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月坠明夏
现在就标记?那他的话本怎么办?标记并不是瞬间能完成的事,按照平常的速度,至少得一两个时辰,到时候就没时间写稿了。
林霁云现在心里只有自己的话本,这算是他第一份凭自己努力做出来的事业,自然要好好珍惜。
可不标记的话,他一会恐怕就香得藏书阁外面的人都能闻到了。
正进退维谷时,林霁云突然眼前一亮,想起还有一种解决办法,既不耽误时间,又可以解决目前的困境。
他拉着君颉的衣袖,眼睛亮晶晶的,“君颉,我们就在这临时标记吧。”
临时标记,顾名思义,就是Alpha将信息素暂时注入Omega腺体中,而不进行其他行为,这样只能短暂地抑制发.情,Omega后面要么需要进行正式标记,要么打抑制剂。
而林霁云和君颉从来都没有临时标记过,他们也没必要。
君颉皱眉,“去乾清宫也不是什么麻烦事。”
“可我还有好多字要写呢,没时间了。”林霁云泄气,着急道:“求求你了,临时标记很快的,你咬一下我脖子就好了,一分钟都不到,很简单的。”
很简单?君颉垂眼看了林霁云一眼,直到把林霁云都看得都不好意思了。
他只好又故技重施向君颉撒娇,还把自己衣领扒开,将雪白纤细的脖颈暴露在君颉面前。
没有哪个Alpha能在这个时候还说不。
君颉也一样,他直接把小妻子抱进怀里,背对着自己,轻轻抚摸他的后颈。
标记不是说标记就能标记的,需要Omega的身体完全准备好,受到一定刺激时腺体才会显露,便于注入信息素。
而某人却丝毫不自觉,还一个劲催他,问怎么还没标记好。
这种状态就是临时标记也不会成功的,君颉有点无奈,只能转而把小妻子的衣襟解开,手探了进去。
他们结婚三年,对双方的身体都了如指掌,君颉想让怀里的人情动,是再简单不过的事了。
林霁云以为标记只是咬一口的事,正等着标记,标记完了好赶快去写稿,没想到君颉的手突然不老实起来,他吓了一跳,刚想问君颉想干嘛,藏书阁这么严肃的的地方别乱动,结果话还没出口,某一处被触动,林霁云的身体瞬间像过了电流一般软了下来。
林霁云呼吸急促,骂道:“你干什么?”
话音刚落,后殿外藏书阁掌事太监赵安公公的声音隔着窗响了起来,“谁?”
赵安公公怎么在外面?林霁云听到声音就已经慌了,挣扎得厉害,生怕对方突然进来发现他在皇帝怀里衣冠不整的样子,可君颉却按着他不许他动。
林霁云彻底恼了,想骂人,而君颉像是能预料他的动作一样,伸出左手,不由分说直接惩罚地将他半张脸都捂住了。
林霁云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使劲踢了君颉一脚。
刚踢完,林霁云就感到后颈一痛,随后清冷的信息素慢慢地注入他的腺体中。
林霁云放弃挣扎了,幸好赵安公公只是在窗边疑惑了一会,并没有进来,等临时标记结束,林霁云立即推开君颉,一脸生气地整理衣服,“刚刚差点就被发现了。”
“不会的。”君颉比林霁云冷静得多,“我先前已经吩咐他我读书时不要靠近藏书阁,不过你当时再大声点,他恐怕就真进来了。”
林霁云没想到明明是君颉在藏书阁动手动脚,结果最后却说是他的错,本来临时标记后Omega的心情应该恢复平静,可林霁云此时气得要死,比标记前情绪还激烈。
这种状态下也根本不能写稿了。
他把书稿收起来准备走,君颉这才后知后觉发现小妻子生气了,刚刚怕林霁云出声,真的引来了赵安,君颉才捂住他的嘴,现在仔细想想确实做得有些霸道,还有些不尊重。
不管怎么说,Omega都有拒绝标记的权利的。
君颉有心想哄,但身为帝王很难说出‘我错了'三个字,他见林霁云收拾书稿,有心服软,问道:“你要走?还有些时间呢。”
林霁云不答话。
君颉又问道:“我派人送你回去吧。”
这次小妻子总算朝他说话,可惜却是凶巴巴的,“我今天不想见到你了,你别来找我。”
收拾好东西林霁云像个小麻雀一样气冲冲地回家,晚上连他二哥给他布置的论策都没写完,就躺下睡觉了。
睡得太早有些睡不着,林霁云忍不住回想起下午藏书阁的事。
他是不是语气太重了?本来临时标记就是自己提出的,君颉只是好心帮忙,结果最后还被自己埋怨,他应该也挺委屈吧。
可是他真的很怕赵安公公发现。
林霁云一会觉得自己没错,是君颉过于专横,一会又觉得君颉没错,是自己太过小心,总之两种想法来来回回交错,脑海中还浮现出君颉今天给他切芒果,很快也没法继续生君颉的气了。
反正最后赵安公公也没进来,事情结果是好的就行。
大不了明天再跟君颉道歉好了。
然而因为临时标记的效果退去,林霁云头脑又有点昏沉沉,将近丑时,身体发热,翻来覆去睡不着。
林霁云这时候开始后悔,为什么要在藏书阁放狠话,说今天不想见君颉。
今晚君颉肯定不会来了,林霁云难受的要命,也不好意思放信鸽传消息让君颉来,他披了外衣,准备去廊下吹吹风,暂时抑制住心里的燥热。
然而刚推开门,就见一团黑影在走廊下的长柱旁站着。
林霁云唬了一跳,刚想问是谁,就见那团黑影主动从黑暗的地方出来了,月光下,林霁云总算看清了对方的脸。
是君颉,也不知道一个人站了多久,一声没吭。
林霁云完全没预料到,明明白天都说出那样伤感情的话了,君颉还会在深夜前来。
他心里感动,又担心君颉也在生气,于是小小声道:“你什么时候来的?”
君颉道:“亥时来的。”
竟然来得这么早,一个人在外面站了两个时辰都没叫他。
见林霁云不说话,君颉又道:“你别生气,我是怕你今晚标记失效,所以过来看看。”
林霁云哪里是在生气,如果今天他不是误打误撞出来吹风,怎么能发现君颉一直在外面守着他呢。
他本来气都消了,此时也只剩下了愧疚和感动,林霁云咬了咬唇,“下午是我不对,不该对你生气,本来你是好心来帮我的,对不起。”
君颉也低声道:“我也有错,应该多尊重你的想法。”
林霁云没想到还有能让君颉给自己道歉的一天,两人在月色下互相对视良久,最后还是林霁云紧了紧外衣,主动道:“那我们就和好啦?还是好朋友?”
君颉还没来得及说话,林霁云就邀请道:“那能不能进来帮我标记一下呢。”
作者有话要说:
修改了一下结尾QAQ
第18章 不要钱
君颉顿了一下,直接把人打横抱了进去。
这一晚过得异常充实,等天明时,林霁云的信息素波动被彻底安抚下去,按照规矩,这时候得公事公办了。
林霁云从自己存钱的匣子里拿了个荷包出来,里面提前装好了四十两银子。
君颉已经在穿衣了,他早上还需上朝,不能多逗留,瞧着小妻子软软伸手,一副半睡半醒的样子,他道:“这次就算了。”
什么?
这次算了?
君颉怎么会这么好心?之前拿钱都拿得很勤快呀,林霁云还以为自己没睡醒,揉了揉眼睛又问了一遍。
君颉耐心道:“先前是我不好,这次算补偿你的,不要钱了。”
林霁云这下是彻底清醒了,没想到君颉今天这么大方,连银子都不要,可是仔细想想,昨天的错又不是君颉一个人造成的,他也有一半过错。
总不能让君颉打白工,林霁云有点过意不去,他想了想,还是把荷包塞进了君颉的手中。
“一码归一码,没有让你白劳作的道理。”
两人推脱了一会,最后君颉只好把荷包收下,里面的银子准备走前放在书桌上,然而看到书桌上摆着好几本摊开的经义,还有写到一半的论策。
“你准备科举?”君颉翻了翻,是前几年会试的内容,怪不得小妻子这些天忙得不怎么去皇宫了。
提起这个,林霁云想起昨天赶稿,没来得及诉的苦。
他长长叹了一口气,“不是科举,前些天我表弟进京考太学,我二哥看见便也让我去考,我都三年没碰过这些了,又要从头学起,写稿子也只能偷偷摸摸地去你那里写。”
学霸总是觉得学习很简单,每日需学习的内容如山一般,最后苦的是林霁云。
君颉皱眉,“我记得你父亲是京官正五品,按律可以免考入学,也不必如此劳累。”
“二哥说我基础都忘光了,若是简单的入学考都通不过,还是别给太学的老师添麻烦了。”
林霁云生无可恋,“我觉得他是怕我在太学成绩太差丢他的人。”
君颉心想林编修倒是善于律人,铁面无私,日后吏部很适合他,只是霁云到底是他弟弟,况且又昏迷三年,这么催促倒有些过于严苛,有揠苗助长之嫌。
他拿起林霁云写了一半的论策,帮他改了几处,又跟他讲了这题该如何破,然后将下面未完成的部分重新列了纲要。
君颉讲得比二哥更基础,更细致,还举了不少现实的例子,以便消化理解,等他说完,林霁云顿时对这道论策有了新的认识,没想到今天还免费白嫖到了一次课外服务。
等君颉走了,他连忙洗漱穿衣,然后坐到桌前,按照君颉的思路修改和完善。
*
下朝后,林霁方被单独叫去了养心殿。
陛下坐在桌前,正在批阅奏折,见他来了,指了指旁边的位置,“坐。”
林霁方行了一礼,随后端正坐下,脊背挺直。
过了一炷香的时辰,君颉才合上奏本,他打量着林霁方,不紧不慢道:“听闻林编修在翰林院做得不错,主持修撰了前朝诗赋,把不少流落民间的都一一集合。”
“陛下谬赞,”林霁方恭敬道:“臣不过只是尽些微薄之力罢了。”
君颉摇头,“不必谦虚,朕知道那是个麻烦事,翰林院不少人称你做事仔细,为人严谨,很是得力。”
“朕在想,六部之中,目前吏部和礼部缺人,不知道林编修属意去哪里。”
林霁方猜到陛下叫他来养心殿是有事要谈,但是没想到竟然是职位调动之事。
通常科举后新科进士入翰林院还需要再磨砺一年,随后吏部考察通过再行职位调动,绝大部分编修是进入六部之中,基本没有选择余地,可陛下竟然单单提前来问他的意愿。
林霁方受宠若惊,立即起身谢道:“谢陛下抬爱,臣属意去吏部。”
“和朕想的一样。”君颉点头,对他的坦率很是满意,“吏部正需要林编修这样稳重的人,毕竟事关朝廷官员升迁调动,与朝中同僚仕途牵扯,难免要铁面无私,以国事为重。”
林霁方郑重道:“臣一定不负陛下期望。”
君颉摆手,难得笑了,“朕想说的不是这个意思,上次去林编修家,正巧瞧见在罚两个弟弟,朕就知道林编修性情如此,定不会徇私情。”
“不过嘛,公私应当分明,只怕林编修去了吏部,更加刚正不阿,家里人都要叫苦不迭,恐失了家宅和气,那倒是朕的罪过了。”
陛下竟然还记得几个月前的事情,虽然不知道家事怎么和朝廷牵扯上联系,但林霁方还是认真道:“谨遵陛下教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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