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焚梦煮酒
苏沅:“……”瞪着他离开的背影,在心里咆哮着打了一套组合拳,卡通浴巾都看见了,他到底在门口站了多久啊!
组合拳打完,苏沅心情好了一些,才想起打开傅朔寒送过来的戒指。
平平无奇的一颗戒指,除了上面的钻很大颗,再没有其他任何特点,甚至有些丑。
苏沅带在手上试了试,不仅丑,还有大,换了只手指试戴,还是大,稍不注意就会从指间滑落。
苏沅觉得还是和傅朔寒讲一下,拿回店里改下尺寸,这戒指丑归丑,但看钻石的大小应该不便宜,弄丢了他让自己赔怎么办。
苏沅擦干头发,提着戒指去找傅朔寒。
他和傅朔寒的卧室在同一层,只是隔得比较远,走到一半,船长不知从哪个房间里溜出来,亲热地和他贴贴,尾巴尖尖勾着他的小腿跟着他一起走。
一猫一人,很快来到傅朔寒卧室门口,苏沅还记得傅朔寒之前的警告,不许猫进他的卧室和书房。
弯腰揉了揉船长的秃瓢脑袋瓜:“这房间里边有吃猫的大怪兽哦,你不能进去的。”
船长仿佛听懂了他的话,蹲在他脚边,示意在这里等。
苏沅起身敲了敲门,里边传来傅朔寒的回应,他正在里间换衣服洗澡,叫苏沅进去等一下。
苏沅推开房门,刚要走进去,谁知船长说话不算话,嗖地一下从他两腿间钻进卧室。
苏沅心叫糟了,忙追进去,想趁傅朔寒还没发现把猫抓出来。
船长这只言而无信的小猫,似乎知道苏沅要抓自己,进门直奔傅朔寒的床,一个完美地滑铲躲进床底。
苏沅:“……”绝望又生气地蹲在床边,怕被傅朔寒发现,又不敢太大声叫猫,小声地哄着:“船长快出来,不然我们两个都会被关小黑屋的。”
船长这会已经躲进床底的最里边,尾巴垫着脚脚,坐的四平八稳,任凭苏沅怎么叫,它只瞪着两只圆溜溜的大眼睛看热闹,就是不动。
床底的缝隙太窄,人根本钻不进去,苏沅怕傅朔寒发现,又急又慌。
他正着急时,里间的门被推开。傅朔寒换了身深灰色丝质睡衣,他也刚刚洗过澡,头发还是湿的,几缕碎发垂在额头前,神态比平时少了几分冷漠。
为了不暴露船长的存在,苏沅急忙站起来打招呼:“傅先生,晚上好。”
傅朔寒嗯了声,走过他身旁,矮身坐在床上:“找我什么事?”
苏沅余光瞄了眼床底,又心虚地转开,把手里的戒指盒递过去:“傅先生,刚刚我试了下戒指,有些大,能拿回店里调一下尺寸吗?”
“不合适?”傅朔寒诧异地接过戒指盒:“助理是按照你的尺寸定的,你这些天又瘦了?”
说着打开戒指盒,把戒指拿了出来,看到戒指的瞬间,他的眉头不由自主地皱了一下,嫌弃道:“这眼光……”他并没有继续说完,而是拿出戒指,示意苏沅把手递过来。
苏沅这会心思全在床底下,没接收到他的示意。
傅朔寒见他心不在焉,视线也瞄向床底:“你在看什么?”
苏沅猛然回过神儿,下意识地往床边靠了靠,想挡住傅朔寒的视线。
傅朔寒本就坐在床边,他靠过来两人的距离突然拉近,苏沅浴袍敞开的领口刚好怼到傅朔寒眼前。
傅朔寒原本放低的目光上扬几分,浴袍下裹藏着又白又细腻的皮肤,锁骨线条清晰漂亮,纤弱中透着丝丝撩.人的性.感。
黑沉的眸子定了一瞬,不着痕迹地移开目光:“一惊一乍的。”
苏沅笑笑,岔开话题,伸手接过戒指戴上,然后把手凑到他跟前:“大了一圈,不知道现在送回去改小还来不来得及。”
傅朔寒捞住他的指尖拉到自己面前,端详一番忽然又松开了:“你等我一下。”说完起身去了衣帽间。
机会难得,苏沅又飞快蹲下身子去看船长。
谁知他在这边心里急得冒火,船长却在床底悠闲舔毛,听到他又叫自己,只甩甩尾巴尖儿,又继续舔毛。
苏沅要被这只逆猫气死。
衣帽间就在隔壁,傅朔寒转眼就回来了,手里拿着另外一个盒子:“你试试这个。”苏沅只能装作若无其事,接过戒指试戴,这次尺寸却很合适,看着傅朔寒时满满的疑惑:“变小了,怎么做到的?”
“刚刚那个是我的,这个才是你的,两个盒子都一样,我拿错了。”
“哦,原来是这样,这个尺寸正好。”苏沅把戒指摘下来放进盒子里收好,余光瞄了瞄丝毫没有动静的床底。
傅朔寒坐回床上,看了看还站着不动的苏沅:“你怎么还不回去睡觉?”
苏沅把拿起的戒指盒又放下了,溜着床边儿坐到他身旁,带着几分讨好:“傅先生,我们……我们聊聊天呗。”苏沅不敢一走了之,半夜傅朔寒睡着以后,万一船长出来跑酷,那明天自己和猫都会很惨。
傅朔寒看了看身旁笑盈盈的人,目光顺着苏沅的眉眼缓缓向下,慢慢打量。
他瞳仁乌黑,眼窝深邃,看人时又习惯压着眉峰,形成极强的压迫感。
苏沅笑呵呵不过是为了掩饰自己的心虚,他本就紧张,又被这样盯着,心里就更慌了,浓长的睫毛轻颤着垂下,半遮住眸子,很好地将心虚掩藏,只剩半遮半掩的羞怯。
他的一举一动都没逃过傅朔寒的视线,他的紧张和羞怯都被他看在眼里。
同苏沅丰富的表情比起来,傅朔寒的神情则难懂多,他总是能将内心情绪藏得滴水不漏,声音都透着冷漠:“你想要聊什么?”
苏沅被他盯得心慌,本能只想逃走,可是又不得不硬着头皮聊下去:“傅先生你知道吗?你特别优秀,是个大好人。”
傅朔寒饶有兴趣地等着他继续往下说:“然后呢?”
“然后?然后就是你人长得帅,身材又棒,事业成功,宽宏大量,如果有人犯错,你都会原谅。”苏沅伸出食指和拇指比了一小点的距离:“就是小错,很小的错,你都不会放在心上,更不会罚的。”
傅朔寒不阴不阳地笑了声:“所以你犯了什么错呢?”
苏沅尴尬一笑,把两根手指的距离又缩短了一些:“一个小错,很小很小的。”
“说。”傅朔寒声音忽然就冷了下来,眼神又变得凶巴巴的。
苏沅扁扁嘴,低下头,指了指床底下:“我刚刚进门不小心,把船长放进来了,它现在躲在床底下。”
“弄出来。”傅朔寒声音很平静,没有苏沅想象中的那么可怕。
但苏沅依旧很愁:“它躲在底下不出来。”
“去拿吃的或者玩具骗出来。”
“哦,好的!”
苏沅拿了猫条和冻干还有小玩具,很快去而复返,但船长刚刚在他洗澡时吃了一整盒罐头,现在根本不饿,苏沅拿来吃的它和没看见一样,理都不理,玩具也不玩,大模大样地趴在床底,就是不出来。
苏沅急得都快哭了:“傅先生,我骗不到它。”
傅朔寒一副‘我不管,你自己想办法’的表情看着他。
苏沅试探着商量:“傅先生,要不我们换房间睡,你去我房间,等明天……”
“换了床我睡不好。”没等说完傅朔寒就打断了他的话。
傅朔寒不同意换房间,苏沅就没辙了:“那傅先生你先睡吧,我留下等猫出来再走。”
傅朔寒哼了声,没说不行,苏沅猜他大概是同意了。
看了看傅朔寒的大床,苏沅很识趣地坐到了床头的椅子上,傅朔寒关灯上床。
屋子里瞬间变得安静,苏沅板板正正地坐在椅子上,心里祈祷船长快点良心发现,从床底出来。
但事实证明,船长是个没长心的,趴在床底呼呼大睡,一个姿势睡累了还翻个身,四仰八叉翘着脚脚睡。
屋子里黑漆漆又静悄悄,很适合睡觉,苏沅也经不住犯困。
毕竟是夜里,人一犯困就会觉得冷,苏沅寻摸一圈,瞄到了床头柜上放着的午睡毯,轻轻拿过来披在身上裹紧。
傅朔寒恰在此时转过身对着他。
五更半夜黑漆漆,一个人披着毯子直愣愣地坐在自己床头,傅朔寒怎么看怎么觉得后背冒冷风:“你这是等猫呢,还是给我守灵呢?”
苏沅困得眼皮打架,听到傅朔寒说话,勉强打起精神:“傅先生,我坐在这你害怕呀,那要不然我躺床上等?”
第17章
傅朔寒仰面躺在床上,睁眼瞪着天花板,听着身旁轻轻浅浅的呼吸声,越想越觉得离谱。
他怎么就稀里糊涂地睡到了自己的床上。
刚刚说得好听,让自己先睡,他守着猫从床底出来带走,结果躺到床上,没五分钟就睡着了。
傅朔寒转头看了看枕边睡得正香的人,脸颊枕着双手,呼吸声清浅,室内光线很暗,看不太清其他细节,只觉得他睡着的样子乖的不得了。
尽管看不清,傅朔寒的目光却还是一直停在苏沅身上。
喵呜!
一直躲在床底的船长不知道什么时候钻出来,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紧紧盯着傅朔寒不放。
它的出现成功吸引了傅朔寒的注意力,一人一猫,在黑暗之中对视,无声地僵持。
约莫过了有几分钟,傅朔寒刚刚移开目光,船长轻巧地跳上床,低头嗅了嗅苏沅,之后便亲亲热热地趴在苏沅枕头边,将二人隔开,还防贼似的看着他。
它不仅不让傅朔寒看苏沅,还伸着脑袋去蹭苏沅的脸,蹭了一会儿不满足,又要往苏沅怀里钻。
一边和苏沅贴贴,一边挑衅地看着傅朔寒,活脱脱一只绿茶猫。
傅朔寒将它的一举一动看在眼里,露出一个极其轻蔑的眼神,抬手在苏沅身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同样挑衅地看着船长。
船长瞬间炸毛!
它从出生开始就闯荡江湖,经历大风大浪,多少次死里逃生活过来的,怎么能受得了这样的挑衅。
喵呜一声,伸出圆手邦邦给了傅朔寒两拳。
傅朔寒被打,并没有收手,反倒是当着它的面,又拍了苏沅一下。
船长被这个不知死活的人类气到炸毛,拿出了拼命的架势,苏沅却被傅朔寒给拍醒了,恍惚地睁开眼:“谁打我?”看到船长就在自己旁边,一把将猫搂进怀里:“船长你可出来了。”
船长很恼火,冲着傅朔寒喵喵叫。
傅朔寒冷冷一笑:“你睡着它就出来了,趁你睡着打你,我拦着,它就冲我叫。”
苏沅揉了揉船长的脑袋:“船长,你怎么能打我呢,扣掉一条小鱼干。”
船长被傅朔寒气得拉长音大叫,显然骂得很难听。
傅朔寒只似笑非笑地看着它。
苏沅顶着困意抱猫起身:“傅先生抱歉,今晚耽误您休息了,我现在带船长走。”
船长不甘心,一路骂着脏话被抱出了傅朔寒的卧室。
苏沅一路安抚,它才安静下来,但看傅朔寒卧室的眼神却格外凶,显然,他和它在今晚结下了梁子。
苏沅困的头晕,回到房间,放下船长,到头就睡,船长受到了打击,缩在床尾,委委屈屈地趴着。
***
明天就是订婚酒会了,为了能让酒会顺利进行,傅朔寒出门前嘱咐苏沅今天不要出去。怕出门万一那阵风刮得不对,又把他给吹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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