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太白很白
小玩偶是用玻璃罩罩起来了,随着屏幕上的流光闪过,玻璃罩上也跟随着闪过亮光,里头的小玩偶在光亮下清晰可见。
这是之前他妈给他送过来的,是啾啾群里发放的礼物,是林一粟的玩偶。
伸手轻轻敲了敲玻璃罩,指尖白皙宛若玉石。
紧接着他从桌上将玩偶移动到了跟前,看着里头的小人正在拨弄算盘,地上还放了不少的账本。
小脸上皱着眉,看起来像是在算账,也许是账本上遇到了什么问题,眉头皱的紧。
轻轻又敲了敲,玻璃罩内的小玩偶抬起头,原本愁眉苦脸可在抬头时却是带上了笑,还拿着算盘给他看。
看着小人偶的笑颜,他忍不住又伸手敲了敲,见小人坐回去继续拨弄算盘,不由得靠回了软椅上。
听着耳边的声音,他低下眸,里头是掩不去的落寞,竟是有些不知道该如何。
沉默片刻,他才道:“我找不到哪里有问题,对不起。”
找不到,真的找不到。
林一粟听着他的话沉下眸来,他这还是第一次听到陆离如此说,以前无论是哪一次他都从来没有这般过。
清楚他是在因为时空壁自责,也清楚他给自己的压力很大,大到连休息都没有。
若是寻常时候恐怕失败个几回对陆离也不会造成什么,甚至失败个十几二十次都是正常。
但如今形式不同,死的人太多了,几乎所有人都把希望寄托在他的身上,两个时空的人,导致他一直都不敢去失败。
可偏偏就是这样反而失败了,使得他陷入了深深的自责,无能为力。
他沉默着,片刻后才道:“那就不找了,要不要睡会儿?”
既然找不到,那就不找了。
再者现在陆离的情绪不对,又如何能找到。
“你陪我好吗?”陆离低着头出声。
林一粟点了点头,“好,我陪你,等明天早上我再叫你。”
“你现在在哪里?”他再次询问。
陆离抬起头,道:“在卧室。”
“恩,去床上睡吧。”林一粟听着他说在卧室知道他应该是在书桌前,毕竟他刚刚提到找不到问题,那也只可能是在看那些数据。
可能是真的累了,陆离没有说什么,他起身去了床边。
床边还掉了一盒药,床头柜的抽屉也随意开着,里头摆了不少的药盒。
他没有去看,只脱了衣服躺了上去。
床铺冰冷,没有一丝温度。
整个人都不由得蜷缩起来,雪色的床铺上微微隆|起一道身影,发丝凌乱散落在软枕上,面容惨白,竟是比之前还要厉害。
身子疲乏的厉害,只是他却是没有睡,睁着眼看着前头。
屋中寂静,只隐约传来些许嘈杂声,至于林一粟的声音不在了。
下意识,他出声去唤,“林一粟。”
“恩?”林一粟轻声应他。
正是如此,陆离才放松了下来,他轻轻摇头,然后道:“你手上的伤疼吗?”
“伤?”林一粟听着此话有些疑惑,但很快就回过神,知道他说的是什么。
稍稍撩起衣袖,就看到左手手腕上方有一道血痕,血已经没有再溢出来了,但边上的血迹还是明显,看着有些血肉模糊的。
伤口并不深,只是划开了一道而已,是之前他从铁丝网上掉下去时不小心划开的。
因为伤口比较隐蔽,且也不是很严重,说实话连他都忘了,没想到陆离记着。
他摇头,道“没事,已经结疤了。”说着去拿医药箱,从里面拿了消毒水洗手,这才用清水去清洗伤口包扎。
将血水洗去后,伤也随之显露,红红的一条血痕。
用纱布随意包扎,他才去收东西。
陆离听着他收东西的声音,明明只是最寻常的声音可此时却让他有些心安。
眼眸半阖困意也随之而来,他闭上了眼轻声唤他,里头还带着些许眷恋。
“睡吧,我明天早上唤你。”林一粟听着他疲惫的声音知道他是真的累,安抚了一番后就没有再出声,同时耳边传来了浅浅的呼吸声。
将背包放在一边,又拿了前头登记时领来的被褥一块儿睡下。
【刚刚主播是在哄陆教授吗?】
【应该是吧,好像哄小孩子啊。】
【不过主播怎么突然哄陆教授,陆教授是不是心情不好呀。】
【时空壁失败了,你觉得心情能好得起来,唉。】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开,又心疼主播又心疼陆教授,这对苦命鸳鸯我看着都心疼死了。】
【我记得主播早上说要和陆教授见面来着,结果啥也没有,难受。】
【也别太悲观啊,肯定会开起来的,你们想啊这次时空壁都出现了,只是中途出了事情,这就说明下一次或者下下次肯定就能开起来了,而且要相信陆教授。】
【恩恩,希望如此吧。】
林一粟睡得浅,约莫一二个小时入凌晨的时候被陆离的声音给吵醒了,似乎是又发热了。
听着医生和护士的话,烧的有些厉害。
等到输完液后已经是凌晨两点了,医生与护士离开后卧室内又静了下来,陆离躺在床上。
因为还没有完全退烧,他的脸色极差,唇色同样苍白,浑身上下染满了病气。
眉宇紧皱,漂亮的眼眸此时也紧闭着,同时传来阵阵呓语,不知是梦到了什么。
由于他烧的浑噩,以至于出口的话是有些囫囵,根本听不清。
听着这他皱起了眉,没再睡而是拿了本杂志看。
这是之前拿了藏着的,为的是没有纸生火的时候用来当火引,现在没什么事做正好拿来看。
才输完液,知道陆离一时半会儿也醒不了,就是他一直说胡话有些无奈。
索性也没再睡,低头随意翻看着。
手电筒是从那名与叶书同宿舍的士兵手上得来的,这会儿到是先用上了。
屋中寂静,只偶尔传来翻书声。
而他这一坐就坐到了早上,初晨时分天色渐亮,不过屋里仍然是一片漆黑。
陆离说了一夜的胡话,快到五点的时候才真正睡过去,这会儿睡得有些沉。
林一粟又翻了一页,外头传来了脚步声以及说话声,很快又消失了。
知道是路过的士兵,他收起杂志准备小睡一会儿。
倒也没有睡多久,差不多一个小时他就醒了,也才六点左右。
外头的天已经亮起,屋里也有些亮堂,同时说话声也越来越清晰,下一刻敲门声传来还伴随着士兵的声音,是来送早饭的。
他没有作声而是去听陆离那儿,确定他还睡着才起床穿衣然后去了门边。
门打开时寒气灌了进来,外头的雪下的很大,院子内也是一片白茫茫,只留下一串脚印。
门口站着一名身穿厚军服的士兵,头上还戴了帽子,身上背了|枪|。
想是一路跑过来的,面上被冻得有些通红,身上落了许多的雪。
在看到林一粟开门后,他将手上的饭盒递过去,道:“这是给你的早饭。”说着又去篮子里拿了两个馒头和一个窝窝头。
“谢谢。”林一粟伸手一一接过,随后又道:“差不多要隔离多久?”
“两天。”士兵出声,同时又打开一个铁锅,浓浓热气随之扑面而来。
他抬头去看林一粟,道:“你有饭盒或者是碗吗?刚煮开的热水,能喝,我给你盛一碗。”
锅有些大,几乎占据了一个篮子。
“有。”林一粟点头,回身去了榻边从背包中拿了饭盒,到门边后将饭盒递了过去。
士兵见状用铁杯子舀了一杯往他饭盒中倒,差不多倒了两杯。
将东西收起后,他并没有多留,提起两个篮子就往外头跑去,出了院子后转弯跑去下一个隔离的院子送早饭。
林一粟将门关上回了屋子,东西则放在桌上。
简单用热水漱口,他才坐在桌边伸手打开士兵给的饭盒,里头装了米饭以及几块南瓜和一些番薯粉,是极其平常的盒饭。
饭很足,比起来菜确实是少。
他将饭盒往桌前推了推,接着去背包中拿东西,期间动作放柔了许多以免吵醒了陆离,同时还让智者将两方的通话声音降低了一些。
虽然他现在是在隔离,但故宫内人较多,怎么也会吵到。
从包里拿了一袋雪菜,全倒在米饭上,色泽艳丽,混合着米饭看起来就很好吃。
【看起来很好吃啊,这真的是榨菜吗?为什么我有种主播吃的不是榨菜而是皇宫御膳。】
【可不就是皇宫御膳,他人都在皇宫里,要是换个盘子估计更像,不过真的很好吃的样子,哪家的榨菜,好想吃啊。】
【这是榨菜?你们没睡醒吧。】
【我看错了吗?】
【这是雪菜,六点了快醒醒。】
【别骂了别骂了,再骂孩子都要被骂傻了。】
【话说今天主播好早啊,不是已经到故宫了嘛,好好休息呀,昨天这么惊险他怎么起来的。】
【主播一点就醒了,好像是陆教授半夜突然发热了,之后他就没有睡,就早上睡了一小时然后现在醒了,我才下班陪着主播熬夜的。】
【啊,陆教授半夜又生病了,陆教授真的好像棉花糖,一碰就化。】
没有吃馒头和窝窝头,找了个塑料袋收起放回到背包中,这才准备去吃早饭。
正在这时,院外又传来了脚步声,一开始还有些远但很快就清晰了起来,最后停留在门前。
与此同时,敲门声传来,伴随而来的是一道询问声,“小哥你在吗?我是叶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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