽,说他不分青红皂白,作为皇帝让人心寒。
封绥倒是不在意别人说他是暴君或者如何如何,他只是不喜欢宴谪这么看他。
男人压了脾气,让殿外的女人滚进来。
宴谪没想到他居然让人直接进来,他顿时有种被原配抓包的错觉,脸色涨红的不知道该往哪里躲。
封绥瞬间被他的反应取悦了,伸手搂着人,笑道:“怕什么?她还能吃了你不成,平时在朕面前不是很强硬吗?”
男人抓着他,低头亲了亲。
虞美人进来刚好看到这样的画面,她脸色难看得快要崩不住,却还是硬扯出来一抹笑容。
“臣妾给皇上请安,还有这位是……”虞美人像是恍然大悟,假笑道,“臣妾听闻皇上近些日子得了个美人,想必这就是妹妹吧。”
妹妹,宴谪在男人怀里听得抖了抖。
因为封绥身形高大,遮住了他,只余出来及腰的长发和白皙的侧脸,任谁看了都会觉得是个顶尖的美人。
封绥听见妹妹两个字,也罕见的笑了笑,他低头看见宴谪的发旋儿,指尖暧昧的缠着宴谪的发丝。
“是啊,妹妹……”
果真是宠爱极了,虞美人还从来没见过封绥对谁这般亲密,要知道她们可是连近皇上的身都难!
她愈发的想要知道宴谪的真面目,便说道:“既是妹妹,早晚都会见到,臣妾今日倒是凑巧了,以后都是自家姐妹……”
“是啊。”封绥起了逗弄人的心思,准备让宴谪的头抬起来,“以后都是自家人了,是该见见的……”
宴谪心脏砰砰砰的收紧,他才不要见封绥后宫的女人!
宴谪第一次这么主动的抱紧封绥的腰,把脸死死的埋在男人怀里,声音像是细弱的猫叫声:“不要,不见……”
封绥瞬间就心软得一塌糊涂,目的也达到了,他低头吻了吻宴谪的发顶,笑道:“好,听你的。”
然后转头看虞美人,神情顿时就冷漠下来,话语刻薄又锋利:“听见了吗?滚出去。”
虞美人不相信有人能变脸这么快,她还想挣扎,却被两个太监拖着双臂扯出去。
“传令下去,虞美人胆大妄为,忤逆圣意,禁足半年。”
第66章 被敌国疯批皇帝觊觎
“蠢货。”女人殷红鲜亮的指间夹着胭脂纸,她轻抿了下,柔嫩的唇似花瓣。
容颜如娇俏的花朵,可神情却倨傲冷漠,祺嫔眼波流转间带着讽刺:“连个见不得光的玩意都对付不了,从前倒是我高看虞美人了。”
女人身边的婢女却有些担心,说道:“……可瞧皇上这般上心,主子准备怎么办?就任由那贱人霸占皇上吗?”
“自然不可能。”
祺嫔梳着自己柔亮的长发,涟漪的桃花眼迷人:“皇上能有多少真心,不过是一时新鲜,他如今在兴头上宠得不行,可圣意难测,说不定明天……那贱人就被皇上厌了,到时候捏死她不过是捏死只蝼蚁。”
皇帝的心思,就像这瞬息万变的天气。
上午还万里晴空,可转眼乌云就涌了过来,黑压压的,雷电轰鸣,哗哗的雨就砸下来。
“……你放开我!我不去!”
宴谪铁青着脸色,不愿意出殿门。
封绥也不惯着他,这人不愿意走他就反手箍住宴谪的双手,把人横抱起来,开口道:“你是想让朕整日待在寝殿里,然后宫里的风言风语就传得更甚。”
“说朕沉迷美色,缠绵于床笫,白日宣淫……”
宴谪简直想伸手捂着男人的嘴,但是他现在身体腾空而起,一路上还遇到太监宫女,都诚惶诚恐的跪下去,不敢抬头看。
但宴谪还是觉得很难堪,羞耻。
他自暴自弃的把脸埋在封绥怀里,外人也只能看到模糊的身形,并不能发现皇帝怀里的是名男子。
到了御书房封绥才把人放下,他也是怕宴谪闷坏了,才强硬的让人出来转转。
“过来,给朕研磨。”
几沓奏折,封绥认真的时候看着倒也不那么讨厌,眉眼沉寂,周身自带着帝王的威严。
宴谪皱眉,扭头道:“不会研磨。”
他又不是下人,如何需要伺候别人研磨。
“让你过来就过来。”封绥像是故意刁难宴谪,硬是要人过来,明明身边有专门研磨的太监。
宴谪犟了好些时间,却还是没办法,他缓步挪过去,然后挽起了自己的袖口,慢慢研磨。
不会是真的不会,他磨出来的墨汁不够细不够润,还动作生疏的让墨汁溅出来。
原本白净的长衫袖口沾了黑墨,倒是显得宴谪整个人狼狈不少。
封绥批完最后几个字,把笔放下:“研磨都研不好,殿下是承认自己蠢笨,还是说心思根本不在这处……”
男人握住宴谪的手腕,把人拉过来,眼眸深沉得像是无底洞:“若殿下真是心思去了别处,那朕可要好好罚你。”
封绥伸手,用指腹擦了擦宴谪的鼻尖,带下来一抹黢黑的墨汁。
宴谪顿时闹了个红脸,有些羞恼,把封绥推开就抬手擦自己的鼻尖,清亮的眼睛瞪着人:“……我从来没有做过这些事情,自然是不会。”
是,他是梁国最受宠的皇子,自小待遇自然是极好的。
封绥瞧着他隽秀清冽的面容,心底喜欢得不行,更是恶劣的想要欺负人,直到红着眼睛哭出来才是最好。
他压了压眸子里欲念,冷淡道:“殿下好生会找借口,过来仔细看,看看朕磨的如何,是不是也像殿下一般敷衍了事。”
男人抬手,力道均匀顺畅,研磨出来的墨汁油亮细腻,墨色清润,整个动作间没有声响,浑然天成的气质。
宴谪这次有些过意不去,无意识凑近了过去,看着男人的动作,神情是极其认真的。
“……可看清楚了。”封绥余光里全是宴谪的身影,他像是高端的猎人,把自己伪装得无害,然后吸引猎物过来。
……确实很好。
宴谪没话说了,他下意识摸了下自己的鼻尖,然后抬眸:“……”
他想说好又怎么了,却撞进封绥那双晦暗的眼睛里。
男人再能装眼神里也藏不住欲望,宴谪就最清楚不过的,他心脏一颤,下意识就要逃。
“跑什么?”男人掐住他的腰身就把他架坐在书桌上,两臂像是牢笼似的困住人,无路可逃。
桌上放好的奏折全乱了封绥也不在意,现在没有什么事情比宴谪更重要了。
他轻吻他的侧脸,感受到他身躯战栗。
封绥好像能知道宴谪很怕他,他伸手抚摸着宴谪的后背,低声诱哄道:“朕可以不逼你,留时间给你慢慢适应……”
适应什么?适应他的存在,适应他的触碰是不是?
然后无意识的就被驯服成了听话的狗。
宴谪想起来他前几个世界就是这么心存侥幸,然后进了这个男人的圈套里。
他眼眶有些红,攥紧了封绥的领口,坚决道:“你别想这么蛊惑我,我不同意……你要是敢逼我,强迫我。”
宴谪眼神狠绝起来:“你可以试试看,我有千千万万种办法死给你看……”
他的话还没说完,男人就发疯似的掐住他的下颚,眼底浮起血丝来:“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你居然敢威胁朕……”
“是……如果你逼我的话。”宴谪疼得眼泪都掉下来,但他还是倔强的瞪着男人。
宴谪就是在赌。
他赌这个男人够爱他,不忍心真的伤害他,不敢真的把他逼上绝路。
封绥掐住宴谪的的手臂在微微颤抖,宴谪坚决的眼神,好像已经握住了他的软肋。
这让男人非常的不爽,他无处发泄心底的怒火,拳头砸在书桌上,砰的声响吓得殿外的人一抖。
而宴谪更是额头渗出来冷汗,紧紧闭上了眼睛。
“……朕不会打你,你闭什么眼睛?”
男人指腹粗糙的擦过宴谪的脸颊,动作有些暴躁,然后眨眼间就把人压在书桌上,脸色沉郁。
“睁开眼睛……”封绥声音落在耳边,阴森森的。
宴谪心跳完全不受控制,他脸色苍白,冷汗沾湿了额前的碎发,带着些清冷的破碎感。
“朕是皇帝,你知道吗?”
“朕想要什么都可以得到……宴谪,你非得逼朕给你喂那种药是吗?”
“那种喝了就浑身瘫软无力的药,连咬牙自尽都做不到,只能每天躺在床上,等待朕来临幸。”
“你想这样吗?”皇帝张口咬在宴谪耳垂上,冷厉的声音像是箭,狠狠的扎进心底。
“不要,不要……”放开我,宴谪想说话,却发现自己嗓子有些哑,他抖得厉害。
因为他知道封绥不是开玩笑的。
眼眶酸涩,温热的泪决堤出来,顺着尖削的下颚滑落下去:“……我不要那样,你敢……你不能给我喝那样的药!”
宴谪想想都感受到那种无能为力的绝望,从前席牧歌软禁他的时候,最多也只是绑住他,不让他出房间。
然后在第一个世界,秦岸给他喝过类似的药,但是那种药主要是让他整日昏昏欲睡,而不是封绥口中的……
喝完之后就像是被抽走了骨头的金丝雀,只能等待着主人来宠幸。
他不要……连决定死亡的权利都没有。
“……我不要,唔呜……不要。”他在男人怀里抖得不受控制,细弱的呜咽声溢出来。
封绥神情却没有柔和下来,他太生气了,他不能接受宴谪用死亡来威胁他。
他的灵魂都像是要撕裂似的疼痛,叫嚣着疯狂和黑暗。
“不要再说这样的话,知道吗?”封绥把宴谪的脸抬起来,看着他通红的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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