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广木非青
“这里不行,有监控。”他推周赫的肩膀,“这里不行,我们回家。”
“别担心,监控是可以自主关闭的。”周赫拍了拍卓因行的手背,“卓老师,罗姐单知道这里私密性全首都最好,却不知道这整栋楼都姓周吧?”
卓因行颤了颤眼皮,“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周赫把卓因行压到沙发上,指尖挑掉了他的鞋子,“只不过是比你更熟悉这里,知道监控可以关闭,仅此而已。”
他分开卓因行的双腿,不等人拒绝就扑抱住卓因行,埋在卓因行的颈窝蹭动,“卓老师,好难受啊,服务生是不是把酒送错房间了?我好像喝了有助兴药的酒...”
卓因行无暇顾及自己被侵占到了何种地步,一心想着那把玻璃钥匙和锁眼,“回家好不好,我可以帮你,真的,但是不要在这里...”
“会回家的,别急。”周赫舌尖抵住卓因行颈间的红痣,狠狠嘬了一口,“但是卓老师,我好疼,你先帮我缓缓,我们就回家,嗯?”
“一次,帮你一次我们就回家...啊!”
松口不过一瞬,下 身一凉,他的腿被并起来,周赫就像知道他的底线一样,没有循序渐进的试探,直接做他能接受的,最过分的事情。
......
空调的温度很低,但他的皮肤却不再冰凉,尤其是腿心,火热粘腻。
周赫克制的呼吸与声音都嵌在他耳边,他感觉全身的酒精都开始沸腾了,沸腾到全身各处,导致他分明没喝下助兴药,却有了和周赫一样的状态。
被察觉的那一刻,他和周赫都顿住了。
结束的周赫声音喑哑,“卓老师,你也有点喜欢我了吗?”
卓因行捂住,下意识摇了摇头,意识到自己的反应太伤人,又讨好地用小腿蹭了蹭周赫的后腰。
谁知道周赫会错了意,“不喜欢我,还要我帮你,卓老师真欺负人。”
周赫的脸上终于呈现些许绯色,“卓老师,我的药效暂时减弱了,您不是着急回家嘛,我们赶紧回家。”
周赫抽了几张卫生纸给他草草整理干净,提上皱皱巴巴的裤子,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他身上裹住,“走了卓老师,我们赶紧出去上车,就十几分钟,很快的。”
卓因行胀痛,深深感受到了来自周赫的报复,他弯着腰,尽力用周赫宽大的外套遮住一些,比起周赫,他才更像那个喝错酒的。
“周赫...”虽然酒精和欲望模糊了他的判断能力,但他被钥匙吊着,仍旧保留着一丝思考的能力,他忍不住怀疑,“你好像已经...恢复了?”
周赫搭着他的肩,“我在强撑啊卓老师,你力气太小了,扶不动我,所以我才要你先帮我一次,缓解一下,不然我们回不了家的。”
“对不起。”
“道什么歉?”
“总觉得该说一句。”
周赫只是笑笑,“好吧,那没关系。”
“所有的事都没关系。”
正如卓因行所说,路程不过十几分钟,周赫在路程后半段的时候,就有些撑不住了,拱在他怀里,又躺在他腿上。
他的衬衫没有系扣子,周赫钻进宽大的外套里,炙热的呼吸把他的“药效”越烧越热。
等到被摔在卧室床上的时候,他已经烧断了理智和羞耻的线,迎合周赫,紧抱周赫。
腿心的粘腻愈发严重,膝盖泛出青紫,前胸斑斑点点,濡湿的被子被迫下线。
最后,是周赫渐趋平稳的呼吸,和卓因行干涩的双眼。
“周赫?”他试着叫他,“睡着了吗?”
呼吸节奏没有半分紊乱,满足后的周赫,睡得很熟,卓因行拖着疲惫的身体起身,怕弄出动静,鞋子都没敢穿。
他蹑手蹑脚回到自己的房间,拿走玻璃钥匙,走路时大腿内侧一磨一痛。
罗姐大概是怕八千一粒的药性太强,换了安全的品类,今晚的周赫不像上一世那样混沌,体温也没有怪异的升高,要不是眼神里的欲望太浓重,次数又太多,他都要怀疑那药没起效。
后腰酸麻,拿钥匙地时候轻轻擦到桌角,腰侧被握青的位置都有些痛感传出,地板的冰凉从足心直达体内,不过是从自己房间走到藏品储藏室,胃就有了浅浅的不适感。
他轻轻打开门,细小的吱呀声都让他心惊胆颤。
一步,两步,他无声地走到周逢为他指出的位置,拔掉藏品的名牌,插 入周逢给他的玻璃钥匙片。
咔哒一轻响,身后的墙面泄出一道光亮,要不是夜里安静,要不是里面有灯光,恐怕他都不知道这钥匙到底撬动了什么机关。
他想要的真相近在眼前,心跳声盖过了一切。
他把手伸向透着光的缝隙,就像伸向曙光。
他到底处在谁做的局里,到底被什么人操控了命运,马上,就能全部知道了。
暗门即将被打开,身后却响起了熟悉的声音。
“卓老师,你在做什么?”
【
第二卷】
下一卷开始揭秘啦~
希望大家多多支持,给予评论反馈,我也会多多回复的
3.1过往
第三卷-3.1
暗门之后有什么,追本溯源,得从周赫小时候说起。
真正的,周赫的小时候。
周赫记事起就住在宗山脚下,很普通的平房,虽然并不富裕,但一家三口,和和美美。
唯一不完满的地方,就是周赫脸上大片的太田痣。
妈妈只会告诉他,即使这样也很可爱,妈妈还是很爱你。
爸爸也只是空泛地安慰,男孩子志存高远,不在皮相。
这些话,第一次听是宽心和感动,第十次第一百次,当他被同学嘲笑、欺负、伤害,仍旧得到一样的安慰,感受到的就只有敷衍、不被重视。
十二岁那年,他第一次鼓起勇气询问,可不可以做手术。
回答是否定的,妈妈要他不要太在意自己的太田痣,长大以后颜色已经变浅了,在妈妈心里,他就是最帅的。
沟通这种事情,开了口就像开闸泄洪,他拦住即将要去约会的父母,问道:“我们家存折里的5万,不够拿出一部分给我做手术吗?”
妈妈面露难色,“小赫,那是爸爸妈妈的环球基金,爸爸妈妈这辈子最大的目标就是一起环球旅行了,你一直都知道的呀。”
“旅行有那么必要吗?”
“唉,和你小孩子说不通的,虽然妈妈生下了你,但是妈妈不只是妈妈,妈妈也要做自己啊。环球旅行是妈妈从小的愿望,也是你爸爸一生的目标,这种信念上的东西是无价的。你长大后,也会有这种信念支柱,到时候你一定会理解的。”
“所以呢?”
一切都是长大后,可要过几年才算长大后,他长大前的童年就不重要吗?孩童时期的苦痛在成年人看来就那么不值一提吗?
生下孩子后,不去教育孩子的童年,孩子真的可以顺利拥有一个安稳的“长大后”吗?
幼年的周赫不理解虚无的梦想为什么可以在妈妈心里排第一,“5万里面,5000块都没办法分出来给我吗?”
“你怎么能这么想?”妈妈的眼眶里顿时盈满了泪水,“小赫,你还小,对钱没有概念,你脸上的太田痣不是一次两次可以治好的,花光5万元也不一定可以治好,到时候你的希望破灭,家里也变得困难,这…你怎么突然间这么不懂事了,我真的…”
爸爸搂住泫然欲泣的妈妈,“小赫,你现在只有学校和家里的生活,所以才会把太田痣看得那么重,等你长大以后,眼界宽阔了,会发现你的脸,并没有那么大的影响。”
“爸爸妈妈是爱你的,你要理解爸爸妈妈呀。”
交谈以母亲的掩面哭泣结束,周赫不再坚持,背着书包,自己走去学校。
他们是有校车的,但他从来不坐,因为车里都是坏人,会叫他怪胎的坏人,会认为他脸上是不祥与诅咒的坏人。
他宁愿早起一个小时,徒步四五十分钟。
他并不同意爸爸妈妈的想法,虽然他确实不知道自己的太田痣会在长大后,有多大或多小的影响程度,但对于现在的他来说,他清清楚楚的知道脸上黑蓝的印记,给自己带来了什么。
自己的名字被写在红纸上,用墨水打着大大的叉,没什么作用,只是同学们玩笑着“驱鬼”。
书包里永远是塞满垃圾的,书桌上永远是刻了辱骂字眼的,作业本永远是被蓄意破坏的,他也是不被允许反抗的。
如果一个怪胎拥有了攻击性,他只会招来更多的不幸。
他不知道妈妈为什么要选择宗山居住,教育落后经济也落后,人们的思想封闭不堪,穷山恶水,刁民刁童。
十六岁那年,他初中毕业。
爸爸和妈妈在某一天突然收拾好了行李,告诉他,十六岁之后也算是成年人了,要学会自立了,应该要脱离父母了。
可看这架势,分明是父母摆脱了他。
他的父母感情是很好的,十几年如一日的如胶似漆,仿佛热恋期永远不会消失 ,任谁看了都觉得是模范夫妻。
但他们不是一对合格的父母,他们的孩子像是多余,像是败笔。
有时候周赫也很矛盾,他当然知道,孩子不应该去绑缚父母,父母也有自己的梦想和空间。
可他又想,父母生下孩子之前没有做好心理准备吗,父母没有养育和教育孩子的义务吗,父母明明这样相爱,为什么对于他们相爱的结晶,如此冷漠。
难道生孩子只是他们爱情的一个象征吗?
他真的很想让自己不要出生,父母不需要妥协,他也不会痛苦。
那一天,他没有表达任何,也没有祝他们一路顺风。
毕竟他们的人生目标里,从来都没有他的一席之地,他正式被抛弃。
早上九点,他目送父母离开,下午三点,他收到航空公司有关飞机失事对家属的通知。
就像是陌生的室友死去一般,感叹世事无常,生命脆弱,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父母的存款终究没能用于环球旅行,他们死在了最快乐,最满怀期待的一刻,一切开始的时候都是美好的,周赫觉得也不算坏。
在那之后,周赫搬离了宗山,独自来到首都,借助国家和航空公司的援助,就读于首都七中。
大城市的月亮也并没有比较圆,还是有人会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他,高中,正叛逆混蛋的年纪,正以违纪为帅气的年纪,他的日子也并不好过。
或许,现在还不算长大吗?
来到大城市,他才正式接触电子产品,他才知道学校有论坛、贴吧、超话,会有匿名贴放肆发散恶意,对他的恶意。
乡巴佬,穷鬼,斑点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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