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大圆饭
“还限制我的自由!”
说什么担心外面兽化人攻击,不让他独自出门!
岑波把差一步建好的沙地城堡一脚踩碎,暴躁地跺了几脚,“本来大家说好的只是契约结婚,婚后互不干涉!可是他骗我结婚后,就处处管着我,什么都不让我干!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他不就是不小心把对方给睡了,然后不小心怀了个孕吗?
自由都没了,结婚有什么用!
林肖途保留意见,总感觉竹马的话有些太一己之见。
上次与竹马的老公有过一面之缘,对方看起来不像是坏人。
而且脸上那抹担忧的神色不假,看起来是真的关心和在意竹马。
这大概是他们夫夫间的情趣,他也不好说什么。
“对了,途途,娃综那个节目,我向导演推荐你了,一定要去哦。”
岑波游了一圈,开始扒珊瑚洞。
林肖途嘴抽了抽,这缺根筋的家伙怕是不知道那个节目必须是夫夫带娃上的吧?
几人又聊了一阵子然后挂断电话。
最后还是没问出房子的价格,他打算找时间问问俞标,对方应该知道。哪怕不知道,俞标也有办法能打听到房子的价值。
现在问题是,钱从哪里来?
他正要打电话给崔导,告诉对方他怕是要违约。
电话还没拔通,门铃却是突然响起。
他走到门前,画面显示一个男子披着斗篷站在门前,对方把兜帽拉下,露出那头醒目的银发。
蹲守在一旁的护卫上前要把人驱赶,对方却对着镜头,像是看着林肖途般说道,“我来问点事情。”
林肖途犹豫片刻,还是把大门打开。
他把大门开出一条不大不小的缝,把半个身子探出去,直接道,“问吧。”
大掌握在大门上,直接连人带门一起给拉了出来。
银发男子冷着脸迈步进入房间内。
林肖途直接被拖出门口,尴尬地向一众保镖摆手,“没事。”
银发男子往沙发上一坐,声音沙哑得可怕,“有水吗?”
林肖途默默给对方倒了杯温水,银发男子一大口灌完,接着连喝了三四杯才作罢。
“谢谢。”银色男子看向林肖途,“姜绪林。”
“我知道你,林肖途,顾训庭的伴侣。”
林肖途纠正道,“离婚了。”
姜绪林不置可否地扯了扯嘴角,直接道,“小波在哪里?”
林肖途同样打量着眼前的男人,长得挺一表人才,怎么看都不像是会变态玩囚、禁那类人。
“先说说你和岑波之间的关系?”
虽然他们现在关系有些迷,但既然孩子都有了,也许并不是表面看上去的那样。
姜绪林把斗篷摘下,怀里居然揣着两颗蛋。
是像鸵鸟蛋那么大只的真蛋。
林肖途眨巴着眼睛,抱着两颗蛋上门干嘛?
姜绪林不客气地把蛋塞进林肖途怀里,“麻烦你了。”
林肖途:“嗯?”
“孩子需要雌性帮忙孵化,”姜绪林解释道,“你和小波关系这么好,可以放心把孩子放你这。”
“等等。”林肖途抱着两颗蛋,不可思议道,“孩子?”
人鱼是生蛋的吗?
虽然他没了解过,也没有机会去了解。
可是怀里突然多出两颗蛋蛋,然后说是未出生的人鱼宝宝,他还是觉得有些消化不良。
一番了解后,林肖途有冲动把竹马抓回来关起来的冲动。
这家伙把人睡了,怀上孩子把蛋生出来就开始离家出走。
怀孕期间还想放浪,完全不听劝。
“孩子需要雌性的体温孵化才愿意长个。”姜绪林唇角勾了勾,笑得很勉强,“孩子闹情绪,想他们小爸爸了。”
林肖途尴尬地开口,“可是我是兔子,不是美人鱼,我不会孵蛋啊。”
姜绪林揉揉眉心,冷白的皮肤透着一股红,“其实……我也不会孵蛋。”
两颗蛋往林肖途的怀里拱了拱,看起来很高兴的样子。
姜绪林松了口气,“孩子喜欢你的体温。”
“不是。”林肖途抱着两颗蛋站起,“那我是要整天抱着两颗蛋不松手吗?”
“应该不用。睡觉的时候孵,白天看着孵就行吧。”
姜绪林说道,“你知道小波在哪吗?我去找他。”
林肖途同情地看着这个男人,还真是大冤种。
“我只知道他躲在海里,但具体哪片海不清楚。”
海洋的面积比陆地更大,这根本没法找。
粉紫色的眼眸闪过一丝笑意,“有办法了。”
“你先在这等一下。”
林肖途抱着两颗蛋找到管家那,让帮忙给姜绪林准备些吃的。
“林先生,您这是?”
兔子会生蛋的吗?
“赵叔,说多少遍了,叫我肖途,或者途途都行。”林肖途自来熟道,“不是我的蛋。”
“赵叔,什么东西可以装蛋的吗?”
赵叔还真给找出一条背带,然后帮忙把背带绑好。
林肖途盯着腰间的两颗人鱼蛋,沉默了片刻。
然后默默地把背带调整,改成前面背一颗,后面背一颗。
虽然还是很奇怪,但就这么着吧。
两颗人鱼蛋在背带里拱了拱,好像真的超级开心的样子。
毕竟是在前夫家,林肖途先打个电话给前夫报备一声。
电话响了三声,没有人接。
一个很卧槽的怀疑产生,他看向赵叔,“赵叔,能麻烦你帮忙给顾训庭打个电话吗?”
赵叔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给老板打电话过去。
响了一次就接通了。
林肖途不可思议看向光幕中的前夫,“顾训庭,你把我拉黑了?!”
作者有话要说:
顾训庭:……我可以解释
第17章
“顾训庭,你把我拉黑了?!”
林肖途深吸一口气,怀里的人鱼蛋蛋似乎感受到他情绪的变化,也跟着一跳一跳的。
他们之间过命的交情,居然是他的一厢情愿?
光幕之上,顾训庭看到少年气得脸颊通红,到嘴的话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少年的电话他是有第一时间看到,可是想着立马就接显得自己太过心急。
他打算等到电话响第三次的时候再接,结果电话被挂断了。
接着赵叔突然打过来,他以为少年是出了什么事,立马接通。
结果,这误会可大了。
他上赶着解释自己没有拉黑少年,对方肯定不听。
烦躁地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咬在嘴里,他淡淡道,“看到电话走出研究室,准备接,你就挂断了。”
林肖途质问,“那上回打给你怎么不接?”
顾训庭顿了顿,把打火机的盖子盖上,把火熄灭。
什么上回?
少年之前没联系过自己吧?
指腹抚过留有余温的打火机,他把打灯机搁置在一旁,倚靠在墙边。
懒洋洋地将细边框眼镜摘下,银色的眼镜链挂在脖颈后,放下的眼镜被挂在胸前。
严谨的白大褂披在身上,掩去三分凶戾,就像是一只被不小心关进笼子的猛兽。
骨节分明的手指勾在领口,将藏蓝色领带扯松几分,性感的喉结带着某种躁动起伏。
嘴里携着烟,细长的眼眸瞥向少年。
他已经懒得解释,嗤笑道,“一个电话而已,这么在意我有没有回?”
林肖途安抚着怀里被愤怒情绪传染的两颗蛋蛋,目光不自觉地被眼前的男人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