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香菇凉凉
尚时下意识的摸了摸鼻尖,他其实是一直都把这里当做虚拟的世界的,小说世界怎么可以当真呢?所以听着男人的话,看着男人楚楚可怜的样子,他自己先脑补了一遍强制爱的场面。
嗯……极其的刺激!
刺激归自己,尚时是个怕麻烦的人,更加不想要引火上身,所以他拒绝了男人,“抱歉,我待会还有事情要忙,你要是有事的话,可以给我打电话。”
他是拒绝了男人,但是又没有完全拒绝,给了手机号码,若是男人又出现了什么意外的情况,他说不定可以第一个知道。
想着奇葩的事情,在现实生活中是很少能够见到的,也就只有在小说里常见。
尚时不担心别人,倒是有人一直想着他。
宾馆的房间环境并不怎么好,原本应该雪白的墙也泛了黄,空气中飘着淡淡的烟味。
男人摘到口罩,冷白的灯光下,他的肌肤更加苍白没有没血,腰间围着的外套解了下来后放到脸边轻轻的蹭了两下,带着无限的眷恋。
若是只但看男人现在的神情,其实是很难去想象他中了药,方才尚时会一眼看出来他吃了不干净的东西,是因为他想要尚时看出来。
“很想要被你关起来,被你逼迫着去领证结婚……”
低沉沙哑的声音渐渐消散在空气中。
第20章
离婚后的窦文钰越想越生气,他回到别墅一头扎进了自己的房间里,在床上躺了一会儿,突然起身打开了电脑。
最近发生的事情不少,窦文钰那天虽是发现自己大腿莫名其妙的受伤,但是尚时与程漠原统一口径,都说是他自己梦游,不小心划伤的。
窦文钰知道自己有精神方面的疾病,不是特别严重的,但偶尔会犯病,他还不想要身边的人知道这件事情,这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传出去他有精神病也不好听,所以他不会提起来的。
程漠原说他是梦游,他也就顺着这个台阶下来了,主要是尚时还是他的枕边人,他不想要见到尚时因为他的病而恐惧他。
人都是双标的,窦文钰可以讨厌尚时,但是他不允许尚时害怕他。
精神病确实有点可怕,几百年这病是他自己分不清现实与虚幻,但是他还有另外一个人格,这两项加起来就更可怕了,听上去他就不像是个正常人,所以这件事情绝对绝对不能够被任何人知晓。
窦文钰也是擅长秋后算账的,尚时与他离婚了让他感觉不舒服了,他就要在尚时的身上找出一点错处,从而他就有借口可以在尚时哪里寻求一些安慰了。
当初装修别墅的时候,家里人害怕尚时会对窦文钰做出不好的事情来,虽弱尚时平日里看上去极为的老实,就算是说他几句,他也是低着头,偶尔可能还会尴尬的笑一下,但绝对不会还口,也不会当面甩脸子或者生气。
尚时原本就是个逆来顺受,受气包的性格,可是他表现的越是没有脾气,窦家的人就觉得他太会隐忍了,这样下去迟早有一天会遭殃的,电视剧里不都是这么演的吗?平时看起来像是老实人,但是压抑久了,杀起人来是连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若真到了那个时候,最先被害的就是窦文钰了。
窦文钰是窦家的宝贝,所以家里人给别墅里装了摄像头,这样最起码发生意外的话,他们能够知道意外是怎么发生的。
窦文钰很是抗拒在家里装摄像头,好好家,变成了监视室,但是他一个人扭不过家里人的想法,也就半推半就的同意了下来。
打开电脑后,窦文钰找到了那天的回放,他是越看脸越黑,就差没有顺手把电脑抬起来砸掉了。
起先他还以为程漠原是在骗他,可是当他看到自己真的从床上坐了起来,还蹑手蹑脚的爬到了尚时的身上,并且动手动脚的……
窦文钰都不太相信视频里的人是他,虽然是夜间拍摄,也没怎么照清楚他的脸,但是他感觉自己对尚时的喜欢都快要溢出屏幕了,就像是一只摇摆着尾尖,准备求偶的发.情的蛇。
最离谱的是,在尚时没有醒过来之前,他居然从尚时的脚边一路向上爬了过来,虽说他在视频里看不清自己的脸,但是仅从他前行的动作上来看,他大概能够想象的到当时自己的脸部表情有多么的“变.态”。
这个认知让窦文钰十分的不爽,因为在他看来,尚时是替身,但是比不过他的白月光,照理说他应该不会喜欢上尚时的。
可是……
窦文钰看着视频中好似在求.欢的另外一个自己,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他现在甚至想要把身体里的另外一个自己给揪出来,先揍一顿,再问问他为什么鬼迷心窍的爱上尚时。
医生说他的人格与其他人的人格还是有点不同的,因为他是精神分裂症和多重人格同时拥有者,他的人格是完全独立的个体,但又没有完全独立。
他的人格还是会反应他部分内心真实的想法,所以人格的某些举动恰恰是他想要做,却又是他平日绝对不会做出来的。
窦文钰的脸色十分的难看,直到他看见尚时醒了过来,很是平静的与“他”对话了一会儿,然后又是极为平静的拿起剪刀划伤了他的大腿。
他眼睛瞪得大大的,无比确定他是没有看错的,他的腿伤是因为尚时,可是程漠原却骗他是他自己梦游划伤的。
窦文钰现在也忘记计较骗他的还有一个尚时,只怨恨自己想要怨恨的,有着少爷脾气的窦文钰一向都是这个样子。
他下意识的低头看了看,视频的画面虽说是有点暗,但是两个人的对话他听得真切,是他先控制不住自己……,尚时才决定对他动手的。
不过这种东西应该很难有人能控制得住吧!
窦文钰根本不知道自己现在下结论还为时太早。
可是无论如歌,窦文钰都觉得尚时是欺负人,尚时怎么可以这么做?还有他的另外一个人格的自控能力怎么这么弱?
窦文钰憋着一肚子的火气,摔门离开了家,他想着的是现在已经离婚了,也不用再为尚时而委屈自己了,他想要怎么玩就怎么玩!
虽然他之前没有顾及尚时的感受,在外面疯玩,但是他后来不是改了吗?
窦文钰的的确确觉得自己的“真情实感”被尚时辜负了,所以他打算去好好放纵一回。
他叫上了徐康平,这次不只是亲嘴了,衣服都扒光了,就差最后一步了,可就是这最后一步,让徐康平都有点怀疑自己的魅力了。
徐康平轻叹了一声,他弯腰从地上捡起衣服套在了身上,“算了文钰,你要是没有心情,就被叫我来做这种事情了,多打击人呀。”
徐康平说的没有错,他已经很努力了,但是窦文钰是半点兴致都没有,那他能够怎么办?
“我不是没有……”
窦文钰想要替自己辩解一下,但是转念一想,他最近好像的确被离婚的事情给影响心情了,不然就不会这么郁郁寡欢,来寻乐子了。
窦文钰在徐康平走后,发了好一会儿愣,他也有在努力,可是偏偏就不见反应。
窦文钰又拿出手机摇人,反正他的身边从来都不缺人。
……
尚时这边的头刚碰到枕头,两个电话几乎是同步打进来的,一个是陌生的电话号码,没有显示来电人是谁,另外一个是方长垣。
他这个人有一个习惯,陌生电话号码一律不接,因为是骗子的可能性太大了,若真的有人有急事来找他,一定会再打回来,到了那个时候他再接也不迟。
尚时是丝毫也不记得他曾经把自己的手机号码给了一个陌生的男子,并且这个男子还有可能给他打电话。
“喂……”
“哥,你有没有空来医院一趟?”
“文钰他……不行了!”
方长垣很想要忍住胸腔内的笑意,但是怎么忍也忍不住,他是真的没有想到这种事情会发生在窦文钰的身上,真的是让他觉得非常的痛快。
当然了,他还得好好感谢一下尚时。
第21章
“不行了?”
是哪个不行了?生命垂危的不行了吗?
尽管尚时从来都没有对窦文钰上过心,他们也已经离婚了,但是去看前任比自己过的不好,是经久不变的乐子。
尚时自然也想要去凑这个热闹,主要是他从方长垣的手机里还隐约听到窦文钰的哭声,他但凡问点什么,方长垣都打着哈哈糊弄过去了,似乎一点都不在意的窦文钰的死活。
“行,我待会……”
“哥,我去接你吧!”方长垣声音甜腻乖巧,一时之间真叫尚时想不出来可以拒接的借口。
尚时因为没能够亲自打车,站在楼下的他又想起了那个戴着口罩的司机,不知道他此时此刻会不会又被强制爱了。
……
方长垣将车停稳之前,从老远的地方就看到站在破旧路灯下的尚时了,淡黄的光线落在他的身上,镀上了一层诡谲神秘的金边,肌肤不再白的发腻,立体精致的五官没入了黑暗中。
即便现在天气渐渐热了起来,可是男人还是爱穿薄外套,将自己的肌肤小心翼翼包裹起来。
可是越是这样……越是挠的他心尖痒痒,想要脱下男人的衣衫,像是脱模一般,期待最后拿到手的艺术品。
“哥……”
尚时看到了唇角带笑的方长垣,不得不承认方长垣是一个特别擅长笑的人,就算偶尔他笑得很漫不经心,但是依旧会让人感受到他眼眸中的暖意。
他缓步走了过来,和第一次见面一样,他还是讨厌方长垣压人一头的身高。
尚时对方长垣也不是半分防备都没有,所以在他线稿拉开车门,却被方长垣以极其强烈的压迫感逼退到车边,后背依靠在车门上,他手中的还跳动着橘黄色烟头对向了方长垣。
方长垣的身高还是起到了一定的优势,尚时不愿意抬眸看着方长垣,索性就没有看。
“哥……”
方长垣的声音不仅沙哑,还带着丝丝的热忱,仿佛有什么东西要从通关的身体里冲出来,然后要一口把尚时吃抹干净。
这可不能够怪他自制力差,也不是他被美色所诱惑,而是他这么多年想要做却没有成功的事情被尚时给做了。
他非但没有被人抢占努力成果的愤怒,而且还很开心与兴奋。
兴奋的成分会更重一点。
尚时躲开了方长垣要打在他耳边的鼻息,看着方长垣逐渐转红的脖颈,无奈的抿了抿唇线,他可是什么都没有对方长垣做,但是方长垣这种反应,就好像是恶狗看到了骨头。
“有话,离我远一点再说,不然……”
方长垣顺着尚时的视线往下一瞟,微弱的烟头抵在他腰间往下三寸,烟头的火光微弱,隔着这样一段空气,也感受不到丝毫它的温度,但是被它燎一下还是极其的难受,何况还是那种地方。
尚时以为这样就可以让方长垣收敛一点,他是不想要和方长垣这种一肚子坏水,又看起来不怎么像正常人的人纠缠的太深,但是他也疲于应对,不如就一次性下个猛药好了。
可是尚时还是低估了方长垣犯病的程度,眼看着方长垣不进反退,烟头都要在方长垣的裤子上烧一个洞出来了,他急忙把烟头拿开了。
绝对不是因为他心软,只是那个地方被烤焦了味道绝对不会好闻,他身上这件衣服不便宜,不想要沾染上不应该存在的气味。
即便是见到方长垣飞蛾扑火的自残行为,尚时依旧表现的很是淡定,他无意再抽这个烟了,见方长垣把手伸了过来,他顺势把指间的烟头塞给了方长垣。
方长垣看着手中烧了大半的烟,明灭的火光在他晦暗的眼眸中跳动,俊美的五官异生出来诡谲,他盯着烟头,目光渐渐变成了不断搅动的漩涡。
说方长垣是疯子也不为过,正常人谁会那个地方受到威胁,能做到面不改色,还要贴上去的,就算不是那里,随便一处肌肤也承受不住火焰的炙烤呀。
方长垣却是觉得无所谓,反正他哪里已经是坏的了,还不能够使用,尚时要是想要烫一下就让他烫一下好喽!
不过,方长垣对尚时这么“慷慨”,不只是因为他死猪不怕开水烫,还因为发现在十分的崇拜尚时,而且还不是一般的崇拜,是把尚时当做是神明的崇拜,而他想要做的就是虔诚的跪拜在尚时的脚边。
方长垣之前一直挺压抑自己异于常人的这一面,去装正常人,眼下是彻底的放飞自我。
他把烟头放到了嘴边,对着沾染着尚时石湿意的地方含了上去,淡淡的烟雾从他的唇角缓慢的飘出,轻挑了一下眉尾,似是挑衅,又好似在挑逗,“哥……”
方长恒声音哑的厉害,这点烟还不至于吧他的声音变成这个样子,主要他有点情.动。
“你和文钰,离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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