骄矜宿主总是被觊觎 第94章

作者:顾是什么顾 标签: 穿越重生

低头望见男人筋络清晰的手背包裹着自己的手,怎么看都觉得让人面红耳赤。

“……你,你放开我,不不冷了。”宴谪咳了几声,眼神移开不再敢看。

楚遇寒低头,瞧他额头上真出了些细细密密的汗珠子,才把人放开。

不过此放开非彼放开。

他把宴谪的手放开了,却托着宴谪的腰,不让他离开。

黑沉沉的眼眸望着人,带着点儿质问的意味,压迫感十足:“说说,为什么不肯跟我。”

屁股下坐着的大腿肌肉很硬,宴谪忍不住挪了挪,表情很不自然。

为什么不跟你,这个问题还不好回答吗?

“我,我不是很喜欢你……”宴谪拒绝得太干脆,楚遇寒会一枪崩了他。

“以后会喜欢的。”

这人还挺自信,宴谪忍不住离远了些,觉得两个人的呼吸都要缠在一起了。

他的小动作都落在男人眼里,稍微收了收手臂,腰身就被带了回来,整个人撞进坚硬的怀里。

“这个理由我不接受。”楚遇寒掐着宴谪的下巴,把他的脸抬起来。

目光落在瓷白的脸颊上,他呼吸重了些,眼底也升腾起暗热的情愫来。

宴谪注意着男人的神情,已经察觉到了危险,但想逃已经来不及了。

男人托着他的后脑勺就亲上来,吻法跟人一样,粗暴又直接,撬开唇关就闯进去,奔着那抹甘甜去的。

口腔上壁被狠狠扫过,舌根也酥麻刺痛,宴谪脸皱成包子,气都喘不过来。

“……傻子,喘气。”楚遇寒退开,捏着宴谪的两颊让他呼吸。

吻得湿漉漉的唇肉,舌尖怯懦的缩着,宴谪下意识张着嘴呼了几口气,酥酥麻麻的刺痛感。

他眼眶通红,睫毛沾着点儿湿气,显得更加人畜无害:“……你才是傻子,放开我!”

带着点儿鼻音,非得不凶,反而惹人怜爱。

“是谁被亲得不会换气,还敢这么嘴硬?”楚遇寒捏了捏宴谪后颈的软肉,像是撸猫似的。

不过亲吻对于他来说,好像还是太过浅尝辄止了,压抑了太久的情欲一朝爆发出来,让男人像是即将出笼的野兽。

“……唔……放开!”腰身被抵在桌子上,茶杯晃动着,声响清脆。

“大帅,可以进来吗……”清娴忍着脚伤在外面敲了敲门,她不能放着宴谪不管。

第111章 被民国霸道军阀觊觎

屋里烧着暖炉,脚腕钻心的疼,清娴没唱两句额头就出了虚汗,脸色苍白。

宴谪还有些心惊胆战,余光瞥见清娴的动作,伸手扶着她,暗问道:“没事吧?”

清娴摇了摇头,继续唱。

她脚伤加上心态有些不平静,唱腔也隐隐发抖,而宴谪呢,被刚刚楚遇寒的动作扰乱了心神,完全不在状态。

曲子唱了一半,楚遇寒抬手打断,众人心头皆是恐惧和紧张,大气不敢出。

男人抿了口茶,把杯子放在桌上。

“今天就到这儿吧,外面雪大了,路不好走,待会儿有人带你们下去休息。”

宴谪心头一跳,急忙开口道:“没事的,我们可以回去……”

清娴连忙拉住他,强颜欢笑,把人往外扯,回道:“谢谢大帅,那我们先下去了。”

砰,门在身后关上,刺骨的寒风打在脸上,宴谪打了个寒颤,转身看着清娴,眼眸里带着点儿焦急和委屈:“师姐,为什么不回去,我们不能留在这儿……”

清娴觉得不解,她只是觉得不能忤逆楚遇寒的想法,今天这样的状态,楚遇寒没有生气已经是万幸了,更不要谈别的。

她脸色也有些苍白,虚弱道:“别任性,我们招惹不起,况且外面路不好走也是真的,我的脚也……”

动一下就钻心的疼。

宴谪连忙扶住清娴,扭头看外面的雪,才两个时辰没见,雪已经厚得齐膝了。

“……先好好休息吧。”宴谪心口有点慌,他知道楚遇寒留人觉得不是什么好事。

被小厮带到了房间里,也烧着炉子,暖和极了,被褥也比戏班里的柔软千百倍。

宴谪有些心里不安慰,总睡不着,但是环境过于舒服了,他脑袋有些昏沉。

没过多久一阵凉意涌进来,然后睡暖的被窝里钻进来个人,宴谪猛的睁开了眼睛,差点儿惊呼出声。

男人捂住他的嘴,身上带着凛冽的寒气:“喊什么,想让人都听见?”

“……唔……放开我!你是流氓吗?不要脸!”宴谪被人困在怀里,像是砧板上的鱼,无力的扭了扭身躯,脸涨得通红。

“这是我的房间,我的床,我上来有什么问题吗?”怀里的人热乎的厉害,浑身上下都没几两肉,却莫名让人觉得够软乎,恨不得从此不撒手了。

滚烫的呼吸喷洒在宴谪脖颈处,他抖了抖,耳垂红得能滴血,咬牙道:“你,你卑鄙……放开我!我不睡这儿了!”

都是楚遇寒策划的,把他安排到他房间里面,怪不得他觉得床上的味道有些熟悉……

宴谪脸红到不行,呼吸都乱了套,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反正就是和楚遇寒靠得近了就浑身不正常,莫名其妙还想起来楚遇寒吻他的画面。

“不睡这儿你想睡哪儿?”楚遇寒刚刚处理完事情进来,身上还带着股寒气,慢慢才暖和起来。

声音低沉,他把高挺的鼻梁埋在宴谪后颈,有些病态的嗅了嗅,眉间舒展开来。

从来没有这么宁静过,由内而外的宁静,唯一不足的地方……就是怀里的始终安静不下来,挣扎的幅度也不是很大,就像是憋着口气,时不时试探的挪几下。

楚遇寒睁开眼睛,眸底又深又黑,让人看得发怵,他额前的发丝有些凌乱了,深邃的轮廓有些蛊惑人心。

“安分点儿,今晚没想动你,不过再不睡的话,就说不定了……”男人意味不明的咬了咬他的耳朵,声音有些低哑。

宴谪瞬间僵直身体,心脏砰砰的跳,他不敢再乱动,听着男人有些粗重的呼吸声,屋里安静得让人心慌。

宴谪喊了喊110,没人搭理他,脑海里一片寂静,这太奇怪了,像是忽然消失了似的。

窗外的雪悄无声息的下,宴谪浑身都紧绷着,楚遇寒的手臂勾着他的腰身,把人箍在怀里。

那平坦的小腹紧绷着,身体像是一根弦,楚遇寒知道宴谪没睡,他也睡不着。

寂静的空间里,忽然响起细弱的“咕咕”声,宴谪立马闭上眼睛,恨不得自己现在立刻晕过去。

“……躲什么,这里就两个人,你是乌龟变的吗?”楚遇寒觉得好笑,手掌覆在宴谪的肚子上,力道不重的揉了揉。

宴谪怕痒,瞬间缩成个虾米,控制不住笑意,眼泪都溢出来:“哈哈……别,放开哈哈……楚遇寒!我怕痒!”

气都快喘不上来了,宴谪的腿胡乱的蹬着,床上的被褥弄得胡乱一团。

凌乱且蓬松的发,眼眶又湿又红,混乱的气息,那样都勾得人心烦意乱。

楚遇寒把人放开,直起身子,稍微掩饰着身下的异样,沙哑着嗓子问道:“想吃什么?”

“……啊?我不……我吃什么都可以。”宴谪爬起来,擦了擦眼角的湿痕,觉得脸上有些挂不住,他本来想说不吃的,但是对上男人晦暗的眼眸,他又把话咽下去。

楚遇寒不知道吩咐了什么,宴谪就缩在床角,他总觉得现在的气氛很怪异。

就是很混乱的关系,让人说不上来。

没多久就有人敲门,楚遇寒把东西接过来,放在桌上:“不是饿了,过来吃。”

宴谪确实是饿狠了,今天都没好好吃东西,他鼻尖嗅着香味,模样像是找吃食的奶猫。

犹豫片刻,他从床上爬下去,坐在桌前。

放在他面前的是碗热腾腾的清汤馄饨,皮薄馅大,汤里盖着翠油油的青菜,稍微漂着点儿葱花,香味扑鼻。

宴谪忍不住分泌口水,眼睛亮了亮。

“快吃,还是说想让人喂?”楚遇寒故意激他。

果不其然,宴谪立马就动了勺子,舀起一个馄饨,吹了吹,等温度差不多了,张嘴咬了一口。

热腾腾的清汤馄饨,吃得宴谪眼睛眯起来,腮帮子鼓鼓囊囊的,唇瓣也烫得红润,诱人采撷。

楚遇寒喉结滚了滚,不自然的移开目光。

等了几分钟,宴谪今天是真的饿了,而且这碗馄饨真的很好吃,他吃了个干净,还打了个饱嗝。

“……嗝……我,我吃饱了。”挺不好意思的,楚遇寒可是对他心怀不轨的人,但他却在他面前吃得这么心安理得,简直就是头猪。

吃饱喝足之后再睡觉,宴谪的抗议无效,男人搂着他,后背贴着坚硬又滚烫的胸膛。

迷迷糊糊一晚上,夜越深温度越低,宴谪无意识翻个身往人怀里滚,被紧紧包裹着的感觉让他很熟悉,潜意识里就觉得很有安全感。

楚遇寒看着怀里这张毫不设防的脸,心口的情愫像是决堤的洪水似的涌了出来。

“……好好睡吧。”吻了吻宴谪的额头,楚遇寒也闭上眼睛。

喜欢哪有那么多为什么,他就是一眼看上了,一眼看上了宴谪,心脏因他而跳动起来。

第二天中午他们才回福春班,路上的雪被碾过的地方已经融了,水淅沥沥的淌着。

班里的人都急得不行,人可是一夜没回来啊,不会……不会又惹大帅生气了……

不敢想后果,班主急得睡不着觉,在门口踱步。

好不容易把人盼回来了,眼眶都有些湿热,清娴脚伤还是没好:“……班主,我们没事,就是昨儿雪太大了,楚大帅让我们留在府里歇了一晚上。”

众人都有些惊讶,楚遇寒没生气就已经万幸了,居然还会体谅人?

“你们昨儿个唱得不错?”班主试探的问了句。

可清娴听了这话脸色却变了,她摇了摇头,答道:“……没,唱得不好,我不小心把脚崴了。”

果真,有些猜想被印证了,班主看清娴的目光复杂了些。

“……唉,算了……大帅没有为难你们就行,回去好好养伤。”清娴还觉得奇怪呢,但班主已经让人扶她回屋了。

宴谪也听不懂班主的话,不过几天之后,他就明白了。

戏班里风言风语传得疯起,谣言不外乎是……楚遇寒看上了清娴,所以才次次来捧她的场,还对她格外的宽容。

楚大帅不近女色这么多年,终于铁树开花了回。

宴谪听见这些谣传很生气,因为他是唯二知道内幕的人,还铁树开花呢,楚遇寒开的这朵奇葩,这朵霸王花,还不如别开。

更巧得是清娴脚伤的这几天楚遇寒都没有来过福春班,等差不多可以登台了,楚遇寒又冒出来。

流言蜚语更多。

但他们从没想过,或许是因为宴谪从来都是和清娴搭档登台,所以楚遇寒才会做出这么凑巧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