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断袖娶和尚 第92章

作者:啡枝儿 标签: 年下 HE 穿越重生

叶赞目:“......”

叶赞目扶额怪自己多嘴,毕竟他可不敢告诉杨砚青要做加速愈合伤口的药,否则肯定把人吓跑了,“哦,就是促,促进房事的药......”说完立马出屋跟墨踪汇报去了。

杨砚青:“......”

杨砚青见叶赞目慌慌张张走后心里也有些打鼓,若要真没事为何叶赞目也跟着改口推到了明晚......

次日一早杨砚青和墨踪同乘一辆马车前往千佛洞,墨踪跟杨砚青一路无话一直闭着眼,杨砚青本来还局促不安紧张得根本不敢去看墨踪,后来发现墨踪根本不搭理他反到轻松下来,一时神游天外。

杨砚青其实从六岁起就总跟随在敦煌搞研究工作的父亲常年往返敦煌各大石窟,尤其是莫高窟,杨砚青甚至能背下每个洞窟都绘了哪个朝代哪些画。

莫高窟在杨砚青心里一直意义非凡,而杨砚青自穿来古代却迟迟没去千佛洞也正是因为太在乎,反而不敢去,再加上千佛洞开凿权当初又被他拱手相让,这让杨砚青更有罪恶感,便一直回避着。

但这一次杨砚青为了墨踪终于要前往千佛洞,这对杨砚青来说更像一场朝圣,他的心早已飞上了云宵。

在马车摇摇晃晃停下那一刻杨砚青自始至终没敢掀车帘看一眼,因为紧张,也因不愿窥豹一斑,他想实实在在踩在莫高窟山石上后再郑重其事去看。

杨砚青深吸口气后被宋小宝扶下了马车,当他真切踩在这熟悉又陌生的地面上时,恰也看到熹微晨光中石窟群依旧缄默,依旧古老。

杨砚青于山顶眺望,景致已豁然不同,远处是被黄沙熔金的辽远天地,山脚下竟还有一条波涛汹涌的大河。

这便是古时的敦煌,更加苍莽深邃,更加瑰玮壮观。

震撼之余杨砚青还是及时收敛了内心激动带着墨踪跟随着引领者前往了莫高窟的北面,因杨砚青对莫高窟十分了解,按理说他们所在区域应该大都是僧人修行用的大小禅窟,但此时杨砚青却惊讶发现洞窟内竟也都绘着各色壁画。

一路上杨砚青隐约能看到窟壁上绘了似朱雀雷神等,还有一些佛说法图和供养人像,除此之外他还看到很多没见过的似羽人等的神异图像。

看着那些精美壁画杨砚青激动得暗自搓手,心里翻江倒海打算一会儿定要来细细看上几遍。

一直被小五推着前行的墨踪在看到杨砚青的眼睛像嵌在石壁上,而满眼都充斥着一种迷恋时,不禁也让小五降慢速度默默跟在杨砚青身后。

就当杨砚青目不暇接看着目所能及的壁画时,却发现有些劳工正用尖利刀刃削着石壁上的画。

“他们在干嘛!”杨砚青猛地呵道,一时有些失态。

前面引路的学录拱了下手,“回大人,他们奉命剔除北侧洞窟内的壁画。”

“什么?!”杨砚青低了嗓音,努力压着火,“为何非要剔除那些壁画。”

“我们也不清楚。”

此时旁边一个小画僧口无遮拦,“嗨,这不就又能收一批供养人的捐银,再重新绘一批新壁画了?”

杨砚青遽地停住步子想破口大骂却只能生生忍住,墨踪此时也已发现了杨砚青眼中暗藏的愤怒和悲伤。

墨踪似要故意分散杨砚青的注意力,忽对那个学录开了口,“敢问师哥是要带我们前往第几窟。”

原来引路的人正是墨踪原先一个师哥,那人对墨踪还算很客气,解答道:

“咱们去新开凿的第五十窟内,到时你跟着画僧们做些杂活即可。”

杨砚青此时缓过了神,偏开头不再去看那些壁画,瘪红了脸闷头往前走。

没多久后到了第五十窟,杨砚青看着偌大洞窟内还有劳工在凿石头,另有一些画僧踩着梯子往石璧上抹草泥,还有两个学录在下面“指挥”着。

杨砚青瞬间脑袋大,心说这他娘的哪儿是墨踪干的活,回头再把墨踪手伤着,另外这腿还没好万一再从梯子上摔下来伤到别处就完犊子了。

一时束手无策的杨砚青猛然瞥见洞口有几个劳工正磨着石粉颜料。

杨砚青突然大摇大摆走进洞窟快速溜达一圈,特意当着几个学录的面儿大手一扬。

“来人呐,给我盯紧墨踪,让他抹草泥、凿石头苦活累活一个别落全给我干一遍!”

墨踪:“......”

杨砚青声音在山洞里回荡,众人看着轮椅上仅剩一只手的墨踪都不禁摇头替墨踪捏把汗。

杨砚青斜眼看着被画僧带去洞窟一角准备凿石头的墨踪,在见他被人往手里塞了锤子后状似不经意立马走到洞口磨颜料人跟前晒道:

“这些个孔雀石被你们这帮门外汉全给磨毁了,照你们这么磨下去,这色粉还能用?”

两个劳工大眼瞪小眼,心说这磨个颜料粉也有磨毁一说?但石窟内几个学录倒是知道这色粉研磨的确有讲究。

“去去去。”杨砚青又是大手一挥,“赶紧把那墨踪叫过来,这色粉不能凑合,回头再影响色泽和驻色持久度,墨踪那贱人正好擅长这个。”

“是大人,我们这就把墨踪叫来墨粉。”

看着拿锤子一下都还没凿的墨踪又被推来洞口干上了相对轻快的活儿,杨砚青这下放心了,“你俩给我盯紧墨踪,不能让他为省劲一直磨,这磨上半刻就得停下等石料降温,成了,我溜达去了。”

墨踪:“......”

宋小宝和小五俩人相视一眼憋不住笑,心说少爷可真聪明,没想到磨个颜料还能磨会儿歇会儿。

一天时间眨眼过去,在回去的马车里杨砚青心里沉甸甸,他今日在安排好墨踪之后又回去了千佛洞北面洞窟逛了一遍,欣赏了后人根本无从再看到的那些以前朝代留下的壁画。

虽然杨砚青知道当初交出开凿权是为了墨踪迫不得已,但他还是痛苦自责无法原谅自己。

如今他只能默默祈祷销毁壁画的速度再慢一些,能给他时间重新把权利夺回来,尽力保住这些瑰宝。

马车里墨踪依旧沉默着没说话,但他看出了对面人的心事,也看到杨砚青身心疲惫渐渐闭上眼睛睡着了。

墨踪轻叹一声还是撑着身子坐去杨砚青身侧,把那人的头小心翼翼拦到自己肩膀上。

回到曹府后杨砚青迷迷瞪瞪睁开眼发现自己竟又躺进了墨踪怀里,心说这特么马车真就神了奇了。

本就因要和墨踪“交合”而羞赧不安的杨砚青一颗心跳出嗓子眼儿,竟就条件反射直接掀起车帘“跑”了......

擦!丢盔卸甲的杨砚青直骂自己没出息,却也不好意思再返回去找墨踪了......

马车上本以为和杨砚青有了缓和的墨踪眼看杨砚青竟变得如此惧怕自己还夺路而逃,墨踪倏地攥拳,沉下脸又回了东厢房。

自打回了书房后,杨砚青来来回回愣是在屋里走出了几万步,心说幸亏这两天梅赤不见人影,不然自己更得心惊胆战。

杨砚青紧张得饭都没吃,最后愣是把宋小宝都给走睡着了。

杨砚青除了走路外,眼睛还不时瞟向坐塌上他让宋小宝偷偷买来的香膏,谁能想到天杀的宋小宝给他买来了不止一个,而是一大包......

杨砚青没一会儿就把袖子里装好的香膏放回去,又换了另一个拿出来,一晚上快轮个遍了。

最后直接张嘴骂上了:“这他娘的让老子到底选哪个!”

宋小宝:“?”

被惊醒的宋小起腾地起身就要往外跑,“是少爷!我这把夫人请来。”

“给我回来!”杨砚青吓得赶紧叫住宋小宝,“请什么请,不请了,回去睡觉!”

宋小宝:“......”

宋小宝揉着眼把眼泪都揉出来了,急不择言道:“少爷呦,您是不是不行啊?”

“谁他娘不行!”杨砚青大老远扬起手,“老子撕烂你嘴。”

宋小宝自顾皱着脸,“小宝都给夫人买来一大兜子香膏了,肯定不疼,肯定够用,少爷您还顾虑啥啊,赶紧圆房不得了。”

杨砚青扶额都不知该怎么跟宋小宝说,最后有气无力摆了摆手,“赶紧滚吧,不该你管的少管。”

“诶呀我地妈。”宋小宝一拍大腿气得坐地上了,“我的小祖宗,你可愁死我了。”

说话间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进来。”

随后没见人进来倒是一根青竹杖率先从门口探了进来,之后便是挂着焦急神色的叶赞目迈进了书房。

“大人,夫人说他腿疾又犯了,让您速去东厢房帮他暖腿。”

作者有话说:

知道让宝宝们久等了,该交代的终于交代完,下章立刻

第一百一十八章 我好想你啊

在应了叶赞目后,杨砚青脚踩棉花出了书房,从衣襟里拿出一封写好的信攥在手里,心说保险起见还是得把给蓝茵茵的信先交给小五保管,一旦出现特殊情况还能让他赶紧把信送过去。

半路上杨砚青想着墨踪万一是真的腿疼就帮他暖腿,如果是因为交合的事那就叫墨踪一起回卧房,毕竟墨踪肯定也不愿闹出什么动静再被对屋的柳六听见......

在进了东厢房后杨砚青在南屋门外拉着小五把信塞给了他,悄声附耳:

“把信收好,我若出状况去不了千佛洞,你第一时间要把信亲手交给蓝茵茵,她自会替我照顾夫人。”

“是,少爷。”小五刚应下又回身掐细嗓子,“状况?什,什么状况?”

杨砚青摆手无力解释,深吸口气后推门进了屋。

进屋后杨砚青远远看到墨踪躺在床上闭着眼,踩棉花往前走的杨砚青此时觉着鼻孔也被塞了棉花般呼吸困难。

随后他发现墨踪额头没有汗,脸上也没见有疼痛神情。

杨砚青:“......”

杨砚青腹诽着自己可真傻,墨踪怎么可能真的腿疼,不过是找个理由罢了......

“夫人?”杨砚青轻轻唤了声本想叫墨踪一起回卧房,却不料墨踪同时开口发号了“施令”。

“把衣裳脱了。”墨踪依旧闭着眼,声音却冰得似把烛火都要冻灭,“上来帮我捂腿。”

杨砚青:“......”

杨砚青心说难道是烛光微弱自己看错了?

杨砚青边想边快速脱,掉衣裳向床榻走去,上床后二话不说钻进被窝,却不料刚钻进去就被墨踪一把将被子掀了起来。

杨砚青:“?”

“夫人腿不能受凉。”杨砚青刚要把被子拉回却被墨踪抓住手腕强行按到了他的身,下。

“帮我把裤子褪了。”

杨砚青:“......”

杨砚青隐隐感到了不对劲,脸上瞬间滚烫起来,迫于被墨踪按着手腕,杨砚青只好解开了墨踪的裤,带,却迟迟不敢脱。

只因烛光下,虽隔着裤子杨砚青也能发现在他解带子时,亵,裤里的阳如已在膨,胀。

“把我裤,子褪了。”墨踪又重复一遍,声音像冰水浇下却根本浇不灭杨砚青心头窜起的火,嗓子都在滋滋冒烟。

杨砚青深吸口气偏开头帮墨踪把亵裤脱,了,而后局促跳下床,“我,我去把烛火熄了。”

吹灭蜡烛后为以防万一杨砚青还是从自己衣裳里把香,膏悄悄拿出来,上榻后顺手放到了床尾。

“帮我捂腿。”墨踪声音虽依旧冰凉,却有些哑了。

杨砚青:“......”

难道墨踪真的腿疼?杨砚青不敢迟疑立马抱住了墨踪的腿又把被子重新盖上,如往常般露出了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