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风享云知道
第二天阳光带着热度,洒在了柔软的被子上,外边风雪已止,一片祥和。
苏越从床上起来的时候,赵青已经早起出去做事了。
身为暗鸦兵团的团长,除了休假期间外,在其余时间里赵青的工作时间通常是057,据他说一天只要休息四小时就足以恢复全部精力,多出的一小时已经是富余的享受了。
在赵青起身的时候,苏越有察觉到却没有睁开眼,他甚至感受到了赵青的靠近,感受到了赵青亲了亲他的面颊,感受到了赵青微不可查的叹气。
苏越:“?”
苏越一头雾水地起身换了衣服,洗漱完毕后,去到了据点的食堂里。
老鹰和孔雀还在吃早饭,远远看见鹦鹉过来,就迫不及待地朝他招了招手。
苏越见状以为是同事在找早餐闲聊搭子,便端着手里的豆浆油条,还有一碗卤肉浇头的葱油面走了过去。
等坐下后,苏越刚吃了几口,就觉得对面两位同事的眼神有些怪怪的。
“怎么了?”苏越不明所以地问道。
孔雀朝他挤了挤眼,露出一种意味深长的笑容:“鹦鹉,你这不地道啊,口味这么重,也没和哥几个说说。”
苏越心想吃油条就口味重了?他还喜欢往豆腐花里边加辣椒油呢。
苏越随口道:“刚出炉的,味道不错,一起尝尝?”
他很大方的把切成小段,装了一碟子的肥胖油条往前推了推,外皮香脆,内里绵软,是根好油条。
孔雀不客气地夹了一根油条,却边吃边道:“行了吧,还和我们装呢,团长让我们不用瞒着你了。”
苏越轻轻抬眼:“瞒着我什么?”
老鹰轻咳一声,道:“就是昨天你跑树屋喝咖啡的时候,被团长撞见了,当时我两也在。”
话音刚落,苏越的眼神微不可查地变了一瞬,但他迅速调整了过来,没有露出半点端倪。
苏越喝了口豆浆,轻描淡写地说道:“原来你们也在,倒是看我笑话了。”
孔雀和他勾肩搭背:“没有的事,谁敢笑话你,连团长都说尊重个人隐私和特殊爱好,他昨晚是不是忙着开导你了,不然怎么早上起来看上去有些疲惫似的。”
苏越没好意思说是他昨天一时失神,忘记把控住力气,又有点试探的意思在里面,于是反反复复地折腾人,直到天亮才让对方睡下。
老鹰也拍了拍苏越的肩膀,安慰道:“我们不是故意要监查你,实在是山雀背叛的事情才发生没多久,兵团里对这类事件都很敏感,你又刚好被抓了个现行,所以我们这才潜入了咖啡馆里拍了几张照片,证明你没有勾结其他兵团。”
苏越脑子顿时清醒异常:“你们进了咖啡馆,还拍了照片?”
孔雀暗搓搓地道:“不就是喜欢抽几下漂亮男人吗,这有什么的,我看那人也挺爽的,都半昏迷了,还在那里喊你的名字呢。”
苏越:“……”
有没有种可能,那人是在下意识地求救呢?
孔雀笑道:“之前拉你去酒吧,这么多狂蜂浪蝶扑过来,你都装得和正人君子似的,原来不是没开窍,是看不上常规玩法啊。”
苏越这下子总算是知道了赵青的想法,昨天晚上的反常行为,是想纠正他的不良爱好?
这误会大了……
但是他能解释吗?
他不能。
想要解释清楚,就得另外找一个理由来掩盖周立言的身份。
即便外部很多人不认识这位教授级副部长,可撒下一个谎言,就要用许多谎言去掩盖,又怎么比得上别人自然脑补的现成借口来得完美无缺呢?
将错就错,苏越露出了几分腼腆的表情,道:“麻烦帮我保密,虽然无伤大雅,但也挺小众的,容易成为别人的饭后谈资。”
孔雀和老鹰点了点头,谁都不想被人议论这些具有隐私性的事情。
苏越吃完了面条,擦了擦唇角,又问道:“昨天你们说拍了几张照片,能发我一份吗?”
孔雀忍不住笑话道:“你自己都没拍吗?这也太不专业了,我不好这口,不过也认识这类玩家,有的人还会把拍好的照片拿去网上售卖呢。”
苏越摆了摆手,道:“售卖照片违法,自己欣赏就行了。”
孔雀乐了,道:“行吧,奉公守法好市民,我把照片发到你的通讯器上了。”
老鹰吃好后,打了声招呼就和孔雀一起离开做任务去了,留下苏越一个人坐在椅子上,翻看着孔雀发来的照片。
高清的摄像头,把周立言的惨样拍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凄凄惨惨戚戚的。
这些照片或许有用,苏越一边想着,一边挨个点了本地保存,不料这一举动被从他身后经过的赵青给看了个正着。
赵青一手按着鹦鹉的肩膀,等他转过头来的时候,阴沉着脸道:“你昨晚答应了我什么,现在就忘记了吗?”
苏越微微一怔,而后迅速脑筋急转弯,开口找理由道:“团长,我只是……”
赵青坐在了另外一张椅子上,他刚忙活完一堆事情,口干舌燥,见苏越面前还有半杯豆浆,四周也无人在,便拿起来喝了个干净。
一不留神,一滴乳白的汁水沿着唇角滑落。
苏越不禁联想到了昨天的一些画面,他皱着眉清空了这些无关紧要的记忆,下一秒却见到赵青用红润的舌尖舔掉了唇角的豆浆。
赵青:“我也不为难你,既然一次戒不掉,就多来几次,总能戒掉。”
苏越:“……”
第20章
周立言并不知道他在暗鸦那边已经成了一名具有特殊癖好的人,他躺在武装部的病床上正在闭目养神。
房门敲响,一名西装革履,梳着背头的男人走了进来,五官严肃,气质尊贵,一看就是久居上位之人。
他的身后还跟着一名穿着身休闲运动套装的白发青年,年纪大概二十五六,下唇上打了一枚银白的唇钉。
周立言见到来客后虽然没有起身,神情却是变得恭敬了一些,他病弱地低声道:“部长,真是抱歉,劳驾您辛苦过来探望我了。”
萧远走到病床的床头,坐在了身后青年拉过来的一张椅子上,叹了口气道:“立言,你怎么弄成了这样,听说是因为机械手故障?”
周立言有些羞愧地回道:“是我大意了,在使用之前没有先仔细检查机械手臂,导致没有发现它的程序已经出现了错乱。”
萧远安抚了他一番,试探地问道:“当时那名派出去的卧底苏越也在场,这起意外你确定和他无关吗?”
周立言闭了闭眼,道:“我醒来后也思索了很久,苏越没有那个胆子敢反抗我们,也没有理由那样做,更何况他又没去过几次那个地下室,怎么可能在短时间内不留痕迹地动手脚?”
萧远听了他的分析,点点头道:“说得有理,我相信你的判断。”
周立言皱着眉道:“但苏越的确是有些不受管控了,我向他求救的时候,他有拖延时间不想施救的嫌疑。”
萧远笑了笑:“可最后他还是去帮忙叫人过来了,你的这点怀疑还不够给他定罪。”
周立言撇了下嘴:“我也没想给他定罪,只是调教好的东西在外边玩野了,总是感觉心里有些不爽。”
“好了,你别郁闷了,这件事情我来处理吧。”萧远安慰地拍了拍他的手,又指了指身后靠着墙吊儿郎当站着的那名青年,道:
“育才中心不是急需补充新鲜血液吗,这是我们新收的秦羽,杀手排行榜第三,代号K,战力A级,你养好伤就带回去教一下。”
周立言这才正眼上下扫了扫那名青年,不料对方朝他翻了个白眼,一副目中无人的模样。
周立言也不在意,抿唇一笑,道:“育才中心培养的人大部分是从幼童开始的,您推荐的这位都已经成年了,现在才带给我教不太合适吧?”
萧远无奈地说道:“秦羽是诚心归顺帝国的,难得的A级,你给他培养一点职业操守,讲解一些注意事项就好了,主要是得教育他认真干活,不要犯错。”
青年在一旁听了这些话,无所谓地用手指挖了挖耳朵,一副浑不在意的模样。
周立言一看就知道那是个刺头,他笑而不语。
萧远只好靠近了点,压低声音道:“既然发现苏越出现不稳定的迹象,就该做好两手准备,万一他真的反水背叛,让我们不得不清理门户,那育才中心的一帮人闹起来,总得有个领头的A级镇得住他们才行。”
周立言这才正色思索了一番,许久后方才缓缓点头:“部长,我明白了,我会好好教育他的。”
秦羽对他不屑一顾,潇洒地吹了下口哨,道:“病美人,以后多指教。”
他显然没把这病秧子当回事,战力A级可以说是站在金字塔上方了,怎么可能将一个连B级都没有的人看在眼里。
他可是被帝国武装部给重金招顺请回来得力干将,说什么教育不过是走个流程罢了。
一个月后,暗鸦佣兵团在连续骚扰了山豹佣兵团数十次后,准备展开最终的复仇。
花豹韩通最近过得狼狈不堪,又是被追捕围堵,又是明枪暗箭,就连睡觉的时候都快不敢闭眼了,生怕一不留神,窗口处就飞来一枚夺命子弹。
这一天晚上,他再次被暗鸦给锁定了位置。
韩通心里疯狂怒骂着赵青,率领一群心腹精英在复杂交错的暗巷之中和暗鸦的人周旋。
他最近已经联系上了帝国的人,之前因为佣兵团里的兄弟反对,所以一直没能和帝国合作成功,但在他暗中害死了那些发出反对声音的几名队长后,兵团里边就唯他独尊了。
等逃出这一次,他们就立即加入到武装部中,到时候借着帝国的兵力,反杀暗鸦手到擒来。
韩通在心里规划得很好,甚至已经畅想了要怎么折磨赵青,却在下一个拐弯处膝盖中弹,扑倒在了地上。
他不可思议地抬起头来,看向了前方从黑暗之中走出的男人。
“赵、青!”韩通吐出一枚磕掉的牙,立即打开了防护盾挡在面前,手撑着地准备站起,他流着血阴森地道,“巷子里可不适合用远程武器,你这是在找死。”
话音刚落,苏越从韩通背后的屋顶一跃而下,猛地将他重新踩回了地上。
韩通听见了骨头断裂的声音,他刚张口要发出痛呼,一把冰冷的匕首就横在了他的脖颈处,贴着薄薄的皮肤,锋利刺痛。
苏越看着手中的山豹,道:“不好意思,妨碍你们单打独斗了。”
赵青淡淡地扫了鹦鹉一眼,冷声同韩通道:“在向我们出手的那一刻,你就该想到会有今天。”
韩通不甘心地对他怒目而视,一只眼瞎了,难道他不该复仇吗?!
赵青抬起手中的枪口,道:“你是为了眼部的伤吗?这何必呢,不还剩下一只能用么,总比现在丢了命要强。”
韩通面色青红,弄瞎了他的眼睛,还指责他不该记仇,这是哪门子的道理。
不过没关系,他只要拖延时间,等着部下过来营救就是了。
这些人大概还要将他关押在黑屋内,对他进行刑讯逼供,企图逼问出点有用的情报。
一名出色的佣兵团团长所掌握的信息,必定是具有很大价值,这也是帝国愿意接纳山豹佣兵团的主要原因。
就算他的部下干不过暗鸦,也可以去搬来帝国武装部的救兵。
心腹之中有几人是跟着他一起和帝国联系过的,这样放权也是为了以防万一,没想到真派上了用场。
韩通缓缓平稳心绪,不能急,千万不能急,要先想想如何与赵青谈判,争取在被关押的过程中少受点罪。
苏越见匕首下的人一动不动的,以为是放弃挣扎了,就将手稍稍拿开了一点,免得被团长的子弹误伤。
神枪手百发百中,那是人家乐意,万一今天心情不好,不乐意了呢?
苏越可还记得赵青想把烟头按他手上的事,指不定现在就想把子弹嵌他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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