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枝共冢
轻宜恍惚地想着,站起身来的时候才想起来自己没钱。
可是不等他再多想,一转身便看见了身后的几个人。
那些人的脸上还戴着面具,明显是刚从俱乐部中出来的。
轻宜的视线逐一从他们的身上扫过,认出他们就是刚才在大厅后他一步下楼的人。
“没想到还挺有爱心的嘛,被小猫挠了痛不痛,哥哥带你去医院看看伤口。”
其中一个人声音中带着邪笑,说着便大步朝着他走来。
轻宜微蹙眉头,不禁道:“我没事,你们走开。”
他的话说完,对面几人便哈哈大笑起来。
“这小Omega怎么这么天真,以为说让我们走开就走开?”
轻宜听见这句又是一愣,接着才无语道:“我不是Omega,我是alpha。”
可这话说出去,却并没有人相信。
几人都笑的开心:“你在开什么玩笑?真以为我们是傻子,你说什么我们都信吗?”
轻宜有些不耐烦:“我说过了,我是alpha,你们最好让开。”
“要是不让呢,你要怎么做?”
“要用你的信息素迷倒我们吗?”
那些人这么说着,淫|笑着朝着他走来,意味已经不能更明显。
轻宜没了耐心,朝着几人走去。
那一双双眼眸中透出的调笑和期待,仿佛他是主动朝着他们靠过去。
但就在他接近那几人,有人要伸出手来扯他的手臂时,一股清浅却强大的alpha信息素却骤然窜了出来。
在小巷中猛然炸开,压迫感瞬间铺满了整条巷子。
轻宜眼神都没变化一下,只看着面前的几人身影都逐渐倒了下去。
其中有人想要使用自己的信息素与他对冲,可却被逼的连站也站不起来。
那种滋味轻宜曾经尝到过。
就像是周围的空气都被吸取殆尽,强烈的窒息感夹杂着被其他alpha信息素包裹的不适感,让人感到绝望。
只是不到两分钟的时间,刚才那些还得意洋洋的人都跌在了地上,捂着自己的脖颈身体止不住地发颤。
“滚。”
轻宜垂眸看了他们一眼,而那些人畏惧地看着他,明显也知道自己的信息素等级和他没法比,都逃一般艰难起身离开了巷子。
周围重新陷入安静,轻宜才缓慢地松了口气。
等调节好信息素,他隔着衣袖抚摸了一下小臂上的伤痕,大步走出了巷口。
可就在要出门的前一瞬,却骤然感觉身体变得不对劲。
反射性扶住了凹凸不平的墙面,他的呼吸变得粗重起来,信息素也不受控制地朝着四面八方窜去。
完了。
使用过度,易感期又发作了。
意识到这一点后,他的第一反应就是伸手去摸后颈的腺体。
光是隔着抑制贴都触到了一手滚烫,像是一颗熟透的果子。
眼前的画面逐渐模糊昏暗,他知道自己恐怕支撑不到去找艾琳了。
现在怎么办?
现在能想到的第一个人就是岑柏岩,可他不会出现在这里。
他已经和雪雁一起离开了,现在正在做什么都不得而知。
如此想着,轻宜的心情变得复杂起来。
他的呼吸骤然粗重,浑身泛起了滚烫的温度,一种急欲发泄的暴怒感在身体中胡乱窜动,像是要掠夺他的理智。
喉底发出细微的低吟,他艰难地朝着外面走了一步。
在察觉到面前出现黑影的瞬间,轻宜就变得警惕了起来。
易感期的alpha领地意识会更加强,而这个对于他而言勉强算得上是藏身地的小巷,如今就是他要守卫的地方。
朝着那人狠狠挥出一拳,可还没砸中就被一把握住。
那人身上的温度也很烫,让轻宜的身体瞬间发起了颤。
他知道,自己在渴求。
那人捉住他的手腕反手一摁,便将他整个人拖入了黑暗的巷子中。
“滚开!”
轻宜的脸色骤然一变,瞬间意识到了他要做什么。
而下一秒,他便被男人挟持着手臂摁在了冰冷的墙面上。
一只粗糙的大手顺着他的后背抚摸下去,路过深陷的腰窝,没入了裤腰中。
指尖刺入的瞬间,轻宜的脸色瞬间苍白,但却死死咬住嘴唇,将闷哼憋了下去。
那人顶在他的身后,始终一言不发玩弄他。
最终还是没忍住呼痛出声,轻宜的呼吸变得急促:
“你敢碰我,我杀了你!”
可很快,耳廓就落下了湿热的呼吸,让他的身体瞬间酥麻。
那人咬住了他的耳廓,后面的手也变得越发放肆。
浑圆被玩弄,被迫踮起脚尖。
背后仿佛有着一双眼睛,正玩味调笑着看他这副狼狈不堪的模样。
这种认知让轻宜感到悲哀而难过。
被进入时,他还是没忍住掉了眼泪。
大颗大颗的泪顺着光洁的脸庞往下落,衬衫被扯得凌乱,一侧莹白肩头在黑暗中仿佛泛着光,轻轻颤抖着。
alpha的信息素急速窜开,可后面的人却始终没有发出一点信息素的气味。
就像是并没有动情,可另一个地方却又好像并不是这样表现的。
身体剧烈发颤,轻宜不由得小声哽咽起来。
他从来没这样哭过,也从没觉得这样无力过。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身后的人像是终于大发慈悲拥住了他,耳边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这就哭了?”
轻宜的身体微微一颤,艰难地转头朝着身后看去。
他脸上的面具早就被取下,而身后的男人却还扣着那张哑黑色的面具,只有一双含着情欲的眼眸能够让人窥视到。
眼眶一下子又酸了,轻宜瞬间失去了推距的力气,只可怜地掉着眼泪望他。
细长的手指微微痉挛,但还是艰难地抬起,将男人脸上的面具取走。
岑柏岩没有阻止,等到那张有些野性的英俊面容出现在眼前后,轻宜才流着眼泪声音颤抖小声喊了一句:
“主人。”
岑柏岩这次没有纠正他的叫法,很大方地扼住他的脖颈,给了他一个吻。
在离开时,轻宜的身体发软,不自觉朝着地上滑落。
但好在被男人一手捞住,他也顺从地勾上了岑柏岩的脖颈,将细长的腿盘在了他的腰上,显得很乖。
一件外套落在了他的身上,将他牢牢裹住。
轻宜的眼泪已经不再流,可是眼眶却还红的发酸。
“主人,我的易感期到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显得有几分怯懦,好像害怕岑柏岩会再次把他丢掉。
岑柏岩却没说话,只是垂眸看了他一眼,接着便抱着他朝着巷子外走去。
轻宜乖乖地将下巴支在他的肩膀上,被带着一起坐进了星舰中。
星舰是自动驾驶,所以在回家的路上,两人也并没有分开。
等到了地方,轻宜被带着下去,可看见目的地后却有些错愕。
他脸上的情绪没有人任何掩盖,被岑柏岩完全看了去。
“主人,这里是军部住所吗?”
岑柏岩低低地嗯了一声,抱着他径直上了楼。
可轻宜的眼眸闪动,却小声问:“这样不好吧,会不会影响到别人。”
可岑柏岩脚步一顿,却忽然轻笑了一声。
语气中带着点讽刺的意味,他说:
“你不会以为我带你回来做什么吧?我只是不想看见一个易感期的危险alpha在外面胡乱散播信息素,影响公民休息。”
轻宜的脸颊腾地一下红了,想要反驳他不对劲的地方。
比如说倘若只是为了带他走,为什么要在那里对他做那样的事情。
那样做的话,他的信息素岂不是会溢出更多。
可是想了想他还是没有说出口,毕竟岑柏岩总是可以找到更多的理由来回怼他。
想到这里,他只得瓮声瓮气地说了一句好。
但在上了三楼以后,他又想到什么似的转头去看岑柏岩,很乖地问:
“那今天晚上可以跟主人一起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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