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噤非
该死的中间商,光赚差价都能在海边买别墅了吧。
南流景淡定改口:“既然你也有帮忙折,我就按照初始价格给你,虽然给秘书们是五十,但我心里的初始价格是五万一只。”
南流景打开手机,转给沈伽黎25万:“收钱。”
本以为及时挽救了,可沈伽黎看到钱后,小脸耷拉得更厉害。
虽然这纸鹤是折给他的,但五万一只,为什么不把这一万纸鹤都给他折了?怎么想,都痛失五个亿。
见他依然不开心,南流景又道:“记错了,开始的心里价位是五十万。”
说完,打电话给助理,让他明天跑一趟银行给沈伽黎的账户转二百五十万。
沈伽黎:!
二百五十万!
人生后花园的美梦一下子实现了一半!
但要警惕,对方是南流景,保不齐哪一天他就会把钱要回去。
南流景抬眼,观察了下沈伽黎的表情。
他还是没笑,正常人收到这么多钱很难不喜形于色,到底什么事才会让他开心。
*
南流景翻开沈伽黎的体检报告,所有检查项目仔细看过一遍,并没有标注任何心脏病史。
根据医生签名他查到了电话号码,打过去询问情况。
医生对“沈伽黎”这个名字可谓印象深刻,因为是财团联姻,所以当时对他的检查报告多看了几眼,并确切告知,在体检时并未检查出任何重大疾病,心电彩超一切正常,并且也没有南流景说的心脏手术刀口。
那很奇怪,如果是婚后手术更说不通,日夜相处的情况下,沈伽黎不可能趁此时间做手术。
那么刀口是哪来的?
南流景决定等沈伽黎痊愈后带他去医院做个检查。
虽然经过手术,但心脏病就像个定时炸.弹,说不定哪一天就炸了。
可还是想不通,为什么体检时没有检查出,根据医生的说辞,在做心电图时要脱掉上衣,但并未发现他的身体上有任何刀口。
如果是婚后而为,更说不通。
南流景抵着额头,做了个深呼吸。
这件事让他疑惑,更忧虑,第一次,为了一个人方寸大乱。
思忖的间隙,李叔进门,说亲家母已经抵达门口。
南流景整理好仪容,下楼见客,顺便让李叔喊沈伽黎下楼吃饭。
李叔说沈伽黎不想吃,南流景只好道让他先在房间休息。
楼下,养母一家见到南流景,瞬间喜笑颜开,亲切喊着“姑爷好久不见”,一旁的沈岚清却在南流景身后左看右看,焦急问:
“哥哥呢,怎么没下来。”
“沈先生身体抱恙,昨日发了高烧,怕传染给亲家们,等身体康复我再带他回娘家看望各位。”李叔不能说沈伽黎就是不想下楼,只得找了个借口。
养母“啧啧”两声,故作担忧:“伽黎这孩子打小就身娇体弱,总也不让人省心。”
实则内心:死了没,死了再叫我来处理后事。
大概只有宫源和沈岚清是打心底担心。
沈岚清起身:“我上去看看哥哥。”
刚迈出一步,一只手臂横在他身前。
低头,对上南流景冷傲的视线。
“你哥哥需要静养,别去打扰。”
沈岚清凝视着他的双目黑沉一片,漆黯的深渊中,似乎燃着一团烈火。
第41章
剑拔弩张的一幕, 养父母却并未察觉异样,养母虽不关心沈伽黎死活,但表面功夫要做足, 笑得几分夸张:
“姑爷这么关心我们伽黎, 我这当妈的看着实在欣慰。”
沈岚清鼻间一声轻笑:“是挺关心,三伏天人却冻感冒, 景哥的关心可以列入笑话大全了。”
养母被这句挑衅吓了一跳,不知沈岚清突然发什么疯, 赶紧冲他使眼色示意他闭嘴。
虽然她万般疼爱这个失散多年的儿子,但今日场合却由不得他,全得看南流景的脸色。
南流景对这句话充耳不闻, 好似眼里根本没这么个人, 对着养父母伸手做个“请”的手势:“岳父岳母舟车劳顿辛苦了,李叔特意为几位准备了晚餐。”
说完,招呼李叔递上热毛巾给二位擦手。
养母擦着手,感叹着南流景眼光独到, 屋内装修简单又不失格调;
养父擦着手, 频频望向楼梯,小声问道:“黎黎现在身体怎样了,还在发烧么?打针不管用的话可以试试物理降温。”
就连吃饭时,养母一个劲儿夸奖李叔手艺好,养父却在一边认真剥虾剔鱼,生怕走温,特意找个碗扣着,叮嘱道:
“黎黎要是没胃口, 劳烦管家大叔给他煮点海鲜粥,他平时不大吃鱼, 嫌剔骨麻烦,就是因为挑食才导致营养不良易生病……”
宫源说着说着,眼泪抑制不住。
岚清认祖归宗后,老婆说什么也要把黎黎送出口任由其自生自灭,自己一个上门女婿没有任何话语权,天天在老婆耳边哭诉,哭的她耳朵起茧子才勉强同意把黎黎送到郊区作罢。
家里公司遭遇危机,老婆打算把黎黎送至南家联姻,联姻的还是那位臭名昭著的大儿子,自己还是没有话语权。
而这次,就算把老婆念到耳朵起茧子她也绝对不改变决策,自己能做的,只有对着月亮祈祷。
网上有关黎黎的新闻他不是没看过,他知道这孩子从前大手大脚惯了,一下子被断了经济来源肯定不好过,最绝望的是,姑爷对他似乎并不好,结婚数月只带他回了两次娘家,老婆又盯得紧,因此黎黎在这边什么情况他一概不知。
自己没有尽到一个做父亲的责任,是自己无能。
宫源越想越难受,望着满桌珍馐,想着沈伽黎还在生病只能躺着,眼泪开闸泄洪。
养母都无语了,这什么傻逼玩意儿,当着姑爷的面儿出什么洋相。
她尖细的小高跟狠狠扎进宫源皮鞋,无声斥责着:“别给我丢人现眼。”
宫源所有糗态都被南流景尽收眼底,可无论是表面还是心里都古井无波,并没嘲笑的意思,反倒招呼了李叔过来,在他耳边轻声道:
“岳父剥给沈伽黎的鱼虾,送到厨房煮一锅粥,加点新鲜青菜,煮好后给他送上去,顺便盯着他把药吃了。”
宫源眼睁睁看着李叔把鱼虾端走,终于止住眼泪。
南流景从来不向任何人作保证,他的决策向来不需要在意他人看法,今天,他语气沉然坚定:
“岳父放心,之后我会帮助伽黎改掉挑食的毛病。”
宫源忍不住握着南流景的手,热泪盈眶不住点头:“好姑爷,好姑爷啊!”
养母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要不是当着外人的面,她今天非得拿鞋底抽死这没出息的。
饭吃得差不多,也该谈谈此次前来的正事。
养母优雅擦着唇角,笑得灿烂:“姑爷,最近公司怎样,听说幻海电子刚拿下政府的招标计划,环海高速,这次肯定要大赚一笔了吧。”
南流景垂眼,切着牛排漫不经心“嗯”了声:“小生意,不足挂齿。”
养母心中倒吸一口凉气。小生意?果然幻海电子财大气粗,连环海高速都不放在眼里,这条路一旦建成,出省更方便,到时光是高速费都赚麻了。
她稍显不安地摩挲着手指尖,笑得几分尴尬:“我们家要是有幻海集团这底气,也不至于为了芝麻绿豆大点的小事烦心了。”
养母这么说,就是因为公司为了起死回生打算投资一个新型项目,可这项目正打得火热,前途一片光明,大大小小的公司都盯上了这块大肥肉,就算跟着喝汤都能保证下半辈子荣华富贵。
这不,卷起来了,对家公司已经出价到两个亿竞争投资代理权,而自家公司遭遇经济危机后债台高筑,别说两亿,两千万都拿不出来,就算把名下所有房产都卖了都补不上这个大窟窿。
但是,她手头周转不开,不是还有个金贵姑爷嘛。
先不说南流景对沈伽黎到底几分真心,丈母娘的面子他总要卖三分,更何况两亿对他来说也不是大钱,咬咬牙不成问题。
“姑爷,你知道科研院的S2项目么?我听内行人说,这是他们顶尖团队耗时七年研发的新项目,一经问世全国近一半的人将因此受益。”
南流景:“知道。”
养母一听,心中暗喜有戏,赶紧道:“姑爷觉得这个项目怎样,我了解过了,项目真要做成,至少能赚这个数。”
说着,她左手比了个“五”,右手比了个“零”。
南流景看起来兴致缺缺:“这样啊。”
养母点头似捣蒜:“但是你也知道,大肥肉,多少人盯着,所以……”
南流景终于抬起了他尊贵的头颅,目视养母,表情寡淡疏离:“岳母需要资金?”
养母笑得合不拢嘴:“只是暂时资金周转不开,但如果姑爷愿意,投资人肯定要先写姑爷的名……”
话未说完,南流景打断她:“岳母,前几天伽黎的生日,您可有为他发短信祝福,送上生日礼物?”
养母:?
这弯拐的,直接拐出大气层。
“我给伽黎过了二十多个生日,恰好最近公司忙,偶尔忘了一次也正常,姑爷放心,等忙过这一阵儿定会为他补上。”养母道。
南流景沉默片刻,忽而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轻笑,笑容似针,一下子扎进养母心头。
她脸上的喜色僵住,声音空寂:“姑爷,这是……?怎么了。”
南流景缓缓呷一口茶水,倨傲地垂视着养母,薄唇轻启,声音森寒:“岳母,你可能不了解我,我这个人做事前会评估风险,从不打无准备之仗。”
“第一,您说的这个项目我有过了解,科研团队的确都是国内顶尖,品质有绝对保障,但他们是研发人员不是商人,不懂市场,经我预算,这个项目问世后三年内的曲线图会出现短期暴涨长期暴跌的趋势,最后跌入冰点,血本无归。”
养母听完,嘴巴微张,似乎有些不可置信。
如果真像南流景说的这样,怎么可能有这么多公司抢着做投资代理?
“以上为客观原因,我再说说主观因素。”
养母脸上的笑容消失殆尽,她只知道她已经得到了明确拒绝,剩下的什么主观因素对她来说根本不重要。
南流景慢条斯理整理着袖口,云淡风轻的模样像是在说类似今晚吃什么这种小事。
“除了评估产品市场风险,还要评估债权双方风险。”
养母:不懂。但债权方,该不会是指他和我?所以这钱还得算是借的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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