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顾是什么顾
宴谪的反驳让封绥脸色沉下来,他不知道为什么……为什么宴谪要这么口是心非。
男人抬起宴谪的下颚,眼眸里带着些恼怒的火光,凶狠又锋利道:“你说你不喜欢,朕就是要让你仔细看看,你是如何不喜欢的。”
封绥反箍着宴谪双手把他压在桌上,宴谪拼了命的挣扎,像是被掐住了软肋,眼眸通红道:“滚开,我不喜欢……放开我!”
却没想到男人看上去暴怒,可落下来的吻却异常的缠绵温柔,宴谪愣了愣,男人就撬开他的唇齿侵进去,挑逗着柔软的舌尖。
全身上下的细胞都敏感战栗的感受着男人的动作,缠绵缱绻却又不容反抗。
宴谪遇见席牧歌以前从没有过恋爱经历,所以他的一切都是席牧歌赋予的。
曾经每次的亲密接触他都异常的排斥,哪怕席牧歌吻他,他也恨不得咬下男人的舌头来,从来不会像现在……
混沌又清晰的感受着身体的变化,像是喝醉了酒,瘫软又无力,嘴角溢出吞咽不及的暧昧水渍,狼狈又涩气。
“……喜欢吗?看着朕的眼睛说话。”封绥捧着宴谪的脸,深深的对视,眼底是炽热的火光,锋利又凶狠。
“……不,不喜欢……唔!”男人惩罚似的狠狠咬他的唇肉,宴谪疼得呜咽出来。
“……喜欢吗?”
“不……”
“……”
之后的时间,封绥只要听见宴谪开口吐出“不”字,他就会重新吻下去,一次比一次凶狠,一次比一次暴戾。
“还喜不喜欢……”封绥赤红着眼睛,像是即将发狂的野兽,他用自己的指腹蹂躏着宴谪红肿的唇肉。
“……不,”宴谪眨了眨眼睛,眼泪决堤似的滑落在桌面上,封绥愣了愣,把他抱起来搂在怀里,刚想开口,就听见宴谪细弱的气音“……喜欢。”
封绥心脏狂跳起来,虽然他知道这是宴谪还没说完补回来的一半话,但却还是控制不住的喜悦。
“朕错了,不该逼你的……不哭了好不好?”封绥承认他的脾气很坏,情绪上头的时候根本克制不住。
比如现在,他看着宴谪可怜的模样,心底后悔,可又不知道如何安慰。
宴谪低着头,眼眶红得像是兔子,唇瓣看上去更是惨烈,肿得厉害,火辣辣的疼。
“不哭了,眼睛都肿了。”男人想擦那脸上的泪痕,可宴谪却下意识的抬手,扇在男人脸上。
力道不大,可能是宴谪浑身还软着,没有恢复回来。
封绥没有生气,反而握住宴谪的手,放在自己侧脸上:“打,只要觉得解气就好。”
不止是宴谪愣了,可能封绥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他贵为九五之尊,天下就没人有这样的权利,敢在皇帝脸上动手。
宴谪当真是气极恨极了,他抬手……却迟迟落不下去。
他心里委屈难过,还夹杂着很多自己都不懂的情绪,胡乱得像是怎么也解不开的死结。
宴谪不想让自己看上去那么脆弱可欺,他努力崩着情绪,眼眶却红得不行,嗓音颤抖道:“……我恨你,我不喜欢。”
“好,你不喜欢。”
封绥拍了拍他的后背,回道:“朕喜欢就够了,以后不逼你了。”
总归是被偏爱的有恃无恐,先动心便输的一塌糊涂。
围猎差不多已经月余了,也该启程回宫了。
自从那天之后宴谪就冷着脸,再没搭理过封绥,队伍在淮河边扎营,夜里燃气熊熊的篝火,封绥让人在林间猎了些野物,处理干净便烤上,不一会儿香气四溢。
最肥美的兔子被端上来,封绥送去帐篷给宴谪,掀开帘子进去,却没发现人。
“来人……”封绥刚开口,宴谪便从门口进来了,神情似乎有些怪异。
“你去哪儿了?”男人上前几步。
宴谪避开他的眼神,冷淡道:“就是出去透口气而已……”
封绥虽然心底有怀疑,却还是什么也没说,让宴谪坐下,撕开兔子最肥美的腿:“尝尝,你一天没怎么吃东西了。”
没想到这次宴谪倒是没甩脸子了,他乖乖把兔腿接过去,咬的时候唇上有些亮晶晶的油渍,像是莹润的唇膏。
夜晚男人已经睡着了,宴谪却悄然睁开眼睛,他捏紧了袖口里的纸条,手心的汗水都浸湿了字迹。
目光再移到身旁的男人脸上。
哪怕是睡着了,眉宇间都透着股睥睨的霸气,深沉严峻的气场,压迫得人喘不过气。
这次又是哪里像呢?
……是眉宇,封绥的眉宇最像席牧歌,锋利又深沉。
心脏紧绷着跳动,宴谪闭上眼睛,只有这一次机会了,如果回了皇宫,或许他就再也出不来了。
初三的月亮挂在鸦黑的天上,像是锋利又薄凉的镰刀。
一夜之后,继续赶路。
这段路程有些颠簸,沿途却稀稀拉拉的有一些小商贩,宴谪不知听到什么,掀开了马车的帘子。
“清酒哟,梁国特产清酒!”
初入宫那会儿封绥还用这酒撩拨宴谪,可如今他也没这样的心思,差人去买了两壶,权当是安慰宴谪的心情。
没一会儿便又启程,没想到宴谪却拆开酒封想喝。
“不是不会喝酒吗?”封绥止住他,怕喝多了难受。
宴谪挥开他的手,说道:“我想喝。”
零零碎碎的喝了三杯,脸颊已经泛起了酡红,再加上马车颠簸,他倒得酒液都溢出来。
封绥抬手把杯子夺过来,然后仰头喝了进去。
宴谪就呆呆的看着他,然后扑了过来,直冲冲的压在他唇上。
“……还给我,我的。”柔软湿润酒气,还是宴谪懵懂无害的眼神,男人脑袋嗡的就烧起来。
第77章 被敌国疯批皇帝觊觎
马车碾过崎岖的路,有些颠簸,细弱的呜咽声便溢出来,带着黏腻的热气。
车内,外衫有些凌乱的落在地上,一壶酒泼洒出来,浓郁的酒气四溢。
一截白得晃眼的手臂抓紧了窗沿,指尖用力得发粉,男人把他抵在墙角,狼眸热切。
宴谪眼底混沌又茫然,像是稚嫩的幼鹿,无害且单纯,封绥额头一层薄汗,他忍了又忍,想到宴谪那天生气的模样……
男人直起身子,哑着嗓子退开,准备把外衫披在宴谪身上。
却没想到宴谪呆愣的看着他,眼底有些疑惑。
当真是勾人至极……
封绥闭上眼睛,气息粗重,额角暴起的青筋,昭示着男人并不是表面这么平静。
宴谪愣了很久,他似乎没想到男人会突然停下来,手指握了握拳头,良久之后他半跪起来,朝男人慢慢爬过去……
衣料摩挲着,再细弱的声响也被无限放大,封绥强忍着欲念,双眸赤红,然后有人轻飘飘的扯了扯他的衣角:“你咬得我很疼……”
封绥瞬间睁开眼睛,觉得宴谪有些不知死活,他盯着那殷红的唇肉看,凶狠道:“疼就离远一点,不然会更疼。”
宴谪被吓了一跳,却并不害怕,可能是酒意上头吧,他反而还凑上去,离得更近了些。
“你说什么……”话还没说完,男人就扑过来,猛兽似的压在他身上,撕啦的声响,半边白皙的肩裸露出来。
宴谪瞪大了眼睛,眼底氤氲的雾气瞬间散去,有些惊恐。
封绥的吻落在他眼帘上,宴谪闭了闭眼睛,睫羽蝴蝶似的轻颤着。
把人抱起来放在腿上,今天的事情是不可能善了了,都是宴谪先招惹他的。
虽然时间地点都不对,但他忍不了了……
马车还在继续前进,路途越来越崎岖,没人发现异样的声响,宴谪心脏战栗得不行,已经呼吸不过来了,如果封绥仔细看,他会发现宴谪眼底根本没有醉意,只不过现在男人完全沦陷在欲望里,被蒙蔽了双眼。
封绥褪去宴谪上半身的衣物,滚烫的吻落在单薄的背脊,他喘着粗气,浑身的血液沸腾,却忽然眼前闪过黑影,脑部缺氧似的有些麻木。
男人撑住额头,唇色苍白下来,他握住宴谪的手腕,好像敏锐的察觉到什么,所有的欲念瞬间褪去,只剩下阴沉的暴戾。
“宴谪,宴……”晕眩感来得极其猛烈,好像随着血液的流动席卷了全身。
然后封绥听见马车外混乱的声响,破空的利箭声,人群轰乱起来:“有刺客,护驾!”
宴谪把封绥推开,拢了拢身上的衣服,神情沉寂下来,丝毫没有混沌的醉意。
明明他唇肉还红肿,脖颈上也印着暧昧的痕迹。
药性已经上来了,封绥跌在地上,像是受伤的猛兽,无力挣扎,他眼神凶狠得像是要把人撕碎:“……敢逃跑的话,你会后悔的。”
聪明如封绥,他自然知道了是酒里有毒,宴谪早已经服下了解药,而封绥的情绪高涨,药效也迅速在体内游走,发作的时候猛烈得似决堤洪水。
“殿下!快走,不然时间来不及了!”马车被打开,鹤九脸上沾着血,眉宇间有些煞气。
封绥还有些残存的意识,他想把宴谪抓起来,却只能看着人从眼前离开。
心口暴戾还伴随着猛烈的剧痛,男人全凭意志力抵抗着药效,封绥不能接受宴谪欺骗他,还假意应承他……
结果一切都是为了逃跑。
男人猛的喷出一口黑血来,脱力的倒在地上,终究还是昏了过去。
燕国大乱,皇帝中毒昏迷半月,梁国质子一路北上逃回国,战火一触即发。封地狼子野心者企图谋反,硝烟四起,内外皆乱,幸得皇帝及时醒来得以镇压内乱。
昏迷了半月有余,封绥醒来听见耳边的哀嚎,还有封地的叛乱,男人平静得有些吓人。
几日就暴戾解决了叛乱,血腥气侵染了男人周身的气场,任谁见了都觉得瑟瑟发抖。
城里人心惶惶,这些日子刑场砍脑袋流得血已经染红了连绵的平地,城墙外的夕阳惨烈又破碎,无端的诡异渗人。
“披甲,朕要亲自踏平梁国。”
“……皇上,您身体还没全好呢。”德安开口劝阻,却被男人冷厉至极的神情吓得嘘声。
王军挥师北上,直指梁国。
又是月余后,许安然照例往师父的小院去,路上遇到的人无一不是神情惶恐焦虑,有的背着行囊包裹,拖家带女准备离开。
许安然心底也有些焦虑,问道:“师父,前线战况当真如此焦灼吗?”
她起先听见宴谪逃跑的消息,还是不相信的,再后来燕国开始混乱,许安然却还是觉得,宴谪可能是有苦衷的。
可他挑起了两国的战火,让很多无辜百姓流离失所……
许安然不知道该如何看待宴谪了,她越来越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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