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折绵绵
可作为被辜负的一方,他能自己主动去找主角,然后被辜负吗?
要是自己真去找主角,可能华亮如连看都不会看他一眼。
到时候他的满腔热情白费,就只算是他单方面付出,连辜负的条件都无法达成。
李映池也不知道要怎么做才好。
不过后来,在一次意外和华亮如遇见后,原本一筹莫展的剧情线突然开始推动了。
华亮如好像很欣赏自己,每天都会来私塾找他。
李映池猜对方可能因为一开始的不学无术,所以对教书先生这一类职业特别崇拜。
按照人设,成长环境缺少关爱的李映池在面对新出现的朋友时,几乎是有求必应。
短短一段时间的相处,他们就好像已经成为了最好的朋友。
朋友之间会做的一些事情,例如交换爱好,一同出游,牵手拥抱,他们都有做过。延闪艇
在上上周的时候,华亮如突然提出想在某晚见面,说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他。
李映池答应了。
自然而然的,在那天晚上,剧情终于再一次推进。
华亮如没有按照约定前去赴约,以为能够拥有朋友的小先生就这样被辜负了。
秋夜寒凉,风卷落叶
知道他不会来,李映池等了一会后便回家了。
本来是不会发生什么事的,但第二天时,每个世界都会出现的病弱特征忽然出现,他还是着了凉。
风寒引起了高烧不退,咳嗽不止。
演变到最后,体弱的小先生竟然咳出了血。
其实是不痛的,和普通咳嗽时的感受一样,但头一次遇到这种情况,李映池还是不可避免地被吓到了。
苏言澈就是在那时出现的。
半夜的墙头冒出个头,看不清面容,健壮身材在黑夜里显得格外可怕。
“小先生?”
这场面太诡异了,李映池包着眼泪,连哭都忘了哭。
但总之,苏言澈是个特别热心的好邻居。
替他找了大夫,贴心照顾了他一整晚,直到后来都还一直在帮助他。
李映池不明白华亮如为什么会那样做。
明明是约定好了的事,却还是突然毁约了,甚至在生病的这几天也没有找他解释。
他们不是朋友吗?
过于平和的日子,让李映池一时忘了任务的存在。
起初坚硬的态度,也在这温水煮青蛙的环境下渐渐缓和,开始想要和主角成为朋友。
谁曾想,剧情线就在这里等着他呢!
太讨厌了,他决定再也不相信任何男人,就和原主那样!
-
私塾内只有两位教书先生。
一位是李映池,另外一位便是褚文清。告假几日,私塾内便全权由褚文清负责。
褚家世代从文,这私塾便是褚文清的父亲创立的。
从祖上三代数起,他家中全是学者,甚至还教出过某代的状元,在整个镇子上名气响亮。
李映池初来乍到便能来到这,还多亏褚文清父亲珍惜好苗子。
他一开始不太熟练时,大多事情都交由褚文清来做。
二人的关系之前不算太差。
褚文清说他虽然笨,但是肯学就还不算无可救药,对他的态度还算友善。
但后来,他们之间的关系变差了。
好像是从李映池开始和华亮如见面的时候开始变差的。
因为华亮如总喜欢站在私塾的院子外等他,李映池觉得这样有些耽搁对方时间,每次下学都会急急忙忙地去见他,不想让对方等太久。
褚文清的脸色一天比一天难看,直到李映池请假要离开的那天,他没忍住开了口。
“李映池,你就这样上赶着要去见他?”
“这么喜欢他?他是什么样的人你清楚吗?”
李映池当时没有听清,他着急去赴约,没空回答那些奇奇怪怪的问题,匆匆摆了摆手就离开了。
当时褚文清好像真的生气了。
“随便你,反正我也不会永远待在这,管不了你。”
褚文清确实算得上是李映池的上级,他也知道褚文清明年会上任地方官员,如今也只是临时来帮忙,迟早要走。
可这又怎样,明明跟他没有一点关系,为什么要跟他说这些。
再后来,假期被拉长了三天。
生病的消息传到了私塾内,不少学生写了书信希望他们的李小先生早日康复。
李映池还收到了他很想吃的桂花糕。
他曾经在私塾内看着开满了桂花的院子,小声好奇过桂花糕的味道。
不知道是哪个学生记了下来。
在家中休息的时候还没什么感觉。
一来到私塾,一种旷工的愧疚感就莫名出现了。
学生还没有来,今日也不是李映池教课的日子。
没有走正门,直接从侧门绕去了后院,他有东西落在那里,今日要带去华府用来给小小少爷授课。
其实也有想要避开褚文清的念头。
李映池反思了自己,他之前可能因为和主角交朋友,教学质量被影响了不少。
在对谁都非常严格的褚文清看来,自己这样肯定很差劲吧。
而且后来他又请假了那么多天……算了,还是不要正面遇上吧。
步入后院时,木门打开,刮落了墙边开得正盛的桂花。
柔软淡黄的小巧花瓣一团团地往地上散,馥郁至极的香气传入鼻尖。
有人放下了茶杯,“终于知道回来了?”
褚文清好似已经等了很久了,肩头不知何时落了一两点桂花。
“说你笨,在私塾里也就罢了,怎的连感情都这样愚钝。”
“我有没有跟你说过,华亮如那样的人不值得你托付终身,他追求你未必会是真心。”
站在树下的青年咬唇嗫喏片刻,轻声道:“……你说得对。”
“我不会再信那些话了。”
从前每一次谈到华亮如,他说一句,对方都恨不得要顶嘴十句,这还是头一次,李映池没有反驳。
褚文清原本打算说出口的话突然僵在了嘴边。
最后化成一句,“知道就好,你最好说到做到。”
“刚生完病就穿这么少的衣服,你是觉得发烧不够难受吗?”
一件长衫又披在了李映池的身上,他没忍住轻咳了咳,被人扶到了屋内坐下。
“是不是还在发烧,头晕吗?”褚文清清隽的面容沉着,有些怒其不争的意味。
他又伸手探了下李映池额前的温度,“这种时候你又知道要来。都请了四天假了,也不差再多几天。”
李映池只是摇摇头,捂着嘴轻咳,说不出话。
一开始语气冲极的男人在李映池几个动作之间就方寸大乱,着急得差点自成了医师,最后还是李映池自己缓了过来,要了杯热水慢慢地喝。
他轻声细语地解释,唇瓣软软抿了抿,“没有要来,是有东西落在这了。”
沾了些水渍,淡粉的唇瓣瞧上去分外软嫩,随着青年的动作,不太明显的唇珠被抿得微微鼓起,诱人采撷。
“是,你就是不想跟我待着,我也没求着你来。”
褚文清挪开视线,语气冷硬,“有东西落叫个人传话就好了,我又不是不能拿给你,知道自己身体没恢复好就在家里待着。”
“要是又病出个好歹,私塾也不用开课了,整日旷工,你等着喝西北风吧。”
“没有,我恢复好了的。”李映池有些羞愧地低下头,“请假是我的不对,这个月的月钱……就扣掉吧。”
这番话还是李映池鼓起勇气说出来的。
他家里穷,孤身一人来到这里,衣食住行样样要重新买,身上也没什么钱。
一个月的月钱对他来说,真的是一笔巨款。
是真的觉得自己这样做得不对了,才会提出这样弥补的条件。
褚文清没接话,转而提起别的事情,“知道我不在私塾的时候要去哪找我吗?”
自然是不知道的,但其实李映池隐隐约约记得褚文清曾经跟他说过,只是他忘了。
粉白的手指藏在衣袖间微微绞起,李映池蒙了一个地点,下一秒,手就被人拽出来拍了一下。
是那种教训学生的手法。
李映池难为情地扭开了头,“我只是忘记了,你怎么能打我。”
“我再和你说一次,这次能不能记住了?”
“……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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