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啡枝儿
“夫,夫人,我现在就帮你暖腿。”
暖腿暖腿,又是暖腿,难道他就是因为想帮自己暖腿才留下的?墨踪心中一阵焦躁,“不用。”
杨砚青:“......”
杨砚青心说墨踪让自己睡在卧房不就是同意让自己帮他暖腿缓解疼痛了吗?
“夫人难道腿不疼了?”杨砚青问得小心翼翼。
“不疼。”
杨砚青:“......”
“哦哦。”杨砚青僵在了床上,心里开始打鼓,鼓点儿越来越响,心说墨踪腿要是不疼了,那自己还在他床上躺着合适吗,最主要俩人都没穿衣裳......
“夫人。”杨砚青还是坐起了身,“那我先回房去了,你若半夜腿疼再唤我。”
墨踪:“......!”
墨踪攥拳的指甲快把掌心磨破了。
“躺下!”墨踪眉头紧皱声音已透出了怒气。
杨砚青瞪时吓得躺回床上再也没敢动,心说夫人生气也是应该,都怪自己考虑不周,万一大半夜墨踪腿又疼时自己睡得死猪一般听不到怎么办,还是别来回折腾了。
墨踪看着重新躺下的杨砚青不仅木头一般一动不动,还紧紧贴去了床边生怕会碰到自己,如今二人这般赤裸在床,他竟就这样泰然自若对自己无动于衷。
墨踪此时猛又想起杨砚青就在不久之前还和一个叫荣儿的小倌风流了一晚,墨踪每每想到此事心里还像堵块儿石头一般。
而墨踪至今还记得宋小宝当初说他们家少爷血气方盛需要找人释放,怎么曹砚青能和小倌厮混,到自己这儿却像躲瘟神般恨不能离自己八丈远!
墨踪顿时妒火怒火交杂一起冲破头顶,“曹砚青。”
“啊?”杨砚青吓一跳嗓音都劈了。
“帮我把裤子脱了。”
第七十八章 还得加戏码
墨踪觉得哪怕曹砚青是因为顾忌怕自己不同意,或是考虑到自己腿疾身体不适,那么方才自己既说了腿不疼,现又让他给自己褪掉衣裳,便也显而易见表明了自己已做好准备愿意与他行房。
二人这般一丝不挂在榻上,墨踪就不信曹砚青在帮他褪亵裤时心里还能按捺得住。
杨砚青方才在听到墨踪冷不丁喊他名字时吓得差点儿没从床上栽下去,毕竟在他印象里墨踪一贯少言寡语且极少叫他名字,就更别提刚才叫他的声音里似还夹了怒意。
杨砚青的脑子当场懵了,再一听见墨踪让他帮忙褪亵裤立马知道是墨踪腿又疼了,还是来势凶猛否则不会疼得声音都急躁了。
杨砚青心里一个咯噔片刻没敢迟疑,当即一头缩进被窝以接近“粗暴”的方式快速解着墨踪亵裤的带子,但越急却越解不开,最后愣是直接上牙咬了。
墨踪何曾见过这般架势,他看着急不可耐的杨砚青竟用了几近野蛮的方式,这让墨踪瞬间被热浪吞噬僵了身子,一股灭顶酥麻感自下至上顿时窜便全身,蓬勃充血的阳如更是在杨砚青啃咬带子时便狰狞而起。
半晌,墨踪见杨砚青就像笨拙小兽般因解不开带子在被窝里像快疯了,墨踪心中欲火腾地被点起,一把将手伸到下面直接扯烂了自己的亵裤,而就在墨踪忍不住想用手去触碰曹砚青时,却觉自己双腿一热竟又被曹砚青抱住了腿。
“怪我怪我,毁了夫人裤子。”杨砚青从被子里露出脑袋,一脑门的汗,“夫人再忍忍,我多捂一会儿腿疼就能减轻。”
下一刻杨砚青掉到了床底下,是被墨踪一掌推下来的。
杨砚青:“......”
“夫,夫人?”
“出去。”
“可夫人的腿......”
“走。”
杨砚青:“......”
*
院子里两个打着“乘凉”幌子执拗着没肯走的梅赤和柳六二人在古柏树下默默坐着,双眼直勾勾盯着卧房方向恨不能把窗户盯穿,而就在书房灯亮起那一刻二人不约而同从石凳上弹起了身,随后看到了房内杨砚青的身影。
柳六扬起嘴角把胳膊端在身前,“你瞧我说什么来着!”
梅赤呼吸有些不稳,声音明显透着喜色,“殿下洞若观火、心明眼亮,在下自愧不如。”
柳六身轻如燕朝东厢房走去,“行了,我一会儿写封信你明儿一早帮我交给柳胖子啊。”
“是,殿下。”
柳六回头指了指梅赤,“叫我柳儿。”
“是。”
“对了。”柳六拍了拍梅赤肩膀,“你也得在内院里住下啊,就住西厢房去吧。”
梅赤愣了下。
“别犹豫,听我的准没错。”柳六虚了虚眼,“老梅,我瞧咱俩这出戏,还得加大戏码了。”
杨砚青此时躺在书房坐榻上开始左右烙起大饼,他总觉最近一段时间墨踪的脾气越发让他捉摸不透,有时觉着墨踪像座千年不化的冰峰,可下一刻墨踪就化成一江春水让你神魂颠倒以为自己已然博得了墨踪信任和他成为了心有灵犀的兄弟。
杨砚青沉沉叹口气。圣人就是圣人,一个信徒还想跟自己崇拜的神成为哥们那真就是异想天开了。
辗转反侧的杨砚青还是有些担心墨踪的腿,他怕墨踪是因断断续续腿疼才会被折磨得脾气焦躁。
杨砚青来来回回从下床到走去卧房门口往返了三四趟却不敢进屋,终于在最后一趟时杨砚青深吸气轻手轻脚进了屋想偷偷看眼墨踪,不然睡不踏实。
走到了床边,杨砚青就着月色看到墨踪紧闭双眼,大滴汗珠从其额头滚落而下,杨砚青见状当即急得衣裳忘了脱直接爬上床,可另一只脚还没上去就又被墨踪推了下来。
墨踪眉心凹出千丈沟壑,喉咙沙哑像滚了沙子,“你走。”
“夫人。”杨砚青急出哭腔,“你就让我帮你暖......”
“出去。”
杨砚青:“......”
被墨踪再次赶走的杨砚青在榻上辗转反侧想着怎么能让墨踪乖乖听话让自己帮他暖腿一直冥思苦想到了天亮依旧无果。
顶着熊猫眼的杨砚青一大早来到画院又忙上了大考的事,却是一天都心不在焉。
晌午过后轮到他唯一一场监考时,他愣是忘了自己在考场,下面学生们作着画,他自己掏出艳册也画上了,画了半截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不是在理事房里,赶紧收起了册子,还好跟他一起监考的学录坐得离他八丈远,当然也只认为那个草包正百无聊赖鬼画符呢。
曹府里,柳六全天都在大堂里坐着,又把自己坐成了块儿石头,只有一双手在不停雕着馒头打发时间,还有竖起的耳朵一直听着卧房动静。
墨踪一天都没出屋也没让柳六进,他一个人在紫檀桌前挥笔不停,小五试了几次发现根本夺不走墨踪手里毛笔最后便也放弃了。
杨砚青下值回府后便看着大堂最大一面桌子上放了几堆跟祭祀一般的馒头小山,杨砚青掐了掐胳膊,心说怎么每次回府都以为自己做梦呢,这辈子金山银山没见过,馒头山倒见识了,就差再点上三柱香了。
“我不是说过除了馒头你随便雕。”杨砚青抠着太阳穴走去了柳六身边。
“大人放心,我手洗了十遍,刀子也用火烧过,馒头全在碟子上,都很干净。”
杨砚青:“......” 这是干不干净的事儿嘛。
杨砚青撇了其中一座小馒头山,虽然曹府馒头比普通的都要小上一圈,但每个上面仍雕了图案,且还都不一样,却又是一如既往精细漂亮,再一细看杨砚青还发现一个共同点,便是每个小馒头上竟都雕了一个“墨”字。
杨砚青心里一惊,看着柳六皱起眉头,“为何每个上面都雕了‘墨’字?”
“哦。”柳六嗽了下嗓子,“墨踪身体不适一整日没见到,我想着万一他用饭吃到馒头时能顺带帮我看一眼雕工,这样再碰面时便可请他帮我指点,另外雕上墨字是为表示对师傅的尊敬。”
“哦。”杨砚青提起的心放了下来,莫名松了口气,随后看着满桌馒头猛然想起了裹着红豆酱的温泉馒头,霎时心里有了主意。
杨砚青转身快步走去宋小宝身边悄声附耳,“你去通知府厨准备红豆酱,再往酱里倒些酒,一会儿端些馒头过去让他们把馅儿塞里。”
“是,少爷,小宝这就去。”
宋小宝领命没走多远又被杨砚青叫住,“一会儿你再派人把后花园池子蓄上温泉汤,晚间泡汤时便把那些馒头当点心用了。”
话毕,一头的柳六不禁笑道:“大人,这大热天的谁还去泡汤啊。”
“哦,我是陪墨踪一起泡,这样能缓解他的腿疾。”
柳六:“......”
“听大人这么一说,我倒也想去泡一泡。”柳六揉了揉膝盖,“最近一到雨天我这两条腿也疼。”
杨砚青:“......”
“再算我一个。”
梅赤人影没看到,磁性嗓音倒是透墙而来。
作者有话说:
小说明:
1.露天温泉池,可容纳多人
2.由于柳六和梅赤住进了内院,所以二人可以随意进出内院
第七十九章 身下二两肉
玄衣玉冠的梅赤摇着酒葫芦迈进了大堂,进门后眼睛便一直望着柳六没看杨砚青一眼,“柳儿,你可还记得在乾京时我二人在云脉后山的温泉......”
“听小宝说你昨夜住在西厢房了?”杨砚青皱着眉打断了梅赤。
“哦。”梅赤仰头品了口美酒,视线依旧锁在柳六身上,“昨夜和柳儿花前月下开怀畅聊便一时忘了时辰,最后就直接宿在了西厢房。”
杨砚青:“......”
梅赤边说边径直走到柳六身侧,垂首看着柳六,眼里尽是温柔,“我住在内院倒也方便时常见到柳儿。”
杨砚青:“......”
杨砚青鼻间哼出了一声,冷语着,"你就不怕被梅刺史知道你住在我府里,立马派人给你绑回去。"
“我爹?”梅赤勾起一侧唇角,“刺史大人以为我去找翠花姑娘了,怕是这会儿高兴还来不及,已在府里和节度使王喝上酒了。”
杨砚青:“......”
“梅兄,若是这般下去怕是误会要越来越深了。”
“误会深了又如何,梅赤变心有何不好?”梅赤终于看向杨砚青,眼神戏谑话里有话,“某人不是整日都盼着不再被大将军纠缠?”
杨砚青:“......”
杨砚青心说你要真看上个姑娘倒也行,传宗接代开枝散叶想必曹砚青虽心里难受却也愿意见你圆满,但你要是看上了别的男子,还是妖里妖气的那种,再被妖精把魂儿勾走了耽误前程,曹砚青还不得气疯喽!
杨砚青没再搭理梅赤和柳六,转身去了卧房却几次都吃了墨踪的闭门羹,最后只好又返回大堂跟那两人同桌用饭。
坐在梅赤和柳六对面的杨砚青一张白净脸皮此时也黑成了煤炭脸的宋小宝,主仆二人跟两个黑色电灯泡般瞧着对面梅赤跟柳六旁若无人载言载笑还时不时挨肩擦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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