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三倦
流轻轻抚过叶尤州的面庞,贴心道:“小郎君在这儿可不用演戏了,我让小九在厢房内设了屏障,小郎君若是怕了,不如叫出来让我听听?”
流说着将涂着鲜红蔻丹的手抵在了叶尤州的唇上。
难怪,对方此次是有备而来,打定了主意,要拿他开刀了。
叶尤州紧闭着唇,任流探了半天,就是不松口。流倒也不气,瞧见叶尤州身上的裙子后,她皱了下眉,从身后拿出了剑宗服制。
流勾着手解着叶尤州的腰带,“小郎君这模样我看着不顺眼,小女贴心地为小郎君带了衣裳,要不夸夸小女?”
见叶尤州理都不理她,流直接将他扒得只剩了个里衣,替其穿外衣时,手下传来肌理紧致的触感,流摸了几把,暧昧看过去时,叶尤州瘫着脸,宛如死鱼。
流脸上的笑僵了一瞬,随后她像是打包一个精心准备的礼品般,极为细致地替叶尤州解了头上的发髻,甚至还准备了个同他以往戴的一样的白玉冠。
一番收拾后,身下的青年一如初见的模样,一身黑袍白鹤服,一脸的无欲无求,不过不同于初见时对方持剑指他的无情模样,现下的清冷仙人手无缚鸡之力,只能任她宰割。
流牵起叶尤州鬓间的碎发,轻吻了下,“小郎君,今日落在我手上,可有什么感想?”
怎么也该后悔当初掳了她回宗吧?
流凑得很近,身上的脂粉味熏得叶尤州想吐,他冷着脸,麻木道:“你好臭,能不能离远点。”
流面容狰狞了一下,她擒住了叶尤州的下巴,恶狠狠地看着他,“叶尤州,我劝你乖些,不然一会儿可就别怪我无情了。”
这姿势,这对话,前不久叶尤州才和师弟来了一遍,平心而论,流虽然语气更到位些,但耐不住师弟更好看,叶尤州内心没有丝毫波澜。
才凶了一句,流又软下了身子,她娇滴滴道:“小郎君,小女可惦记你的纯阳身,惦记了好些日子了。”
能屈能伸,好吧,演技这块儿,还是流略胜一筹,叶尤州得出了结论。
见叶尤州软硬不吃,流也懒得废话了,她又拿出了一银质的东西,这东西上可刻着些古怪花纹,形状弯如圆盘,却只有四分之一个圆盘大小。
流又将手探向了叶尤州的腰带,像是逗弄新得的宠物般,动作极慢,眼神却带着十足的挑逗意味。
她一手解着腰带,一手拿着那银质的东西,声音如鬼魅,“小女自知入不了小郎君的眼,不过有了这银托子,小郎君的纯阳之身,小女此次势在必得。”
银……银托子?
在之前,叶尤州兴许还不知道这东西是何用处,但在这些天熟读花楼中的两性教育交流绘本后,他可知道的明明白白了。
这东西可不就是拿来绑那玩意儿,好强行进行不和谐的两性教育交流用具吗?
流本还要解释一番,身下的人却难得有反应地挣了一下,流这才想起,叶尤州这些天在花楼里熟读绘本,早已明白个透彻了。
流表情复杂,“倒是忘了,小郎君看那档子书看得比小女还认真。”
叶尤州亦是一愣,被扒了衣服时他不觉害臊,这时候却有些臊了。
不过,他那是正经对接,是为了和师弟传消息,事实并……并不是流想的这样。
黑袍已退至腰间,流贴了上去,正要全拉下来,房门被人一脚踹开。
一道剑光随着来人一同袭来,带着凛人的锋芒。
流还未反应过来,便被一剑封喉,喉间的鲜血如花洒般喷溅而出,她骤然睁大了眼,“萍娘”脖间的紫色丝线被齐根切断,而后重重地跌在地上。
小世界外,流猛地咳出一汪的血,傀儡丝附着的人相当于她的第二本体,此时她便像是没了半条命,瘫倒在地。
看着面粉团子肚中不断崩塌的世界,流咳着血,难以置信道:“……小九,怎么回事?”
面粉团子弓着腰,难受地在地上翻滚起来,“阿流,好疼,小世界坏了,肚子好难受……”
没想到那师兄弟二人居然有两把刷子,竟能破了小九的小世界。此地不能久留,流擦了嘴边的血,强撑着直起身子,拉起了一旁的面粉团子,“小九,我们先走,他们要出来了。”
*
小世界正在以惊人的速度崩塌,厢房内一块块大石子如雨点般砸下。
师弟突然的到来,成功地解救了他。
叶尤州也久违地感受到了灵力的波动,他整理好衣服,却见师弟站在原地,手上的霜寒剑滴着血,血染红了地面。
这种时候可不是能发呆的时候。叶尤州一把拉过师弟,踏出小世界后,他们回到了客栈的厢房中。
地上还有断裂的傀儡丝,叶尤州转头道:“师弟,她们定然还没有走远,我们不如……”
去追……叶尤州话还未说完,就被拥入怀中。
师弟身上的冷梅香钻入鼻间,这个怀抱一点也不温暖,师弟的身上冷冰冰的,况且抱得很紧,叶尤州有些喘不过气,“……师弟?”
温自怜将头埋在叶尤州的肩上,声音有些闷闷的,“怪我没护好师兄,让师兄遭人如此对待。”
温自怜的声音很低,语气很轻,却带着浓浓的不甘。
叶尤州僵在原地,“怎……怎会,此番是我一时不察,让人有了可乘之机……”
叶尤州没再说下去,因为面前的师弟移开了身子,那双似是涤洗了月色的漂亮凤眸中蕴着些许水光,眼尾发红,丹唇紧抿,仿佛下一刻便要哭了出来。
叶尤州登时慌了,“师弟,我……我没事。”
被欺负的人不是他吗?叶尤州怎么觉得师弟看起来才是被欺负的那个。
叶尤州手忙脚乱、如法炮制地将人抱在怀里,搜肠刮肚地安慰着,“师弟,我真没事,你……你别哭。”
温自怜紧抿着唇,“师兄日后有事一定叫我,此次若是我没追进去,师兄一个人该如何出来?”
“是是是,是我不好。”叶尤州根本不敢反驳。
就是……怎么说着说着,他又惹师弟生气了?
作者有话说:
丢个预收文案,应该下本开( .」∠)_
系统告诉孟宜眠,他是主角,要拯救苍生,要救万民于水火之中。
这个世界有个穿书者,穿书者江容怀权势滔天、行事乖张,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系统语重心长:【主角,你要打败这个魔头,解救苍生。】
孟宜眠点头:包在我身上。
初次见面,江容怀坐在高座之上,他睥睨着座下的宗门新弟子,清隽出尘,恍若仙人。
【真是道貌岸然,令人作呕。】
系统嘲讽一番后沉默了:
【主角,你脸红什么?】
孟宜眠恍若未闻,只觉惊为天人,神魂颠倒。这垃圾系统怎么没告诉他,这魔头长得这么好看?!
颜狗主角受×疯批攻
第44章 一探古镇了
这个漫长的怀抱最后在叶尤州的吃痛声中结束。
方才忙着逃出来,随后又被师弟吸引了注意,如果不是肩上的玻璃珠滚动了一下,叶尤州险些都要忘了他肩上还钉着这东西。
叶尤州发出声响后,黑袍便被师弟褪至肘窝,露出了左肩处的伤口。
失去了主人控制的玻璃珠收起了蛛丝,透明玻璃珠内的白线已被血浸染成红线,这缠绵悱恻珠似是吸饱了血,正惫懒地窝在皮肉中。
温自怜看着这玻璃珠,半晌也未言语。
“师弟,这东西看着渗人,其实没什么大碍的,我回去自己处理一番便可。”
叶尤州说着拉起了衣服,说不疼都是假的,但他可不想再让师弟担忧了。
衣服拉到一半,没拉上去。
温自怜按住了他,“这珠子嵌得这般深,又伤在肩处,侧头看去都费力,若是一寸一寸地掏这珠子,便会多受一些煎熬,师兄若是自己处理,只会更加痛苦。”
更加痛苦?叶尤州当即被说服了,他又拉下了衣服,看了眼玻璃珠后,偏过了头,“师弟,你尽管使力掏,我熬得住。”
温自怜伸手向那颗珠子探去,玻璃珠嗅到了陌生的气息,往里面缩了几分。
似是电钻又往皮肉中钻了几毫米般,叶尤州疼得额间冒出了冷汗。
见状,温自怜不再停顿,他手上凝着灵力,猛地一提力,将这玻璃珠连根拔起。玻璃珠沾着血的滚落在地,还未多滚几圈,便被温自怜一脚踩碎,里面如神经般活跃的蛛丝失了活气的耷在地上,和碎成片状的玻璃珠躺在了一处。
肩上留着个窟窿血洞,叶尤州拿着锦帕,还未碰到伤口,就被师弟挡住了。
看到师弟拿出那个似曾相识的小玉瓶后,叶尤州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东西的威力,在鎏金镇时叶尤州可是好好品味了一番,是看到这小玉瓶就想发抖的地步了。
“师弟,这珠子的伤口用不上它吧?”
流养这些缠绵悱恻珠时可是花了大功夫的,养这些珠子时几乎是供起来一般好好伺候着,而且这珠子是一人一用还常年被流泡着消毒的。
他就被这么钻了一会儿,应当是用不着再用师弟这双氧水再清洗一番吧?
“要,这些肮脏东西自然要。”
温自怜的声音莫名委屈又固执。
下一刻,叶尤州肩头一疼,他缩了下身子,差点就要往一边倒去。温自怜将他扶稳,让他借力搭在自己身上,“师兄忍忍,我尽量快些。”
伤口被冲洗着,一波又一波的火辣感自肩上传来,叶尤州本松松搭在师弟腰上的手骤然收紧。
一阵刺痛后,肩上辣辣的痛感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如薄荷般清爽凉快的感觉,冰凉凉的膏药敷在了伤口上。
温自怜悉心包扎着,布条绕过肩胛时,他道:“师兄抬下手。”
“哦……好。”还紧紧抱着师弟的叶尤州顿时撒手,他脸上的温度略高,刚刚他还让师弟使力掏,结果最后还是受不了地死抱着师弟不放。
还有哪个师兄活得像他这么窝囊吗?叶尤州扪心自问。
他一度沉迷修炼,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着上辈子身体不好,想努力修炼,好强身健体。可惜,修为是上去了,这疼痛阈值一直卡死了,死活就是上不去。
包扎好伤口后,叶尤州悄悄打量着,师弟的脸上没有任何嘲笑的意思,反倒有些凝重。
呼,叶尤州松了口气。他站了起来,还没站几秒又被摁了回去。
脖子上搭上了师弟冰凉凉的手,“师兄这里还有伤。”
脖子上也有?叶尤州回想着,估计是被流的指甲抠的,萍娘一看就大半年没剪指甲了,那指甲长得能抵半个手指了。
叶尤州飘出去的思绪在师弟的脸凑过来时飞了回来,师弟凑得很近,呼出的气息扑在脖子上,凉丝丝中带着些痒。
如丝缎的墨发垂了几缕在叶尤州的颈侧,脖子上也涂上了清凉的膏药,草药香中混着师弟身上的味道,很是好闻。
温自怜抹着膏药,抬眼对上叶尤州的视线,他轻声道:“师兄疼吗?”
脖子上的伤口估计很浅,叶尤州都没察觉到这个伤口的存在,偷偷打量师弟被发现,叶尤州有些口不择言,“有点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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