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生痴绝
余光不经意间扫到书案上多出了一张纸,三皇子登时大惊失色的警惕左右,同时唿喊在外面的侍卫进来护卫。
侍卫当即冲入书房,却没发现任何可疑的痕迹,有些莫名的看向三皇子。
三皇子见自己的手下在身边胆子大起来,走到书案前去看纸上写的什么。
刚看个开头,他的面色就是勐然一变。
迫不及待抓起白纸看下去,全部读完也就是几个唿吸间的事。
“啪”的一声,三皇子怒急拍在书案上,发出很沉闷的声响。
“把后厨做事的下人都给本皇子叫过来,本皇子要问话。”
三皇子心中焦急万分,却也不敢只听信纸上片面之词,如果猜错了,反倒是把自己的把柄交出去。
说不得,说不得是骗他的,根本没人发现他昨日的丑事!
这会儿,三皇子完全顾不上一个平南王世子和承恩王世子,因为如果纸上属实,后果的严重程度他想都不敢想。
很快后厨做事的下人都被带了上来,三皇子冷眼扫去,“全都在这了?”
后厨管是冒着汗点头,“回殿下,都在这里了。”
三皇子没拐弯抹角,“荷花是谁,站出来。”
白日刚刚给外面透了消息的荷花小脸惨白,腿肚子在打颤。
然而管事才不管她有多害怕,毫不犹豫把她指了出来。
三皇子是从皇宫那个地方历练出来的人,只需要一眼就看出荷花的害怕掺杂着心虚。
他的眸色更冷了几分,心中那可笑的期盼破碎,眼睛里染上血色。
“很好,就是你吃里扒外,给外面的人传本皇子的消息是吧?不知道他们给了你什么好处,有没有说要帮你保护好你的父母家人?”
荷花整个人瘫软在地,颤抖的蜷缩,“殿下饶命,奴婢没有、没有……”
三皇子闭上眼,抬起手,挥了挥。
侍卫见状,当即上前将荷花拖走,甚至都没拷问。
所有人都清楚,荷花这一去,回不来了。
他们瑟瑟发抖的低垂着头,深怕被荷花牵连。
三皇子确实很想把这一群人都处理了,但不想传出残暴的名声,只能压下心中怒火。
“都滚。”
后厨的这群下人千恩万谢的离开,背影看起来是那么落荒而逃。
三皇子站在院子里,抬头对上朗月清空,嘴角浮现一抹讥诮。
“太子,靖安侯嫡女,以为这就掌握了本皇子的把柄了?呵呵……”
……
楚枭看到这里就安心睡觉,等着明日一大早看好戏。
三皇子有备而来,他相信对付一个钟书雪还是没有问题的。
当然,未免出意外,楚枭是全程观看了三皇子的手段。
楚枭只能说,不可谓不毒。
钟书雪因为有先手准备,已经陆续放出消息,隐约传出三皇子某日在飘香十里酒楼吃喝,下药不成反被喂药的是。
牵扯的人也很清楚,承恩王世子。
只要一想承恩王世子那张倾世容颜以及三皇子一直以来喜好豢养男宠的习惯,下的什么药在流言纷纷中已经能猜出几分端倪。
那药不管是被三皇子喝了还是承恩王世子喝了,对看热闹的人来说都是一个结果。
毫无疑问,很多人都猜测承恩王世子已经被糟蹋了。
流言没几日,三皇子就被听到传言的皇帝叫进皇宫,好一番大发雷霆的责骂。
藩王世子进京为质,那也还是世子,岂是能被轻易践踏的,无疑是给不安分的藩王递把柄。
也幸亏三皇子招惹的承恩王世子是所有藩王中最无用的,心思都花在女人肚皮上↑,皇帝才只是训斥,没有大动干戈。
尽管如此,皇帝也有心让三皇子禁足以儆效尤,也是做给藩王看的,他们的儿子进京皇帝不会任由欺负。
三皇子却早有准备。
“父皇,儿臣知错了,又没成功,您就绕了儿臣这一次吧!”
皇帝何等敏锐,当即察觉三皇子话里有话。
“哦,你没成功?那是为何?”
三皇子地垂下眸子,试探道:“被平南王世子截胡了,他还逼着儿臣喝掺了药的酒。”
皇帝半晌没有开口,幽深的眸子直直盯着跪在地上的儿子。
三皇子只觉四面八方都传来压力,要将他压得喘不过气去。
“儿臣句句属实,父皇不信,可召平南王世子喝承恩王世子进宫对峙!”
皇帝没什么起伏的说道:“既然如此,那便宣两个世子入宫对峙吧!”
三皇子不可置信的抬头,正对上皇帝喜怒不辨的脸色。
但他清楚,皇帝这是生气了。
三皇子很害怕,开始有些后悔自己多此一举想要在父皇面前告黑状将楚枭拉下水。
时间在这一刻显得格外煎熬。
楚枭过来时,殿中已经不止三皇子在,还有久久不见三皇子出宫匆忙进宫说情的三皇子外祖,武安侯。
武安侯世代武将出生,然而到如今已经有些没落了。
第一代武安侯是跟随开国皇帝在战场上屡力战功才被封为侯,是鼎鼎大名的英雄,如今的武安侯大腹便便,手脚无力,一看便没什么手脚功夫。
但不管如何,他也还是武安侯,管着皇城的兵马司,有一定兵权在手。
或许也正是因此,钟书雪才格外忌惮三皇子,最先对三皇子下手。
“臣,参加皇上!”
历朝的跪礼并不是很严格,不是在早朝金銮殿上,无需跪拜,楚枭这一次见皇帝难得舒心。
“平南王世子免礼,朕问你,六日前,你可是在飘香十里酒楼和三皇子发生了冲突?”
楚枭坦荡的放下手点头,“是!臣实在看不惯强抢民男这种事!”
武安侯老脸一红,粗声粗气道:“哪里来的强抢民男,你休要满口胡言!”
楚枭冷笑,“是不是满口胡言,三皇子在这里,问问他就好,我就不信皇上面前,三皇子还敢欺君。”
三皇子“扑通”一声重重跪下去,楚枭嘴角挑起玩味的弧度。
“父皇明鉴,当日儿臣只是宴请承恩王世子,谁料酒中被下了药,承恩王世子中了药儿臣不查,见他有异想要帮忙却被误会,平南王世子便是那时候闯入儿臣包厢的,想来也是误会了儿臣,儿臣没来得及解释,平南王世子便给儿臣也灌下了又药的酒。”
楚枭都要忍不住给三皇子鼓掌了,脸上的嘲讽不加掩饰。
皇帝当做没看见,“如此说来都是误会,平南王世子也是意气行事,你给三皇子道个歉,此事便作罢。”
三皇子不可置信的抬起头,“父皇……”
楚枭早有所料,冲犹自不可置信的三皇子弯腰一礼,“三皇子见谅,当日是我鲁莽了。”
三皇子恨得压根痒痒,憋红了一张脸不去看楚枭。
武安侯哪里见得外孙如此受气,且身为皇子在一个世子面前落了下乘,以后招揽朝臣时肯定会有所阻碍。
“皇上,平南王世子明知酒中有药还让三皇子喝下,是有意谋害三皇子,此事不可就此作罢,还请皇上明鉴!”
皇帝冷冷的看着跪地的武安侯,深觉他蠢笨如猪,连自己的谋划都看不出还出来搅局。
“那武安侯想如何?”
武安侯想也不想就答:“自然是要严惩!”
第七十六章 貌合神离
“噗嗤……哈哈……严惩我?老东西,你是什么就敢说严惩我?”
“皇上金口玉言都说是意气用事小打小闹,你什么意思,觉得皇上做得不对?”
武安侯冷汗一下就出来了,“微臣不敢!”
楚枭冷笑,“不敢?我瞧着你敢得很!刚刚不还叫嚣着让皇上改变主意严惩我吗?”
武安侯抱拳,抬眼对上皇帝的眸,“皇上,微臣只是觉得,平南王世子行事太过张狂,需得有所教训才是。”
楚枭抱臂大笑,“张狂?我再张狂也张狂不过你武安侯爷,强占百姓良田,逼迫良民卖身为奴,大笔大笔的银子收入囊中,这样的敛财手段我自认是不敢用的!”
武安侯眼睛瞪大,“休要胡说!”
楚枭不干了,“我胡说?好啊好啊,老东西你还不承认,那我们去你家卧房的床底下看看,看看有没有藏着你欺压良民强占来的土地契书,看看那下面是不是有百万两黄银!”
武安侯面色勐然一僵,回头不可置信的盯着楚枭,长须下的唇颤抖着,瞳孔也震惊得扩大。
不需要查,只看武安侯现在的表情便知道,楚枭不是空口白话。
那么,楚枭如何得知武安侯的罪行?
要知道这些犯罪的事,武安侯肯定很小心,寻常人不可能轻易得知。
还有,楚枭既然连武安侯家中密室在哪里都知道,这不得不让人深思。
一直看戏的皇帝这时候开口了。
“平南王世子,你是如何得知这些的?朕瞧你进京这半月都没怎么出府,怕不是被有心人利用来中伤武安侯爷了。”
楚枭骄傲的昂起下巴,得意洋洋,“当然我是父王告诉我这些的!我来京前父王担心我在京城吃亏,告诉了我很多大臣的把柄,告诉我只要有人得罪我就捅出去,这样就没人敢得罪我了!”
皇帝眸子越发深沉,手摩挲着茶杯边缘,“平南王真是爱子心切。”
楚枭一脸理所当然道:“那当然,我是父王唯一的嫡子,父王肯定要护着我的!”
皇帝点头,“那就好,朕还担心你在朕看不到的地方被人欺负了去,现在看来,是无需担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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